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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山里汉的小农妻-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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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嘎巴嘎巴嘴儿,有点儿难为情的说:“我老天拔地的,吃肉干啥?油腻腻的不消化,倒遭罪了,我寻思着要是柱子能吃剩的话,给大春儿送两块儿过去,那孩子见天跑镇上干活儿,累着呢,这死冷寒天的,别把身子累垮了……”

    都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大春儿是老太太的大孙子,打小就被老太太当眼珠子一样疼,这会子家里有肉,她吃不吃的不要紧,要是她大孙子吃不着,她心里指定不痛快!

    翠翘一听奶奶不惦记眼前的自己,倒还惦起不孝的孙子了,顿时来了气,道:“奶奶还惦记人家冷不冷,累不累呢?人家可不惦记你,赚的钱都拿去养那对儿狐狸精了,跑镇上干这么长时间的活儿了,可给您老人家花过一文?我昨儿可看见胡美娇那个小狐狸精吃绿豆糕了,肯定是你大孙子讨好人家孝敬人家的。”

    “别胡说,人家吃绿豆糕就一定是你大春哥买的?没准儿是人家自己花钱买的呢!”

    老太太生气的怼了一句,只是有点儿底气不足,显然也是疑心那绿豆糕真是她大孙子买给人家的,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伤心,脸色也一下子差了起来。

    翠翘撇撇嘴,“奶你还不信呢,不信你问问兰丫,她整天跟胡美娇在一起玩儿,肯定知道那绿豆糕是谁买的。”

    沈若兰一看战火引到她身上了,急忙摆手说:“我不知道,我都好久不跟胡美娇在一起玩儿了。”

    “对着呢,我也好长时间没看见你跟胡美娇在一块堆儿玩了,咋了,这是闹掰了?”秋萍嫂子好奇地问。

    沈若兰摇摇头:“也不是闹掰了,就是觉得玩不到一处去,再说,我家事儿也挺多的,没空跟她玩儿。”

    她说的很含蓄,但谁都听得出来,她这是不打算跟胡美娇好了,只是没明说而已。

    “不跟她一块堆儿玩儿就对了,她压根儿就不是真跟你好,就是看你虎,忽悠你白给她们娘俩干活儿呢。”翠翘气愤的来了一句。

    沈若兰被说得嘴角直抽,这个翠翘姐,嘴也太不饶人了吧,就算她真虎,也不用这么明白儿的说出来呀,伤人啊!

    还是秋萍嫂子好,说话比较含蓄:“嗯,不跟她在一起就对了,那娘俩都不是好人,总跟她们搁一块堆儿混,让人家说出咱们啥闲话来就不值了……”

第52章 提亲() 
从谢大娘家回来后,沈福存已经吃完饭了,这会子正打了鸡血似的再后园子干活呢!

    嗯,看起来那碗兔子肉还真没白吃。

    沈若兰把自己留出来的饭菜端出来,还热了一晚羊奶,连吃带喝儿的造了个饱儿!

    接下来的几天,沈若兰顿顿都是菜像菜,饭像饭的,把沈福存幸福的跟做梦似的,忽忽悠悠的过了几天神仙般的生活,直到羊圈修完了,柴火也搂完了,他的梦才醒过来。

    “那个,兰丫啊,你家真的再没啥活儿了吗?”

    搂完柴火那天,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幸福生活到头儿了,一遍又一遍的跟沈若兰确认着。

    沈若兰被他问得没办法了,只好说:“大堂哥,真没了,有也是得等开春儿呢,不过你要是喜欢在我家吃饭的话,啥时候过来吃都成,只是你得提前知会儿我一声,我好多做点儿带出你的。”

    “呵呵,那倒不用,我在你这儿吃好几天,肚子里也攒点儿油水了,再吃就克化不了了……”

    沈福存婉言拒绝堂妹的好意,他是个要脸的,要是给沈若兰干活儿,在人家怎么吃都成,可现在已经不再给人家干活儿了,他哪里还好意思跑人家来大吃大嚼呢?

    兰丫虽说是他堂妹,现在手头也宽裕了,但她还小,往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他一个做哥哥的,不能帮妹子也就罢了,咋能好意思来占妹妹的便宜呢?

    于是,过了几天神仙生活儿的沈福存,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走了……

    沈若兰家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她每天宅在家里看书、写字、锻炼身体,调着法的给自己做好吃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这两天天气突然变冷了,才十一月中旬,不晓得天为啥这么冷,外面的北风刮的一呼呼的,一出门就能把人冻透了,为了自己的小身板儿着想,扣麻雀的行动不得不暂时停止,总不能为了口肉吃,让自己冒受风寒的危险吧!

    不去扣麻雀,家里自然也就没肉吃了,沈若兰素了两天,就有点儿受不了了,只好掰着指头,望眼欲穿的等下次进城,等下次进城赚了钱,她一定要多多的买些肉回来存着,什么烤肉串儿、大烧鸡的,啥好吃买啥,决不让自己再被苛的住了!

    ……

    本以为得等从县城回来才能再吃到肉,没想到第二天肉就来了。

    早上,她起床后上后院去喂羊,一开门儿就看到门口儿摆了两个鼓囊囊的大袋子,打开看时,第一个袋子里装着满满的一袋子花生,上面还有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各种做五香花生的调料;另一个袋子上是一个小布袋儿,里面装了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都已经开过膛,收拾得干干净净了,下面是一条崭新的褥子,棉布做的,厚厚实实的,摸起来软绵绵的,一看就知道里面絮的是新棉花。

    沈若兰笑了,不用问也知道是谁送的了。

    那个呆子,还学**做好事不留名呢,既然来都来了,咋不进屋坐坐呢?这死冷寒天的,背着这么多东西跑了五六里地,一定又累又冻的,进屋歇歇脚,暖暖身子,喝点热乎水儿多好。

    真是个呆子!

    不过,这傻小子事儿办得不错,她正馋肉吃了呢,他就把肉给她送到家门口儿了,简直就是困了递枕头啊!

    她连拖带拽的把两个袋子弄屋里来,先去后园子喂了羊,回屋后找了个大点儿的盆子,泡了十斤花生米,做五香花生米得先把花生泡了,至少泡四五个小时,把花生泡涨开后才能做呢。

    泡完花生,拿刀把野鸡和兔子剁了。

    野鸡就留着大锅炖,用农家的大铁锅小火儿慢炖,一点点儿的把鸡肉里的汤汁儿靠干了,到时候滋味儿全都进到肉里,吃到嘴里那叫一个香!

    兔子留着干煸,先用开水把兔子肉焯了,控干水后狠炒,炒到兔肉变色,在加入大蒜瓣儿、干辣椒、葱段、姜丝儿、酱油等,炒到干锅儿撤火,那时的兔子肉色香味儿俱全,老好吃了!

    晌午,她就吃上了香喷喷的大锅炖小野鸡儿和干煸兔子肉,吃得油嘴马哈的直打饱嗝。

    肉就是香啊,素菜咋做也做不出肉的味道,不知是身体需要还是咋地,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变得格外爱吃肉了,顿顿都得吃,一顿不吃都觉得饭都吃不香,就是那种典型的无肉不欢呢!

    吃饱后,她把吃剩下的鸡肉和兔子肉直接存进空间里,反正空间有保鲜的功能,就搁那里边儿存着,啥时候想吃啥时候拿出来热一下就行了。

    沈若兰这边儿幸福得不行了,南院儿大爷家可就没这么幸福了。

    “亲家公亲家母啊,事儿呢就是这么个事儿,原本我们也不想过来来打扰的,可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都说你们家要赖婚,还不想退彩礼钱,要把你二小叔子家那个病秧子过继到你们家,替梅儿嫁到我们家来呢,虽然我们不信这些鬼话,可外面传的太厉害了,我们不得不过来一趟,你们看,要不咱们尽快把俩孩子的事儿办了得了,反正早晚儿也得办,不如趁着现在办完了,那些不着边儿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老张头坐在炕沿儿上,和颜悦色的跟沈大爷研究着,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沈大爷两口子彻底笑不出来了

    这是啥意思啊?警告还是逼婚啊?

    最让他们憋屈的是,不管人家是警告还是逼婚,他们老沈家都说不出来啥,谁让人家占理呢?

    “张大哥——”

    沈大爷开口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称呼对方为亲家,一下子就把自家的立场给表明了。

    老张头和崔氏一听这称呼就撂下脸来,只是都没说话,只拿眼睛瞅着沈大爷,想看看他想说啥?

    “张大哥,张大嫂,那个啥……”

    话没等说出来,沈大爷的一张老脸就臊得通红,跟鸡冠子似的,跟老张头叫了多年的亲家,俩人又也交好多年,现在他真张不开这个嘴呀!

第53章 威胁() 
不管咋不想张嘴,话还是得说的,沈大爷红着老脸,吭哧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我这几天正遥哪颠倒钱呢,等颠倒够了,我就把那五两银子给你们送回去……”

    “啥?你这话是啥意思?”老张头和崔氏异口同声的叫起来。

    沈德宝自知理亏,在人家的怒视下,一颗脑袋都快耷拉到裤裆里了,嚅嗫着:“这俩孩子……不合适,要不,咱们就别把他俩硬往一块堆儿凑了……”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想当初他上杆子把闺女许给人家时,一个劲儿地说俩孩子是多么多么的般配,结成夫妻将来会多么多么的幸福,可现在……哎,啪啪打脸啊!

    那边儿,没等老张头说话,崔氏已经炸开了:“好哇,好你个嫌贫爱富,见利忘义的沈老大,啥合适不合适的?分明是你看我们家不行了,就想悔婚赖账了,当初时你上赶子把你闺女许给我们家的,现在又想悔婚,还竟可你**子灌铅了呢,你当我们老张家是猴儿吗?由着你耍?我告诉你沈老大,你别做梦了,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今儿个就不走啦!”

    说完,将脚上的鞋子‘啪啪’两声甩在地上,直接爬到炕里头,‘咣当’往炕上一躺,一副要放赖的架势。

    沈大娘一看这架势,肯定是得她上了,总不能让她老爷们去和这个死刁婆周旋吧,万一这不要脸得玩意儿喊出‘非礼、强奸’的话,他们家的脸可就真不用要了。

    沈大娘挪了挪身子,凑到崔氏跟前儿,陪着笑脸儿对崔张氏道:“嫂子,你这是干啥?咱们这不是商量呢吗?有啥话咱们好好说呗,你这样咱们也不好往下说了啊?”

    “说?还说个屁呀?你们这一家子丧良心的都要跟我们家退亲了,还有啥好说的呀?”

    崔氏兜头‘呸’了沈大娘一脸,尤不解气,扯开嗓子哭起来:“哎呀,我的命咋这么苦啊,家败落了,还摊上你们这么一家子王八犊子人家,想当初拿了我们家那老些聘礼银子,现在又当我们当猴儿耍,这是要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啊……”

    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边哭边数落着老沈家如何如何的不是人,如何如何的对不起他们老张家。

    沈大娘的脸黑了,崔氏这么又哭又嚎的一通喊,半拉屯子的人都能听到了,他们家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她拉着脸,不高兴的说:“嫂子,你这是说的啥话呀?不就是俩孩子不合适退个婚吗?咋就吃你们家的肉,喝你们家的血了?你这血呼大劲儿了吧?”

    “血呼?你还敢说我血呼?”

    崔氏一下从炕上坐起来,立立着眼睛叫道:“当初我们家给你们五两银子的聘礼钱吧,这都是七八年前的事儿了,你给我好好算算,五两银子七八年能出多少利息?三年前我们家着火欠一**子饥荒时,连高利贷都去借了,也没打这五两银子的主意,现在你们给我们说退婚,你们对得起我们家这些年拿出去的利息钱吗?现在你们想退婚,也罢,强扭的瓜不甜,要退婚我们也不扒着你们了,任你们家闺女捡高枝儿飞去,但我们家给你们那五两银子得连本儿带利的给我们退回来,少一文都不行,要是你们敢少给我一文,我就,我就——”

    她遥哪撒么了一下,也没找到啥趁手的东西,干脆又‘咣当’往炕上一躺,“我就死在你们家!”

    这架势,典型的村妇式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让人难以招架啊!

    沈大娘连那五两银子都不愿意还呢,更别说连本带利的五两了,一听要她还这么多银子,沈大娘拉下脸来,阴阳怪气的说:“嫂子,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听说过谁家退聘礼还得给利息呢,今儿嫂子可是让我长了见识了,我也知道,嫂子家现在是一**子饥荒,但总不能因为你们家一**子饥荒就逮住谁咬谁一口吧?我们家也是土里刨食儿的,没啥钱,嫂子要是想指着这条道儿发财,还是找家有钱的人家吧。”

    “弟妹的意思,是我们老张家活不起了,跑你们老沈家放赖了呗?”

    一直冷眼旁观的老张头忽然发了话,脸上的表情也凉飕飕的,显然是被沈大娘的话给激怒了。

    沈大娘轻哼一声:“我不是那意思,就是你家嫂子的要求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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