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王爷出逃妃-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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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回去了也不一定。”岳朗沉稳的声音也一同传来。
苏尘惊了惊,看着夏离的模样,想着如果被人撞见的话,会很为难情的。
心下有些忐忑,手腕却忽然一紧,夏离拉着她,一手将地上的小白拎了起来,快速往窗边走去,苏尘刚反应过来,他已经揽着她的腰,从窗口跃上了屋顶,几个起落间,已经飞出了好远。
待苏尘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一片草地上。
一望无际的草地,令苏尘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小白早已挣开了夏离的手,在草地上吃得正欢。
“这个草地就是地宫外那片吗?”苏尘终于反应过来,转身去看夏离,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兴奋。
夏离已经躺在了草地上,一只手枕在脑后,俊美的脸上正铁青着,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不愿去搭理。
苏尘自然明白他为何这样,书上说的欲^求不满,就是他现在的表现。
想不到夏离也有受挫的时候,苏尘不禁暗爽,也不去理会他,径自在草地上蹦来蹦去,带着小白四处蹓跶。
夏离微睁开眸来,去看草地上那一羊一人,抿紧的嘴唇终于弯出一个弧度来。
柳娴儿刚听到苏尘回来的消息,一张美丽的脸气得都要扭曲了,重重将桌上的杯盏扫落地上。
兰香吓了一跳,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
“你不是说这次万无一失吗?那个贱丫头怎么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兰香嗫嚅着,“奴婢也没想到王爷会找到她。”说着,顿了顿,眼里一丝惊恐,一闪而过,“那几个人听说死的很惨。”
柳娴儿手指一缩,自然明白她说的那几个人是谁?
“怎么回事?”
兰香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是为我牵线的那个人说的,说是前天死在了巷子里,死状极其恐怖”想起那人的描述,兰香胃里一阵翻搅。
柳娴儿看着她难受的模样,自然也能想到,皱了皱眉,说道:“好啦,死了也好,算是替我们解决了这个隐患,要不然,也不知道哪一天会反口咬我们。”
兰香张了张嘴,迟疑了下才道:“奴婢怀疑那些人是离王做的。”
她话刚说完,柳娴儿明白过来什么,恨声道:“苏尘那贱人,这次侥幸得以回来,应该是他做的没错。不过他居然为了一个贱丫头,如此大费周张,可见他对苏尘的确是不一样的。”说着,她的面色沉了下去,修长的手指紧紧一握,虽然不愿承认,但她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遇到了问题就会想办法去解决,无论用什么手段。
兰香舒了口气,这才安慰道:“小姐何必担心,家里不是传消息过来了,说老太爷已经奏请了皇上,您跟离王的婚事会更很快定下来的,到时候你嫁进离王府,王妃的位置非你莫属,到那时,府里的大权可不就在你手上,你再对付苏尘,应该会更容易一些。”
柳娴儿闻言,脸上一扫阴霾之色,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嗯,你说的没错,要对付那丫头,还怕没有机会么?”反正离王妃的位置迟早都是她的,她根本不需要将一个贱命的丫头放在眼里。
销金楼。
“浅儿,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了我的大忌?”夜莺坐在椅子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俊美的脸上已没了往常的笑意,此时一脸的阴鸷。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也没看跪在她脚下的浅儿,手里转动着一只白玉杯,声音尤其轻,似是不经意的说起。
第113章 苏尘是我看上的女人()
浅儿闻言,却浑身一颤,心里的惧意,朝她汹涌袭来。
容奴就站在旁边,脸上平静,眼里却闪过一丝无奈与怜悯。这个浅儿实在太不知深浅了!连她都能明白楼主对那少女的不同,偏她还敢不知死活地去招惹她。
浅儿自是明白夜莺残酷的手段,心里虽然害怕,但对苏尘做的事,她却没有丝毫的悔意。
因为,她是真的爱夜莺的。她受不了他将目光看向别的女人,尤其他对苏尘的与众不同,令她心生嫉恨。只可惜,在最后关头,那个贱人居然被人救走了。
如果说后悔,她只后悔当时没有早一点动手杀了苏尘,以至于给她了她活命的机会。
夜莺的目光看下来,见浅儿眼里虽然有惧意,但却没有丝毫后悔的意思,长眉不禁蹙了起来,修长的指,蓦地伸过去,将她的脸抬起来,“你似乎一点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浅儿心里一颤,见他倾下身来看她,将对他的惧意抛诸脑后,她近乎贪婪的看着他俊美的容颜,他温热的呼吸似乎拂过她的脸颊,令她全身不可抑制的一阵颤抖。
夜莺皱了皱眉,脸上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抽回手,拿出一条帕子将手指仔细地擦了一遍,才将帕子扔在地上,但心里却仍然很不舒服。
“你真是令我感到恶心。”他冰冷道。
浅儿一滞,收回目光,他的话,令她感到心里异常的疼痛,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了,才又抬头看他,目光温柔,“夜莺,我是真的很爱你,所以对苏尘做的事,我一点也不后悔,真的。”
夜莺抬起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声音已经冰冷至极,眉宇间覆了一层残佞之色,“谁允许你这么喊我的?你敢对她动半根毫毛,我便让你求死不能。”话落,目光看向容奴,“将她赏给谢冷。”
容奴一凛,谢冷是什么人?只要是销金楼的人都明白。谢冷是楼里的头号杀手,但因为好色成性,只要是女人,就来者不拒,因此染上了多种病症,其中就属花柳症最为严重。楼里的姑娘都避他如蛇蝎,就算他出再高的价钱,也没人愿意陪他,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女人了。
她怜悯的看向浅儿,楼主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要让浅儿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不过这个代价实在有些惨重。
“不要,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浅儿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原本趴在地上,这时蓦地爬起来,膝行几步,想去抱夜莺的腿,却又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你跟我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却如此愚蠢,苏尘是我看上的女人,不仅是你,就是整个销金楼,如果有人敢对她起异心,便是跟我作对,下场你们明白。”说完,不再理会已经凭临崩溃的浅儿,迈着舒缓的步子,走出了屋子。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眼见他已经走出了屋子,浅儿歇斯底理的哭了出来,站起身想要追出去,却被容奴给拦住了。
“容姐,你帮我求求情,求你了。”浅儿将目光投向容奴,美丽的眼睛此时变得红肿不堪,带着丝卑微,恳切的看着容奴。
容奴嘴角不易察觉地撇了下,这个浅儿,平时仗着楼主对她的几分纵容,从来都不将楼里的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会儿却
容奴面上仍然没有情绪起伏,“你还不知道吗?楼主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当初伤害苏尘的时候,你就该想到后果。”
浅儿绝望的心,猛然迸进恨意,对,都是苏尘,如果不是她的话,夜莺也不会这样对自己。
“其实,有一个人可以令楼主改变决定。”容奴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说的是苏尘?”浅儿冷笑,脸上原本崩溃的表情,此时迸出了一股无比的恨意,“要我去求她,我宁愿跟谢冷。”
“那么,请吧。”容奴垂下眼去,做了个请的手势。
浅儿的眸子一下黯淡下来,心里的害怕绝望,瞬间袭卷了她。只要跟了谢冷,她便将万劫不覆。可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她眼睛微微眯起来,嘴角勾起一个残忍阴毒的笑容,苏尘,你等着,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谢冷正在房里擦拭着他的剑,容奴带了浅儿推门走进来。
他残虐的眸子,扫过容奴身边的浅儿,嘴角勾了一抹别人看不懂的笑意,目光看向容奴,“什么事?”
容奴将浅儿往前推了一把,“她,楼主赏你了。”
谢冷将剑放下,表情闪过一丝兴味,不顾容奴在场,目光淫^邪的扫过浅儿饱满的身段,起身向浅儿走去。
“替我谢谢楼主的打赏。”他看也没看容奴,残虐的眸子,只盯着浅儿。
容奴一笑,“这个自然。”然后退了出去,顺便把房门带上。
浅儿早已吓得浑身颤抖,面色惨白的看着谢冷。
谢冷忽的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平时看起来高不可攀的美丽女子,讥诮的说:“听说你可是销金楼的一大美人啊,楼主居然舍得把你赏给我,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他如此对你?”
浅儿的嘴唇都在打颤了,却仍是强硬的说:“这不关你的事。”
谢冷残虐的眸子眯起来,突然伸手,一把拽住她的长发,往床上拖去,“既然楼主对我如此厚爱,我怎么能辜负他的美意?我定会好好的对你。”他后面的话,一字一字说道,似从牙缝里面迸出来的。
房里霎时响起浅儿的一阵阵惨叫求饶声。
离王府。
这几天,无论苏尘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下人议论夏离与柳娴儿。
就像现在,她在院子里晒太阳,几个没事做的小丫头在旁边吱吱喳喳。
“听说我们王爷与柳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是啊,不久,我们王府就要多一位主子了。也不知道柳小姐为人如何,如果很难伺候的话,我们这些下人就要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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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是下人呢,只能做事的时候小心一点,没有出错的话,主子再厉害,也不会无端寻我们的麻烦的。”
“嗯,前几天圣旨下来了,皇上身边得力的太监来传的旨,婚事就定在下月初五。算算日子,还有半个月不到啊!”
苏尘在旁边拿草喂着小白,听到几人的对话,没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狐狸终于要成亲了,以后就不会动不动的找她麻烦了。不过那个柳娴儿却不一样,她若是当了离王妃,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自己。
想着上次被绑架的事,她除了柳娴儿,想不到第二个人会那样对付自己。
只是实在不明白那个女人在想什么,她自问并没有得罪她吧?
但有些女人是不可以正常人去看待的,比如柳娴儿。
既然她敢对自己出手,必然就会有第二次,她得防患于未然才是。
可是,她一日在离王府,就很难逃过她的发难。
她低头沉思着,该要如何避开柳娴儿?
一个阴影笼罩过来,遮住了她头顶的阳光。
她以为是胡兰,烦躁的说:“大婶,那边地儿宽着,别挤过来给我挡太阳。”
她话落,也不去看胡兰,又兀自陷入沉思。旁边的椅子却突然陷了进去,她差点被挤到了地上。
她忍无可忍了,“我说大婶,你实在”她刚转过头去,就看到夏离那张很欠扁的俊脸,他高大的身躯就挤坐在她的旁边,愣了半秒,才道:“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夏离没有回答她,拈起她放在腿上的一叠稿子,拿起来认真看了一遍,看到有趣的地方,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细长的眼角也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苏尘辟手从他手里夺过稿子,宝贝似的搂在怀里,教育道:“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就乱拿,这可不好。”
夏离凑过来,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苏尘被盯的全身毛毛的,半晌才听到他说:“我们还用这么生分么?”
这话怎么说的
苏尘嘴角抽了抽,纤手指向他,与他化清界线,鄙视的看着他,“你话可别乱说啊。”死狐狸,话说的这么暧昧,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传到柳娴儿那里,那还了得。
她什么事都没做,就已经让柳娴儿对自己起了歹毒的想法,若是教她知道了夏离说的这句话,还不把她碎尸万段?
她已经分析过了,柳娴儿会那样对自己,全是因为夏离。一个女人妒嫉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而一个女人发了狠的对付另一个女人,还不是因为男人?
所以,苏尘断定,柳娴儿会对付自己,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夏离不以为意,“本王没有乱说,事实就是那样。”顿了下,又意有所指的说:“我以为我们已经很熟了。”
什么事实就是那样?她什么时候跟他很熟了?
想不到这个家伙还有自作多情的倾向?!
苏尘黑线。
不对啊,想到什么,苏尘惊了下,院子里除了她之外,不是还有几个聊八卦的丫头么?这会儿夏离这样讲,八成被听了去。
人言可畏啊!
她立马转头看过去,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