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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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茴知她素来骄纵,并不打算打理她,继续往前走着。
“你们就在这候着!”云嫔撇下宫女,独自前来拦住了孟茴的去路,道,“本宫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她满头珠饰,华丽异常,依旧气焰嚣张,因这一阻拦,孟茴担心撞到自己,本能的轻抚着肚子后退了两步,就这下意识的反应令云嫔更加不悦了,“你这什么意思,就你会怀孩子啊,怕本宫吃了你不成?”
“云嫔娘娘到底有什么事?”孟茴不卑不亢的问。
“没事就不能让你站住吗?”
孟茴无语,冬雪道,“皇上让李公公备了轿子送我们公主回府,若娘娘没事,我们便先告退了,省得李公公久等。”
“竟敢拿皇上压本宫,你个小小的宫女这哪有你说话的份?”云嫔驳斥,孟茴烦了,“拿皇上压你又怎样,难不成你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呢?”
“你少给本宫扣帽子,本宫何曾说过不敬皇上?”
“既然如此,那娘娘请让步,我可不敢让皇上身边的公公久等。”说着,也不管她让不让,拉着冬雪就走。
“不过是仗着怀了个孩子就耀武扬威,只当谁不会生似的。还不知是男是女呢,保不齐还生不下来……”
云嫔的话还没说完,孟茴就转身瞪着她,警告道,“你下毒害我之事,我已是放你一马,若你再敢胡来,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放过我?呵,你又能将我怎样?”云嫔神情倨傲,“你以为你怀的是个宝啊,说不定就是个祸害,现在人人都眼红你这个肚子,生个女儿还好,若生下个男儿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
“你什么意思?”
云嫔冷哼一声,“你以为长皇孙是那么好当的?”说着,又上下打量下孟茴,“生无长处,哪里配得上二皇子?”
“配得上也好,配不上也罢,反正我都嫁给了他,是他的妻子了。旁人就算再配得上又如何,二皇子妃只能有一人。”
“笑话,天子女子无数,谁见哪个皇子只有一个女人?”
“可皇子妃就只有一人,妾倒是可以有很多个,不过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妾的。”孟茴也学云嫔的样子上下打量她,虽什么都未说,但云嫔面色已是大不悦,“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这皇子妃可以长久吗?他不过是利用你,根本就一丁点都不喜欢你。”
利用?
一开始他们本就是互相依附,互相利用。
“想挑拨离间你还是省省吧!”孟茴笑道,复又压低声音在她耳畔道,“看我不顺眼又如何,即使没有我,二皇子妃谁都可以当,偏偏你不行!别忘了,你是皇上的云嫔,是他名以上的母亲,你若真为他好,就离他远点。”
“我在你之前,该离他远点的人是你才对。或许你还不知道吧,他母亲已经许我后位了。”
因云嫔的声音极低,孟茴听得不甚清楚,只见她笑得得意,也知不是什么好话。还未及回话,云嫔已直起身,稍稍提高声调道,“知道了吧,以后最好对本宫客气点,否则将来你恐怕连一丁点立足之地都没有。”
第107章 郭将军战死1()
云嫔说罢,高傲的转身而去。
从霍承胤那里,孟茴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或者说他和云嫔本就没有关系,不过只是相识罢了。
知道云嫔的底细,孟茴自然就不会怀疑霍承胤和她之间有什么。只是云嫔这般纠缠,于霍承胤而言,不知道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还有皇上,他到底是怎样的姿态在看诸皇子间的争斗,嘴里说厌恶,可是,明明瞅着四皇子和荣王争斗,他却熟视无睹。眼见霍承胤受人迫害,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样的皇帝,这样的父亲,孟茴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至于自己的母妃,她曾非常非常的想知道关于母妃的一切过去。如今知道的似乎多了,可是,她却觉得越来越沉重,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不希望母妃从始至终只是一个细作。她深信,母妃和父皇之间是有真爱的!
如今对皇上,对燕国,孟茴充满了更多的不安感。幸而这深宫还有她的亲人,有霍承胤,有怀柔,现在又有了卫妃和卫侯以及卫陵,有他们在,她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虽然皇上知道了他们相认的事,但此后并没有太多干涩,也再未提及此事,更为提及卫玉儿。放佛那一日找孟茴谈话只是一场错觉,从没有发生的事一样。
既然如此,孟茴依旧和卫妃来往密切,外人看来也并无不妥,毕竟深宫中母子相互依存,霍承胤是卫妃的养子,孟茴也算得上她的儿媳妇,来往多些也是自然。
当前形势,荣王依旧和四皇子水火不容,霍承胤从豫王降为二皇子后,对他们的威胁剧减,故而鲜少招致麻烦,介于此,卫妃也并未向皇上提及让霍承胤恢复王爷一事。
有时候,不受关注,不受重视,确实在深宫里是件好事。
如今,岁月匆匆,转眼就已是深冬了,再过了这个冬天,开春之际,孟茴就要临盆了,而这将是她来到燕国的第二个年头。
她不由得感慨时间之快,她为人妻两年了,不复当初皮闹之模样,如今思虑得多了,人也略沉稳了些。
而霍承胤也是,比之当初的喜怒无常,现在他整个人温和多了。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不再是冷漠的表情,他有了牵绊,有了孩子,也点燃了他心中最原始的感情和热情。
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孟茴会觉得他们也可以很幸福很幸福。不过现下他们依旧只是皇子皇妃,没有太多的权欲和纷扰,这样的身份于他们而言,舒心。
怀孕的这段时间,是他们难得平静的一段时光。没有王爷的头衔,没有荣王的咄咄相逼,也没有四皇子的“推波助澜”……一切一切的尔虞我诈都没有,只因霍承胤是不受重视的皇子,没有人愿意搭理。这些正合孟茴心意,他们也不需要人来搭理,府内的小日子过得也挺滋润。
还有两个多月孟茴便要生了,现下身体笨拙了,也不愿意多走路,故而甚少出门。每日就懒在榻上,听冬雪叽叽喳喳说着外面的趣闻,偶尔她也会摘些鲜花回来。
难得今日孟茴有了兴致,愿意和冬雪一起出来走走,看看院中不畏严寒怒放的红梅。
院中处处都是红梅妖娆,孟茴指着一株开得最旺的红梅道,“冬雪,摘些回去摆在书房里,二皇子喜欢梅花,职务繁忙时看看也是赏心悦目的。”
“好啊!”冬雪开心的应着,钻到树后面去,摘了两只红艳的,孟茴瞅着眼前这株也漂亮,然而踮着脚尖够了许久都摘不够,正泄气呢,头顶出现一双手轻而易举的为她折下梅花。
这双手再熟悉不过,孟茴脸上顿时有了笑颜,她转过身,果真是霍承胤,自己未及开口,对方便说,“天冷了,你最畏寒怎还出来了?”
“这梅花开得艳丽,我怕再懒在屋子里就要错过了。”孟茴接过霍承胤递来的梅花,随口问,“今天怎回得这样早?”
“今个没什么事,便早早的回来了。”霍承胤嘴上如斯说,孟茴却见他似有心事,便也没有在梅园多逛,只说累了要回屋。
屋内较之外面暖和数倍,冬雪去书房插花了,霍承胤在桌边喝着热茶,孟茴小声问,“出什么事呢?”
霍承胤也并非要瞒她,便道,“郭将军死了。”
孟茴一怔,“国舅?”
霍承胤点了点头,孟茴问,“战死?”
“你何故如此一问?”
孟茴语塞,其实军人除了战死还能怎么死?她多此一问,才发现自己心中也有猜忌。
果然,霍承胤道,“不是战死,是被毒死的。”
孟茴愣在原处,呆呆的看着茶水雾气缭绕,完全懵了。
这个郭将军,孟茴是早有耳闻,他是皇后之胞兄,也是她的儿女亲家。
皇后、荣王之所以能横行霸道,除却他嫡出的尊贵外,也靠母家郭氏一族撑着。皇后兄长郭将军是一路保皇上登基的,且后来常年征战在外,为燕国立下汗马功劳,这也是为何当年先皇后去世后,皇上选择了郭氏为后。
而在当时,同样出身将门的姜氏原以为是后位的不二人选,因为她的父兄皆是武将,报效朝廷。且其家族更是庞大显赫,先帝在位时便已受器重,然而,就因为此令皇上心生忌惮,最终输给了郭氏。
可见,在皇上心中,权势太大了不行,太小了也不行,非得这知根知底一路跟随的才行。而这个人,就是郭将军。
如果没有他,或许姜氏就是皇后,而霍承胤便是荣王,又或者是太子。不过这样一来,便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孟茴如此一想,尽管现在苦点,她还是自私的不想要这个如果。
这么多年,武将没落,朝中称得上将军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惟独郭氏一族盛宠优渥,显赫至今。外有郭将军保家卫国、身先士卒,内才有了郭皇后以及荣王的高枕无忧。如今郭将军死了,那其中意味的利害关系已不言自明。
要想扳倒荣王,便先折去他的翅膀,而这郭将军就是核心人物。这一点,霍承胤早就想到了,曾一度被打压之时,他也不是没动过杀机,只是终究作罢,毕竟郭将军在外御敌,公正的说,他确实是位出色的将军,比之钟愈战亡的父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国能有今天,可以说郭将军功不可没。这些年,他甚少有在京中停留的日子,大江南北的征战,只为了帝王一句要让燕国最强最大,便马不停蹄在征途黄沙之上。
霍承胤不想杀他,不想杀一个对燕国有功有利之人。
可是,他不杀不代表别人不杀,如今他便是死了,不是死在敌人的铁蹄之下,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传回京中的消息是郭将军曾严惩过一个出错的士兵,对方怀恨在心,这才一朝将郭将军毒害,自己也是畏罪自杀。
这样的原由在霍承胤听来未免牵强,一国将军竟就这样死了,想想也觉得讽刺。
朝廷的纷争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更何况皇子间的争斗呢?郭将军的死霍承胤不是没有预见,只是没想到这样快,更没想到自己也会因为他的死而觉得惋惜和痛恨。
是的,他痛恨。
痛恨这样的朝廷,痛恨这样的手足,痛恨这样的出身!
可是,当真如斯痛恨吗?他不过是太过渴望罢了,才这样一次次的失望。
而许久许久,孟茴才从震惊中晃过神,头一句便问,“谁做的?”
她盯着霍承胤,心下狂跳不止,她生怕是霍承胤干的,幸而他摇头,说,“我不知道。”
“既然是被毒死的,那便有凶手,会不会牵连到你?”
“怎么会,我们相隔十万八千里,再者凶手已经自尽了。”霍承胤告诉孟茴是士兵所为,她第一反应觉得荒唐,可是一想也无不可能。但只要不会牵连霍承胤便好,如今她的孩子快出世了,她心下老是不安,只想这样平安度日,生怕霍承胤再出什么事。
“我不会有事,放心吧!”霍承胤安抚孟茴,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然而孟茴却总觉得惶恐,现在她心底最重要的就是孩子,以及孩子的父亲。她突然能懂一点母妃了,哪怕是细作也是有感情的,能为父皇孕育两个孩子,她定然是爱父皇的。并非眼底所说的那般,一切都是欺骗。
她深信,父皇和母妃之间是相爱的,哪怕最初是从细作开始。
就像今日的自己和霍承胤之间,她曾惶惶不可终日的以为赵国会为燕国吞并,却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尽管两国关系不如从前,却始终还算以礼相待。
从那日皇上的口气中,他对自己是细作的事已然明白,孟茴后来想起总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霍承胤让她收手,皇上却怕已是不能再容她了。
如今,没有她的情报,赵国一样很好。而母妃的仇,到底是何人所为,她最初坚称的皇后现在也动摇了。她的内心很混乱,她想问昶弟,到底真相是什么。不过不管是谁,皇后终究是让她母妃受苦最多的人。
可是,父皇明知道这些,却从未处罚过皇后。难道一切都要应了霍承胤的话吗?尽管自己当了细作,尽管自己做尽一切,父皇都不会杀皇后,因为他根本就少不了刘氏一族。没有刘太师,没有刘家的官员撑着,这个朝廷早就不复存在。
如此,父皇一直在骗她吗?孟茴得不到答案,曾经的信任为什么短短两年就土崩瓦解了呢?或许不对,该是四年,那囚禁在行宫的两年、那走投无路的两年,也许早就将她对父皇的信任依赖消耗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