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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独步明宫:明妃传-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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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世上谁都可以算计他,背叛他!但他信任的人不可以!

    紫玥望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她做梦都想不到她和朱祐樘会弄到如斯地步!小时候每天担惊受怕,朝不保夕,可他们的心靠得很近很近,为何长大了,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两人的心却离得那么远呢?

    为何一切都变了呢?

    德全心中不忍,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莫再哭了。夜色不早,奴才送您回屋。”

    紫玥泪流满面,彷徨而无助地问道:“他这般厌弃我,还不许我再来找他,我该怎么办?”

    “殿下现在正在气头上,说话难免重了些,您别往心里去。您和殿下这么多年的情份,殿下不可能真的不再理您。”

    “真的吗?祐樘真的不会不管我么?”

    “殿下的性子您还不了解么?他心肠软,又觉得亏欠您太多,哪能真的对您不闻不问?”

    “是啊,这么多年的情份,祐樘不会丢下我不管。”紫玥慢慢地止住泪,唇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现在不过是被迷昏了头,我相信总有一日他会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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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蓝色的夜幕上点缀着钻石般璀璨的星辰,晚风夹着茉莉花的清香徐徐吹来,小径两侧的花木枝叶簌簌响动,仿佛淅淅沥沥的雨声。

    朱祐樘急步而行,晚风卷起他宽大的衣袖,似一只墨色的蝴蝶翩飞起舞,穿过月洞门,踏进熟悉而宁静的庭院,望着纱窗上那抹美丽的剪影,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唇角不觉扬起一缕温暖的微笑。

    小宫女乍见到他,吃了一惊,忙行礼请安,机灵地说道:“殿下,太子妃尚未安置,奴婢这就进去通报一声。”

    朱祐樘却道:“不必了。你退下。”

    小宫女恭敬地答了声“是”,行了一礼,默默地退下。

    冷清的月色下,朱祐樘长身玉立,俊雅的脸庞显得有些落寞,眉目间透着几分忧伤。

    即便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仍有许多的无奈与身不由己,这段时日眼睁睁看着她伤心,失望,却无能为力。

    他总是让她给他一点时间,可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还要让她伤心多久。一年?三年?五年?……

    煌煌烛火下,张婳低头安静地绣着一件婴儿肚兜,因为不时地走神,白晳的手指布满血红的针眼。

    金莲心中担忧,太子妃从书房回来后,便一直安静地刺绣,脸色很平静,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般。她宁愿太子妃摔东西或打骂她们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也好过现在这般不哭不闹,让人看了心里难受。

    “太子妃,很晚了,早些安置,明儿再绣吧!”

    “我现在没什么睡意,绣完手上的肚兜再安置。”张婳淡淡地说道,脑中再次闪过书房内室的那一幕,一个恍惚,绣花针蓦地扎进手指,渗出一滴红豆般的血珠。

    她秀眉微蹙,刚想将手指放入嘴里,一只修长的手忽地横过来,握住她的手腕,淡青色衣袖上以金线绣着一条腾飞的蟠龙,不用猜也知道来者是谁。

    朱祐樘眉头紧拧,神色微恼,盯着她血迹斑斑的手指,语气夹着几分不悦与心疼:“怎么这般不小心?”

    张婳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幽香,忍不住屏住呼吸,隔了片刻,脸色恢复如初,随口扯谎:“烛火太暗,我眼神不好,不小心被扎了几下,没什么大不了。”

    朱祐樘盯了她一眼,也不戳穿她,随手拿起她手中的肚兜扔在绣架上,低头将她手指放入嘴里吮吸,末了又寻了一盒药膏,温柔地替她上药,伸手轻抚着她脸颊,无奈地说道:“你真是半点都不让人省心。”金莲见状悄悄地退了出去。

    张婳甜甜一笑,问道:“万侧妃的身子好些了么?这次她为你挡了一刀,受了重伤,你多去陪陪她,别担心我。”语气真挚关切,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朱祐樘望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庞,双眸黯然,她总是在他面前装乖巧,乖贤惠,明明心里很难受,也要装作很开心。

    他心中充满苦涩,什么时候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不再有一丝的忧伤,就像初相遇那般笑容纯粹而灿烂。

282 阴魂不散() 
朱祐樘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叹了一口气,声音嘶哑:“婳婳,我是太子,也是你的相公,你可以和我生气拌嘴,使小性子,也可以给我脸色看,就像寻常夫妻那样。”

    张婳以为他指的是他和紫玥的事情,心下黯然,脸上却笑眯眯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别受不了。”

    朱祐樘微微一笑,吻了吻她脸颊,柔声说道:“我甘之如饴。”

    张婳脸颊微热,轻啐了他一口,嗔道:“你嘴巴抹过蜜么,这么甜?”

    朱祐樘笑了笑,打横打横抱起她,径直走向紫檀雕花床榻,在她耳边坏笑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张婳想起他刚和紫玥亲热过,心里陡地生出一丝厌恶,忙道:“我有件正事和你商量。”

    朱祐樘将她轻轻地放在榻上,右手滑入她衣内,咬着她耳垂轻笑道:“办完正事再商量。”

    张婳身子滚烫,忙摁住他的手,轻喘了一口气,说道:“皇祖母的病时好时坏,身边除了沈姐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佑大的仁寿宫冷冷清清,皇祖母想让我搬过去与她作伴。”

    朱祐樘闻言身子微微一僵,原本充满欲望的双眸瞬间恢复清明,沉默良久,涩声道:“你搬过去也好,有皇祖母看着,我也放心。”他翻身在她身边躺下,静静地抱着她,良久也未说一个字。

    张婳想起一事,接着道:“今儿许淑女来我殿里,三日之后是她母亲的忌日,她想出宫去法华寺为她母亲做一场法事,虽说宫中规定嫔妃不许出宫,念在她孝心可嘉的份上,你看能不能给她个恩典?”

    朱祐樘犹豫了一会儿,淡淡地道:“既然你为她求情,那就破例一次,准她出宫。”

    “那我先替许淑女谢过你的恩典。”

    朱祐樘伸手轻抚着她的小腹,柔声问道:“近来身子可有不适?”

    “周太医每天都来给我把平安脉,胎像很稳固。”张婳打了一个哈欠,睡意朦胧,含糊地说道,“每天喝那么多安胎药,身子能不好么?”

    朱祐樘却毫无睡意,温柔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幽深的双眸凝着化不开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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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用过早膳,张婳便命人收拾衣物书籍等搬去锦宓阁,正忙得热火朝天之际,忽地一道充满讥讽的声音笑道:“太子妃,您这是做什么呢?”

    张婳秀眉微蹙,真是阴魂不散!受伤了还不肯安份地呆在屋里!

    万宝珠从殿外进来,一袭盛装,脸上妆容精致,精神极好,看来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目光扫了一圈殿内,问道:“太子妃,您这是搬去哪儿?”

    霁月殿的奴才们见到她个个如临大敌般地停下手中的活,满脸戒备地盯着她,唯恐她又像上回一样莫名其妙地中毒,惹来杀身之祸。

    张婳却神色自若,伸手掸了掸书卷上的灰尘,淡淡地说道:“皇祖母大病未愈,我搬去仁寿宫服侍她。”

    “服侍太后?”万宝珠“嗤”的一声讥笑,神色极为轻蔑,嘲讽道:“这些日子殿下夜夜宿在嫔妾屋里,与嫔妾朝夕相伴,太子妃怕是受刺激了,想搬去仁寿宫来个眼不见为净吧?”

    小环听她当众奚落太子妃,哪里忍得住,立即牙尖嘴利地反驳道:“万侧妃有所不知,殿下昨儿还歇在太子妃寝殿,受刺激的恐怕是您吧。”

    “没有规距的东西,我和太子妃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万宝珠望向紫玥,冷声命令道,“去给我掌二十下嘴,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张婳沉下脸,冷冷地道:“我身边的人不懂规距,我自会教训,不用侧妃代劳。”

    万宝珠唇有抿出一丝冷笑,咄咄逼人地说道:“那就劳烦太子妃赏这个贱婢掌嘴二十下。”

    “我如何教训奴才,不劳侧妃操心。”张婳放下书卷,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侧妃有伤在身,还是回屋歇着。我正忙着收拾东西,改日再陪侧妃闲话家常。”

    万宝珠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殿内,眼中闪过一抹艳羡,啧啧啧地赞道:“霁月殿倒比润雪阁宽敞多了,太子妃既然搬去仁寿宫陪伴太后,这佑大的宫殿空着倒怪可惜的。不如让嫔妾住进来,如何?”

    此言一出,连向来沉稳的绿翘也动了怒意,忍不住说道:“侧妃,霁月殿是太子妃的寝宫,您若住进去,可不合祖制。”

    万宝珠趾高气扬地说道:“只要太子妃同意,有何不可?太子妃,您说呢?”

    张婳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前几日我在书上看到一则笑话,很久以前有两名妃子,一个身材苗条,貌比西施,一个长得肥胖如猪,相貌平庸,某天天下第一织造局献上一件独一无二的金缕衣,皇帝将它赏给了那位美貌的妃子,胖妃子怀恨在心,耍手段霸占了那件衣服,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穿上金缕衣站在众文武大臣面前时,衣服突然裂开,闹出了天大的笑话。

    皇帝恼她丢了皇家的脸面,一怒之下赐她自尽。妹妹,你觉得这名妃子是不是太愚蠢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偏偏要霸占,弄到后来连命也赔上了。”

    小环等人闻言俱是捂着嘴偷笑,心情那叫一个痛快。

    万宝珠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胸口剧烈地起伏,咬牙切齿地道:“好!那我们等着瞧。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能够活着住进霁月殿。”

    万宝珠狠狠地剜了一眼张婳,在她耳边阴恻恻地说道:“你以为搬到仁寿宫,得了太后的庇护,就可以平安无事了吗?实话告诉你,从小到大,凡是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敢和我抢。霁月殿,太子妃之位,我势在必得。”

    张婳神色淡然,微笑道:“好。我拭目以待。”

    万宝珠盯了一眼她的小腹,冷冷地哼了一声,携着紫玥扬长而去。

    绿翘眉头紧皱,颇有些忧愁地说道:“万侧妃争强好胜,又不甘屈居人下,上回中毒之事没有得逞,必不会善罢甘休。”

    张婳继续挑拣书籍,淡淡地说道:“我搬到仁寿宫,她再想要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

    碧桃撇了撇嘴说道:“就怕防不胜防!”

    绿翘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太子妃,奴婢倒有个主意,或许可以让万宝珠无法再对您下手。”

    张婳翻了翻手中的书卷,疑惑地问道:“什么主意?”

    绿翘在她耳畔密语了几句,最后说道:“此计若成功,至少暂时可以风平浪静,以后的事情再慢慢筹谋。”

    张婳沉吟片刻,颔首道:“此计甚好。就按你的意思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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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匹素锦质地光滑柔软,透气性又好,最适合做婴儿的衣服。”沈兰曦翻拣着桌上堆得似小山般的绸缎,微笑道,“这匹大红妆花云锦花纹喜庆,可以拿来做婴儿披风。我先拿走这两匹,等做好衣服,再送过来给你。”

    张婳喝了一口血燕,含笑道:“照你这个速度,等孩子出生,他的衣帽鞋子恐怕会塞不下一间屋子。”

    沈兰曦莞尔,笑道:“塞不下就再腾一间空屋子出来。”

    两人正说笑间,许清如,冯淑女掀帘进来,见沈兰曦也在,忙行礼道:“嫔妾参见兰妃娘娘。”

    沈兰曦神色寡淡,拈了一片蜜饯放入嘴里,淡淡地道:“起来吧。”

    两人又向张婳行了一礼,方走过去坐下。张婳命小宫女奉茶,望向冯淑女温言问道:“听你屋里的婢女说,你近来夜里经常咳嗽,几乎整夜都无法入睡。生病了怎么也不及早告诉我?”

    冯淑女讷讷地说道:“是老毛病犯了。不打紧的。”

    “既是老毛病,更要治好。我安排了太医下午去你屋里替你好生看看。”

    “多谢太子妃。”

    冯淑女出身卑微,一向不得宠,为人又老实木讷,连生病了也不敢声张请太医。张婳心里不免有些怜悯她,遂命绿翘取了一个珐琅描金瓷瓶给她,微笑道:“这是我命太医配的人参养荣丸,你拿去补身子,吃完了我再让太医配。”

    冯淑女受宠若惊,双眼含泪,感激地道:“太子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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