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术之我助女皇夺天下-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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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稍微有点风,却更晒人。
大叫的老妇人抱起地上的男孩,华浓和武珝跑过去。
不是吃包子的那个孩子吗?
“虎子,你这是怎么啦?”
老妇人抱着他哭喊。
华浓闻到一股酸臭味,见他口中像是胃溶物不断冒出,又想起他吃东西时的情景,心里已有了大致判断。
她卷起他的衣服,果不其然,肚子胀得像个大鼓。
武珝蹲下身问她:“姐姐,他怎么啦?”
一个士卫长跑过来查看。
“大人,我孙儿这是怎么啦?”
老妇人问他,武士彟和李绩见队伍停下也掉头赶过来。
华浓附在武珝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武珝点点头,对老妇人说道:“奶奶,他是吃得太饱,胃给撑破了。”
那士卫长正想解释,却没曾想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看出了原因,惊得大口圆张,对着众人点头,表示认同。
李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武士彟说道:“武兄,令千金真乃奇女子也!”
老妇人眼泪汪汪的望着她:“小姐,我孙儿可还有救?”
武珝像个经验丰富的大夫一样,摇摇头回答:“胃在体内,现已破损,无法救治。”
话刚说完,那男孩一口鲜血喷出,两腿一蹬,死了。
“哥哥,哥哥啊啊”
刚刚还活蹦乱跳同自己玩,现在说没了就没了,武珝生平第一次体会一个自己在乎的人离去,接受不了,撕声裂吼,大声恸哭起来。
众人惊诧,特别是武士彟和华浓。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小丫头放声痛哭,居然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老百姓。
华浓记得后世的记载中好多人评价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今见她如此怜悯众生,今后真会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第27章 血染残阳()
武珝哭着请求父亲让人找个好地方把小男孩给埋了,自己还亲自在一旁帮忙上土。
李勣仔细观察这个奇特的小姑娘。
不看则已,一看顿时惊得神色亢奋。
“啧啧啧啧”他摇头咂嘴,自言自语:“美矣,美矣!他日成年容貌可比月宫娘娘。”
从此以后,心里便暗暗记下了这个不同凡响的女孩。
大家身上携带的凉水已经变得发烫,更糟糕的是,即使是发烫的水也没有剩下几滴。
高耸的石头山还挡在眼前。
两位大人互望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连说话都觉得会浪费口水。
武士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兄,你可知此地是何地,为何如此贫瘠?此山有多大,还有多久可以走出去?”
李勣摇摇头回道:“不瞒武兄,在下也从未到过此地,蜀地区域乃当年前太子李建成收复。”
“既是这样,咱们还得加快脚步,以免天黑被困于此。虽然四周活物甚少,但越是这种情况,越会多饿狼馋虎出没。”武士彟提醒他。
李勣将马绳高高拉起:“好,武兄说得甚是,咱们须得加快步伐。”
说完回头下令:“众将士听令,大家加快行军,天黑前必须出山。”
接着同武士彟一起以冲峰之势快马前进。
轿车在不平的石板山道上颠来倒去,四个女子跟着不停摇晃,身体都快被震散架了。
天气还是闷热,但却没有先前灼热。
太阳像个圆形的大银盘,颜色变得越来越黄,又慢慢变红变大,最后悄悄沉到山后。
携带的水早已喝尽,嘴唇变得干裂。
又不知道快行了多久,终于听见一阵潺潺的流水声响起,大家欣喜若狂。
朦胧中还挂着泪痕的武珝一听见水声,小脑袋猛的翘起来,惊喜的叫着:“姐姐,有水,有水。”
华浓点点头,拉起她:“走,咱们下去看看。”
两人跳下车,奶妈和喻妈妈跟下来。
几个士兵疯了似的朝那声音的发源地冲去,后面的人也一窝峰的跟上。
华浓仰望四周,山高入云,余辉拖起长长的尾巴将色彩酒满天空。
徐徐凉风拂面,让人心神荡漾。
“小珝你会作诗吗?”
华浓闭上眼,要将眼前的美好填进心里。
武珝学着她的样子,装进自己的惬意。
“姐姐可要听仔细了,小珝这就作诗一首:
随父仕途任烟波,一路艰辛泪婆娑,斜阳凉风清泉路,不叫哥哥识归途。”
说完竟两眼泛起泪光。
“小珝,你还在想那个小男孩儿吗?”
诗中那种随父上任的坚定,克服困难的辛苦,终于有了希望的惊喜和对小男孩不能归家的难过都形像生动的表现无余。她还是个小孩子吗?
华浓把她抱在怀里,在小脸上亲了又亲,却咸咸的吸进几滴泪水。
“小珝,你真了不起!”
说完,又拉起她跟着士兵往水声方向跑去。
天色已越来越昏暗。
原来前面有一条小溪沟,两边长满篓杆。
冲上去的士兵拔开篓杆,蹲在溪边,捧起溪水开始猛喝狂饮。
一个士兵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这溪水怎么有股咸腥味?
他就着微光,仔细一看,立时吓得魂魄分离——这溪水怎么是红色的?
“大家不要喝!”他马上大吼提醒。
众人吃惊,有的人正欲灌入口中,有的已经喝足,正在用竹筒装水,还有的正在用溪水洗脸。
听他这么一叫,都停下来看那溪水。
不看还好,一看吓得不轻,已经喝下水的人恶心得哇哇直吐。
武士彟见情况有异,忙走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
惊吼的那个士兵捧了一捧水过来说道:“大人请看。”
武士彟将手伸进那红色液体里,沾了一些放到鼻孔处嗅了嗅,一股血腥味,又搓了一下手指,粘粘的。
这哪里是水,明明就是浓血。
他走到溪边,向上游方向看去,水流并不大,却腥味弥漫,溪水一半变成了红色,一半变成了黑褐色。
华浓和武珝已跑到父亲身边,看到士兵手里的东西,吓得抱在一起。
“呱呱”头顶上斗笠大的怪鸟盘旋上空,远处的山脉显出了它狰狞的面貌,犹如奇形怪状的巨兽。
大家的情绪都变得不安起来。
武士彟想有血必有杀戮,他招手将自己的得力干将叫过来。
“李校卫,你带人徒步到前面看看,前面恐有恶人,注意隐蔽。”
“是,大人!”李校卫带了十多个勇士沿着溪沟往上走。
走出大约四五百米就发现了状况,现场却惨不忍睹。
溪沟上密密麻麻躲着一具具尸体,老的有七八十岁,小的仅有两三岁。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横七竖八倒着,被砍下的脑袋、腿、手到处都是。鲜血不断从那些肉体内渗出,陪着山涧流下的溪水一路远去。同时橫躺遍地的还有镰刀、扁担、菜刀劳动工具。
李校卫一眼便可看出,这些死难者应该是此处的村民。
他仔细查看现场,除了村民,还有十来个为数不多的士兵,均配有长剑,看装扮像是县衙的衙役。
这些衙役是保护村民而死,还是他们就是凶手,现在还不敢下结论。李校卫爬在地上,将耳朵贴近地面。四周除了泣血的水流声,和头顶一群大鸟的长鸣,再无其它声响。
看来这里应该不会有大队人马,他回头叫过一个勇士说道:“赵明,你回去把这里的情况禀明大人。”
“是!”赵明得令,向来路跑回去。
得到情况,武士彟找到李勣,两人一商量决定先将队伍带到上面再说。
他们回到主道,继续前行,没多久就到了现场附近。
武士彟让大家停在原地待命,自己和李勣一起去往现场,华浓和武珝跳下车跟过去。
“小姐请不要再往前走,前面恐有恶人。”一个年老的侍卫拦在两个小孩面前。
武士彟闻声,回头说道:“让她们来吧。”
那侍卫觉得好奇怪,自己身经百战,那血腥的场面何其残忍,大人怎么不让小姐们回避。
两人紧紧跟在父亲后面,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诡异苍朦,心开始噗噗乱跳。
华浓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不稳,一下摔倒在地,手下好像又按住了什么。
她低头一看。
“啊!”的一声,惊得弹跳起来。原来,手下按住的是一根手指头,再看看脚下踩到的东西,顿时吓得差点晕过去——那是一条人腿。
武珝害怕得抱住父亲的大腿。
武士彟抱起她,腾出一只手来牵住华浓。
“要不,先把孩子们抱回去?”李勣提醒他。
武士彟继续向前,冷静的回答:“不用,她们未来不知会遇到多少凶险,早点面对更好。”
几人已走到现场,华浓和武珝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女儿们,勇敢点,看看吧,这就是战争!”
这时的武士彟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干什么,她们还不过是两个孩子,眼前的一切虽然不知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多少次。可是真的要这么早就让这两个稚嫩的小女孩去面对吗?
他不再去想,只是放下武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俩。
天啦!那场面不知比电视剧里的要恐怖多少倍,华浓的老心脏开始不住的滴血。
“啊爷爷、奶奶、哥哥、姐姐,你们怎么啦?”
武珝开始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嚎啕大哭。
过了一会儿,她仰头对天呐喊。
“我要为你们报仇!”
血色在她眼前升腾,与空中残阳连成一片。
第28章 强抢民女 草菅人命()
武士彟和李勣看着眼前的情景,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先派一队人马继续往前打探清楚,剩下的原地待命。
武士彟将李校蔚叫过来,让他只带十来个人前往,免得人多显眼,会打草惊蛇。
李校蔚带去的九人个个武艺高强,刚才虽然喝的是血水,也算是解了渴,现在快马急进,风声啸过,沿着溪沟一路上行。
没跑多久就看见一片树林,只是那树上光秃没有一片树叶。走近一看,树上满是勾刺,一不小心就会挂伤身体。树林中一座座隆起,没有立碑,像是荒冢,一群乌鸦停在坟头“呱呱”乱叫,弄得人心惶惶。
李校蔚忙提醒:“大家小心一点,这树上有刺,可能还有毒。”
穿过刺树林,几处灯火隐约闪烁。
“这里有个村落,王军、赵虎你们留下,守住马匹,我们先进去打探。若有异常,三声口哨为信号,你俩便牵马过来接应。”李校蔚命令。
“是!”两人回应。
李校蔚将手伸到肩后,一下拔出长剑,其他人照做。
“大家跟我来。”
说完猫身带领大家穿进村落。
村子里橫七竖八到处都是竹筐、锄头、菜刀、木棍、板凳。走近细看,许多草屋的木门都被咂破,破烂的门框上鲜血残留。室外院中也到处血迹斑斑。
“走,公子,咱们再去看看哪里还有漂亮的小娘子。”
李校蔚正想去往亮灯的屋子却听到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他示意大家后退,躲进身后的破屋中。
一个高个子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身后跟着十多个卫兵。
等他们全部过去,李校蔚小声命令:“大家小心跟着他们。”
那帮人也向亮灯的地方走去,还未进屋,里面的灯突然熄灭了。
带头的公子一招手,两个侍卫抬腿就往门上踹去。
没几下,门被踢开,一群人涌了进去。
室内传来几声摔东西的声音,接着就听见一个女子大声呼救:“救命呀!救命呀!”
又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兰儿兰儿谁来救救我的女儿呀!你们这群强盗!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恶人!”
听见村民呼救,李校蔚带头迅速跑上去,看见带头的那个公子肩上扛着一个女子,大腿被一个老人拼命拖住。
李校蔚一招手大家将那群人团团围住。
“去你的,老东西!”那公子对着老男人的胸口就是一脚。
老人仍旧不松手,死都不放。
“住手!”李校蔚大喝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出手制止的瞬间,一个侍卫拿起手中的长剑就是一剑向那老人的胸口捅去。嘴里还不忘骂道:“去死吧,老东西!”
“啊!”
老人痛苦的叫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瞬间倒地,手仍旧不肯松开。
“爹爹”女子呼天抢地的呼唤,拼命挣脱,却被那男人用双臂夹得死死的。
听见李校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