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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权术之我助女皇夺天下-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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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周兴?”

    华浓害怕自己听错。

    “姐姐认识我?”男孩儿反而觉得奇怪,这才想起来好好打量一下眼前的两人。

    只见“他们”生得白白嫩嫩,头上顶着发髻,穿着短衫长裤,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应该不是坏人便问道:“哥哥你们去哪儿?”

    “哥哥?”两个姑娘呵呵一笑相互对望,也难怪为了方便她们本就是穿的男装,头发也是梳的男款,小孩子眼力差把她们当成男孩也不奇怪。

    华浓认真的回答他:“我们要去荆州。”

    男孩儿并不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地方。

    华浓想到晚上的食宿还没有着落,又问他:“你可以带我们去你家吗?”

    “嗯!”男孩儿点点头,走在前面。

    进到村里,里面的情况比在益州沿途看到的还要糟糕。

    难怪有人说在唐朝家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里挨家挨户连个门都没有,想闭也闭不了啊,一个个穷得叮当响,哪还有多余的东西掉在路上。

    “啾、啾”彩飞飞不知看见什么,兴奋得飞离武珝的脑袋。

    “姐姐,你的小鸟好漂亮,它飞走了还会飞回来吗?”周兴伸手想去抓它。

    “啾”彩飞飞恨了他一眼,飞上枝头,在一片树叶上啄来啄去。

    好家伙,估计是饿了,找虫子呢。

    “周兴,你家有吃的吗?”华浓突然觉得好饿,已经两年没吃东西了,这时她才发现一下山整个身体就变得笨重起来,而且肚中饥肠辘辘。

    周兴使劲的摆着头。

    “我靠要饭为生。”

    华浓失望的看着屋里的一切,除了一个稻草堆,其它什么都没有。

    看来不仅没有饭吃,估计连床也没得睡,只能在这稻草上滚一夜了。

    “珝儿,浓儿”两人正失望,外面响起马蹄声和呼唤声,那声音再熟习不过了。

    两个女孩儿顿时热泪盈眶,立马大喊着奔了出去。

    “父亲”

    “爹爹”

第44章 家人团聚() 
“爹爹,你怎么在这儿?”

    武珝张开双臂飞奔着向她老爹扑去。

    武士彟蹲下身,一个强劲的肉弹撞上他的胸口,下盘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两年不见,珝儿哪儿来的这么大力,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吃力的抱起她,思恋的泪水滑进脸上的皱纹中。

    “珝儿高了许多,重了许多,爹爹老了,抱不动了。”

    武珝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满是胡须和泪痕的脸上亲了一口。

    “爹爹,珝儿想您了。爹爹还没回答珝儿,为何会在此地?”

    “为父奉皇命巡视各州,前日刚到这里,夜里就收到老道长留下的信件,让我到这刘家村来找你们,没想到你们真在此处。”

    原来是师傅让父亲来的,难怪两年来师傅从未露面,今日一回就要打发我们下山,华浓总算是搞懂了怪老头的用意。

    说完武士彟从袖中取出一张绢布递给武珝。

    “这是你娘亲写给你的,为父前些日子回了趟利州,看过你的母亲和哥哥姐姐妹妹们。”

    天色已暗,无法看清上面的字迹,武珝只得将信揣进怀里。

    “爹爹,母亲她们都还好吗?”

    “家里一切安好,只是你的母亲特别想你。”

    武珝何尝又不想念母亲,自从上了通天山,她就和华浓一起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虽然这个孩子完全不同于常人,即使离乡背井也不吵不闹,但她毕竟只是个孩子,一想到母亲、姐妹和奶娘心里也会牵挂难过。母亲慈祥的笑容,和风细雨的教导浮现在眼前。

    “孩子们咱们走吧,此地刚发生过一场战乱,不宜久留。”

    武士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父亲说完就要抱她二人上马。

    “爹爹,他是周兴,他的父母已经被坏人杀害啦,能否让他跟我们一起走。”

    武珝想起什么指了指门口的男孩。

    “李校蔚,把他一并带上吧。”

    李校蔚听见吩咐,下马朝周兴走去。

    “慢着!”

    华浓显得非常紧张,他们这是要带一个祸害回去呀,我该出手阻止吗?可转念一想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难道要放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吗?

    “浓儿,有什么不妥吗?”武士彟奇怪的问道。

    华浓摇摇头。

    “没什么,父亲,我们快走吧。”

    武士彟将马屁股一拍,白龙扬首欲跑。

    “等一下,等一下。”

    武珝着急的叫喊。

    “吁”

    武士彟将马停下。

    “珝儿怎么啦?”

    “彩飞飞快下来,咱们回家啦!”

    “啾、啾、啾”

    听到呼唤,小鸟从树上飞下来,嘿,原来差点把她的萌宠给忘记了。

    “这是你的鸟?长得好独特。”

    武士彟将手摊开,彩飞飞居然亲切的飞到他的手心中,还用头的羽毛不停的在上面蹭来蹭去。

    “唉哟,这可是只灵鸟呀!”武士彟手心被它搞得痒痒,开心地笑起来。

    一行人回到驿馆,喻妈妈、奶娘还有兰儿早已等在门口,看见两个小姑娘回来,大家抱头痛哭,两年来积压的思念如山洪般暴发。

    “唉呀,都长这么高了,都成大姑娘了。”喻妈妈抱住女儿,在她的额上亲来亲去。亲完后傻乎乎的盯着她看,好像永远看不够似的。

    弄得喻华浓全身不自在,只听见喻妈妈低声自语:“我儿竟生得如此漂亮,与天仙无异。”

    听见母亲的赞美,华浓偷偷跑进房间,来到镜前,铜镜虽不及玻璃透明,却也可以看出镜中之人胜貂蝉三分销魂,强西施五分清涟,笔下竟找不出好词来勾画。我怎么会长成这样?哪个苍老的老太婆完全不见了踪影。华浓只记得自己年轻时容貌倒也算是精致,但却没有如今这般惊艳,看来通天山上的神水养颜呀。

    她乐滋滋的看了半天,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姐姐怎么偷偷跑进屋里来了。”小跟屁虫一会儿不见她就找了过来。

    “小珝来”她把武珝抱在怀中,两张天仙脸同时出现在镜中,如果非要比较一下,武珝像宝钗,华浓更似黛玉,但个性却与那二人完全不同,那两人只是命运的接受者,一颦一笑都写满了无奈,而她们却是时代的弄潮人,那脸上的气质、神态无不彰显出掌控一切的自信。

    看够了华浓才想起跑出来问武士彟:“父亲,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地乃是雍州,刚刚发生过一场叛乱,虽已经被为父和李勣将军镇压下来了,但仍不安全,你们且不可到处乱跑。”

    华浓不解,现在是太平盛世还有谁会发动战争,又问父亲:“他们为什么要叛乱?”

    “是前朝的余党。”

    华浓更加想不明白了,如果只是小股的余党作乱哪会造成这么大面积的损坏。

    “父亲,浓儿一路走来也仔细看过,不像是小股力量所为,到像是发生了农民起义。”

    武士彟点点头:“浓儿果然观察细微,这里的老百姓的确被人利用。”

    华浓特意把跟来的武珝拉到身前,让她听清自己的话。

    “父亲可知我中原本不是好斗的民族,我们重礼仪懂谦让,若不到食不果腹的境地,谁会去冒那杀头灭族的风险。”

    武士彟一听这话竟同自己想到了一处,年轻时做生意颠沛流离,他何尝不知道老百姓的苦。

    “浓儿放心,为父已求过李将军,让他回京复命时多替这里的老百姓说说好话,争取能够宽大处理。这里地方上的贪官污吏已被老百姓斩杀,我也在奏疏中说明情况,想来皇上也不会再追究。”

    父亲的话让华浓放下心来,武士彟仍是愁眉不展。

    “爹爹,你为何不高兴?”还是武珝眼尖,看出他有心事。

    “唉,这雍州如今已是千疮百孔,治理起来谈何容易。”

    华浓倒是显得信心十足,这里地多人少,资源丰富,只要肯努力,丰衣足食还不是小菜一碟。战后最易大治,底子虽薄但发展的空间大最容易见成效。她想了一下向武士彟提了个要求:“父亲,明日可否带着我和小珝在这一片走上一圈,现在我们快成年了,也该学会骑马了。”

    武士彟并不知道华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久未见着女儿们到也想好好陪陪她们,带着她们一起去查访民情也未尝不可,反到对武珝的将来大有裨益,想到这里也就点头应允。

第45章 雍州大治() 
第二天一早,华浓和武珝锻炼完身体吃完早餐便带着彩飞飞一起等在门口。

    武士彟同李校蔚还有十多个侍卫穿着便服牵马出来,其中有两匹黑色的小马站在一群大块头中显得小巧可爱,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出,那定是专门为华浓和武珝准备的。

    武珝蹦蹦跳跳跑过去,牵住马绳在马嘴上摸来摸去。

    “爹爹,这小黑马有名字吗?”

    “有”还没等武士彟回答,一个侍卫率先开口。

    “小姐,这马叫黑崽,你旁边那匹叫黑鬼。”

    这两个名字也太难听了吧,武珝绕着它转了一圈,马儿毛色油亮,全身漆黑,唯独在尾尖处有一撮纯净的白毛。看完这一匹,武珝又去细看旁边那匹,身材与刚才的比略微小了一点,但是毛色更纯,一点杂色也没有,而且这匹马儿两眼发光,东瞧西看,明显要活泼得多。

    “你们取的名字不好听,我要给它们改名字了,尾巴有白毛的叫华旦,归姐姐,小的这匹叫羽旦,归我。”

    华浓嘿嘿坏笑:“小丫头,你干脆直接叫它们滚蛋得了,还滑蛋,羽蛋,也不错一个会跑,一个会飞。”

    武珝咯咯笑个不停:“姐姐是大笨蛋,华旦是你名字中的华,旦是旭日东升的旦。”

    “哦听你这么说,羽也是取你名中的一部分,旦也是一日一橫的旦。”

    “大笨蛋答对了。”武珝又咯咯笑起来。

    “大笨蛋上马了”华浓说完踩着马镫一下跳到华旦的背上。

    小黑马不习惯,猛的甩了甩头,华浓不稳险些摔下,李校蔚一下帮她拉住马绳。

    没想到武珝那匹性子更烈,像头斗红眼的公牛不断的甩动身体,翘起尾巴,后蹄猛烈的接二连三往后扬。

    武珝紧抓绳子不放,随着它的身体大弧度起伏,武士彟害怕得全身冒汗,生怕女儿有什么闪失。后面出来看热闹的奶娘和喻妈妈更是吓得面如死灰不停的发出尖叫。彩飞飞也在她头顶不停的转圈圈,着急得“啾啾”直叫。

    “爹爹,把荆条给我。”武珝仍旧倔强的抓住绳子,面不改色。

    荆条是一种带刺的鞭子,专门用来驯服野性未泯的畜生。

    “珝儿,快快下来,危险,这畜生定是欺你年幼。”

    武士彟想去抓住马鞍,没想到它却蹄得更凶,怕摔着女儿,只得叫侍卫取来荆条递给武珝。

    武珝勾下半个身子,在晃动中接过荆条,狠狠的抽在马腹上。

    “看你还敢欺我年幼!”

    没想到小姑娘下手如此之狠,荆条所到之处均冒起粒粒血珠,那十多个侍卫被她吓得心中颤栗,心道哪天千万别把这姑娘给惹毛了,弄不好性命难保。

    小黑马越乱蹦她就抽得越狠,那畜生在挨了几十鞭后,终于败下阵来,垂下倔强的马首,规规矩矩的任她骑在背上。

    华浓的马儿吓怕了也温驯了不少。

    “爹爹,我们出发吧。”

    武珝征服羽旦之后满足的提醒了一声,骑着它帅先走出大门。

    华浓却高兴不起来,她慢慢靠近武珝,与她并肩而行,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小珝,一定要记住师傅说过的话,锋芒太露容易招致灾祸。”

    武珝一惊,发现自己竟将师傅的告诫丢到了九霄云外。

    她默默的低下头,想起死去的小男孩儿和那些百姓的尸体,这世上终究还有一些东西让她感到畏惧。

    “老天爷呀,什么都没啦叫我们该怎么活下去呀!”不远处传来妇人哭诉的声音,将华浓和武珝从对未来的担忧中回现实。

    此时大家已来到田野,刚开花的稻子全被马匹和士兵踩进泥里,几十个老百姓正在将还没有融烂掉的稻杆一株株扶起,能收一成是一成吧,聊胜于无啊。

    武士彟将马递给侍卫牵着,自己走到一个农妇身边问道:“敢问这位大婶,家中可还有余粮。”

    见说话之人一脸的富贵相,农妇瞪他一眼气愤的回道:“你以为我们老百姓都像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一样,家里堆满了粮食,我们已经好几十天没吃过一顿饱饭啦,别说是粮食,就连树皮也快啃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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