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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

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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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带着不可改变的坚定和决绝。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声音。

    “男儿立世,有时候会有很多无奈,或许,想娶你的男人并不想妻妾成群,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如此,只要他心中有你,凡事都能以你为先,做妻做妾,他有多少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若兰冷笑,“当然有关系,若是做妾,就得屈居人下,看着正妻的脸色过日子,连个婚礼和嫁衣都没有,寒碜地一顶粉轿抬进门,将来自己辛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还得叫别人娘,儿女们的身份还是庶子庶女,永远低人一等,若如你所说,那个假设的丈夫心中有我,又怎会让我过这种的日子?他若能忍心让我这般委屈,又怎能说他心中有我?既然心中没我,又让我受这样的委屈,我又为什么嫁他呢?”

    “所以,还要烦请齐爷您再辛苦一趟,跟湛王说明吧,我只是尊敬他,敬佩他,对他绝没有别的心思,还有,我已经订婚了,不可能蘸夫再嫁。”

    “这是你说的,最好别后悔!”

    淳于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脸上冷的跟三九天的寒冰似的。

    看的出,很生气!

    沈若兰也知道他生气了,气自己不识好歹,不识抬举,但是也不能怪她啊?谁让他欠欠儿的去当媒婆儿了呢?或许他是好意,想成全自己敬仰湛王的一片心,但他真的曲解自己对湛王的心思了,天地良心,她一真的点儿觊觎湛王的心思都没有啊~

    悄悄的跟进书房里,齐大爷已经坐在那里了,只是脸色差得出奇,又跟谁欠了他八百吊似的,沈若兰见气压这么低,也不敢多话,拿起笔,悄悄的开画。

    几乎一整个上午,两人都没再说话,一个专心的画画,一个专心的生气。

    没有人跟自己说话分心,沈若兰画的格外顺利,涂、摆、挫、扫,各种画**流上阵,到中午时,已经画好一大半儿了。

    到吃饭的时间了,她得要去准备午饭了,就向齐大爷报了个备。

    这一上午,齐大爷脸黑的像墨水似的,她也一上午都没敢开口说话,现在总算可以有个正当理由开口了。

    “齐爷,我去给你准备午饭了。”她说道。

    没想到,沉默了一上午的淳于珟突兀的来了一句:“若嫁个山里汉,你就得一辈子像现在这样,日日给人洗手做汤羹。”

    沈若兰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儿,还以为他早就忘了这茬了呢,没想到还记着呢,真是个小心眼儿!

    她浅浅一笑,说:“洗手做汤羹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我倒是很喜欢给自己家里人做饭吃呢,您想想,亲手给自己的家人做饭,然后一家子坐在一起,一边吃着家常便饭,一边说说笑笑的说话唠嗑,多温馨啊,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空荡荡的大屋子里,对着清风冷月吃山珍海味要好吧!”

    他抬起眼,清冷的看着她,语气凉凉,略带嘲讽,“你就确定你的山里汉能一辈子对你好,他现在对你好,答应一辈子只娶你一人,不过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有纳妾的能力,要是有朝一日他发迹了,没准儿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纳个妾回去呢?到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沈若兰吸了口气:“齐爷,您这个比方真让人不喜,不过,要是万一将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也不妨告诉您,我不会妥协,我会跟她和离,绝不迁就,哪怕那时的我已经皓首苍颜,步履蹒跚,也会毅然决然的离他而去,绝不委屈求全。”

    “沈若兰!”

    淳于珟冷怒,啪的一声将手里的书摔在地上。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是带着气叫的,“你真是个大逆不道、顽固不化、不守妇德、冥顽不灵的女人!”

    沈若兰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见他一连数了自己好几重罪,还以为他要惩罚自己呢,心肝儿突突好几下,呆了半晌,见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才放下心来。

    福了福身,说:“齐爷说的是,我就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女人,像我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嫁到大户人家去,还是嫁给山里汉更合适些。”

    说完,低头快步走了出去。

    “忤逆、放肆!”

    看着那道飞也似的逃出去的背影,淳于珟气得一脚踢飞了眼前的案几,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疼了,真不知他怎么喜欢上这么个悍妒的女人,忤逆、大胆、还提出了那般不合情理的要求,简直不可理喻!

    **

    沈若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把那个人气坏了,还在忙碌着自己今天要做的吃食,她今天要做的,也是现代的一种有名的垃圾食品——麻辣烫!

    之前她曾在空间的剩菜打包盒里挑出过一些麻椒,还拿着那些麻椒在县城里挣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之后,那些麻椒就被她收在空间里,一直都没动呢,今儿正好拿来答兑这为大爷。

    今儿这位大爷让她气的不轻,她得好好给人家做顿好吃的安抚安抚,把他的胃伺候好了,没准儿他的气儿就消了呢!

    洗菜,泡木耳、切薄薄的肉片,还做了几个鱼丸子和虾丸子,十几种菜品一起下锅儿,烫了一小盆儿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麻辣烫,隔得远远的就能闻到那股子香气。

    她小心翼翼的把那盆儿麻辣烫端了上去,但愿那位大爷吃过美食后能消消气。

    然而

    齐大爷居然不在,罗城面无表情的告诉她,主子出去了,让她自便。

    不用想,沈若兰就知道那个大爷是生她的气跑了,没留下只言片语,也没说一会儿还回不回来了,用不用她等着了……

    沈若兰很是无语,这种情况下,她是等他还是不等呢?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等着吧,万一他再回来,看见她走了,气上加气,那还能派聂恒给她娘治病了吗?

    打定主意,沈若兰在他的书房里呆了下来。

    一呆就是一下午,空无一人的书房里安安静静的,沈若兰眼巴眼望的等着那个人,忽然想到那个人给她的提议,要是她真嫁到湛王府去做小妾,大概天天都要过现在这种眼巴眼望的等人的日子了吧……

    一直等到日偏西,那位大爷也没回来。

    沈若兰知道这是不打算回来了,就去找白嬷嬷,希望她能给自己安排一辆车子,把自己给送回去。

    然而,昨天还以能伺候她为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的白嬷嬷,今儿竟异常冷淡的说:“对不住了姑娘,我们爷没说要送您回去,我们做下人的不敢善专啊!”

    也就是说,没有车送她回去了。

    沈若兰傻眼了,简直欲哭无泪,这儿离吉州大约二十多里,天又快黑了,让她一个人走回去,她找不到路啊?

    每次来回都是坐在马车里,她怕冷也不大掀帘子看外面,根本不知道路,让她咋往回走啊?

    沈若兰说:“白嬷嬷,我觉得肯定是齐爷忘记告诉你了,他不会不同意送我回去的,您看——”

    “对不住了姑娘,我们做下人的只听主子的命令,不能随意揣摩主子的心思!”

    白嬷嬷客气而又冷淡的拒绝了他,拒绝的干干净净,毫不拖泥带水。

    沈若兰又去找罗城,然而罗城也早不知去向了,眼看着天黑下去了,沈若兰觉得自己再不走,很可能就要在野外过夜了,趁着还有最后一丝光亮,她赶紧跑了出去。

    凭着为数不多的那点儿记忆,她一路开跑,跑得气喘吁吁。

    然而,不管她怎么使劲儿的跑,终究还是跑不过时间,太阳彻底的落下去了,大地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中,沈若兰不怕黑,她只是着急自己不能快点儿回去,怕爹和娘担心她。

    特别是娘,娘的身子不好,着不得急,万一因为她着急上火病倒了,她岂不是成了罪人了?

    因为着急,她跑得很辛苦,她跑跑停停,跑了五六里的时候,一个没留神,咔嚓一声崴了脚脖子,她‘哎呀’一声,重重的跌倒在地,摔得半天都没爬起来。

    真是屋漏偏逢阴雨天啊!

    沈若兰揉着迅速肿起来的脚脖子,都有点儿想哭了。

    看起来,今晚真的只能在荒郊野外住一宿了,别说她的脚不能走了,就算能走,走到回去时,城门也肯定关了。

    这下糟了,她一宿不回去,娘肯定得急死,怎么办呢?

    沈若兰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脚踝处都像针扎了似的,钻心的疼。

第249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走不了了,沈若兰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周围黑压压的荒野,急的眼圈都红了

    完了,今晚肯定得在这荒郊野外的冻一宿了,娘不定咋着急呢,万一急病了、急坏了,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还有,这荒郊野外的,不会有狼吧?

    她虽然有几十发子弹,可万一好几十只狼一起朝她扑来,连换子弹的时间都没有,又不能跑了,还不擎等着让狼给吃了啊!

    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害怕,沈若兰抱着膝盖,竟真的哭出来了……

    淳于珟骑马赶过来时,正好看到这样一幅场面:那个瘦瘦小小的丫头,正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把小脸儿埋在膝盖里哭呢,哭得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看到她这副样子,丝丝痛意从心间涌起,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那份真实存在的感觉却让他无法忽视。

    今天晌午时,他去了军营,想靠公事忘记心里的某些不快,然而无论怎么分神,那份憋屈和压抑一直徘徊在心里,挥之不去,于是他又赶了回来。

    回来时,她已经走了,听说是走着回去的,因为她忤逆了自己,下人没有给她备车,她只好靠着两条腿往回走了,是傍晚时才走的,肯定不等走到天就黑了,城门也关了,这一宿,她只能呆在外面挨冻了!

    想到她那些忤逆的行为,逆天的想法,他咬牙在心底骂了声‘该’,就忍着不让自己不再去想她了。

    晚饭时,他一进吃饭的屋子,就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儿,讯问后才知道,是她晌午给他做的午膳留下的香味儿。

    他的膳食一向精致,从不吃剩下的东西,有剩下的东西也直接拿去倒掉。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东西倒掉了,余味犹存。

    嗅着那诱人的香味儿,又情不自禁的想起她的人。

    混账东西!

    不知现在走到哪里了?天都黑了,不晓得有没有害怕,又或者,一个孤身的女儿家,会不会遇到游荡的无赖汉和登徒子?

    想到这儿,他坐不住了,立刻叫人备马,飞驰而去——

    一路策马扬鞭,追上时,正好看见她坐在地上哭泣,那软弱无助的样子,嘤嘤的哭声,让他那颗坚硬的心一下子软了起来,忘记了她的任性和忤逆,只想快点儿把她拉起来,看看她到底是受了伤还是受了委屈!

    沈若兰听到马蹄声,慌忙抬起头来。

    月光下,她看见那个桀骜贵气的男人策马而来,一身的月华凝如冷霜,俊美的容颜冷冷飒飒,目光晦暗不明。

    虽然并不待见他,但是此时此刻,这般境况下,能遇见他,她还是万分惊喜。

    “齐爷……”

    她叫了一声,站起身,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没直接开口求助,但她相信他能领悟到她的意思。

    淳于珟默了一会儿,缓缓的伸出手,语气冷冷的,“正好爷要回城去,捎你一程吧!”

    “谢谢齐爷!多谢您了……”

    沈若兰一见他肯稍带自己,顿时心花怒放,感激不已。

    谢天谢地,终于不用担心娘急坏了,也不用怕被狼吃了……

    她向他跑去,跑的一瘸一拐的,远远的就伸出了自己的手,可见心中的迫切……

    握住他手的霎那,沈若兰只觉得这人的手好硬,掌心里竟然是一层厚厚的老茧子,比庄稼人的手都粗糙,好硌手!

    而他,一握住那个只有他掌心大小的小手儿,就像握到了一个柔若无骨的小爪子似的,那小爪子很小,软软的,捏起来舒服极了,让他很想握在手心里揉搓,不想松开……

    “齐爷……齐爷……”

    沈若兰看这位爷只管握着她的手发愣,却没有拽她上马的意思,一时间有些懵比,不是说要稍她回去吗?跟她没完没了的握手是什么意思?

    在她的提醒下,某人一下子回神,尴尬了一秒钟后,大手一提,轻轻的把她拎起来,放在了自己鞍前的马背上。

    沈若兰没骑过马,一上到那高高的马背上,就紧张的绷直了身子,艾玛,真高啊,可千万别掉下去。

    后面的人感觉到她的僵硬,忽然唇角恶劣的勾起,这东西,气了他一天,正好现在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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