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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乞丐不下嫁-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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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西园见他忽然低头不语,便猜测:“师父收的第一个徒弟就是大师伯心仪之人吗?”

    良久,尧今方抬头,沉声道:“她道号归璞,是师姐帮她选的,寓意返璞归真、无忧快乐。她倒是做到了师姐所盼的无忧快乐,只不过,那都是建立在师姐的痛苦之上……”

    “归璞是我见过最无心机也是最无情之人,她明知道自己深受师姐大恩,亦知晓师姐与大师兄早有师父所指婚约,却还是不管不顾地与大师兄私奔。”

    洛西园心道,什么最无心机也是最无情,不就是缺心眼嘛!

    她又不忿道:“要我说还是师叔你忒胆小了些,你对师父这般真心,怎地不知抢在前头,霸占了师父的欢喜。我师父聪慧如斯,又怎会不辩好歹,倒叫宗芜那厮这般伤她。”

    尧今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只是那笑中夹杂的凄清苦楚,仍是叫人心疼不已。

    “大师兄倒并非你想的那般不堪,他曾经能得师姐欢喜,亦是有缘由的,打小我就敬服他,只不过他与归璞作下的孽,伤师姐之深,我永生永世不能饶恕。”

    洛西园看到他眼中不可覆灭的恨意,不知该如何宽慰。

    她略想了想,一手抱膝一手支着下巴笑问道:“师叔,你为何这般欢喜师父啊?”

    尧今果然迅速隐匿了恨意,眸辉微亮。

    沉思半晌后,他语声转柔,道:“我原是前明皇族子嗣,因祖辈相争,父母双亡,我幼时被宫人藏在深山养到七岁,后被师父发现,带回昆仑山。那时昆仑人才济济,我初去时,没有丝毫武学功底,学的又慢,常叫其他同门瞧不起。有一次,我被颍川太守家送去的小儿子欺负,被师姐看到了,她不但让我欺负回去了,还每日亲自带我修习。整整五年,无论风霜雨雪,一日不辍。若非如此,以我的天赋和修习速度,根本不可能成为师父的入室弟子……”

    他盯着怀中满头白发的初华,深情而眷恋。

    “师姐是我见过的,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她高贵、善良、聪慧、谦逊,纵使拥有惊世奇才、集万千荣宠于一身,亦是活得温暖和煦、一尘不染。只有大师兄那种傻子,才觉得归璞比师姐好……”

    洛西园点头:“这宗芜大师伯确实有眼无珠。”

    思量半天,洛西园终是忍不住问道:“那师父这毒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晚你、你们……”

    后面的话问不出口,但尧今也知晓了她所指何意。

    他苦笑道:“试问天下那个男人愿意顶着别人的身份和心爱的女子行此等事……”

    “师姐与大师兄大婚那日,昆仑大乱。归璞被师姐失手刺死了,大师兄抱着归璞的尸身跳了栖霞峰。师父多年的宿敌,趁乱潜入昆仑,暗中在师姐身上施了一种奇毒……可使人丧失神志奇毒。”

    说到此处,他眸色一痛,微微闪过恐惧。

    “大师兄跳崖后,师姐也疯魔了,师父年迈不堪重负,不久便仙去,昆仑从此陷入混乱,渐渐分崩离析。”

    “江南宜居,我便将师姐藏在那儿的一个村庄,再偷偷带出昆仑所有药理医书,隐世数十年,潜心研习。”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能控制住毒发时间,师姐渐渐清醒过来,也认得我了。只是师姐的记忆却损了许多。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她忘掉那些噩梦往事。”

    “有一日,师姐毒发,心绪大乱,无论如何都不肯服药,还错将我当成大师兄。我们痴缠在一处,我……我一时没忍住,便和师姐有了肌肤之亲……事毕后,我喂了师姐解毒之药,再替师姐输送内力固本。这一场意外后,我发现师姐可以连续七日清醒,不仅像正常人一样修习武艺,因毒而生的白发还能黑回来。”

    “自此后,我便依着那一回情形,每隔七日替师姐解毒……”

    洛西园听完,一阵唏嘘,了然道:“师叔待师父是真好……”

第101章 逢奇遇巧破危围局(34)() 
师侄二人,静坐到三更天。

    尧今意识到怀中人微微动了动,忙小心而轻柔地喊了声“师姐……”。

    洛西园也紧张地坐直了身子,盯着初华不肯移目。

    “师姐,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尧今啊,是你最疼爱的小师弟……”

    尧今抱着初华,低声急唤却又生怕惊着她,俊朗而苍白的面上倾泻出小心翼翼的深情。

    怀中人毫无反应,昔日明丽的面容一片灰寂。

    “师姐……”

    尧今忽然慌乱起来,他紧握着初华的手,明显感觉到她体内气息忽又紊乱起来。

    “咳咳……”

    初华双眼依然紧闭,突如其来的一阵猛烈咳嗽惊得尧今只知往她身上输送内力。

    然而那内力一触到初华体内,便如泥牛入海,彻底消散。

    一顿巨咳之后,初华面上突然紫涨起来,脖颈间青筋外凸,缠杂着如许白发,俨然是毒深已入脏腑。

    洛西园见此情形,急的直跺脚。

    “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一句话刚落,身侧的初华忽地起身,一口黑血喷薄而出。继而,又似周身气息散尽般,瘫软在尧今怀里。

    黑色的血,染了尧今一身。

    雪白的衣襟,原本初华刺伤处,红与黑,斑驳狰狞。

    一颗圆滚滚的东西从衣襟沾染的黑血里,掉落地面。

    尧今死命地盯着那颗东西,周身气血凝固般僵直了身子。

    “为什么……为什么……”

    滔天的怒气,渐渐逼红了双眼,他如困兽般低啸。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懂我的痴心?!”

    “为什么你明知他非良人还执迷不悔?!”

    “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肯陪我一起活着?!”

    他紧抓着初华双肩,一声声质问,犹如剖心挖肺,泣血而鸣。

    无尽的绝望和狂怒,淹没了他所有残存的理智。

    数十年的痴念,在这一刻被血色中滚落的圆物幻化成毫无意义的虚无。

    天地间的悲和怒,和着月光,一望无垠地弥散开来,无尽无涯。

    洛西园怔怔落泪,不为初华师父将死,而因心疼眼前这如魔似痴的尧今。

    初华发现真相,恢复记忆,一心寻死,以此来结束这一世的纠缠和伤痛。其实,这对于初华而言,未必不是好的解脱。

    情之一字,若能随意安放,大概也不能称之为情了罢。

    她轻唤了一声:“小师叔……”

    尧今却置若罔闻,目光呆滞地停留在初华业已灰寂的脸上,伸手去轻抚那眷恋一生的容颜,触到的尽是毁人心魄的冰凉。

    “师姐,你好狠心……”

    他似是意识到了那一抹冰凉意味着什么,忽地紧紧抱住初华身子,声嘶力竭地恸哭起来。

    洛西园亦是哭成了泪人。此情此景,她从未见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似这般撕裂心扉的恸哭,她还是头一回见。这半路捡来的小师叔,约算起来,也应是五十岁的人了,此刻却哭的如同稚子,没有半分隐忍遮掩。

    她的江湖里,有快意恩仇,有诡计阴谋,有绝世武功,有好戏好酒,有井野市侩,有侠肝义胆,却独独没有这般情深不悔的痴缠。

    她似懂非懂地望着如银月下一身血色的尧今,心中翻江倒海般起了变化。

    ……

    不知过了多久,尧今忽抱着初华起了身,施展轻功疾掠而出。

    洛西园一惊,一路追了出去。

    纵使尧今身负重伤,又失去了大半内力,洛西园的脚程亦是慢了许多。

    洛西园发现尧今并没有往山下去,他抱着初华,轻跃过栖霞小筑屋顶,轻功如燕,穿梭过林间梢头,直落到山峰顶处。

    待洛西园追上时,尧今已抱着初华,坐在了崖边的枝头。

    月夜星稀,松风低吟,笼着无尽的哀愁。

    他二人松间相偎,沉浸在皎洁冰凉的月光里头。这画面悲绮而隽永,衣袂翩飞间,引得洛西园又一次泪珠盈睫。

    “师叔,你真的不活了么?”

    洛西园问。

    “她死,我如何活。”

    尧今的回应,清晰明了,理所当然。

    洛西园心知劝导之语,尽皆枉然无用,她便席地而坐,静默无言地陪在他们身后。

    “照儿……”

    良久,尧今轻唤。

    “师叔……”

    洛西园翻身跪拜。

    “茅屋鸡舍地底下,埋着昆仑混沌剑派的绝顶武学,一共三十六卷,你熟背之后,便一把火燃了它。”

    他顿了顿,又道:“你师父书房的架子上,有只棠木匣子,里面是我这几十年来,研究用毒解毒治病医人所写的札记,若你觉得有需要,便留着罢。”

    洛西园忙拜谢。

    “我们走后,你便放火将这里都烧了,你以后行走江湖,就不要对旁人再提我们的事了。”

    洛西园点头答应道:“是,照儿都记住了!”

    尧今似是疲累不堪至极,声音已趋沉缓。

    “去吧,我想陪师姐看这最后一次日出。”

    洛西园心中一酸,跪下来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这段恩情,今生今世都无以为报了。

    她艰难地挪步,欲往山下走去。

    忽听一声长叹,尧今道:“若你今后遇见一个额间有朱砂痣的人,且有人唤他昭儿,你便带他到这里来。”

    洛西园扭头,诧异道:“朱砂痣?昭儿?”

    似是错觉,洛西园竟看到尧今身形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便……带他来此祭拜他的生身母亲罢。”

    洛西园闻言,震惊无比。

    尧今言下之意,是指初华师父曾经生下了一个额间有朱砂痣的孩儿。

    他的名字是昭儿。

    所以,她没有听错,初华师父临死前忆起了全部往事,那一声“我的昭儿”,喊的便是自己的孩儿。也许初华师父,便是想起这个孩儿,心中才生了必死之志。

    洛西园沉思半晌,不解其中关碍,仰头问道:“昭儿的父亲,是否就是师叔?”

    孰料,尧今却不欲解答。

    他语意坚定决绝:“我乏了,你且去罢。”

    洛西园无法,只得转身离开。

    这里虽不是昆仑栖霞峰,日出应是一样的美丽罢……

    待洛西园心情郁郁地回到栖霞小筑时,却发现庭院中站着一人一猴。

    人是白衣翩跹,身后负剑的俊美男子,眸若星辰璀璨,面如秋月皓皎,静立处、似一树芝兰剪影,幽静雅正。

    没有尧今的桀骜,却自有一股强威。

    猴却是那只猕猴。

    没了先前的刁顽活泼,却老老实实地立在白衣男子身侧,一动也不敢动。

第102章 逢奇遇巧破危围局(35)() 
“这猴子是你的?”

    洛西园直言不诲,开口便是质问的语气。

    白衣男子却是丝毫不介意她的无礼,温言答道:“小桃,道号隐容。”

    洛西园脸上一僵,看来此人便是这猴子的主人了。这人也太狂撅了些,养个猴子,还取名封号,桃子,桃子,怎么不叫个玉米香蕉,好歹听着也霸气些,像个大兄弟的称呼……

    “你又是何人?”

    洛西园虽然未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丝毫杀意,但他是猕猴主人,却是不能放下戒备之心。

    白衣男子道:“过路的游侠,无名无姓。”

    洛西园心里不信,却也懒得多费唇舌。

    她挥了挥手,有气无力道:“既如此,你便离开吧,这儿也没甚好游的。”

    养的猴子尚且有名有号,自己却是个无名无姓之人,这人竟是睁眼说瞎话么?

    白衣男子闻言,微微一怔,不解道:“你不再问我些什么?”

    洛西园莲布轻移,坐上花架挂的秋千,便再也不想动弹,昨夜当真甚是疲累不堪。

    天灰蒙蒙将亮未亮,一院秋菊,清香扑鼻,洛西园歪着头去嗅那香气,竟不自觉地趁着幽香睡了过去。

    正怡然自得间,身子忽一阵晃荡,重心不稳,慌得她赶紧睁眼扶住秋千索。

    她抬头时,恰有一双好看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还带了些薄薄的恼意。

    “你怎么还没走?”

    洛西跳下秋千,打了个哈欠。

    “你没有问我。”

    白衣男子一本正经地解释。

    洛西园道:“我没什么可问的。”

    她转身欲去初华书房寻尧今所说的手札。

    才走了几步,额头就撞在了一堵坚挺的白色胸墙上。

    “阿唷!痛死了,你这人好生奇怪,咱们素昧平生,你平白的闯到别人家院子里,究竟要作甚!”

    洛西园揉了揉头上肿起的红包,方才不妨,没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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