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宠:前夫太凶猛-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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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呼刮,极速的世界里,他似乎觉得耳廓变得格外敏感,视野一片模糊里,他似乎听到那年那月那日,她轻柔如梦的声音,‘先生,你在这家公司上班吗?’‘你叫什么名字?’光如迷雾,他在那片回忆的光芒里,看到她,笑颜如花,好生灿烂。
‘吱——’的一声,车身骤然停止,白光的世界退散,留给他的,依然是一片黑暗。
他挫败的叹了口气,忽而一拳头狠狠砸向方向盘,痛意从掌背传来,他却全然不在乎。
你知道吗?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但是没有人告诉我,放手了之后,我又该何去何从?
暗门,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黑道组织,主要从事军火交易,旗下的赌场夜总会等等不计其数。
暗门原先发展于东南亚一带,主要贩卖毒品制造毒品等,光在那一块种植罂粟的工人就有不下千人,更别说每年提交的货品,大多漂泊于泰国,日本,韩国东欧西欧
前任老大据说是个傣族,在一次交战中,不幸中弹身亡。
因为他无儿无女,故而将暗门交给当时的靳尊。(至于这个中的缘由,其实还有不能道明的事儿)别说当初的靳尊什么都不是,就说靳尊是什么,他连暗门几大当家都不是,怎么能够胜任此位,更遑论当初暗门分为好几大派,哪个下面老大都不甘心。
靳尊唯一交手的,也只是龙头戒指而已。所以几乎每天都有暗杀在上演,喝水吃饭要小心,因为怕人下毒;穿衣洗澡也要小心,可能冷不防有个枪口正对着你;睡觉更得小心,凌晨两三点的杀手格外多,就在你防不胜防的时候。
那一段,几乎是靳尊接受龙头老大最为黑暗的时候,每天都有血腥事件在上演,让人头疼脑涨,还得集中精力应付。
他采用了最为果断,也是最为血腥的方式。抗议者,死;不满者,死;挑衅者,死!
杀掉一切居心叵测的人,培植亲信手下,再到废除一切旧制,暗门不得在从事毒品交易,更甚,那一大片罂粟田,是他亲手找人焚烧掉的。这个中的辛酸,更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当他踏着累累白骨,终于坐稳那把交易的时候,所有的反对声音,全都再也听不见。
因为怕黑白道上的人物认出,他更是采用了黑帝斯这个名字,而常年带着一张铁面具,也成为了黑帝斯的标志。
第二十一章 也有今天()
黑色的门面,黑色的走廊,暗门里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就如同它的名字,暗门,黑暗无门。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靳尊的沉思,黑色的铁面具还放在桌面上,他转身,负手落座。
“进来!”黑色的椅面,圈着气势惊人的他,整个房间的颜色,几乎如外面一样。
黑,漆黑无底的黑,或许,只有地板的颜色,并没有那么窒息。
曲墨推门而入,开灯,走近前来,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而转瞬间,房内便落入灯光盈透的白。
“老板,你果然在这!”曲墨跟靳尊好些年了,相熟的多,这话语便分外不客气起来。
“说!”只一个字,曲墨便早已明白,现今的他,没心思跟他废话。
房内的格局一如既往的冷硬,靳尊的风格似乎一直如此,冷硬的,仿佛永远只有黑白两色,暖色调的事物出现于他身上的几率,却是很少。
而那正中央,却不合时宜的挂着一幅水彩画。画中的伊人,半卧在床侧,长长黑黑的发丝铺散下来,那慵懒缱绻的模样,美不胜收。
三年了吧,还没将这幅画取下来,这是准备挂到什么时候!?
曲墨无奈,叹气。
“说!”再一次的提醒,表示他的忍耐性已经到了极点。
看来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曲墨无奈,他也是为他好,好吧。
旋即,似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角又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老板,我想,您见到一个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正巧,”曲墨搓着手,黑色的瞳仁里滑过一丝邪恶,“那个人现在应该等在暗门总部,等着你接见他们呢?”
他?他们?
“是谁?”他向来不喜欢绕弯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曲墨挠着鼻子,一副无赖的模样,“那应该是您前妻那个死去妹妹生前的相好,也许叫初恋来着!”苏抹筝的妹妹应该叫苏抹琴吧,果然是小白脸,有几分诱惑人的姿色。
听见这句话,靳尊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开,虎视眈眈的瞅着眼前还在嬉皮笑脸的曲墨,一句话,已经昭示了他的不耐烦。“说重点!”
“是!”曲墨立刻收起嬉皮笑脸的神色,改为一本正经,“陈奎民带着他的儿子陈靖霖,要求见老板您,现在应该在暗门总部等候。”
“光宇集团那个老头子,跟那个小白脸?”靳尊的唇边出现一丝淡淡的讥讽,甚至连语气也阴沉了些许。
“是的,老板。”靳尊的手指扣着一边的扶手,似笑非笑,“看来应该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了。”他嗤笑,话音里带着笃定。
“让他们来总部的人,是你!?”靳尊不用问,几乎就可以猜出这一切的主意,曲墨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是最知晓他心思的人。
曲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老板,我做这,不都是为了您着想么?”
“滚!”靳尊起身,一脚不客气的扫了过去。
曲墨飞样一般的逃到门口,同时不忘哀求,“老板,有事好商量”靳尊踏前一步,整个人几乎淹没在黑暗里头,面上满是阴郁,“就让他们等着吧,好好招呼着!”
“是,老板!”曲墨终于等到答案,飞身离去。
他的一半侧脸淹没在黑暗里,只在某个角度,斜斜的挑起一丝邪佞的弧度。
临时收拾出的小型会客室,墙面全是隔音装置,暗门里一向是遮天蔽日的,黑漆漆的恍若死牢,连一丝风向,都投不进。
陈奎民跟陈靖霖惶惶不安的搓着手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目视着这安静的四周,身后还有两个手下看着他们,那没有表情的面目,让陈奎民额头上的汗珠子更密集。
更别论,他们的鼻尖,隐隐约约闻到了一丝铁锈的血腥味,这更让陈靖霖的心内升起一丝惶恐,不安的喊了声,“爸”到底还是年轻人,不够成熟,也不看看场合。总之,还是被父母给宠坏了。
黑衣男子的眉目一挑,冷冷的斥责一声,“我们当家,可不是谁人都能见的。让你见,那是给你脸面,不知脸面,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潜在意思就是,我们当家是人人都可以见的么,给你机会,让你等一等,又怎么了,你以为又多少人有这个福分等吗?
陈奎民闻言,呵斥了儿子一声,“靖霖!”
“是,爸!”陈靖霖把下面的话自动吞了下去。
光宇集团,跟大兴光电的联姻,不过也就几年的事情。
当初陈奎民为了让光宇集团更上一层楼,毅然的选择了商业联姻,好景长了一会,光宇跟大兴合作后,确实壮大了许多。
但是,有利也有弊,一个公司的发展过于迅速,那么它的内部腐蚀度更为有力,新老交替,老股东拉帮结派,老董事私吞资金
当初陈奎民为了迅速壮大,忽略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但是,当真的决定铲除的时候,蛀角早已形成,怎么补都补补了。
更别论副总携款私逃,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么大的空缺该怎么补,陈奎民只好去找大兴光电的老总,也就是他的亲家。
但是爹亲娘亲又怎么会有钞票亲,人家果断的拒绝了陈奎民要求的帮助,现在还让自己的女儿跟陈靖霖离婚,陈家不肯离,这一件事情就彻底闹大,甚至闹上了报纸头条,现在已经成为业界的笑话。
陈靖霖到底是年轻气盛,一气之下居然签下了离婚协议书,这下好了,光宇跟大兴彻底分开,陈靖霖跟蒋梦芩的这段商业联姻,算是失败,陈家彻底失去了靠山,加上债主上门追债,陈奎民那是忙的两头热,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来求助暗门黑帝斯。
因为黑帝斯当日曾让人托话给陈奎民,若是光宇败了,暗门倒有他的做客之地。
只是陈奎民从没猜过,搞垮光宇的人,就是他要来求的人。
只能说事事都有定数,当初欠了谁的,有朝一日,总是要还的。
就跟黑道上所言,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可笑陈奎民到现在还蒙在骨子里头,可笑,真是可笑!
第二十二章 报()
不过靳尊花了三年的时间,在光宇插入了几枚棋子,旁观着这一场狗咬狗的棋局,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就一手毁了光宇集团,毁了陈靖霖的整个人生,又怎么会让他们事先知情呢?只能说,这一手棋局玩的太深,太玄妙了。
正在陈靖霖父子心急的当口,会客室门外传来好几道皮鞋的声音,错落有致,轻重不分。
听在陈靖霖父子的耳里,那可谓是乐音,两人如坐针毯般站了起来,陈奎民为此特地整理了下衣着,以免失了体面。
临时会客室的门被来人推开,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身后,一张戴着铁面具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他的薄唇紧抿着,视线在触及陈奎民的时候跳过,转到他身侧的陈靖霖身上,然后,扯动了下嘴角,铁面具下的笑意,幽深,冰冷。
陈靖霖被这样的目光扫了下,顿时如深坠冰潭一样,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他从不知道有人只消这样看上他一眼,便可以有这样的威慑。
“当家!”两道整齐划一的声音,差点没将陈靖霖吓的额头冒汗。
“嗯,下去,你们也下去。”他只动了动唇瓣,自顾自的朝前走来,陈靖霖父子立刻往后退,把他们所站的那处位置让了出来。
“还有,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来打扰,听明白了吗?”他的声音淡淡的,仿若如话家常一样,但是却有一股气势扑来而来,压得陈靖霖父子面面相觑,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敢强颜欢笑。
“是,当家!”门被两只手一边一人快速的合上,皮鞋声消去,一方空间里再度恢复无声。
靳尊翘腿而坐,姿势格外的优雅。“坐!”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张黑色的铁面具几乎遮掩了大半张脸,这面对面的近视,更让面前的男人显得诡异万分。
陈奎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有些结巴道:“谢谢黑当家的好意,我跟小儿,还是站着,站着好!”都说黑帝斯冷血无情,长年戴着一张铁面具,这话,果真是不假。黑道上混出来的人物,身上总带着些杀气,总让这些商人战战兢兢,他现在的腿脚,就有些不稳。
“陈奎民,我的手下告诉我,你找我?那么现在我单独前来见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你喜欢站着,那就站着!
他的目光撇向陈靖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一幕,苏抹琴穿着洁白的婚纱,从十几层的高楼上跳了下来,就在他跟蒋梦芩结婚的那一天。
想到此,他的瞳仁一缩,黑眸内的郁色更重。他倒是真的很好奇,这样一个小白脸,懦弱无能的小白脸,到底有哪点好?值得苏抹琴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而这个小白脸,一个女人为了自己死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人世,他为什么还能毫无顾忌的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他为什么还能过的逍遥自在?
“黑当家果然爽快人!”
陈奎民听言一喜,当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不知道黑当家记不记得,当初您曾说过,若是我光宇”
他的话音一顿,面色有过一瞬的扭曲,“您曾说过,暗门会有我的做客之地,您这话,不知,当不当真?”
“不错,”靳尊微笑,“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那么——”陈奎民的面上终于见了些许喜色,弯下腰恳求道:“只要黑当家能帮我一把,您的人情,我一定记着,假以时日,黑当家若有需要,您只管吩咐!”
“你的意思是要我拉你光宇一把?”靳尊的手指扣着扶手,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陈奎民,“我确实有说过让你来暗门做客,但是——”
他一摊手,把一干责任撇的干干净净,“我并没有答应你,拉你光宇一把!”
陈奎民一惊,当即抬头道:“黑当家你这是——”
“爸,不用求他,他不帮忙就算了,我们用不着这么低声下气的!”不待陈奎民多说,陈靖霖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陈靖霖本来对于求人这事就有些拉不下脸,现在父亲这么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