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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节

山里汉的小农妻-第3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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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金凤一听大嫂子的话,就手急眼了,恨不得现在就杀到泗水街去,把那对奸夫**找出来,再往死里做上一做,好出出心头的恶气!

    张大勇是个老实头,熊惯了,这会子见到她老娘和妹妹主意已定,他媳妇又帮着她们,就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偎瑟回炕上继续躺着去了……

    **

    第二天一早,崔氏就带着张金凤,坐着栓子的马车,气势汹汹的进城了。

    都没用她们进县城现打听,在马车上就把啥都打听出来了。

    原来,还真是那个杀猪的领个小媳妇跑了,如今俩人就在泗水街东边租了个房子,以夫妻的名义在那儿过上了。

    听说为了能让小媳妇夫家放过她,杀猪的还大手笔的给了小媳妇夫家七两银子,让她男人主动休了她,如今小媳妇算是自由人了,跟他在一块也算是光明正大的了!

    崔氏和张金凤一听这个,差点儿在车上就被气炸了,特别是张金凤,在车上就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她咋也想不通,她男人为啥这么待她啊?她对他那么好,跟他睡觉,给他怀孩子,还把自己的家底儿都给他了,就差没把心扒给他吃了,他咋就能忍心这么对她呢?那个小媳妇有啥好的啊?再好不也是个二手货吗?他咋就这么贱,不要她这个跟他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的原配老婆,非要找那骚狐狸精呢?

    崔氏因为听说女婿霍霍了七两银子给骚狐狸精赎身,也气个倒仰,咬牙切齿的就等着进县城去收拾那对奸夫**去了。

    车上有乐意看热闹还不怕事儿大的,因为想看这出热闹,到了县城后,都没用她们娘俩去打听寻找,就主动把她们领到杀猪匠跟那个小媳妇住的出租屋去了。

    那座出租屋位于泗水街东侧的胡同里,是个独门独院儿的小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却看起来挺整齐漂亮的。

    张金凤一看到她男人金屋藏娇的地方,顿时火冒三丈,抡起拳头杀气腾腾的就去叫门了。

    此时正是晌午,那个小媳妇正在屋里做饭呢,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还以为是杀猪的回来吃晌午饭了呢,就拎着铲子跑出来开门。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都长的虎背熊腰的,还都面色不善,虎视眈眈的瞪着她。

    “你们……你们找谁?”

    小媳妇看这两个女人目露凶光,而且她们不远处还站着好几个男的,心里就有点害怕了,说话的调调也有点怯怯的。

    张金凤一看这小媳妇儿长的白白嫩嫩的,说话的调调也是软软糯糯的,身形窈窕纤细,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不由得又嫉又恨,一个箭步上前,二话不说,甩开扑扇似的大巴掌,左右开弓,‘啪啪啪啪’的连扇了小媳妇儿好几个大嘴巴子。

    小媳妇身子柔弱,那里是她的对手啊,被打第一个嘴巴子时就跌倒在地了,张金凤都恨死她了,见她跌倒了也没放过她,干脆骑在她身上继续打。

    力道十足的大嘴巴子打的“啪啪”的,小媳妇也惨叫的跟杀猪似的,把左右邻居都给引来了。

    “哎哟,你们是谁呀?凭啥打人呀?”一个邻居看张金凤面目狰狞的骑在小媳妇身上行凶,就忍不住开口质问她。

    张金凤听见有人问她,就暂时住了手,恶狠狠的对那个老婆子说,“我是谁?一会儿你找这家的男人回来问问他就知道我是谁了,哼,这个不要脸的骚比,贱货,勾搭我老爷们撇家舍业的跑这儿跟她快活,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死不死活不活的,今儿个老娘非得跟她好好说的说的不可……”说完,抡起胳膊又打,打得也更狠了。

    崔氏看着她闺女气光顾打那小媳妇儿的大嘴巴去了,连正事儿都给忘了,就走进院子,说,“快倒是先问问她你那十两银子哪去了,叫她赶紧拿出来啊。”

    被她老娘这么一提,张金凤想起自己的体己钱了,她粗腿一抬,从小媳妇身上下来,又扯着小媳妇的头发将小媳妇儿从地上薅起来,恶狠狠的说,“骚比,我问你,我那些钱呢?是不是都让你给糊弄你手里了?”

    小媳妇都被她打成了猪头,耳朵里嗡嗡的响着,嘴丫子也淌血了,这会儿又被她薅着太阳穴的头发从地上薅起来,只疼得她脑瓜皮像被剥下来了似的,浑身都疼哆嗦了。

    “啊……疼……你松手啊……”小媳妇儿惨叫着,哭的梨花带雨的。

    “松你奶奶个腿儿?”

    张金凤粗鲁的骂着,大手薅的更死了,“老娘的钱都叫你们给骗来了,今儿个你要是不把老娘的钱还回来,老娘就把你的毛儿都给你拔光了……”说完,竟生生的从小媳妇的太阳穴处薅下一缕带着头皮的头发来,疼的小媳妇叫得更惨了,连小便都失禁了……

    薅头发有多疼是谁都知道的,特别是太阳穴处的头发,轻轻扯一下都能把人疼的死去活来的,如今小媳妇竟被她一起薅掉那么多,还带着皮呢,一边儿看着的人都跟着疼起来了,连跟她们一起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有点看不下眼儿去了。

    有人劝和说,“金凤啊,有帐不怕算,要是他们真该了你的,不怕讨不回来,你还是先把手松开吧,要是你把人打坏了,到时候你有理也变没理了。”

    “是啊,你不说她骗了你钱吗?要是你把她打坏了,人家再讹上你,到时候你非但要不回你的钱,反倒得赔人家一笔医药费呢,多不值当啊?”

    崔氏一听这个,急忙上前推了张金凤一把,说,“先别打了,把钱要回来再说。”

    张金凤听了,对那个小媳妇说,“钱呢?我给我男人那十两银子呢?你赶紧给我交出来,不然有你受的!”

    小媳妇儿一获自由,就捂着太阳穴处的头皮,大哭道,“我都没见过你们,又何尝拿过你们的银子?谁拿了你们的银子你们找谁要去呗,何苦来为难我?”

    “哎哟,你个贱货还想不认账?你敢说孙增佩那个瘪犊子给你赎身的银子不是打我闺女手里骗的?”崔氏一看小媳妇儿想不认账,当时就急眼了,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的威胁说,“今儿老娘就把话给你撂在这儿,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把我们的银子给我拿出来,要是你敢昧我们的银子,我们也不跟你废话,就直接把你这张狐狸精脸给你挠烂乎了……”

    其实,她们娘俩真的是冤枉这个小媳妇了,她真的没有拿她们的钱,家里的钱都是杀猪匠把着的,小媳妇的荷包里也就有十几文零花钱,留着平日里买个瓜子儿花生米等小零嘴儿的,多了就一点儿都没有了。

    杀猪匠虽然喜欢她,但是他的大男子主义思想很重,觉得家里的钱就应该由男人把着,不应该给女人把的。

    崔氏和张金凤哪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啊,听闻车上的人说杀猪匠为了这个女人花了七两银子赎身,就认为杀猪匠肯定对她已经掏心掏肺了,所有的钱也一定都放在她身上了,就只管逼着她要银子。

    见小媳妇儿拿不出来,这娘俩还道是小媳妇把银子藏起来不肯往出拿呢,就一个看着小媳妇,另一个闯进屋里搜起来。

    杀猪匠和小媳妇俩也是刚到一起不久,都是从家里跑出来的,都没带什么家底儿出来,新家里的东西很少,不大会儿就被搜完了。

    果然,家里除了几件旧衣裳和一套行李之外啥都没有。

    然而,崔氏偏偏不死心,怀疑这个小媳妇儿把银子藏在身上了,就跟她闺女一起动手,把这个小媳妇剥得溜溜光,连头发都给扯开了,就怕他把银子藏在头发里。

    那些跟来看热闹的男人见到这么香艳的一幕,顿时都移不开脚步了,连邻居过来拉仗的男人们也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狼一样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小媳妇那雪白的身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小媳妇虽然跟杀猪匠私奔,但她毕竟是良家女子,哪受过这份屈辱啊?羞愤之下,便跳着脚的要往房梁上扔绳子,口口声声的要去寻死,说她不活了……

    正闹腾着呢,杀猪匠被邻居给找回来了,一进门儿,就看见一帮大老爷们儿正在他家的院子里,围着他的女人观赏呢。

    此时,他的女人被剥落得赤条条的,那张白皙如玉的小脸儿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上面伤痕累累的叠满了手指印子,头发也被扯散了,太阳穴处还掉了一小块皮,披头散发,惨不忍睹的,这会子她正悲愤的拿着绳子要上吊呢。

    而她的旁边,张金凤和她老娘那对母老虎都叉着腰,正污言秽语的辱骂他的女人呢。

    杀猪匠见此情景,不禁勃然大怒,‘咣当’一脚踹在门上,竟生生的把一扇门给踹掉了。

    邻居们和一起来看热闹的村民们见到杀猪匠回来了,又见他是这样一副脸色,顿时都不好意思起来,一个个灰溜溜、讪不搭的离开了。

    小媳妇儿一看杀猪匠回来了,顿时委屈的像见到家长的孩子似的,哇的一声哭出来,一头扑到杀猪匠的怀里。

    张金凤一见此景,呕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男人搂着那个贱人,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

    “没事了翠儿……别怕……我回来了……我会保护你……不会叫别人欺负你的……”

    “孙增佩,你个天杀的,你跟这个骚比是啥关系?你给我说!”

    张金凤跳的来,指着杀猪匠的鼻子破口大骂。

    杀猪匠厌恶的看着张金凤那张又黑又丑的四方大脸,真恨不能狠狠的揍她一顿,再立刻休了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她一面了。

    但是,想想他那老谋深算的老丈人,还有那个力大无穷的二大舅子,这种想法便渐渐的被他给压服下去了。

    他抹了一把脸,不冷不热的说,“小翠儿是我新娶的妾,还没带回去给你看呢,你就杀上来了!”

    “你竟然娶小老婆?你个杀千刀儿的……”张金凤一听他竟坦然的承认他娶这个贱女人了,气得眼珠子都要绿了。

    “你个畜生,你不是丢了银子吗?你哪来的钱娶小老婆?你说,是你在我那儿拿的些银子压根儿就没丢,都是你密下了拿来讨好这个骚比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丢银子了?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拿银子讨好小翠儿了?没影的话你瞎咧咧个什么劲儿?”

    崔氏冷笑一声,说,“姑爷,我们既然来了,就是打听明白儿的才来的,如今屯子里都说你给了这个骚狐狸夫家七两银子,才让这个骚狐狸的夫家自愿休了她的,你可别告诉我这就是凭空瞎传,要是瞎传的话,咱们这就上她夫家对质去,看你还有啥可说的。”

    杀猪匠很看不上崔氏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冷声说,“我也没不承认给小翠她原来的夫家七两银子啊,但是这又跟你有啥关系呢?”

    崔氏见他这么无耻的承认了,顿时气了个倒仰,指着女婿的鼻子说,“咋就和我没关系了?我闺女的钱都是我们老张家给的,是我们老张家的钱,你把我们老张家的钱骗你手儿去了,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再说,金凤还怀着你孩子呢,你倒好,拿着骗了她的钱出来养野女人了,你这么干,不是拿刀子戳她的心窝子吗?这么丧良心的事儿你都能干的出来,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张金凤听到她老娘为自己说的这些话,一时间百感交集的,委屈的哇哇哇的哭起来。

    一样是哭,小翠哭起来就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能引起杀猪匠的怜惜和心痛,而张金凤一哭,本来就丑的脸就显得更加狰狞了,沙哑的嗓子也跟老鸹叫似的,不仅不能引起他的半分同情,反倒叫他更讨厌了。

    因为厌恶她,所以也就对她没有半分的愧疚心里了。

    “啥叫骗啊?你闺女给我的银子是叫我弄丢了,赎小翠的银子是我找人借来的,不行吗?再说我都说了,小翠是我明媒正娶的妾,是我的人了,不是什么野女人?往后你们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

    “妾你妈个比!”

    崔氏一看女婿赖账,还大言不惭的说娶了这个狐狸精了,顿时勃然大怒,“谁准许你娶妾了?我闺女又不是不能生?又不是残废傻子?你凭啥把她撂在半道上又去找别人去?你当我们老张家的人好欺负吗?还是以为我们老张家没人了?我告诉你,我二儿子马上就回来了,我小儿子也马上就要考秀才了?你要是敢惹我们家,你给我等着,我保管到时候叫你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杀猪的冷冰冰的说,“我也没把你闺女撂在半道上上啊?我又没说要休她,我不过是娶了个妾而已,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了,我不过才娶一个,她就这样捏酸吃醋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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