狼宠:前夫太凶猛-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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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彦及时的半抱住了她,看着她满身湿透的浴袍,不再迟疑,大步跨向后车门,把她抱了进去。
横躺在车座上,他脱下身上的大衣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黑色的车身启动,一切都来去无痕。
曲墨在打了几个电话没有人接后,这才找到了他的公寓楼层,一进门,看到歪头倒在床上的靳尊,那胸口叉着的水果刀跟那一片血红,顿时一声大喊:“老板!”
这个雨夜,风声漫漫。
“水,水”
霍少彦靠坐在床前,看着陷入晕迷中的苏抹筝。她发烧了,这已经是在医生看过之后的第二天早上。
冷不防听见她脆弱无力的声音,他才一个激灵看向她。
苏抹筝还在不断的蠕动着双唇,“水,我要喝水”她的眼眸紧闭着,没有醒来。
霍少彦快速的从床边站起,“等一下,我马上去倒水!”杯子倒转了个,差点握不住热水壶,他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水,走到了她的床头,她依然没有醒来。
他坐了下来,扶起她的身子,困难的把水杯递到她的唇边。“苏抹筝,水来了!”
黑色的漩涡,梦里,满是黑色的困境,她不断的走,不断的奔跑,却怎么都跑不出。蓦然看到前头有一片亮光,她一喜,快速的追上去,靳尊放大的俊脸却慢慢回转过来,那张脸上,满是血迹,他狰狞着大口,无声的说道:“苏抹筝,我死了,你要陪着我一起死。”
“不,不要!”
她的手脱出被子,在空中乱舞着,却被霍少彦一把抓住,“苏抹筝,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啊——”她尖叫一声,从梦境中醒来。
张开眼,水杯就在唇边,她的手腕,正握在他的手掌里。
她眨了眨眼,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她只能勉强的辨别眼前的人,“霍少彦?”
“终于醒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水杯又移近了她的唇边半分,“来,把水喝了。”
他轻声诱哄,她不自觉的随着他的命令,傻乎乎的看着他,木然的喝着杯子里的水。很快,一杯水喝完了。
“还要么?”他问。
苏抹筝摇摇头,“不用了。”
她的脸蛋藏在雪白的锦被里,脆弱的仿佛只剩下一口气。
霍少彦放回杯子,搬了椅子过来坐在她的床边,温润的双眸下,眼睑处的青黑眼圈明显。
苏抹筝抿了抿干涸的唇瓣,“霍少彦,我睡了多久了?”她终于想起来了,那天,是他救了她,所以,她现在是在他的住所么?她随意的探了探房间周围,身子很无力,让她连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做的十分困难。
“别乱动!”霍少彦低声呵斥,面上有着少有的严肃,“你都发烧一天一夜了,刚醒,就别乱动了,好好休息!”
“我”她出声想解释,他却及时打断了她,“没事,不想说就别说。”
“哦,”她低低的应了声,一时不晓得该说什么。该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a市,还是该问,为什么恰好找到了我?
她才抬头,便看到他眸光一反往日的温润,正无比认真的看着她。
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怎么,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浑身湿透的站在雨中,当我抱住你冰凉的身子,当医生说你发烧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吗!?”他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
第四十二章 情关难过()
苏抹筝被他吼得一愣,直直的抬眸看向他有些微红的俊脸。她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的样子,眼神无比严肃,好像她是他家不听话的小孩。
“苏抹筝,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你自己的?”后者微微叹了口气,温润的清眸里,有一瞬而过的怜惜漾过,快的她不易察觉。
“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粥。”他起身,便睥见她蹙眉的神色,不由再次叹了口气,“你昏迷一天一夜了,不适宜吃油腻的食物,清粥比较适合你。”
她刚想坐起身,肩头已经被他的大掌按上,伴随而来的是他不容拒绝的发令,“躺着!”
他的声量有些大,她被她吼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我,我只是想说,你给我煮粥,那我多不好意思!”
他的眼一横,“苏抹筝,跟我,你还需要这么见外么?”说着便大腿一迈,越过几步出了房间,碰上了房门。
‘嘭——’的一声,声量很大,示意他的怒气很明显。
苏抹筝又是一愣,他生气了,为什么生气?难道就因为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苏抹筝揉了揉太阳穴,不愿意多想,撑着床铺半坐起身。
窗帘没有合上,大好的晴天,白云万里无痕。
她眨了眨眼,眨去眼底的酸涩,按照霍少彦的说法,似乎距离那天,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那么——她的眼前再度浮现那天的场景,那把亮光闪闪的水果刀,毫不迟疑的插入靳尊的胸膛,血液汇涌出来,把他的白袍染得通红。最后,他倒在了血泊里,他对她说:这是我欠你的。
放在被单上的手指攥紧,苏抹筝不愿再想。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靳尊也变了,霍少彦也变了,那么她呢?她也变了吗?她的心中剧烈翻滚,最终得出一个答案。
她也变了,一切都再回不去,早在她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她就在心中下了决定!白昕卉欠她的,靳尊欠他们家的,她会一一讨回来!绝不手软,绝对不可以心软!
手脚动了动,脚掌才伸出被窝,白色的纱布便步入视线当中。
她微愣,干脆把两只脚都伸了出来。暖暖的阳光照样下,白色的纱布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于她的脚背上,两个脚掌都没有例外。
她困难的微俯下身,轻轻触碰了下脚底,有些刺疼,她的眉心跟着一紧。
似乎,那天晚上出来,她没有穿鞋,穿着浴袍,脚底应该被石子磕破了。
那么,霍少彦也应该看见了,她的心中升腾起怪异的感觉,霍少彦他?居然看见了?
但是,他明明知道,却什么都没有问,从她醒来后到现在,唯独只有无微不至的关心,却是什么都没有问。
这个男人真的很细心,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哪个女人有这样的福气,可以嫁给这个男人。
她才只想了想,鼻间便有些酸涩,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
一天一夜,靳尊终于从死亡线边缘拉回来。所幸,水果刀插入的不是很深,也好在,刀口插偏了,没有中入心脏部位。
当白昕卉坐在病床边,看到那缓缓睁开的黑眸时,激动的立刻就哭了,“尊,你终于醒过来了!”
她扑上前抱住后者的身躯,只换来靳尊皱眉的一声,“很疼,”
白昕卉马上离开靳尊的身子,手足无措的擦眼泪,“对不起,尊我实在是太兴奋太激动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她吸了吸鼻子,马上又哭了。
靳尊终于被打败,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看你,我这不是没出事么?”
唇瓣被一只手捂住,他对上白昕卉惊慌的眼,“尊,不可以说这个话,你要出事,我跟哲哲,我们怎么办?”
靳尊叹了口气,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掌,细细摩挲,“放心吧,我醒过来,就表示我没事了。”
“尊,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子的!?”白昕卉一想起插入这刀的人,就恨得牙痒痒。
靳尊敛了敛眸,他想到了苏抹筝灿烂的笑容,妖艳的精致面容,她仇恨的眼,刹那刺入他胸膛的水果刀,利落,干脆,满坏仇恨。
他又想到了从前的苏抹筝,单纯,快乐,毫无心机。
薄唇轻启,他侧了个身,淡淡的回答:“没有,我也没有看清楚,她是谁?”
是的,他不知道她是谁?或者说,是他,一手造就了今天的苏抹筝,她恨他,他只落得一个字,该!
翻过去的身躯,表明了不想再说半句话,白昕卉的眸光却细微的眯了起来,压抑住满腔的怒气,笑着转身,“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等会再来。”
“嗯,”后者轻应了声,白昕卉走出病房门,那眼神马上变得狠戾,哼,不用猜,她也知道那个能够刺伤他的人是谁,不就是苏抹筝那个小狐狸精么?除了她还有谁?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洒落苏抹筝的肩头。
她站在窗边,身上只穿着宽大的睡衣,躺了快半天,骨头都快酥软了。
窗户大开着,所幸风不算烈,她刚紧了紧肩头披着的外套,一把怒音早已从房门口传来,“生病的人,怎么可以吹风呢?难道你还想发烧么!?”
她刚回头,一条毛毯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霍少彦修长的指尖捻着毯子一角,密密实实的裹紧了她,口中还在无奈数落,“真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霍少彦,”苏抹筝苍白的唇角微弯,颇有些忍俊不禁,“我没有这么脆弱,好吗?”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后者压根不相信她的说词。
苏抹筝塌了塌肩膀,还是妥协,“听你的。”
闻言,他的俊脸上才稍稍露出一丝笑容。
“对了,我找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她这才想起正经事。
霍少彦的神色沉了下去,紧紧的锁住她的眼,道出她想要的消息,“靳尊已经脱离危险期,现在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估计再过一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她的神色一僵,继而紧紧的攥紧了指尖。他,还是没有死成么?
第四十三章 你还有我()
时间像一帖神奇的药方,在我还一无所觉的时候,你,早已慢慢长进了我的生命。——斜眼看到他严肃的表情,苏抹筝抿了抿唇瓣,也不躲开,直视他的眼,“霍少彦,你不问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她怎么会穿着睡袍赤着双脚走在雨里,她的白色睡袍上还有血迹,这一切,他相信他不可能没有看见。
唯一可以猜想的是,他知道,但是他一直在等着她告诉她,或者说,他怕提起她的伤心事,故而没问。
会是这样么?她希望还是前者的成分多些。
“我知道!”果然,他一开口,就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关于你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全都知道。”包括,她父亲去世的事情,这句话,他没说,也不敢说,怕触动她的伤心事。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这个女人的外表看起来很脆弱,内心却比很多男子都强大。
但是在他看来,她的内心,比谁都脆弱的不堪一击。她一直在伪装坚强,用那瘦弱的肩膀,撑起她自以为可以撑起的一切。
“那你为什么”她犹疑着出口,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他的眼睑下有着明显的青黑眼圈,是照顾了她一天一夜的成果,那往常笔挺的西装外套上,也有着几分褶皱。而这一切的起因,竟是源自于她么?
“比起那些所谓的原因,我更希望你快乐!”他扳正她的身子,用那双有着剥茧的手掌,细细的抚触她苍白的脸颊,温润的瞳眸里,满溢着破碎星子一样璀璨的光芒。“苏抹筝,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活的快乐!”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们在最孤单最孤独的时候相遇。
她欲跳江,他救了她;他被梁慕诗抛下,是她陪在他的身边。他的爷爷去世,是她在他身边陪伴;她的妹妹跳楼死亡,是他从b市千里迢迢赶来。
他们像两个畏寒的人,孤独无依,在最脆弱的时候,依靠对方的体温存活。
苏抹筝摇摇头,眼泪早已哭干,只剩空茫。“不会再快乐了,再也不会了,我永远,都不会再快乐了”
抹琴的死,父亲的去世,苏家的落败,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怪靳尊,她却更怪自己,只因为爱错了一个人,她将要带着愧疚跟罪恶,活完这后半生。
快乐?什么才是快乐?她还会有快乐吗?
“如果,可以拿到现场的摄像带还有目击证人的话,我有自信,可以让白昕卉蹲大牢!”霍少彦沉吟着开口,眉宇间满是凌厉。
“不、不可能的,”苏抹筝自嘲的笑,“证据早就被他毁掉了,呵呵,他怎么可能会让白昕卉蹲监狱呢?以靳尊的为人,原版摄像带,怕是早就烧毁了。”对!靳尊,靳尊,都是靳尊!他怎么没死,他为什么不去死?
她才刚刚平复的心情顿时出现了几分波动,气息有些微喘。
霍少彦一看她这激动的模样,立时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苏抹筝,别激动,别激动,这事我们慢慢谈!”
“我怎么能不激动!”苏抹筝挥开霍少彦的手,懊恼的咬住了唇瓣,“我的父亲去世了,是被白昕卉撞死的,我亲眼看着撞死我父亲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