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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独步明宫:明妃传-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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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婳心中酸楚,故意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说道:“现在有姐姐作证人,你以后要疼我爱我,不能让我受委屈,更不能让我伤心落泪。”

    朱祐樘却认真地说道:“当着列祖列宗的灵位,我再次起誓,不管他日能否君临天下,我朱祐樘今生今世只爱张婳一人,绝不另娶她人或纳妾。”

    张婳唇角微微翘起:“我信你!”

    ……………………………………………………………………………………………………………………………………………

    金色的阳光一分分暗下去,最终消失殆尽。一天又将过去了。

    张婳脸色惨白,额上布满晶莹的汗珠,眼前一阵阵晕眩,若不是依靠顽强的意志强自咬牙撑着,早就昏过去了。

    朱祐樘担忧地问道:“婳婳,你还支持得住吗?”

    张婳勉强笑了笑:“再跪一天也没事。”话说完没多久,“咕咚”一声,直直地倒在地上。

    醒来时窗外已是艳阳高照,张婳发现自己竟躺在霁月殿的凤榻上,喉咙干哑,且火辣辣地疼,竟连一字都发不出来,却见小环坐榻边低头小声地啜泣着,遂推了她一把。

    小环抬起头,惊喜地道:“小姐,您醒了!”一面扶她坐起来,又拿起大红金线蟒引枕垫在她背后,让她靠着舒服些。

    张婳指了指桌上的茶盏,示意她口渴,小环忙走过去,倒了一杯热茶喂她喝下。张婳抿了抿嘴唇,喉咙微微好受些,哑声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昨儿晚上太后差点给皇上跪下,皇上才下令免了您和殿下的罚跪。”小环鼻子通红,跪下哭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把差事办砸了。”

    “快起来。这事不怪你,万贵妃早就做了布置,你绝不可能见到太后。那晚你有没有受伤?”

    小环依言起身,摇摇头:“奴婢被人从背后敲晕,倒也没受皮肉之苦,醒来后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张婳“唔”了一声,见朱祐樘不在,遂问道:“殿下呢?”

    “两个时辰前,皇上派人传殿下去乾清宫。”小环神色凄惶,怯怯地问道,“现在宫中上下都在传皇上要废了殿下,整个慈庆宫的奴才们都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小姐,皇上真的要废了殿下吗?”

    张婳神色黯然,唇边泛起一缕苦笑,嘲讽道:“殿下带着暗卫私闯宠妃的寝宫,犯上作乱,那是死罪,仅仅只是废黜殿下,皇帝算不得冷血无情。”

    小环双眼红肿,哭丧着脸问道:“小姐,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在宫中人人都知道太子被废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历朝历代以来有哪个废太子得以善终?

    事情已到这个地步,发愁也没有用。张婳揉了揉额角,淡淡地说道:“废黜就废黜吧。反正皇上想废黜殿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PS,附加语栏里字数不够写,就借这里说几句话:

    最近有个没有素质的泼妇一直在闹事骂人,这两天越闹越凶,上升到人身攻击,严重影响了我更文的心情,导致昨天断更。在这里向各位说声抱歉!

    昨天我联系网站,恳请网站阻止此人订阅我的文,可网站说没有这个功能,真是十分郁闷,而且网站对这个泼妇十分宽容,只对她作出警告及删除留言。今天这个泼妇再次人身攻击,网站居然只对它做出禁言一周的处理。

    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没有素质的泼妇,也算长见识了,我不擅长骂人,也不想留言区变成掐架的地方。

    骂人谁不会呢?可是和一个没有素质的泼妇吵架最后的结果也只会变成一个没有素质的泼妇。这也太不值了!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关闭评论区及留言,请各位亲谅解一下。

    昨天到今天心情差到极点,差点就想永远断更了。可真这么做了,太对不起其他喜欢此文的亲们。我已调整好心情,争取早点完结此文。谢谢亲们一路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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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见她心灰意冷,忙安慰道:“小姐先别丧气,有太后在,皇上肯定不会废了殿下!”

    张婳心下苦笑,若换了从前,皇帝或许不会忤逆太后的意思,可现在太后病重,皇帝连看都不来看一眼,还敢指望皇帝会听太后的话吗?

    金莲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药掀帘进来,恭谨地说道:“小姐,您跪了一天一夜,身子虚弱,风邪入体,快把药喝了去去寒。”

    张婳点点头,就着她的手慢慢地喝完药,说道:“我去仁寿宫看看皇祖母。”说罢欲掀被下榻,刚刚动了一下,膝盖一阵剧疼,不由蹙了蹙眉。

    小环忙拦住她:“小姐,您膝盖上了药,不能乱动,殿下再三叮嘱了,您跪得时间太久,需要躺在床上好好静养。”

    金莲亦附合道:“是呀。等您身子好些了再去看太后吧。”

    张婳却坚持道:“我不碍事,快替我重新绾一个发髻。皇祖母这次肯定气得不轻,我想过去看看她。”

    小环却站着没动,紧张地说道:“小姐,您膝盖有伤,现在不能下地,不然被殿下知道,奴婢又该挨骂了。”

    张婳皱着眉活动了一下双腿,轻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走路过去,快去吩咐小英子传轿辇。”

    小环仍是未动,咬唇道:“小姐,不如等殿下回来再去探望太后吧。”

    张婳见她眼神躲躲闪闪,不由起疑,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一再阻止我去仁寿宫?”她脸色微变,声音变了调:“难道太后出事了?”

    小环立即头摇得似拔浪鼓般:“不是不是。太后只是病了,没出事。”

    张婳将信将疑,皱眉问道:“那你为何不肯让我去仁寿宫?”

    小环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殿下说您膝盖受伤,不能随便走动……”

    张婳望向金莲,吩咐道:“你出去叫小英子备轿辇。”

    金莲脸色有些为难:“太子妃,殿下千叮万嘱过,您膝盖的伤未痊愈前不能下榻走动。”

    张婳疑心更重,猛地掀开锦被,挣扎着下榻,冷冷地道:“我就不信没有你们,我就连路都走不了了。”

    小环,金莲忙上前扶住她,齐声道:“小姐小心。”“太子妃小心。”

    “走开!”张婳冷冷地推开她们,神色焦急,一瘸一拐地向外行去。

    小环闪身拦在她面前,跪下道:“小姐,奴婢求求您不要出去。”

    张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沉下脸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莲叹了一口气,说道:“告诉太子妃吧,反正也瞒不了多久。”

    小环贝齿轻咬着下唇,半晌,方说道:“皇上调了很多锦衣卫守在宫外,下令说无诏任何人不得踏出慈庆宫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张婳身子如坠冰窖,这么快便要囚禁他们?心下苦笑一声,慢慢走过去斜倚在美人榻上,淡淡地说道:“我乏了,想一个人静静,你们都出去吧。”

    小环,金莲答应一声,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窗外榴花似火,蝉声聒噪,澄金般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身上,张婳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心里阵阵发寒,似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掌心一片冰冷。

    快到傍晚时朱祐樘才从外面回来,满脸疲惫,眉目间蕴着几分悲凉,见张婳身子弓成小虾般蜷缩在美人榻上,心中怜惜,走过去轻轻地摩娑着她脸颊,柔声问道:“膝盖还疼吗?”

    张婳见他回来,脸上立即绽开一个比春花还灿烂的笑容:“早不疼了。你呢?”说罢伸手欲卷起他的裤脚,想察看他膝盖上的伤势。

    朱祐樘摁住她的小手,微笑道:“我没事。”

    张婳身子向里挪了挪,笑眯眯地道:“快躺上来。”

    朱祐樘依言除下靴子,在她身边躺下,原本烦乱的心慢慢沉静下来,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温言道:“婳婳,有你在身边真好!”

    张婳绝口不问外面的事情,甜甜一笑,叽叽喳喳地说道:“等会用完晚膳,我们去院子里看星星。”

    “好。”

    “我想听你吹箫。”

    朱祐樘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多宝格前取来碧玉箫,坐在榻沿上,将箫竖在唇边,轻轻地吹奏起来,箫声悠扬悦耳,远远地飘了出去。

    一曲还未吹完,张婳已经睡着了,唇角依然含着一缕微笑,仿佛沉浸在美梦之中。

    朱祐樘莞尔,放下碧玉箫,轻抚着她脸颊,眉宇间凝着一片化不开的温柔,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从坐上太子宝座那天开始,有太多太多的人为他死去,除了不惜一切代价登上九五之尊,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十多年来他隐忍筹谋,步步为营,甚至不折手段地保住太子之位。

    那晚当他得到消息张婳在未央宫赴宴,万氏欲对她不利,他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明知道带暗卫闯到未央宫救人,多年的苦心经营便会毁于一旦,不但自己会被废黜,而且那些效忠他的暗卫也必将难逃一死。

    太傅自小便教导他,想要君临天下,绝不可有妇人之仁,更不可有软肋。他一直都做得很好,甚至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温和有礼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比铁还冷,比石头还硬的心。若换了一年之前,他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有朝一日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舍去皇位。

    朱祐樘轻轻地抱着张婳,眼中满是柔情,轻声道,若失去你,就算君临天下也不过是个伤心人罢了!

    ………………………………………………………………………………………………………………

    数日以来,慈庆宫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宫人们惧是惶惶不可终日。但,最应该惶恐害怕,坐立不安的两人此时正笑得十分欢快。

    “我刚才看错了,重来重来!”张婳十分无赖地捡起白子重新落下,笑眯眯地说道,“轮到你了。”

    朱祐樘笑了笑,乖乖地重新落子。

    如此这般不断地悔棋,居然被张婳赢了一局,她特得意地笑了几声,大言不惭地道:“两日切磋下来,我的棋艺可谓进步神速,过不了多久说不定便可以赶上你的水平。”

    朱祐樘收拾起棋盘,微笑道:“对。你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张婳嘿嘿笑道:“你这是恼羞成怒!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赢回去。”

    朱祐樘面无表情地长身而起,拿起案几上的贞观之治便欲离开。

    张婳忙拉住他的袖子,嚷道:“不许溜走。说好了,输的人要替赢的人做一件事,不许耍赖。”

    朱祐樘不由有些后悔,她脑袋成日尽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刚才就不该任她胡闹,咳了一下,问道:“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张婳眨了眨眼,笑盈盈地说道:“我肚子饿了,你去生火,我做饭。”想起上回高贵的太子殿下生火却差点将整个厨房都点着就想笑。

    朱祐樘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算太为难,遂满口答应:“好。”

    旁边侍立的宫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外面都快闹翻天了,两个主子竟然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般,每天吹箫下棋,打情骂俏,日子过得比神仙还逍遥,哪里像大难临头的人?

    两人携手来到厨房,摒退所有奴才,有了一次经验,朱祐樘很快便生起火,张婳煮了一锅面,朱祐樘一口气吃了两碗,末了摸了摸她脸颊,眼神极暖昩,轻笑道:“饱暖思……”后面两个字低不可闻。

    张婳脸色大红,娇嗔道:“越发没正经了。”说罢站起身便走。

    朱祐樘笑了笑,从背后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颈间,柔声道:“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平时忙于政事,很少陪你。”

    张婳心中似一汪春水般柔软,这几日子虽然被皇帝禁足,但两人每日同起同卧,读书下棋,谈古论今,朝夕与共,丝毫不理会外面的事情。

    朱祐樘板过她的身子,目光温柔得足可以溺死人,吻了吻她额头,忽一把打横抱起她,一路招摇地回到寝殿,将她扔在榻上。

    张婳身子往里挪了挪,红着脸小声地嚷道:“现在可是白……”话未说完,柔软的唇覆在她唇上,赌住了她后面所有的话。

    几番缠绵后,张婳累得全身都像散了架般,沉沉睡过去,醒来时窗外已是夕阳西沉,朱祐樘却已不在,她坐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发现身子已收拾干净,遂翻身下榻,换了一套衣裙穿上。

    绿翘听到动静,端着药掀帘进来。张婳眼中闪过一抹黯然,抚了抚平坦的小腹,她是多么渴望可以有一个和他的孩子。

    绿翘轻叹一声,心中有些不忍:“太子妃若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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