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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贵女凤华-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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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她选中了林邦彦,说甚么今生非他不嫁。我与爹都认定了林邦彦并非良配,他的野心太盛,又是个见惯了生死流血的武将,京中又有一些不好的传闻,我看得出,他骨子里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无奈你母亲虽是个柔弱女子,实则却性子刚强,爹拗不过她,又自信靳家能护得住她,这才。。。。。。”

    “舅舅觉得,沈长渊也是与父王一样的人?”林弦歌忽然开口问道,关于此事,她倒是真的想知道靳令台对沈长渊的看法。

    “绝非良善之辈。”靳令台紧锁眉头道,“这些年我的情报网络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故此,沈长渊的底细我也不知。只是。。。。。。你别太信他。”

    “舅舅放心。”

    林弦歌淡淡笑了。她不必信任沈长渊。。。。。。只是。。。。。。同盟罢了。

    她面上的笑容分明是浅淡的,眼眸中毫无笑意,如同被冰封的水面一样没有波澜。但靳令台却仿佛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当年的靳氏,那般温润如暖玉的笑容,那样没有棱角也没有锐气的女子的样子。

    果然如林弦歌前世的记忆一般,因南方水患迟迟没见起色,两个钦差大臣都派了下去,灾民却依旧怨声载道。众大臣纷纷上书请求皇上举办祭天大典,以祈求上天福佑东晋。上书一到,皇上朱笔立刻批下,于是礼部与钦天监便都忙碌起来。

    东晋有祭天的传统,往往是在皇帝生辰时赴皇城附近一处祭坛宫殿,帝后携太子、皇子以及所有的后妃,在礼部安排好的次序下一一进行由东晋第一代帝王定下的祭天礼节,自然,所有有品级的大臣及家眷也都要在场一同为东晋祈福。

    因此,当祭天大典的消息传到江夏王府时,林弦歌也并不意外。不过三日后,便是钦天监择定的吉日,江夏王府一众有品级的男女坐上马车,直接行往祭坛所在之地。

    东晋的祭坛乃是开国时皇帝亲自督建的,不仅供奉天地神灵,更供着东晋历代皇室宗亲的灵位,留给后人祭拜上香之用。而祭坛的地点,自然也不能在城中喧闹之地,而是近郊一处山陵之上,依山腰而建,远观巍峨高耸,颇有些凌云通天之意。

    除了皇室宗族之外,其余朝臣及家眷必须在山脚处下轿,沿山路一路蜿蜒向上。女眷们平日大多是不出门的娇弱女子,因而个个娇喘微微地,好一阵子才聚集在祭坛殿外。

    “弦歌!”

    还未及林弦歌站稳脚跟,就听得女子爽朗的声音。只见赵如慧小跑着向她而来,难得的是她今日还穿着正式的窄身宫装,满头都是看着便沉甸甸的金银发饰,脖子上手腕上皆挂着庄重层叠的首饰,还能用如此轻快的步伐跑着过来,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林弦歌微笑着与她打了招呼,还没接着寒暄,便见赵如慧拉着她到一处角落里,压低了声音好奇道:“弦歌,听说,你们府上出事了?还是江夏王的后院出事。。。。。。”

    若是旁人,林弦歌自然会将她当做个好事嚼舌根子的来看,不过奇怪的是,赵如慧这样作为,却令她丝毫不感到不屑与厌恶。许是赵如慧眼神实在清澈得很,如同两汪清凌凌的泉水一般,与她那直爽而不造作的性子如出一辙,让林弦歌实在是讨厌不起来。

    “你如何知道的?”林邦彦被戴绿帽子的事儿的确在林弦歌的授意下传遍了京城,只是连尚在深闺的赵如慧都知道了,可见流言的威势。

    赵如慧生得浓眉大眼,眨着眼睛时看上去格外天真灵动:“我跟你说,你可别往外传了。前阵子江夏王不是要选个继室进门吗?其实,定下的人就是我小姑姑。。。。。。当初祖父和爹都准了这门亲事的,可是谁想到第二日便有这样的传言,爹说我们赵家世代清白,结亲不求富贵显赫,只要个清白正气的人家才好,所以才回绝了。你可别往外说呀,不然,对我小姑姑的闺誉也不好。”

    这倒是林弦歌没想到的。赵如慧的小姑姑乃是赵丞相最小的女儿,如今不过二十芳龄,因赵家满门清流,挑婿的眼光自然高了一等,一来二去的,倒耽搁了自家的姑娘。不过,也算是赵家姑娘的运道不错,林弦歌抿着唇思忖道,到底是赵如慧的亲人,她不希望林邦彦最终娶了这样一个清流之臣家的姑娘,倒是害了人家。

    再三保证不会将消息外传后,林弦歌含糊地用话头将纤云夫人与王成私通的事搪塞过去,赵如慧虽然不甚甘心,见她语焉不详的,也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总归是别人家的私事。

    二人站着叙了一会儿,话头便转到今天的祭天大典上来。

    “你说,这会子祭天有什么用呢?我看倒不如好好派个钦差下去查一查赈灾的钱粮去向,再免了南方赋税来得妥当。”赵如慧是个直肠子,她见周围也无什么人,便有些疑惑地开口道,虽然话说得有几分稚气,但到底是一阵见血。

    天灾天灾,带上一个天字,林弦歌却知晓,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天意。南方自来春季便多雨水,而堤坝却已经数年来未曾修缮过,今年年初也有大臣上书言说此事,皇上却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涝灾连绵,祈求老天垂怜,岂不可笑?

    “慎言。”尽管四周似乎无人偷听,但林弦歌却仍然轻声止住了赵如慧的口无遮拦。今日到场的男女权贵甚多,若是叫哪个听到了一句,只怕赵如慧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正说着,只见前头人群开始肃然噤声,似乎祭天就要开始。赵如慧只得与林弦歌分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依次站好。

    宫殿建在一个四面堆砌好的高台之上,很是宏伟庄严。中间放置一个青铜香炉,供祭天大典后群臣在此上香祈福之用。

    太监尖利的声音通报后,只见皇帝携皇后,身后跟着萧逸之、萧逸邗等人,再有便是全着祭祀宫装的后妃,缓缓走上高台。钦天监的法师已经候在旁边,他手中握着一柄拂尘,道袍飘逸,如同天人临凡。

    “请陛下净手,而后上香祈福。”

    另一个声音传来,林弦歌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只是她随老王妃站在人群末端,乌泱泱的却看不出是哪位故识。直到前头人群隐隐有些骚动声传来,她才听到只言片语。

    “慧远大师。。。。。。”

    “不错,我看着也是,没想到,这一回祭天大典竟能请来慧远大师,真是天佑我东晋啊。”

    慧远。。。。。。林弦歌忆起,正是卧龙寺那一回遇到的云游和尚,还曾言说她的命格乃是极为凶悍的七杀之命。

    不知为何,听到是他,林弦歌心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些大事就要发生。。。。。。她紧紧抿着嘴唇,试图尽量向前一些,能够看到高台之上的场景。

    “多谢慧远大师,有劳大师今日前来,为我东晋祈福。”

    因东晋佛道两教并行,慧远大师更是东晋西燕两国都闻名遐迩的佛学大家,一度被百姓传为佛祖选定普度众生之人,故此,即便是皇帝,也对他存着几分敬重,话中也十分客气。

    皇帝依慧远大师所说,将手在玉盆中稍稍清洗了一番,便接过一旁钦天监法师递来的一炷香,亲手点燃。那香似乎是为祭天特制的,方才点上,便有一股细细的青烟自高台之上直上天幕,台下众人看了,皆是啧啧称奇。

    只是,这一番奇景并未持续很久。

    香刚刚燃下一寸,便闻得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哀鸣,众人尚未看得清楚,只见一只大鸟拍着翅膀,如同疾风一般硬生生从皇帝手中叼走那香,惊得皇帝直直跌坐在地。

    “来人!护驾!”

第六十六章 凶兆() 
“来人!护驾!”

    钦天监的法师反应最快,他上前一步慌忙将坐在地上受了惊吓的皇帝扶起,提高了声音高叫道。随着他的声音,一队锦衣卫冲上高台,将方才从惊吓中回复过神智的皇帝护在后头。

    其中,锦衣卫的首领是个看上去便十分精明强干的男子,他一声号令,锦衣卫纷纷抽出背在身后的长羽箭架在长弓上,对准那还在半空中盘旋的黑色大鸟,毫不留情地射了过去。

    箭雨纷纷落下,高台下一同祈福的众大臣惊得向后移去,因是多人一同开弓,大鸟再凶猛也躲不过去,哀鸣一声便坠落在高台之下,锦衣卫的首领忙下去将那足有小兽那么大的鸟捉了上来,只见鸟喙中还衔着半截香,随着首领的动作,骨碌碌滚落在地上。

    “陛下,属下已将凶鸟捉回。”首领跪在地上,等着皇帝的指示。

    皇帝皱着眉头,先是扫了一眼下头鸦雀无声的群臣,才移动步子,在锦衣卫的保护下靠近了那只已经垂死的鸟。只见它生得凶猛,一双眼是鹰一般的黄色,喙尖利如钩,全身的羽毛皆为纯黑,光滑柔顺,巨大的翅膀随着挣扎而微微振动。

    皇帝摇了摇头,沉声道:“如此猛禽,朕闻所未闻,不知众爱卿可有识得的?”

    还没等台下有人出声,一旁的慧远大师却低声道了声佛号,双手合十,微合双目道:“陛下,此鸟。。。。。。乃是大凶之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祈福的祭天大典上,皇帝亲手为天神上的香,竟被一只猛禽衔走,偏生这鸟还生得如此凶恶,更是全身纯黑,不见一丝杂色,众人谁不知这是凶兆?只是在场诸位皆有官位品级在身,皇帝还没发话,自然不敢妄言。而慧远大师却是个游方和尚,这才敢直接点明。

    “大师之意,朕心里有数。”皇帝微微颔首,目光却只看着那只仍在挣扎的大鸟,“只是不知这鸟是何由来?此凶兆如何破解?还请大师明示才好。”

    慧远大师合目沉吟片刻,只身向前察看那只似乎已经气绝不动弹了的鸟,眉头紧锁道:“陛下,此鸟十分罕见,贫僧周游诸国数年,也只在一孤本典籍上见过记载。古籍上称,该鸟体黑而大,凶悍异常,却是天意要向陛下示警,而且。。。。。。与女祸有关。”

    他的话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众大臣面面相觑,而同在高台之上的后妃却面色一紧。

    女祸,并非一个从未听过的词。东晋的历史上,最有名的一次“女祸”还属前朝,当时钦天监的法师通过星象查探出东晋将有天劫,乃是宫中有妖星降临,以女祸颠乱天下江山。前朝皇帝听信此言,命人将宫中后妃一一绑出,由法师辨认妖星。无奈那法师却说,星象模糊难以确认,皇帝便在惊惧之下,将所有的后妃屠戮殆尽,那一日,宫中的血河让宫女太监胆战心惊。

    这些女子,锦衣加身,高高在上,享尽了人间的福分,看似身在高位,却又如同蝼蚁,只得依附着一个男人为生。一句女祸,就可将她们全部拖入阎罗地狱。

    “大师,还请慎言。”最终,还是皇后壮着胆子出言道,她今日的妆容庄严浓重,生生地比宫宴那日苍老了十岁的年纪,厚重的脂粉下,却隐隐看得见她眼角的纹路紧绷,含着某种不可侵犯的凛然威严。

    慧远大师却微微一笑,毫无惧色地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娘娘会错了意,贫僧并非信口开河扰乱人心,而是这鸟,身上大有蹊跷。书中记载,此鸟若现世,必为一雄一雌两只,而如今这只雄鸟孤身至此,还夺走了陛下要敬奉上天的香火,其中的含义。。。。。。”

    他话中的意思分明是皇帝的后院失火,却不明说,而皇帝自然也懂其中的意思,颇有威势地重重咳了一声。他的目光渐渐转移到身后那群后妃身上,因年老而有些松弛深陷的眼窝中折射出了厉色的光。

    “法师,你怎么说?”最终,他并未直接采信慧远大师的说法,而是转向了另一边瞠目结舌的钦天监的法师。

    “陛下。。。。。。这。。。。。。”法师不敢言明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猛禽,却也不好在满朝文武和皇帝面前承认自己的无知,便轻咳一声,端起面色道,“慧远大师所言不假,微臣在星象中。。。。。。也曾得此预兆,只是惧怕出错,故此没有告知陛下,求陛下赎罪。”

    “那么,爱卿与大师,意当如何?”皇帝渐渐有些烦躁起来,他今日本是来祈福敬天,谁料却有此一劫,不由自主地将怨毒的眼神投向地上似乎已经死去的大鸟。

    慧远大师微微侧首望了法师一眼,在得到对方的一个眼神后,微笑着上前道:“陛下,贫僧有一佛宝,可令此鸟起死回生,将女祸之人指认出来。”

    说着,他抬高了自己的左手,手指间抓着的正是他始终在盘捻的一串佛珠。那佛珠颗颗浑圆发亮,似乎比平日所见的佛珠还要大上一倍,显见得不是凡俗之物。

    皇帝准允了慧远之请,尽管不喜在满朝文武面前处理此事,但事关此次的祭天和南方水患,未免落下口舌,皇帝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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