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红颜:帝后太嚣张-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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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太后愠怒的离开了德寿宫,随便唤了名宫女随行,往皇帝寝殿去了。
桂嬷嬷抬头,眼里浮现了一抹担忧:皇上已经长大了,娘娘何必如此执着呢?其实那凌婉容未必有娘娘以为的那般野心勃勃吧?
偌大的宫殿内,一抹孤单寂寞的身影,稳稳坐于宝座之上。
上官谦并没有批阅奏折处理政务,他只是在想金戟的汇报——那只雄鹤的尸体,不见了。
事情做的很利索,连金戟也没找出半点蛛丝马迹来。他和容儿到达药王谷的时候,雄鹤虽然浑身是毒,但绝对没有濒临死亡的征兆。以他和容儿的敏锐,如果雄鹤在那时中了毒,他和容儿都应该能够觉察出来。
但他能够确定的是——在药王谷的那八日里,确确实实没有一个人接近过小木屋。他的内力深厚,方圆百里的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不可能判断有误。
那么,歹人到底是在何时给雄鹤下毒的?
除了他和容儿,没有人可以在这八日里接近雄鹤了
突然,金戟的话再一次响在他耳边:“主子,有没有可能,是凌婉容自己下的毒?”
虽然他当时就出掌将金戟震退数丈,但现在一想,这怀疑却越来越浓了。
“不会的,容儿不是这种人。”猛然地,上官谦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替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辩解。
他还是比较相信,他的女人是为了避人耳目,才在人前与他那般决裂。所以他一直在寝殿内等,他等着她来找他。因为怕她来找他而他不在,所以他派了金戟去药王谷调查,自己则一直呆在寝殿内,哪儿也没去。
第116章 沉迷美色()
“太后、太后”
殿门外,传来张庭和郑觉焦急的呼唤声,使得上官谦回了神。异样的神色尽数隐去,他提起御笔,静静的开始批阅奏折。
随着殿门的开启声,太后一脸隐怒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神情惶恐的张庭和郑觉两个太监。
上官谦继续全神贯注地批阅奏折,仿佛没有察觉到殿内来了人。直到郑觉故意摔了一跤发出声响后,他才头也不抬的沉声说道:“郑觉,朕不是吩咐过你,朕要批阅奏折,任何人也不许来打扰吗?”
“是哀家要来见皇帝的,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太后径直走到了上官谦的御案前,语气也不怎么好。
钱公公的死倒在其次,太后不能容忍的是上官谦身为一国之君——竟为了一名民间女子,处死太后身边的人!这事若传扬出去,不仅她一朝太后会被耻笑,他一国之君也会被耻笑成‘沉迷美色’的昏君!
上官谦顿了一下,缓缓放下手中御笔,起身下了台阶,朝太后行了礼后,神情微倦地道:“儿臣身体有些不适,不想讨论太激烈的话题,如果母后是来探望儿臣的,那么母后可以回了,儿臣很好。”
太后和皇帝的权利之争,上官谦已经厌倦了。太后的放手并不彻底,这使得上官谦前后难做,陷入四面夹击的境地。如果必须要成为皇帝而不是太后的儿子,上官谦也不会再有丝毫的退让。
“哀家自然也担心皇帝,不过哀家今日来,是想问清楚一件事——关于钱公公被赐死一事。”太后目露沉痛,语气微颤:“哀家从小教育皇帝,要做一个有德之君,如今皇上手握生杀大权,却如此肆意滥用,岂不教天下臣民寒心?”
上官谦缓缓抬头,目光在瞬间犀利起来。
片刻之后,他在太后震惊的神情中,沉沉开口:“高祖皇帝与陈元帅出生入死,后共享荣华富贵,然高祖皇帝终因陈元帅的居功自傲,一杯毒酒赐死之;父皇在位三十四年,后宫嫔妃离奇死亡,朝中大臣亦有桀骜不驯者被斩;母后执政十几年,为了立威于朝,多少双手也染过鲜血。”
他嘲讽的一笑,问道:“请母后告诉儿臣,对于压根不服从皇权的人,除了杀一儆百,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仁慈?呵他曾经也以为仁慈能治国。
然而他的礼贤下士、温和有礼,并没有征服天下人,反而落得个‘温吞’的骂名。甚至,连后宫嫔妃都不怕他,认为他软弱可欺。
所以后来,他的仁——只给少数人。对于不服从他的人,他默许金戟使用手段对付他们。从那以后,他上官谦在朝中,才算是有了真正臣服的人,不至于在朝堂上孤立无援。
如果按照太后的仁慈标准来治国,他如今根本没有和上官洪煜对抗的资本!
太后跄踉一步,完全不敢相信,她一心希望自己的儿子做个明君,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质问。可她同样不敢笃定地说,她没有因为同样的事情,杀过人
君临天下,君临天下代表着孤独与寂寞。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完全交付真心。不管是帝王之母、还是帝王之妻、亦或是帝王之嗣,都没有这个‘被信任’的特权。
上官谦有着坚韧的内心,君临天下对他来说就是毕生追求,所以他一直将这种孤独视为理所当然。他的实力他的野心他的计划,除了他和夜鹰知道以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知晓。
“不管母后是出于什么心思,下旨册封容儿为后,儿臣都十分感激。不过,儿臣和容儿之间的事情,母后最好不要插手。”上官谦的语气很强硬,内心却也在痛。
对他来说,面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不仅是生养他的母亲,更是良师益友。她是他儿时无比崇拜的对象,他一直想要做到让天下人臣服的地步,胜过这个女人。因为只有胜过了她,他才觉得没有辜负她的教导。
殊不料,上官谦这番话惹怒了太后。
“哀家乃是后宫之主,自然有权利过问后宫之事,皇帝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要罢了哀家的权?”太后目光深沉,长久潜藏的威信,此刻尽数被挑了出来。
皇家人,就是如此悲哀。不管双方是什么亲密的关系,在各自权利遭到冲突之时,那内心的征服欲便会被激发出来。谁也不肯让步,因为一次让步,就意味着往后事事让步。
“儿臣不敢,不过母后要管的是后宫,容儿她还没入宫呢。”上官谦嘴角噙笑,目光可是一点也不畏惧,“容儿是江湖中人,而大安朝中,朝廷与江湖素来就是互不招惹。母后下旨之前,就应该想得到是这种结果——母后却不计后果下了旨,闹成如今这种局面,儿臣倒是不知母后是何用意了。”
太后顿时勃然大怒:“放肆!哀家一片好心,想成全皇帝与那女子之事,却被皇帝猜忌成如此不堪模样!皇帝就算翅膀硬了,也不要忘了哀家还是大安朝皇太后,哀家手里还有废帝立新的权利!”
话一出口,上官谦的脸色沉了,而太后也在瞬间感到有些后悔。
不管母子俩闹到什么地步,‘废帝立新’这种话都是不宜随便说出口的。因为,这是对皇帝权威的最高挑战,也是一种玩火自焚的威胁。
渐渐地,上官谦眼神冷冽起来。他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是吗?那太后不妨试试,看看这皇宫之中,太后能调动多少人马废了朕这个皇帝。”
骑虎难下,说的就是太后如今的处境。一声‘太后’一声‘朕’,已经足以使太后从头到脚凉个彻底了。
太后身躯发颤,半晌才道:“皇帝并未做错事,哀家暂时还不用废帝立新。”
“既然暂时不想废了朕,那就请太后回了吧,朕还有事要忙。”上官谦心中略有歉意,但其实这一天的到来,他心中早已有数。他是母后的儿子,但他同时也是皇帝——他可以奉养母后直到母后终老,但却无法听命于母后管理这个国家。
这时,殿门突然被撞开了,奔进来的赫然是阎冷枫。
“皇上息怒,太后并无废帝之心,皇上明鉴。”阎冷枫早已将殿内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是以再也忍不住,冲进殿内为太后求情。
阎冷枫和上官谦从小一起长大,尽管他不知道夜鹰的存在,但他清楚上官谦的脾气。上官谦素来温和,也甚少与人计较什么事情,但上官谦有自己的底线——凡是触及这底线的人,上官谦便再也不会客气。
所以,阎冷枫才忧心忡忡,他怕太后这次说出的‘废帝立新’之言,触及了皇帝的底线,而太后从此就真的要失去这个皇帝儿子了。
殊不知,他此举是彻底惹恼上官谦。
上官谦森冷一笑,五指慢慢并拢,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地说道:“看不出来,阎大将军对太后如此忠心。”
阎冷枫身躯一僵,但眼底的坚定仍是未除。那一向冷峻的线条,在此刻显得诚恳无比:“皇上,太后对大安朝可谓是鞠躬尽瘁,太后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大安朝和皇上着想,请皇上不要怀疑太后有夺权之心啊”
“铁骑大将军很好、很好”上官谦眼底酝酿着狂怒的风暴,一连说了两个‘很好’。就是这样!连和他出生入死的阎冷枫,在他和太后之间也是选择母后!
皇家之中,每个人效忠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主子。既然阎冷枫当着他的面选择了太后,那么他也无须再客气了!
“张庭!”上官谦一声怒喝,张庭连滚带爬的奔了进来。
“奴、奴才在”张庭跪伏在地上,身躯簌簌发抖。完了完了,太后和皇上的矛盾终于爆发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上官谦冷笑一声,看向张庭时眼里有一丝憎恶:“朕倒是忘了,张庭你——也是太后的人。”
说完他便朝外再是一声沉喝:“郑觉!”
声音落地,郑觉也跑了进来,跪在了张庭的身边:“奴才在。”
“传旨军机处:撤去阎冷枫铁骑大将军一职,令其留守德寿宫,跟随太后左右保护太后的安危,太后有事,唯其是问。今日拟旨,明日早朝宣读。”上官谦冷然下令,下定了决心此次要振己皇威。
阎冷枫怔住,果然皇上是容不得他更忠于太后一些啊
另外三人都怔着,但郑觉却是毫不迟疑地应了声:“奴才领旨,奴才这就去军机处传旨。”
待郑觉小跑着离开大殿之后,太后才猛然醒悟过来,伸手指着上官谦语气颤抖不已:“你你”
“你们负责送太后回宫,以后没事就少外出了。”上官谦冷眼瞥了一下阎冷枫和张庭,转身拂袖回到了御案前,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奏折。
阎冷枫见太后上前一步,急忙就起身拦住了太后,说道:“太后,皇上国务缠身,还是让臣送太后回德寿宫吧。”眼下皇上正怒,断不是求情的最佳时机,何况他也不是那么在乎大将军之位。
张庭连忙也在一旁相劝:“太后,皇上刚刚回宫,旅途劳顿,就请太后随老奴回德寿宫,等皇上精神好了再商量吧。”
第117章 交出她的心()
太后抿了抿唇,看了脸色不悦的上官谦半晌,才终于是接受了阎冷枫和张庭的劝告,在两人的陪同下离开了大殿。好个凌婉容!竟能让她和谦儿的母子关系僵成这般模样!若不是这凌婉容只有不到三个月可活,她定要让凌婉容知道皇家人的厉害!
大殿内恢复了宁静,殿门缓缓关上,殿内又只剩下上官谦一人了。
‘啪嗒’一声,上官谦捏断了手中御笔,脸上的狂暴终于显露出来。
他开启机关走进密室,在密室内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上。而后,他转身走入另一间密室,怔怔的看了那张大床半晌,却选择坐在了冰冷的石桌前。
自从凌婉容在这石桌上趴睡过之后,上官谦就命金戟准备了这张床,想方设法的避人耳目,将床弄进了密室之中。只可惜,从那次过后,凌婉容就再也没有到这个密室中来。
上官谦用修长的手指抚过冰冷的桌沿,脑中想起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女子,眼中再次浮现了沉痛之色。他不懂究竟要他怎么做,她才肯交出她的心,成为他柔顺的美妻
这一日,谁也没有动作,连凌婉容在容贤楼内也是静静不语,容贤楼内气氛紧张,丝毫不比皇宫差多少。
不出两日功夫,皇帝龙颜大怒、斩杀太后身边亲信、废除阎冷枫铁骑大将军之职、与太后彻底决裂的消息,疯了似的传遍了整个大安朝。
容贤楼依旧毫无动静,似乎并没有被这些消息所影响。不过
一向游戏人间的莫君贤不逛青楼了,吊儿郎当的神情也不复存在了,给人一种严肃感;伶牙俐齿的紫竹小丫鬟,沉默了很多,平时说话都放轻着语气;就连调皮可爱的上官星辰,也‘皈依我佛’,乖乖的当起了小书童,没有再跟任何人吵吵闹闹,也没有再惹是生非。
那贤王府内,白衣飘飘的俊逸王爷,则是饶有兴趣地逗弄起了笼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