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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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层纸被捅破后,蓝心反而觉得释怀,她不必再掩饰不必再骗人了,如此,哪怕钟愈恨她厌恶她,她都可以接受。
“夫人……”寂静的夜里,钟愈轻轻的喊了她一声,他扭头看着眼前的蓝心,她站起身来时,他都要仰望她。就像过去一样,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胖子。
很小的时候,他就听说了,蓝心公主不喜欢胖子。长大后,他已不胖,却终究赢不到美人心。
这些日子,钟愈想了很多很多,终于还是决定放手了。她不爱他,她有自己所爱之人,他不过是个废人,无法给她幸福,何不成全?
深吸了一口气,他好似下了很大决心才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夫人’了,从此之后,再也不会了。”
蓝心一惊,“相公……”
“我们和离吧!”钟愈打断了她的话,“明早我就会去和皇上说,说我们性情不合,说我厌倦了你,说我要休了你。你放心,皇上念在我父亲的面上,不会把我怎么样,他会答应的。你想回宫就回宫去住,若不然,就住在钟府吧,等一切结束后,我搬去军营住。”
钟愈都安排好了一切,似乎已容不得蓝心拒绝,她说,“我回宫。”
说着,便转身离去。
她没有片刻的停留,钟愈看着蓝心决绝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她没有一句争辩,更没有请他原谅,仿若他说“和离”是她期盼已久的一般,这般爽快的就答应了。难道在他的身边,真就如此痛苦,让她这般迫不及待的离开?
蓝心走出房间,外屋的小厮正打着盹,她喊醒他道,“将军累了,你去服侍他睡下。”
“是。”小厮得令,见蓝心朝屋外走,忙问,“天这么晚了,夫人这是要去哪?”
蓝心不说话,然而,刚一坐上马车,却见钟愈身边的副将来了,是钟愈派他来护送自己的。
一时间,蓝心心中五味杂陈,回望了钟府的大门一眼。其实,这辈子,她以为就这么过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钟愈。
可是,如今,他知道了一切,他那样一个曾征战沙场的大丈夫,又怎能容忍她这样的妻子。他如今这样已算是给她脸面了,她已没有资格恳求留下了。
刚一落座,马车便驶离钟府,蓝心忍不住掀开窗帘,那一刻,她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舍,从不曾想到,她的内心竟是不愿离开的。是习惯了吗?习惯把钟府当成自己的家,还是习惯了钟愈这个丈夫?
一直以来,她内心都在厌恶这个公主的身份,厌恶她生为女子不能做主自己的人生,更厌恶父亲对她的操纵。以至于,她带着这样的情绪嫁入钟府。她对钟愈虽然有礼,实则却是一种冷漠。
这一刻,想起过往的种种,她与钟愈这些年的种种,内心竟丝毫没有觉得解脱和自由。离开了钟愈,离开的钟府,她第一次有了无家可归之感。
这就是自己向往的自由吗?
她走了,钟愈的起居谁来照料?
她在为他担心吗?
罢了罢了,这已不是她该操心的。很多事情,因为女子的矜持,也因为公主的骄傲,她不会低头,更不会回头。
马车飞奔而去,终于消失在视线里,钟愈透过窗户看着门口消失的马车,内心说不出的难受。他不是没想过装作不知道,可是,他终究不忍她痛苦,不忍她这美好年华浪费在他这个废人的身上。
第135章 结局4()
如果他还是昔日的大将军,或许,他会去争取。只可惜,他早非当年的钟愈,更何况,或许哪怕争取,心有所属的蓝心一样不会爱他。
他如此看中她,又岂会舍得勉强她?
他手中还握着那方手帕,蓝心当年送给叶良辰的。他本想用这个来质问蓝心,却终究不想太难堪。叶良辰背叛了荣王,这便是荣王的报复,哪怕他死了,都能安排人来送这些东西。他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手来铲除叶良辰,可是,哪怕钟愈恨到了极点,都必须选择成全。因为蓝心爱叶良辰,而非他。
想到这,钟愈的心就一阵阵揪痛,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无法走入她的心。从知道有蓝心公主开始,从幼时在宫内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便喜欢她了,至今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人生当真是一晃即逝,竟这么一喜欢就是二十年。
幼时,他曾是将军之子,却终究不敢高攀帝王之女,更何况,他与蓝心相识,她眉眼中透出的常常是不屑。是啊,她是公主,她该高傲的,而他,不过是个憨憨的胖子。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从小时候开始,就不喜欢他。他从公主身边的小宫女打听,才知道蓝心公主不喜欢胖子,尽管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却已经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
他越发不敢在蓝心公主面前晃悠,直到后来,姜妃获罪,姜氏一族被判砍头,而公主也被囚禁墨阁,他求父亲救她,求父亲去向皇上求情,却终究是无能为力。皇上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道。
他听说墨阁那个地方很可怕,他想陪她,却也进不去,他只能在墙外陪她,时常给她一些小玩意,父亲家人给他买的小玩意基本都让他拿了过来,只有这时,蓝心才是开心的,才会和他说会话。可是,他从来不敢搭腔,他怕开口了,蓝心知道是他,又该不高兴了。
哪怕时隔多年,他没有告诉过蓝心当年那一墙之隔的人是自己,他不想因为这一点点的小恩惠去锁住蓝心。他一直想报效朝廷、屡立战功,如此,才能风风光光的回朝向皇上求亲。可是,他没有想过结局会是那样。更没有想到皇上竟将她许给了自己,那一刻,他内心的欢喜没有人能懂。
可是,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此时此刻他内心的凄凉也无人能懂!
翌日,钟愈便向皇上说明要“和离”,旁的没说,只讲自己不喜蓝心公主。皇上既惊讶又生气,却终究还是应允了。
就这样,曾经众人眼中的恩爱夫妻自此分道扬镳。
孟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惊讶不已,钟愈不喜欢蓝心那是鬼话,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有多么在乎蓝心。但孟茴也是知道蓝心心有所属的,他们这次或许是因为此。
孟茴去宫里看过蓝心,她只字不提,只是逗瑞儿,好似她从未出嫁,从未认识钟愈一般。她还是她,蓝心公主,不是任何人的夫人。
孟茴不是蓝心,无法感同身受,只是觉得可惜,尽管钟愈有残,但其实并不会影响他们成为一对恩爱夫妻呀。
近来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整个京都都让人觉得压抑。先是荣王之死,随后便是霍承胤被斥责打罚、蓝心和离,都是些伤感的事,孟茴心中总是隐隐不安,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父皇离世虽然有一段时日了,可是午夜梦回之时,想起过往在行宫得到她的疼爱,孟茴总是不免悲从中来。
她从此没有父亲了,想想就觉得难过。
还有父皇临死前到底是在和谁通信?那封没寄出的信也随着他的死而沉入河底。
父皇那样胸有成竹,莫非燕国真的有赵国细作?如今赵国都已经不复存在,百姓们习惯了燕国的统治,已算安居乐业,那细作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孟茴百思不得其解,而霍承胤自从被皇上削职之后,一直待在家里,满腹心事的样子。从前他也被皇上削职过,可是从没有像这次这样消沉。因是孟茴牵连了他,心中终究是过意不去的。她想起了赵昶的话,他说她不理解男人的雄图霸业。
是吗?是她太狭隘了吗?
一直以来,她以为和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够了,并以此来规劝霍承胤,不只一次和他说,希望他不是皇子,他们生在寻常家就好了。
可是,她似乎忘了,霍承胤已经是皇子,这些“如果”都是不存在的。生为皇子,权利触手可及,那些所谓的雄图霸业也近在眼前。她却一次次的希望霍承胤放弃,她凭什么让他这样?她太自私了吗?
转眼便是端午节,因之前荣王之事,皇上大病一场,之后身体就大不如以前了,心情也一直是沉闷抑郁的。
正逢佳节,为了一扫皇宫里的阴霾之气,皇上决定这一年的端午节要好好热闹热闹。不仅宴请了群成、后宫,就连那些出嫁的公主们也被他召进宫来。
他是年纪大了,才越发觉得身边有亲人的重要。不过,那些被他赐去封地的皇子,如四皇子之流,他即使再思念,也并未召回。他不想再有下一个荣王,更不想自己再如今日这般痛苦,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今年的端午节格外热闹,有普天同庆之感,京中也是一派热闹繁荣之景。
因是大办,宫内的节目皇上都看厌了,特地让人从民间挑了几个好节目助助兴。
宴会照例在晚上举行,孟茴随霍承胤进宫,带着他们的儿子。这次宫宴比以往哪一次都要热闹,孟茴见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皇上身侧是卫妃和云嫔相伴,左下方则是太子,按理说,霍承胤也该安排在上方,可是,因皇上还恼着他,安排的位置极为偏僻。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至少清净,不至于耳旁老是吵哄哄的。蓝心坐在了孟茴身边,看见她,孟茴下意思的扭头去找钟愈,他今天没有来。
听闻自从和蓝心和离之后,他便搬去了军营,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平时若无大事一直都是在军营待着,像今日这种娱乐活动,他更是不会参加。
宫宴虽然增加了些民间节目,但大抵也是那样一个流程,孟茴参加多了这样的宴会其实没有多少兴趣,霍承胤也是一样,且都不受皇上重视,不如逗瑞儿玩。
而蓝心也像局外人一般,心不在焉地看着殿中,却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以前蓝心和钟愈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闷闷不乐,可是,离开了钟愈,她似乎比以前更冷清了。孟茴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宫中的流言吧,虽说燕国民风算开化的了,但公主和离回宫到底也不算件光彩的事,难免有人嚼舌根子。蓝心又不受宠,自然有凄凉之感。
孟茴怕她一个人无聊,整个宴会,都没话找话的和她交谈。两人正说着话,耳旁传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歌声,孟茴扭过头,才发现场上那些成群的宫娥早已退去,这会儿场中不过三个人,算是歌舞节目吧。
其中两个女子身穿浅绿色水袖长裙,围着中间那手持小鼓的红衣女子翩翩起舞。远远看去,当真似一朵红莲一般。
与之前的节目不一样,这个没有伴乐,丝毫没有喧闹之感。只那红衣女子有节奏的轻拍着手鼓,再伴随着她那婉转歌声,在寂静的午夜,简直如天籁一般。
之前交头接耳之人也都聚精会神起来,这会儿的目光纷纷投向殿中,这样一段空宁安静的表演,确实显得格外高雅别致,以至于皇上都看得入神。
“好听吧,是小竹、小竹……”
霍承胤身边的卫陵得意的冲孟茴介绍,那模样好似受众人瞩目、大出风头的人是自己一般。
小竹?
孟茴心头也是疑惑,这歌声确实如广袤的塞外草原一般清新空宁,而那中间唱歌的女子细看当真是小竹。
她不过是市井的一个小小歌女,竟怎么也能到宫女来?
孟茴扭头看向卫陵,他眉飞色舞道,“怎么样,好听吧,这是塞外有名的歌谣。”
她和霍承胤调位,问卫陵,“她怎么到宫里来了,你弄的?”
“惊讶吧,哈,就为了看你这目瞪口呆的样子才没有提前告诉你。”卫陵很高兴,他终于让小竹进宫来了,她说听闻皇宫很美,有最精致的楼宇最漂亮的花园,这辈子最大心愿就是进皇宫看一看。她说这话时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渴望和期许,卫陵便脑袋一热的答应的。
之前还担心不好弄进宫,正好端午节要民间节目,他就仗着小侯爷的身份推荐了小竹这个节目。还想着等节目完后,带着小竹四处转转。
很快一曲唱完,舞女们还在跳,而小竹却将手鼓平放接过一侧递来的酒,再将这些举于额前。
“她在干什么?”
孟茴随口问,卫陵道,“那是塞外人的最高礼节。”
“这酒是奉给皇上喝?”
“是啊。”
孟茴却莫名心慌,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因为这舞她好似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只见小竹举着酒一步一步朝皇上走去,就在御前,她屈膝半蹲下,口中道,“祝吾皇圣体康健、长乐未央。”
皇上有些愣怔,发呆了许久,才想起面前的酒,然而刚一伸手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