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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山里汉的小农妻-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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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说着,扯了王宝根一阵风似的往屋里去了,看都没再看沈若兰一眼。

    王宝根得意的回头冲沈若兰吐舌头,气沈若兰说:“看看,我娘不让你进来吧,你来也是白来,我娘炒的花生可好吃了,就不给你吃,馋死你。”

    沈若兰无语的望了望天,这娘俩,让她说点啥好呢,她就从这路个过而已,咋就愣是被他们给扭曲成来蹭花生吃了呢?一个破炒花生而已,她都不稀的吃好不好,别说是炒花生,就算是五香花生、盐焗花生她都吃够了呢!

    等等!

    五香花生!盐焗花生!

    沈若兰顿了一下,忽觉脑中灵光一闪,哈哈哈,赚钱的法子想到了!

    对,就做五香花生米!

    上辈子,她是农村长大的,那时改革开放的风刚刮进了村子,村里不少脑瓜灵活的村民开始响应国家‘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号召,纷纷搞副业,有的搞养殖,有的搞农产品加工,她大舅妈家就是做五香花生米的,那时她放学后还经常去帮忙,对五香花生米的做法可以说是耳熟能详,祥记于心。

    五香花生米的做法很简单,且制作的成本低,见效快,无风险,好操作,对她这种急需赚钱又没有本金的人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打定主意,沈若兰的心里轻松多了,也不计较她大姑和王宝根的恶劣行为,调转方向轻快的朝家里走去。

    快到家的时候,正好碰上她大娘于氏的妹妹小于氏,小于氏也嫁在本村,这会儿正要往大爷家去窜门子呢。

    “呦,兰丫呀,这是溜达去了?”见到沈若兰,小于氏停下脚步,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在沈若兰的记忆中,这个小于氏的为人并不好,别看她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背地里奸坏奸坏的,干过不少损人不利己的坏事儿,村里人背后都叫她于二坏呢。

    虽然她并没干过害沈若兰的事儿,但沈若兰不想跟这种人瓜葛,于是一边走一边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招呼过了。

    小于氏看着沈若兰那副带搭不惜理儿的样子,嘴一撇,“这孩子,见了长辈连个话都没有,还得长辈上赶子跟你说话,真是越活越紧紧了。”

    沈若兰听见了,但懒得理她,低着头径自回去了。

    小于氏轻轻地呸了一声:“死丫头,三杠子打不出个屁来,活该没人待见你……”嘴里嘟囔着,已经进了大爷家的大门儿。

    这边沈若兰一回到家,立刻满屋的翻找起来。

    做生意需要本钱,她是一文钱都没有,就只能寄希望与她那个便宜爹了。

    沈若兰的家不大,只有两间屋,其中东边一间是便宜爹的,卧室兼堂屋,家里来人去且(客)的都在这个屋里招待,不过记忆中,除了奶奶和小叔来过几次,再就很少有人来了。

    便宜爹屋里东西很少,一铺大炕占了半间屋子,炕上的炕席早就烂了,为了不被扎到,炕上常年铺着一床露着棉絮的铺盖,许是年头多的缘故,铺盖里面的棉花已经不弹了,看着黑乎乎,摸起来硬邦邦的,还有一股子汗泥味儿。

    铺盖尽头位置,摆了一张掉了漆的四方炕桌,上面放一盏已经没了油的油灯,这就是沈若兰跟她爹平日里吃饭的地方,紧挨着炕桌的炕梢上,杂乱无章的堆了几件破破烂烂的衣裳,都是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衣,皱巴巴,灰扑扑的,也不知多久没洗了,没等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子汗臭和脚丫子的臭味儿。

    沈若兰佩服起原主来,再这种环境下都能吃进去饭,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她秉着呼吸,将便宜爹的那堆破烂儿翻个底朝天,最后连炕席都掀起来了,也没找到一文钱,值钱的东西也一件没有。

    这下她犯愁了,这可咋整啊,做五香花生米得需要原材料,可家里一文钱都没有,能换钱的物件也没有,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啥啥都没有的,让她怎么做五香花生啊?

第3章 去桃花村() 
一下午,沈若兰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找钱的法子,上亲戚家借肯定是不成的,她敢拿一根头发丝儿打赌,她要是上姑姑大爷家借钱,一文钱都借不到不说,还得惹一肚子闲气,她可没找虐的习惯,既然借不来,那就不去讨那臊了。

    其实,她家离卧龙山很近,从后院走十多分钟就能上山,要是她身体好,这会子倒可以进山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采点蘑菇,砍点柴啥的换钱哩。

    但她这副干巴拉叉的小身子太虚弱了,就她现在这副状态,别说是进去采蘑菇砍柴,就是走到山上都成问题,再说,山上野兽多,万一碰上吃人的野兽,她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还不得擎等着让野兽给啃了,想想还是拉倒吧。

    转转反侧,思来想去,想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决定明天去镇上或县城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不需要本钱的赚钱法子。凭她多出来的几千年的社会阅历,应该能找到门路,反正不管怎样,先去试试运气再说。

    打定主意,她起身去了厨房,准备做晚饭,吃饱了养足精神明儿好做大事。

    家里的厨房是她卧房闸出来的,一间屋子一分为二,南边的一半做她的卧房,北边的一半做厨房。

    厨房在阴面儿,只有一个小小的北窗户,光线很差。

    厨房靠南墙的位置有一个灶台,灶台上安了一口八印的大黑锅,灶坑连着她屋里的火炕,这样做饭的时候顺便就把炕烧了,这是北方最常见的建筑格式,前世的她也是在北方农村长大的,对这样的厨房并不陌生。

    这个家确实很穷,穷到一粒米都没有,就只在水缸旁边儿摆了八九个倭瓜和几十颗大白菜,还有一小堆儿地瓜,也就四五十斤的样子,这些还是前身在自家的园子里种的。

    其实,她还种了些别的东西,但园子里的野草太多,她的身子又弱,根本没力气经管,导致园子里的收成很差,最后到秋也就收了这点儿东西。

    靠北墙角,有一个简易的木头架子,上面摆了两三个粗糙的陶瓷大碗和几双黑黢黢的筷子,再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应该是装调料的,沈若兰走过去看了看,那些瓶瓶罐罐里都是空的,应该是空了很长时间的,里面落的灰都有大钱儿厚了。

    她拿起葫芦瓢,在水缸里舀了两瓢水,把锅刷干净了,从空间里拿出两个鸡蛋,又洗了两个地瓜放进锅里煮了起来。

    烧火的空档,她也没闲着,拿着抹布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和碗筷都刷了,又把架子和锅台也擦了一遍。

    这下子,厨房看起来干净多了,她的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看看锅开了,她掀开锅盖,用葫芦瓢当笊篱,把鸡蛋和地瓜捞了出来,用凉水拔一下就开吃。

    鸡蛋和地瓜味道也不错,就是太干巴了,吃着噎人,几口后就把她噎得直翻白儿,没法子,她只好从空间拿出一袋牛奶,一口鸡蛋一口牛奶,再一口地瓜一口牛奶的把晚饭解决了。

    吃饱后,天也渐渐暗下来了,家里没有油灯也没有蜡烛,趁着最后一丝光亮,她烧了点水,把脚和脸洗了。

    其实,她很想洗个澡,记忆中,她上次洗澡的时间还是在夏天的时候呢,这几个月时间不洗,加上又整天干活儿,现在的小身子都长了一层厚厚的皴了,隔挺远的都能闻到那股酸臭的味道。

    沈若兰是个爱干净的,无法忍受自己是这个样子,之前的几天因为身子太弱动弹不了,今儿能动弹了,她当然得好好洗洗了。

    不过,家里没有澡盆也没有大盆子,没法泡澡,只能拿一块破布沾着水盆里的温水擦慢慢擦澡,这种擦澡跟泡在浴桶里痛痛快快的洗效果差多了。

    她暗暗下决心,等有钱了,一定买一个最好的浴桶,天天泡澡,把原主从前没泡的都补回来。

    擦完身子,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她倒了水,摸索着躺进被窝,快入睡的时候,忽然想起往天这个时辰堂姐已经开始哭唱了,今儿不知为啥居然没动静了。

    这是咋地了?咋还罢工了呢?不会是嗓子哭坏了嚎不出来了吧?要么就是问题解决了?不然,就她堂姐那性子,打死都不带消停的。

    不管怎样,她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沈若兰盖好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宿好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若兰就早早起来了,洗漱完毕后,把空间里的生日蛋糕拿出来切了一块当早餐吃了,又把家里最值钱的两样东西——唯一的一把菜刀和两只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大碗装在篮子里,拎着篮子往隔壁的桃花村去了。

    桃花村是附近几个村子里最富裕的,光拉脚的马车就有两辆,一辆是去二十里外的七松镇,一辆是去五十里外的农安县城,附近村子的村民们谁想要去镇上或县城,多半来桃花村坐车。

    当然,也有节省的舍不得那几文车费,就靠两条腿儿走着去。

    其实车费并不贵,去七松镇一个来回才两文钱,去县城也就只要五文,还能带东西。

    但沈若兰一文钱都没有,为达到目的,她把家里看起来最值钱且又拎着不沉的两样东西,一把菜刀和两只大碗带在了身上,准备用来抵押当车费了。

    她走的很急,就怕赶不上马车,古代没有钟表,都是看日头计时辰的,有时早点儿,有时晚点儿,要是晚了还好说,要是早了,自己就白跑这一趟了。

    本想早点儿到达,但正应了‘心刚命不遂’那句话,走到一半的时候,不争气的小身子就走不动了,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还打哆嗦。

    最后,等她拖着拄着一根树杈子一步一步的挪到桃花村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两辆马车也就只剩下一辆了。

    “要走了要走了,去县城的马上就走了!”

    赶车的汉子看到一个外村人,猜想应该是坐车的,立刻扯着脖子吆喝起来。

    沈若兰一边喘息一边说:“……等等……我……”

    汉子扫了一眼沈若兰寒碜的衣裙,又看了看她瘦骨嶙峋得身形,道:“去县里五文钱,先交钱后上车。”

第4章 五文钱() 
沈若兰又喘了几口,等气息均匀了,才硬着头皮上前,把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大叔,我现在没有钱,把这个押到你这行吗?等我有钱了立刻赎回来。”

    赶车的汉子一看篮子里的东西,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小姑娘,我这可没有收东西得规矩,要是大伙儿都拿一些没地方存的破烂儿来坐车,那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沈若兰顿觉脸上一热,像被打脸了似的,但还是厚着脸皮继续和赶车的商量说,“大叔,我真的有急事儿,您就行个方便吧,我保证,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把钱还上。”

    赶车的根本不信沈若兰的话,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说那些没用的,有钱就上来,没钱就别磨磨唧唧的耽误人功夫。”

    说完,一跃坐到了车辕上,扬起鞭子就要走人。

    沈若兰看他要走,一下子急了,要是不能进城,她不就白走这么远的路了,最主要的是,进不了城就没法子找本钱做生意了,她所有的计划也就无法实施了。

    情急之下,她快跑几步挡在了车前,拉着马的辔头哀求说:“拜托了大叔,您就通融一下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儿,我绝不会白坐车的!”

    瘦得皮包骨的小姑娘,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一口一个大叔的哀求着,差不多人都会心软,可这个赶车的就是个油盐不进的玩意儿,不但没同意,还火了。

    “走开,别拉拉扯扯的,我还是那句话,有钱上来,没钱哪凉快哪呆着去。”

    车上的一个大娘看不下去了,劝赶车的说:“栓子,你看这小丫头怪可怜的,谁都有难得时候,你就行个方便吧!”

    “就是呀,你看这孩子瘦的,能占多大地方?也不沉,累不着你的马,你就发发善心,帮帮这丫头吧。”有人跟着帮腔。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车老板,你就高抬贵手通融一次吧……”

    大伙七嘴八舌得劝和着,赶车的一见大伙儿都向着小丫头,瞪着眼睛急了,大声嚷起来:“你们这话啥意思?我心眼子不好使呗?你们心好你们帮她付车费啊,凭啥让我发善心你们做好人,我常年干这营生,要是看谁可怜我都去发善心,我们一家子老少吃啥喝啥?你们给养活啊?”

    众人见赶车的火了,都默默地闭了嘴,不再多管闲事了。

    眼瞅着是没希望了,沈若兰正着急,车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说:“我帮她付吧!”

    沈若兰一震,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却见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坐在那里,他身材魁梧,肩膀宽宽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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