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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贵女凤华-第117节

小说: 贵女凤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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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吃了一粒后,皇帝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阴毒,半晌没有言语,让那道长和两个道童都有些畏惧地望着他。

    “不错。”

    最终,皇帝淡淡地开口道。丹药毕竟不是仙药,不会有立竿见影的药效,但是他已经服用了三次,每一回都有奇效,故此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道观。

    因是夜深了,身边的宫人搀扶着他坐上门口早已备好的御辇,他舒心地向四周环视,只见夏夜中的皇城十分静谧,不时有凉风习习,拂过心头,就连刚刚服下丹药后有些闷热的胸口都疏散了不少。

    “看样子,那丹药的确非常管用。”

    御辇走得远了,皇宫池塘旁栽种的一排柳树下,忽然闪出了一个身穿红衣的人影。他微微笑着,伸手揪过一个光头的和尚来,轻声道:“有日子没见,大师可还好?”

    慧远和尚有些不满地叹了口气,可惜,他是拗不过沈长渊的,自然也不能对他的无礼有什么忿忿,应道:“沈二少爷,好与不好的,您看不出吗?”

    “宫里御膳还不错嘛。”沈长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摸着下巴点头评论道,不过他不光是为了打趣慧远才也闯皇宫,于是很快便转过话头道,“我家夫人安排你做的,可妥当了?”

    慧远眸光一深,他望着御辇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道:“贵夫人的计划倒是天衣无缝,可惜,在道观中插手,太过显眼,日后要查,也容易引火烧身,贫僧还在想法子罢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鲜血() 
自从沈长渊那一日出现后,他便好像在东晋京城中扎了根了,林弦歌不知道他落脚的据点在何处,只知道在魏千等人的帮助下,沈长渊入沈府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往往是入了夜就跑来与她说会话儿,待她睡了,不知何时就悄然离去。

    尽管如此,她的梦魇之症还是没有任何好转,如今即便是白日里小憩,也会梦见鬼魂索命,而骤然醒来之后,于梦中有伤的地方,同样会有疼痛和瘀痕。她多以衣衫掩盖,故此,除了她自己和沈长渊以外,谁也不知这件事。

    “郡主,今日天气有些凉,兴许你能多吃些饭呢。”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照例是冬渔端着单独做好的饭食给她送进卧房。今日她做的是酸笋鸡丝清汤,用春天里腌下的笋子,与去了油的鸡丝一同炖煮放凉,再撒些葱末和野菜,给她开胃用。另还有几个清淡些的菜,配上云腿丝和白饭,也算是丰盛。

    林弦歌稍稍喝了一口鸡汤,口感清爽,微酸之下,竟将连日里胸口滞涩的闷气疏散开了一般,令她食欲稍振,便让冬渔将饭盛进小碗里。

    见她爱吃,冬渔才松了口气,她抽出帕子抹了把额角道:“郡主这些天不进饮食,奴婢都愁煞了,还好今日突发奇想,把府里之前腌了的笋子取出来,这东西最开胃了,果然不错。”

    吃下了几口饭,林弦歌放下筷子,抿了抿嘴角的汤汁道:“冬渔,多亏了你辛劳。”

    她说话时,眼神非常平静,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知为何,这笑意似乎令冬渔有些局促起来。

    “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应该照顾好郡主的饮食起居。”

    “嗯。”

    主仆二人相对而坐,林弦歌似乎有些吃不下了,她偏爱那酸笋鸡汤,却也只喝了半小碗,其余时候便有一搭没一搭地用那云腿就着白饭入口:“我有些吃不下了,冬渔,不如你也一起来吃,省得浪费了。咱们单独用小厨房,本就有些不合府里的规矩,若是再剩下许多,反而遭人白眼。”

    她说得不无道理,尽管是府中正正经经的二少夫人,但毕竟沈长渊已经“死了”,而府中辈分最大的沈鹤澜将军和夫人都未曾单独启用小厨房,她一个小辈却以身子病弱为由不与众人一同用膳,已经有些下人在背地里嚼舌根。

    “奴婢已经用过了。”冬渔有些歉疚地咂咂嘴巴,她看着满桌精致的菜品,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好在林弦歌并未为难她,而是淡淡笑着点头。她也不勉强自己,再动了几筷子,便轻声道:“行了,撤了吧,其他下人说什么,不用管他。”

    冬渔应了一声,低头端着漆木托盘走出了内室。她的脚步声刚刚远去,便有个人影从床后闪出。沈长渊微微笑着,他一面从后面走出来,一面手脚轻快地拍着自己大红衣裳上的灰尘道:“你这暗格该打扫了。”

    林弦歌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而是气定神闲地喝着杯中的茶水道:“穿大红的衣裳。。。。。。你是生怕夜闯将军府,不会被人抓到?”

    偏偏沈长渊就爱这般招摇的颜色,他也不辩驳,不请自来地坐下与林弦歌一同饮茶,目光却投注在冬渔刚刚离开的门口,声音一沉道:“你觉得,她有问题吗?”

    这句话来得有些突兀,但林弦歌看向他的眼神,立即就明白了沈长渊的意思。

    “梦魇未必是因人为,或许我只是罪孽太深。”她歪着脑袋,眼眸微弯。这半年来,林弦歌又长开了不少,但身量却依旧娇小,这么平静地说出一句话,依然有少年老成的错觉。

    “得了,什么罪孽,若是如此,我早该夜夜不能入眠,一闭眼就被人砍死了。”沈长渊微微蹙眉,他素来不信什么命理因果之说,此时托着下颌道,“仔细想想,你食欲不振,困倦发梦的症状,正是离开我之后,来到东晋的时候才有的,你的饮食向来都由冬渔包办,她若想下手,委实容易。”

    “目的呢?”

    林弦歌的眸光非常明亮,她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沈长渊,在这样的对峙之下,沈长渊只得笑着摆摆手认输。

    “好啦,知道你相信她,我只是合理地推测一下。”他随手捉过林弦歌的手腕,在脉上摸了一下道,“没有异样,的确是蹊跷。如果真的是在饮食里动手脚,不可能脉象无恙。”

    林弦歌微微颔首,她自然是明白的。信任冬渔,与毫无戒心,于她而言是两码事。她非常留意冬渔的举动,尽管启用小厨房是她的主意,每天的饭食也是由她亲自动手再端过来,但是她从未尝出过异味来。但凡是毒药,无论其功效如何,慢性还是急性,总归要有些味道,即便是无色无味的奇药,除了症状以外,脉象也会有与常人相异之处才对。

    但是一连请了这些大夫,无一说她是中了毒,那冬渔下手的可能性应当极小才对。

    “不说这个,慧远那边怎么说?”她仍然挂心着自己在宫里的计划,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在道观动手太难了,正想别的法子,你也莫要心急。”沈长渊想起前几日慧远的说法,便宽慰道,“慧远与我有个契约,所以,他绝对不会生出二心来。你的意思,他会尽力照办。”

    关于契约,沈长渊似乎从未提起过,林弦歌眼下却又觉得困倦不堪,并没有兴致追问,她用手掩住了一个极为疲倦的呵欠,身子软软地低伏在桌面上。

    “又不舒服了?”沈长渊连忙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却发觉,林弦歌比原来轻了好些。原本,她便是极为瘦弱的模样,如今抱起来更觉得轻盈,仿佛羽毛一般。他皱着眉头又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只觉得骨骼尤为突出。

    “怎么?”林弦歌并未完全陷入沉睡,她轻轻地嘤咛一声,眼睛却已经合上。

    “无事。你睡吧,我陪你一会儿再走。”沈长渊决定不立刻说出来,他将林弦歌用锦被包裹起来,自己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林弦歌入睡得极快,仿佛昏迷一样,几乎不过半刻的时候,便陷入了深沉的睡梦里。她翻了个身,似乎在梦里也十分紧张,她的眉头紧紧地拧着,露出一种十分焦虑的神色。

    “主子。”

    又一个人影自门口翩然而至,仿佛一只黑色的鸟一样轻盈而不着痕迹。寒光跪在沈长渊面前,为了避嫌,目光始终注视着地面,不敢看向正在床上沉睡的林弦歌。

    “行了,这个时候不必搞那些虚礼。”沈长渊有些不耐道,但却仍然从床上站起身,将床帘轻轻卸下,遮挡住林弦歌侧躺着的身影,“我吩咐你的,办的如何?”

    寒光此时方才从地上起来,望向沈长渊道:“主子让我注意冬渔的举动,我这些天一直跟着,不曾见她有什么异样。。。。。。只是,她似乎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哦?”

    “从前属下与冬渔也算熟识,她心思单纯,脾气却有些火爆,这些主子应当心里也有思量。只是近日属下常常暗中窥探出,她好像有什么心事,时常独自叹气,间或有些忧郁之色。属下与魏千也谈过,他也如此认为。”

    沈长渊摸着下巴。无论林弦歌如何说,他总要保持一份质疑才好。眼下林弦歌的状况,他不说,却也看得出极为严重,一日里有大半时候都在沉睡,梦魇日日都在,不思饮食也没有精神,着实不妙。

    “那她究竟有没有在饮食里动手?”

    寒光有些愧疚地低下头道:“属下无能,冬渔每次在小厨房中都十分仔细,那厨房地方又小,属下实在是无法藏身窥探。。。。。。”

    “此事不能再拖。”

    半晌,沈长渊才缓缓地说出这句话。幽暗的烛火下,他的侧脸如同刀刻一般地坚毅刚硬,流光溢彩的眸子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泽。他握紧了拳,看向寒光,示意他离开。

    走到林弦歌的床前,他轻轻抚摸着林弦歌的面颊。林弦歌似乎还在梦中,不时地翻动身体,发出一两声意义不明的呓语。沈长渊注视着她,手心落在了她紧紧蹙起的眉心上。

    “睡吧。”

    夜已经深了,整个沈府十分静谧,巡夜的沈家军虽然必不可少,却也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冬渔本该睡在林弦歌卧房的外间,但今夜,她却独自坐在小院的外头乘凉。院子十分简单,只有一张石头桌子并一套石凳,她就这么怔怔地坐在桌边,有些愁闷地叹了口气。

    “冬渔?”

    这声呼唤她是熟悉的,是魏千的声音。她扭头看去,只见魏千的身影正是从内间出来。他的脸上是一种焦急的神色,支吾了一阵,才在冬渔的催促下开口道:“你来看看郡主。。。。。。她好像出事了!”

    此时,冬渔顾不上魏千为何会越距进入林弦歌的卧房,却急匆匆地提着裙角冲到内间。

    她看到,躺在床上的林弦歌,一只右臂软绵绵地搭在床边,她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顺着手臂缓缓地滴落下来。

    “郡主!”

第一百五十九章 靳氏毒手() 
“郡主!郡主这是怎么了!”冬渔伏在床前有些失神地呼喊着,她死死攥住盖在林弦歌身上的薄被,失魂落魄地念叨着,“明明说。。。。。。这药不会有问题的。。。。。。不会的。。。。。。”

    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魏千也已经赶了进来,他站在门口,眼神带着几分怪异地看着冬渔,却没有立即上前把她扶起来。

    冬渔念叨了好一会儿,才仿佛刚刚回过神来,她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林弦歌的鼻下探她的气息,不能确定地僵持了好久,才有些失落地把手垂落下来。

    林弦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魏千,你告诉我。。。。。。郡主到底怎么了。。。。。。”她的余光扫到一旁的魏千,抹了一把眼睛里激出的泪水,站起身来。

    这间卧房很小,只有魏千碍于礼节不便直接进到屋中,就只能停留在门口。他似乎在确认些什么,有些迟疑地看着冬渔,却迟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说啊!郡主到底怎么会突然出事!”冬渔的嗓音一下子提了起来,她冲到魏千面前,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直接抓起他的手,两眼通红地吼道,“那药不会有问题!老爷是不会故意骗我也不会害郡主的!他。。。。。。他说那药。。。。。。那药。。。。。。”

    语无伦次的模样极少出现在冬渔身上。她虽然性子火爆了一些,但是不知是不是常年跟着林弦歌,那平静淡然的样子学了个六七成,尽管面上活泼,其实心里颇有些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意思。

    但是她此时却慌了神,抓着魏千的手,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哭腔,似乎已经癫狂了一般。

    “这么说,果然是下药了?”

    一个沉稳却带着微薄的怒意的声音从床后传来。

    沈长渊手脚轻快地走出来,他的出现虽然显得有些突兀,但一来魏千早就知道,二来冬渔如今神智都有些崩溃,丝毫没有在意。他走到冬渔面前,手上稍稍用力,将魏千拉开,转而狠狠地钳制住冬渔的手腕道:“你做了什么?”

    都说沈长渊是个笑面虎,桃花眼弯起,薄唇微抿,笑容灿烂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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