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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节

山里汉的小农妻-第2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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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比你的王位军权都重要,是不是?”太后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大声质问道,“那哀家呢?是不是在你心中,她也比哀家重要?”

    淳于珟一僵,说不出话来。

    原来媳妇和妈谁重要,或者媳妇和妈同时掉进河里的问题在古代就有了,只是从古到今,都没有人能给出令媳妇和妈都满意的答案而已。

    孝端太后见淳于珟僵在那里,自然想到在他心中是那个女人重要,不觉更加悲愤。

    “你走吧,带着你的骚狐狸马上走,别在这儿碍哀家的眼,哀家只当没生你这个不孝子就是了……”孝端太后一边赶人,一边悲怆的大哭道。

    淳于珟见母后情绪激动,不放心,就跪在那里,想等孝端太后消气再说。

    哪知孝端太后看见他不走,更生气,拍着案子道:“叫你们走怎么还不走,难道一定要把哀家气死在这儿才甘心吗?”

    春柳见太后情绪激动,怕气坏了她,忙低声对淳于珟道:“七爷还是先走吧,等太后娘娘消了气再过来,不然你若只管留在这儿,把太后娘娘给气坏了可就糟了。”

    淳于珟看太后被气得满脸通红的,也怕气坏了她,于是向她磕了个头,起身带着沈若兰下去了。

    到了外面,沈若兰情不自禁的舒了一口气。

    外面的空气,真好!

    淳于珟拉着她的手,沉默着,一直走出了皇宫,出宫后,沈若兰赫然发现爹娘和弟弟妹妹们都还等在外面呢。

    见到淳于珟拉着沈若兰的手出来,爹娘和竹儿菊儿都愣住了,几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

    沈若兰看到爹娘的瞬间,本能的想掩饰逃避,但马上又想到他刚才在宫里的表现,一下子又定下心来。

    他能为了自己忤逆皇上和太后,能抛下身份和军权,她又有什么不敢对父母坦然相告呢?便是父母反对,她顶着就是了,总不能都让他一个人付出吧。

    想到这儿,她没有松开淳于珟的手,而是继续握着,带着他走到爹娘的面前,说:“爹,娘,我回来了。”

    沈德俭和穆氏当然看到她回来了,只是,回来是回来了,为啥跟个男人手牵着手啊?

    “兰儿,这位是。。。。”

    沈德俭故意问道。

    其实,沈德俭是认得淳于珟的,从前淳于珟去过沈若兰家一次,只是那次没表明身份罢了,但过后也被沈德俭从沈若兰那儿问了出来,所以他认识湛王,也知道湛王对自家女儿的心思。

    只是,那时的沈若兰对淳于珟是一种消极的心理,还向沈德俭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不会与他有瓜葛,沈德俭还以为他们早就没有联系了呢,没想到俩人居然还在一起,还牵着手从宫里出来了,这是啥意思啊?

    难不成,他俩的关系已经确定了吗?

    “爹,娘,这位是湛王淳于珟。”沈若兰郑重介绍。

    沈德俭和穆氏面面相觑,虽然脸色都不大好,但是谁都没说出什么让人难堪的话。(对方毕竟是湛王殿下,能掌控认得生死的人,就算他们心中再有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的)

    介绍完,淳于珟欠了欠身,彬彬有礼的叫了声,“伯父,伯母!”

    这一声招呼,把沈德俭和穆氏都给吓了一跳。

    湛王竟然叫他们伯父、伯母,这。。。。。。他们没听错吧?

    他可是先皇的嫡出皇子,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尊贵无匹的战神王爷,在楚国,除了皇上外最最尊贵的男人,而他们夫妻俩,不过是靠山屯儿的一对寻常夫妻罢了,他怎么会叫他们一声‘伯父伯母’啊?

    就算他喜欢他们的女儿,但毕竟嫡庶尊卑有别,兰儿的身份低微,就算真嫁给他,也顶多能做个姨娘,撑死了也就做个夫人而已,他们做为姨娘或夫人的爹娘,在湛王爷面前也都是下人一般的人,哪受的起他这一句‘伯父伯母’啊?

    这种称呼,就算是侧妃的父母也受不起啊?大概也就只有正妃的父母才有配享受的吧!

    王爷怎么会这么称呼他们呢?

第386章 牛奎的打算() 
夫妻俩瞠目结舌间,淳于珟再次发话:“兰儿,要么,你们都搬到我府里去吧,这样照应起来也能便利些!”

    沈若兰想给父母个缓冲的时间,她也好好好的跟他们解释这件事儿,另外也不想落人口舌,毕竟他俩现在都在风口浪尖儿上,她是要嫁给他做正妃的,不是妾室,怎么能随随便便的住到他府上去呢?

    所以

    “我们在客栈住着也很好,就不来回折腾了,你还是先回去歇歇,再想想怎么安抚太后娘娘吧!”

    淳于珟也知道,这事儿沈若兰一个人做不了主,还得跟她爹娘商量一下才能做决定,就没有坚持,点点头说:“那好,我给你派几个人过去照顾你们,你若有事,打发人来找我即可。

    所谓照顾,便是保护的意思。他怕母后气得失去理智,对她痛下杀手,所以,打算调集些一等隐卫过来,或明或暗的保护在她的左右。

    沈若兰也猜到他的意思了,就没有拒绝,很快,湛王府的马车过来接他了,两人就分开了。

    沈若兰一坐回到马车上,立刻受到了全家人高度的关注,“兰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湛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太后见到你说什么了?为难你了没有?”

    穆氏心急,没等沈若兰坐稳呢,就一叠声的发问。

    沈若兰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她跟淳于珟的关系告知父母了,于是,便把自己跟淳于珟私定终身,并且决意要嫁给他的事儿说了出来,怕爹娘反对,她还把淳于珟刚在在宫里说过的话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听完沈若兰的叙述,沈德俭两口子都像被雷劈了似的,呆呆的坐在车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们本以为湛王喜欢兰儿,是要娶兰儿做妾呢,没成想他居然要娶她做。。。。。正妃,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是皇室贵胄,而自家的女儿只是农门之女,两个人的身份云泥之别,湛王这得是多钟情于他们的兰儿,才能不顾及门第差距,执意要娶兰儿为妻啊?

    两口子都感动不已,感动之余与,也就不再反对女儿跟湛王的感情了。

    湛王都能为自家的女儿放弃王位和一身的荣耀,就凭这,也值得他们的女儿托付终生了!

    而且,他们也都看出来了,就算他们反对,女儿也不会听从他们的话,从她的眼神和牵着湛王的手就能看出,她是决心已定,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女儿能找到这么优秀的好男人,他们做父母的自然替她感到高兴,但高兴的同时也有些担忧,皇上和太后都不同意,湛王却不顾他们的反对,一意孤行,会不会因此触怒皇上和太后,招来无妄之灾呢?

    忐忑不安中,一家五口儿回到了客栈,进门儿不大一会儿,就听到有敲门的声音。

    竹儿去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两个女子,说是湛王派来服侍他们一家子的。

    沈若兰在里面听到动静,急忙走出去看,却见之前她在湛王府小住时伺候她的那两个婢女正站在门外,等着随时听候差遣呢!

    穆氏和沈德俭听说湛王派人过来了,急忙把人往屋里边儿给请,但那两个扑克脸的婢女却不肯进屋,执着在外面伺候着,说有事随时吩咐她们即可。

    这时,客栈里热闹起来,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原来是客栈里原本住着的客人都搬走了,又搬进来一批新客人,这批新客人都是男的,各个身材魁梧健壮,面色冷肃的,不用问,就知道他们为什么住进来了。

    沈若兰很快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她会心的一笑,心里甜甜的,人也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会找个踏实靠谱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在她对未来的规划中,只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想到,他毫无预警的闯入了她的生命中,强势霸道的打破了她的平静,在她那死水一样的心湖里激起了层层的涟漪,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之前的设定的人生是多么的消极可悲,爱情如此美妙,没有爱情的人生,又怎么能算得上是美满完整的人生呢?

    沈德俭夫妇也猜出了什么,两人都感动不已,湛王能事事为兰儿着想,看样子确实是把兰儿放在心尖尖儿上了,如此,他们也就不担心了。。。。。。

    吉州,牛家村里

    沈若梅小心翼翼的把饭菜端上了桌子,摆在了牛奎德面前。一碗黑乎乎的糙米饭,一小盆茄子炖土豆,还有一碟腌芥菜疙瘩。

    牛奎看着这清汤寡水的饭菜,一下子失去了食欲。

    这几天,他白天出去干活儿,晚上回来睡沈若梅,天天都不落空,身子都有累坏了,很想吃点荤腥的补补,可是家里穷,他挣的那点钱儿也就将打将的够他们三口人嚼用的,又哪有闲钱买肉吃呢?

    沈若梅看到他拧起来的眼眉疙瘩,吓得直缩脖子,滴溜一下钻到厨房去,不敢再出来了。

    牛奎拿起筷子吃了口饭,立刻被那糙米饭噎得知抻脖儿,吃口菜,也是水臊巴淡的,没一点儿滋味儿,牛奎心里窝火,啪的一下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埋怨说:“这一天天的,净吃素了,老子又不是和尚,再吃几天嘴巴都要淡出个鸟来了!”

    他老娘坐在炕沿儿上,正拿着锥子纳鞋底子呢,听到他的抱怨,抬起眼皮说:“老娘到是想给你割块肉吃,正好我还能跟着拉拉馋儿呢,可家里哪有那闲钱啊?就你挣那俩钱儿,咱们娘俩花还不宽绰呢,又添了一张嘴,现在还能叫你吃上糙米饭就不错了,等猫冬的时候,只怕连糙米饭都吃不上了!”

    牛奎一听,耷拉下脸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闷着头开始吃饭。

    婆子见状,欠着身子往厨房瞧了瞧,见沈若梅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就悄悄的说:“其实要发财也不难,咱们家现在有了这个雌儿,还是个有姿色的,只要招揽几个有钱好色的,让那雌儿伴着他们耍上一耍,还愁没好处吗?”

    牛奎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说:“也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好主意呢?要是能多找几个,老子就不用天天辛辛苦苦的出去干活儿了,只在家里收钱便是了。”

    “可不是嘛!”

    婆子一听儿子肯舍出沈若梅,顿时乐了,低声商议说:“你从前逛窑子时不时认识不少嫖客吗?都把他们拉到咱们家来,咱们家的雌儿总比那些窑姐儿俊俏吧,到时候咱们再少收点儿钱,价格比窑子低,肯定能不少赚的,到时候,别说是吃顿肉,就是天天吃肉都吃得起了!”

    牛奎被他老娘说得心花怒放,饭也不吃了,撂下筷子就出去找人了。

    他喜欢玩儿女人,从前经常去逛土窑子,认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出去不大会儿,就领回一个穿着一件半旧棉布袍子的高个儿。

    这高个儿是在村开油坊的,姓邱,人称邱卖油,三十多岁的年纪,生的还算英俊,只可惜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里子却跟畜生差不多,因贪爱女色,连自己的亲弟媳妇都叫他给奸了,屯子里作风不好的老娘们都跟他有一腿,把他媳妇都要气疯了。

    两人回来时,沈若梅正坐在厨房里吃饭呢。

    家里边儿的规矩,每顿饭都是老婆子跟牛奎先吃,他们吃剩下的沈若梅才能吃,刚才牛奎走后,老婆子把碗筷儿收拾下去,让沈若梅吃饭,免得一会儿陪客时没力气伺候男人。

    邱卖油见到沈若梅后,立刻被沈若梅的美貌给惊艳到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若梅,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牛奎一看他这眼神儿,就知道相中了,他咳了一声,对沈若梅说:“这位是咱们屯子里的邱掌柜,家里做卖油生意的,今儿来咱们家窜门儿,偏巧我有事儿,你好好招待招待,不要怠慢了。”

    说着,起身出去了,而老婆子也早就躲出去了。

    人一走,家里就只剩下沈若梅和邱卖油两个,邱卖油笑嘻嘻的凑到沈若梅身边儿,吸着鼻子道:“小娘子身上熏的什么香,真好闻啊!”

    沈若梅忙向后躲了躲,怯怯的说,“家里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买香?”

    邱卖油闻言,往她身边儿又凑了凑,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陶醉似的,“那就是小娘子身上的香味儿喽?真好闻啊!”

    这个轻薄的举动,一下子把沈若梅的脸羞红了,她虽然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但毕竟是良家妇女,被人这样调戏轻薄,难免害羞躲避。

    邱卖油见她羞涩要躲,便捉住她的身子,笑道:“小娘子,牛奎不是叫你陪着我吗?你去了,可谁来陪我呢?”

    沈若梅见他对自己动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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