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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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卫妃这话,孟茴握着玉佩仿若成了一种信仰,好似它真能保佑他们永世在一起。
其实最初的最初,她对霍承胤真的不了解,甚至和他的婚姻都是基于相互的利益,可是朝夕相处下来,她早已忘了初衷,忘了自己的目的,忘了自己是赵国公主,唯一记住的就是霍承胤的那句话:你只是我霍承胤的妻子。
是啊,她努力想成为个好妻子,就注定是个失败的公主。
离赵国越来越近,孟茴的心也跟着越发紧张和忐忑了。然而,与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赵国不像个战败国民不聊生,相反的,境内一片安乐融合之景。从繁华热闹的街道,从百姓们带笑轻松的面庞上,孟茴都可以感觉到他们的祥和的平静。
孟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根本不是过去的赵国,而是第二个燕国。
燕帝真的兑现了当初的誓言吗?他说不会轻视赵国臣民,将做到一视同仁,并且在短期内着力扶持赵国。
孟茴原本不信,只当那是侵略者的假仁假义,可是,他到底做到了。甚至比当年的父皇做得还好。
孟茴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此刻的心情,只是看着窗外熟悉却又陌生的热闹街市发呆。
暮色十分,他们一行便到了原赵国首都,今时今日的燕国城池——赵城。
城门处,赵昶得到霍天佑要来的消息,已经提前等候了。
远远的看着赵昶,孟茴恍若看见了曾经的父皇,他们长得是如此的相似,只是赵昶没有父皇的那股慈善摸样,相反,他面色偏冷,总让孟茴有种莫名的距离感。
他们明明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可是,却始终没有眼神交流,哪怕孟茴一直看着赵昶,他也没有回馈一个眼神。
霍天佑和怀柔都没有下车,孟茴跟在后头也不能下,只见赵昶站在车前行礼道,“臣赵昶恭迎太子及太子妃殿下亲临赵城。”
说着,又捎带着道,“见过二皇子妃。”
他说这话时甚至都不曾看孟茴一眼,可是,她却心疼曾经贵为太子的弟弟给人屈膝行礼,本能的想下车去扶他,却有人先开口道,“我们原是姐弟,如此客气倒显得生疏了,以后叫我姐姐就是,地上凉快起来吧!”
“谢姐姐。”赵昶起身,翻身上了一侧的骏马,随即,马车再度启程,随着赵昶一道朝赵城深处那富丽堂皇的皇宫而去。
街道两侧的百姓纷纷退在道路两旁,这情景和昔年孟茴及笄之年回宫一样风光,可是,今时今日的孟茴不觉得风光。她始终是战败国公主,甚至更难听点连战败都算不上,他们赵国不战而降了。这于百姓或许是好事,可是、可是很快便到了皇宫,赵昶以及他的下属积极热络的引领着霍天佑和怀柔进去,他们一并走着,倒真真是一对璧人。
孟茴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看着怀柔和昶弟亲切的交谈着,那本该属于他们姐弟见面的场景,统统被怀柔霸占了。
她不知道怀柔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是深深的觉得备受冷落。
接下来的接风洗尘宴,孟茴也是如走过场一般,她心知肚明主角是谁,只是不明白太子夫妇来已经很好了,为什么非要拖上她。
晚宴很热闹,可唯独孟茴像个局外人,感觉不到丝毫他们所谓的热情。既然如此,她不得不扫兴了,顾自起身离去。
“孟茴!”怀柔突然喊住她,复又轻声道,“你怎么这就要走呢?昶弟精心准备的,岂好废他一番心思。”
孟茴已经站起来了,本想大家都在巴结太子也不会注意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席吧。奈何怀柔这一挽留让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孟茴有些进退两难。
就在她打算勉强自己留下时,一路都不曾和她说话的霍天佑突然开口道,“清莲宫已收拾出来了,去住吧!”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清莲宫?
孟茴微愣,随即涩然一笑,她那点心思谁又不知道呢,随即也无什么客套话离席而去。出殿的那一刻,当真是如释重负。
天色已经不早了,宫灯已经相继被点燃,孟茴顾自走在宫内,无论是过去还是如今,都是一样的陌生。
这里是她的家,却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太好的印象。
不过宫内大大小小还是有些变化的,很多殿宇都更换了名字,唯独“清莲宫”三个大字还和过去一模一样,这些年,连牌匾都没更换过。
本以为回来会是自己一个人,到了才发现宫女、太监伺候的人一大推,清莲宫灯火通明都快赶得上刚才的宴会之所了。
孟茴原本的凄凉孤单之感顿时被这些烛光驱散殆尽,走进曾与母亲居住过的地方,那些短暂却又温暖的往昔依旧历历在目。
清莲宫比父皇执政时还要干净整齐了,就连院内的莲花池都是碧水清透的。时候尚没有到夏季,不然就该看见满池的莲花盛开,那是母妃最喜欢的景致。
孟茴独自坐在池边的台阶上,托腮看着在四周灯光映衬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过去,她曾很多次陪伴母妃看莲花在风中摇摆。
可是,这一次,她一扭头,再也没有母妃温和的笑,就只有她孤身一人!
“母妃……”
孟茴抱膝让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她突然很想很想母妃,尤其是在这清莲宫。
起风了,春夜格外的凉,尤其是这晚风,吹乱了孟茴的长发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很喜欢吹风,感觉烦恼就能被这么吹散一般。她微闭着双眸,任夜风拂面,好似幻觉一般,她嗅到了莲花的清香,那股香味让她有些迷惘,回到骄阳四射的夏季一般。
然而,当她睁开眼,什么都没有。
宫女在身后远远的地方,这儿,依旧是她一个人。
她有点儿想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了,想家里的每一个人,想霍承胤,想孩子、冬雪,还有卫陵、卫妃和侯爷什么时候起,她心底有了燕国?什么时候起,她的家不再是这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故土,而是如履薄冰的敌国?
变了,一切都变了。
一路舟车劳顿,孟茴有些累了,伏在膝前困倦不已。风在后背不断肆掠,她觉得好冷好冷,可是,好累好累,她不想动,哪怕开口让人送件披风都没有力气。
就这样不知道在风中呆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披在了身上,旋即有人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孟茴终于感觉到了丝丝暖意,她在半睡梦半清醒状态间游离,许久,暖和了一些的她不再只知道躲在他人怀中瑟瑟发抖,她微微抬起头,望见了一张极好看温柔的一张脸,仿若本能一般,她脱口轻唤,“容宣……”
然而,自己这一发音便打破了那种幻觉,一瞬间,孟茴好似清醒了一般,忙推开霍天佑站了起来,惊慌失措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霍天佑却笑了,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孟茴,你看今天的夜色美不美?”
“你喝多了。”
“我清醒着呢!”霍天佑望着孟茴,风吹得她如墨的长发在月光下如绸缎般柔亮,她一如往昔,甚至比往昔更美,只是那眉眼间再无无邪信任之态,取而代之的全是警惕。
霍天佑说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说话间往前走了一步,然而孟茴却条件发射一般后退了两步,如此反应已让霍天佑笑不出来了,他有些无奈的环顾了四下,整个清莲宫恢复到了昔日孟贵妃深受皇恩时的富丽高雅,可是,那又如何?
尽管他让人重新修葺了这宫殿,但他与孟茴之间的缝隙却无人能修复。
他很累,真的很累,为什么一路辛苦追逐,几乎什么都得到了,可是却觉得一无所有?
第127章 凶手竟是他!4()
“孟茴……”许久,霍天佑幽幽的喊着她的名字,扭头看向她,“这清莲宫和过去一样,甚至比过去更好了,孟茴,我答应过会接你回来,我做到了,只要你喜欢可以永住这清莲宫,就连整个赵城都可以是你的。”
霍天佑满脸诚意,好似双手真的捧着一座城池,然而孟茴心中除了苦涩再无其他,或许这话再早一点,或许她真会满心欢喜,呵,不过没用了,都没用了。
只见孟茴皱着眉头道,“可我从没想过你会以这种方式接我回来……”
霍天佑急着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赵昶不知何时出现在这莲花池畔,惹得霍天佑一脸不悦,“你偷听我们说话?”
“臣不敢。”赵昶毕恭毕敬道,“是太子妃久等您不回宫,有些担心。”
赵昶话音刚落,便见怀柔在随行宫女的陪伴下找到了清莲宫,一见霍天佑便柔声道,“虽然已是春季,但夜间还是有些凉意,殿下方才喝了些酒,若再这样夜行吹风仔细明早头疼,还是先回去就寝吧!”
她柔软的话语里满是关切之情,让人无从拒绝,霍天佑还没说话。她又含笑的冲孟茴道,“这一行几乎是日夜兼程,孟茴也是累极了吧,那今儿就早早的睡,明天啦让昶弟带咱们四处转转,许久未回,宫内变化真挺大的。”
怀柔笑着,孟茴本就不愿意和霍天佑多说什么,便点了点头。随即,就见怀柔小鸟依人般挽着霍天佑的右臂,还美名其曰是扶着他。
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霍天佑就算有再多的话也没法说了,这怀柔是父皇让他带来的,他不能违令,然而,这温柔似水的怀柔却总让他觉得莫名压力。
孟茴目送着霍天佑和怀柔的离去,风凉,她也确实累了,转身正要回房,却撞见赵昶,这才发现他并没有走。
“你怎么没走?”孟茴一惊,赵昶却开门见山道,“放着现成的太子妃不当,难道你真想当城主?”
“什么?”孟茴不明白。
“虽说二皇姐对我也不错,但到底我们才是同母姐弟,我自然希望这太子妃是你而不是她。”
孟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面对赵昶,她永远是这么的陌生和无能为力。
然而她的沉默却在赵昶眼里成了傲慢,一想到霍天佑居然许诺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当城主,他就窝火。当初他“识时务”的献出了赵国,难道连个城主都混不上了?
孟茴不言只是盯着他看,赵昶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微愠道,“你不说话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我看你的模样像极了父皇,然而除了这,你却没有一点比得上父皇?”孟茴当真是实话实说,却不想将赵昶气得不轻。她也不管,只是问,“父皇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死了吧!”赵昶语气极其恶劣。
“你……”孟茴气急,“父皇最疼爱的就是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疼爱我?呵,若再有个皇子他还会疼爱我吗?我于他不过是赵国传承的救命稻草罢了,若没有我,赵国岂不是后继无人。”
“这么说,父皇还该谢你不成?”
赵昶扭头不理会,折磨样让孟茴想起了他十一二岁时的模样,也是这般的傲慢轻蔑。此时此刻,孟茴才明白,他到底没有长大,别说承担一国的重任,恐怕一城之主都勉强!
孟茴又说,“父皇是有了你这么个子嗣,只可惜,你已经无国可继承了。我有些不明白,赵国没有了,为什么你可以安然无恙,甚至依旧享受荣华富贵,而父皇却不见了?”
“你别开口闭口父皇、父皇的,他都把你赶出宫了,你还惦记着他干嘛!再说你凭什么对我兴师问罪?”
“就凭我是你姐,我就可以……”
“姐?”赵昶冷笑,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可笑,你总说是我的姐姐,那么你究竟又为我做过什么呢?母亲都知道牺牲自己,为什么你不能?当太子妃有什么不好的,将来那就是皇后,我就是国舅……”
孟茴急忙打断他的话,“你说母妃?什么叫牺牲自己?”
赵昶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猛地一怔,随即道,“我才出生,她就忍痛将我交给了皇后,就为了我有更好的前途,为了让我当太子,这难道不是牺牲吗?”
孟茴哑口无言,赵昶当真是误会了母妃的本意,天底下有哪个母亲舍得将儿子给别人养,尤其那个人还视自己为死敌,她又岂会善待自己的儿子?
母妃终其一生都在为昶弟忧虑,他却从未喊过她一声“母妃”,这是母妃的遗憾,也是孟茴恼他的地方。所以,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无论她和昶弟以后会如何,哪怕她依旧在乎他、惦记他,那件事却始终是她心底的结,永远都无法解开。
再加之赵昶如今对父皇那冷嘲热讽的态度,孟茴越发死心了,赵国的亡,她终于不再觉得遗憾了,有这样忘本的太子,国家又岂会长久?
这次回赵国,孟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