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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乞丐不下嫁-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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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木头轻抚她微微颤抖的背,柔声道:“没事了。”

    他忽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皱起了眉头,有些挣扎似地问道:“你……可受了委屈?”

    “受委屈?受什么委屈?我好的很呀,顾大哥早早地就帮我解了毒,我就担心你中毒太深解不了,还好还好,谢天谢地,可算醒过来了!”

    看洛西园神色,白木头便知自己所惧之事并未发生。

    他舒怀一笑后,忽觉得洛西园方才言语中,有一个“顾大哥”的称谓格外刺耳。

    他面容微冷,道:“顾先生,可是救你我性命之人?”

    洛西园笑道:“是啊!顾大哥医术可了不得!”

    他面容更冷了几分,道:“叫顾先生吧,不熟,无礼。”

    洛西园一拍他肩膀,鄙视道:“身为洛水第一少侠的师父,你这点肚量可不够啊!什么叫不熟?救了你我二人性命,理应知恩图报,不是亲人,当胜似亲人才对啊!”

    “报恩和……”

    他还欲辩驳,忽而意识到前半句的意思不太寻常,于是仔细回味了一番。

    “洛水……第一少侠……师父……”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突然激动地一把拉住洛西园,笑道:“你的意思是,肯做我徒弟?”

    洛西园被他抱着胳膊晃的头晕狠了,便大喝一声道:“你再摇,我便后悔了!”

    白木头闻言,忙一下缩回双手,害的洛西园差点一脚不稳甩出好远。

    “既说出口,便永不可改。”

    他笑的得意洋洋,好似在大路上走突然捡了一块稀世珍宝般。

    “你是如何想通了?”他突然问。

    洛西园揉揉被捏痛的胳膊,瘪了瘪了嘴道:“我那时候怕你死了,就吓你说,如果你好好地醒转来,我便做你徒弟,若你死了,我就去认一百个屠夫做师父,气活你……”

    洛西园说话的语气里带了点怒意,但白木头却听的眼圈一红,静立当下半晌没有反应。

    洛西园看着从来波澜不惊稳重淡泊似木头一般的人,突然红了眼圈伤感起来,一时无所适从,想知道他杵在那里想什么,结果结结巴巴地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口。

    “以后,我定会好好护住你,不让你受半点伤……”

    木头突然动了,却是伸手抱住了她。

    如珍似宝地环在怀里,轻语呢喃,起誓般郑重万分。

    洛西园心头微微柔软,感激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一抬眸,却不妨看见月洞下立着一道颀长身影,头顶的凤竹影影绰绰,泻下一滩清寒,更衬得那人似孤魂般落寞冷清。

第118章 探身世孤女下江南(14)() 
一抬眸,却不妨看见月洞下立着一道颀长身影,头顶的凤竹影影绰绰,泻下一滩清寒,更衬得那人似孤魂般落寞冷清。

    她一触到那满眼的孤寂和悲凉,便鬼使神差地猛然一推,将白木头从手臂中推出去老远。

    白木头一惊,一回头,恰看到洛西园眸中倒影出的那人。

    “顾先生?”

    白木头问道,言简意赅,不便喜怒。

    顾贞观早已收起眸中异色,一派温雅地走了过去。

    “在下顾贞观,白先生有礼了!”

    白木头亦微微欠身,道:“多谢顾先生相救我师徒,容后必当图报。”

    他顿了顿,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洛西园,又道:“在下不姓白。”

    顾贞观一愣,也拿眼睛去问洛西园。

    洛西园尴尬一笑,道:“我这个师父,是个无名氏,你姑且和我一起叫他木头罢了。”

    顾贞观略略点头,以拳捂嘴轻笑。

    洛西园挠了挠头,而后长臂一挥,道:“木头师父,你还未大愈,理当多卧床休息,快回房里吧,我尚有许多话要问你,你就一直这么站着可不是个事儿!”

    顾贞观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回到房中,顾贞观又命人端了碗汤药来给白木头,饮毕后,洛西园又迫着白木头歪在床上。

    洛西园待他躺好后,便和顾贞观双双坐在床前的凳子上。

    “木头师父,前天夜里,我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洛西园郑重问道。

    白木头没说话,却拿眼睛瞟了瞟顾贞观,有些警惕的意味。

    洛西园摇了摇头,道:“顾大哥是自己人,我的事,他亦都知晓了,不必忌讳。况且顾大哥是本地人,此中曲折若说出来,顾大哥兴许能帮着咱们解疑答惑。”

    白木头到底心思单一,虽然那句“顾大哥是自己人”听的格外不舒服,但见洛西园坚持,便也不再多想,将自己那晚的经历一字不漏地都说了出来。

    ……

    原来那晚,洛西园借故去找风波楼的绿蕊姑娘后,白木头便十分不自在,那些舞娘一个个地恨不得把腰都扭断了贴到他身上去。

    他坐了一会,便觉浑身上下不自在,渐渐有些燥热,他起初以为是房中胭脂味道太过浓厚,闷热所致,便将那茶水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

    茶水无毒,不用试,他一闻便知。

    实在赏不了此间美景,他便叫那些舞娘离开。答应了洛西园,在她回来之前,他不会离开这个房间,所以即便再难受,他也一步也不能离开。

    直至连呼吸都不顺畅时,他忽意识到不对劲。

    待他开门欲出时,忽见一道身影,从门前飘过,身上带着隐隐地血腥味。

    他没有跟过去,因为他忽然看到了脚边滚落的一颗人头,那五官样貌,正是前番他一人夜探风波楼时,捉来拷问的“出恭不利君”。

    “何人?”

    他问,声音仍是不惊不慌。

    回应他的只有风波楼飘渺的莺歌燕语。

    他忽看着那地上的人头,视线忽然模糊了起来。

    心道了声不好,赶忙回房间,关起门来打坐调息。

    稍稍试探,便发现了自己中毒已深,而且自己越用内功逼毒,那毒入肺腑的速度便越快。

    待到先前被他轰出去的那群舞娘,忽又媚眼如丝地扭进来时,他才彻底慌了。

    那些女子,仿佛不要命似地想要爬到自己身上,衣物脱了一件又一件,无论怎么恫吓,竟似毫无意识般充耳不闻。

    实在无奈,他便拔剑刺伤了一名女子,大概是血溅的有些可怕,那些女子,方止住了脚步,将白木头团团围在床中间,一剑之内的距离内,做着各种丑态来引诱他。

    尔后,他便听到有人进了屋子,站在门口半晌不出声。彼时,他已经神志有些不清了,眼睛视物都困难了。

    起先,他以为是洛西园回来了,但再三唤了几声之后,无人应答,他便疑惑起来了。

    眼睛虽看不清了,但耳朵的听力却是丝毫未损。

    终于,站在门口那人开口了。

    “正缺替死鬼,你们倒自己撞上门来了,可怨不得人。”

    白木头握着剑,要警惕着随时可能扑上来的舞娘们,还得努力去看门口那人是谁,几欲抵抗不住,只得死死地咬住自己舌尖,鲜血浸入喉咙,方又清醒了几分。

    “你是谁?我徒弟在哪里?”

    白木头声嘶力竭地朝门口怒吼起来,巨大的恐惧,前所未有地席卷而来。

    他第一次,有这种完全与自己师门传承相悖的情绪。

    门口那人影喋喋一笑,不再开口,只听“哐当”一声,再没了那人气息。

    再之后,白木头又苦撑了一会,洛西园方闯了进来。

    那一刻,他心里既惊且喜,他想开口将洛西园也一并赶走,但是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力气了。

    当他一看到洛西园想要施展轻功飞跃去救他时,他终是拼尽最后一口真气,怒吼着告诉了她不可使用内力。

    他赌赢了,洛西园果然也中了相同的毒,虽然代价是毒入肺腑再难回天。

    尔后所发生的事情一切,便是被拍昏迷了,一概情况不知。

    ……

    洛西园听完白木头删减掉自己内心情感部分的描述后,托腮思索良久。

    “这么说,你后面再没见过绿蕊姐姐?”

    白木头蜷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清俊面容。

    他不解道:“绿蕊?何人?”

    洛西园气的一拍大腿,对这个急性不好的人无语:“就是我给你选的风波楼那个姑娘啊!我跟着她走了的那一个!”

    白木头恍然大悟,接着又露出一副很恼恨的表情。

    “再没见过,再也不见。”

    洛西园被他这孩子气的话气笑了:“可知外面也将那姑娘的死也赖给了你!”

    白木头波澜不惊:“她死了?”

    “我的确没再打过照面。”

    洛西园又道:“那就奇了。你再仔细想想,有可能是在哪里遇到过?譬如你目不视物时,可曾听到其他奇怪声音?”

    白木头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纵是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只要那女子在我身边出现过,我亦能知晓。”

    洛西园突然起了刨根问底的兴致,将凳子挪近了几分,笑得十分欢快:“如何知晓的?”

    白木头扫了一眼她眼中闪动的星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那姑娘身上的味道,天下第一难闻,自与旁人不同。”

    ……

第119章 探身世孤女下江南(15)() 
三人聚在房中,推敲了半晌,始终没有头绪。

    最后只猜测,白木头他们刚巧听到了一星半点消息,却给了杀人者机会,又恰巧做了替罪羊。但是,绿蕊一个普通青楼女子,为何会突然惨遭毒手,却实在是想不明白。倘若是风波楼的人得知了她与洛西园之间的对话,那也不至于死的这般惨状,风波楼的规矩只是沉塘,并不会过分虐待。

    顾贞观又将自己所知的风波楼底细,以及江南一带江湖门派的基本情况。

    原来这风波楼是江南一带最大的风月之地,三教九流的男人,都视其为身份的象征或者友聚的清雅之地。

    这风波楼的女子,不论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还是卖身的娼妓都是签的生死契,她们享受着大户人家小姐的尊养、受着最好的文化教养,即使是美人迟暮时,亦可以衣食无忧。但是她们一旦进入,此生便永不得出,若违约生了二心将必死无疑。是以她们都以主家生意为重,只要生意好,自己都待遇和后半生就会有保障,谁也不会为了哪个风露恩客去堵上自己的性命。

    顾贞观的父亲与那风波楼的主人“竹安公”有过半师之谊,所以顾贞观每每在风波楼闹些什么“多管闲事”之举,只要不很出格,风波楼一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据顾贞观描述,这风波楼干的营生,除了欢场勾当,还有一宗替人收集消息的买卖,那便是将花娘们在嫖客处窃来的消息卖给所需的人,无论是官府的、江湖宗门、抑或是贩夫走卒、江洋大盗,但凡给钱便可卖。

    许多人明白此间道理,奈何挡不住人家风波楼姑娘调教的好,随便在一个普通花娘身上皆可体验到自己所缺少的那份“希冀”,也只好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至于江南一带门派,只有太湖枯叶堂、金陵风刀门、杭州漕帮、临安槐帮四家是正儿八经地武学传承的大宗门,其余不过是些扎堆的乌合之众或者堂口小门派。江南四大家,又独崇太湖枯叶堂,漕帮虽也是一般的人多势众、钱财亦多,但终究输在一个“雅”字上头,漕帮的营生终究有些不能放置于太阳底下,但太湖枯叶堂,清一色的读书人,虽武艺出类拔萃者不多,但胜在读书者多受世人尊崇更易服众,许多太湖一带官府断不了的案子,百姓们亦多愿意去请枯叶堂的长老们去评断。

    ……

    白木头在眠云居,每日药罐子吊着,早晚都不许出门吹风,唯有天气好时,晌午才搬个椅子坐到庭院里晒晒太阳。

    一连三日过去了,白木头仍是觉得内力恢复太慢,他急的直怀疑顾贞观在替他开的调理方子上没有尽心。

    好在洛西园与他已经商议好了,待他伤完全恢复了,她才会去枯叶堂一探究竟。

    反正得知他们闯入风波楼的缘由后,顾贞观已将有人欲对风波楼不利的消息告诉了他父亲的结拜义兄——枯叶堂堂主路飞天。枯叶堂有所预警,自然不会惨遭灭门,只是那晚在风波楼密谋刺杀路飞天的人,枯叶堂在镇江桃叶渡的分舵主贾仁,却是再没了消息,简直如同飞天遁地了一般。

    洛西园则每日里跟在顾贞观身后种花钓鱼,时不时还跟着他学写字读书,竟俨然有些闺秀气派了。这种破天荒的景象,倘或叫洛水丐帮的那些长老们瞧见了,估计要欣喜到发狂了。

    然而忽有一日,洛西园一早起来,忽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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