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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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别管我()
一切准备妥当,孟茴将礼盒丢在一旁,空手出门。
容宣见状追问,她有些烦,“你干嘛老看着我,你不是天娇的人吗,你跟着她去!”
“礼物是皇上特地选的,很合皇后心意,你为什么不要?难道还想回行宫?”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又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容宣一下子怔住,过去孟茴从不会这样。她总是温顺的听从,别说吼了,就连大声对他说话都不曾有过。
可是如今,他分明在她眸中看见了怒火和恨意。
对她的歉意,这一刻在心底蔓延,他软着口气说,“皇上很想公主,这是难得的机会,你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那么你呢?”孟茴突然扭头看着他,问,“你想不想我留下?”
容宣面露迟疑,孟茴的心一揪,不等他回答,就故作无谓的摆手道,“算了,若留下来天天对着你,我才不要!”
容宣无奈失笑,“还在赌气呢?”
“谁赌气了?”为什么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却和没事人一样,一点悔意都没有?
孟茴气鼓鼓的,脸上完全没有之前的平静。
她还是和过去一样,浮躁、没有城府,明知道这样会吃亏,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两年了,她以为再也出不了行宫,再也见不到容宣,可是,如今见到了,又能怎样?
她早已不是喜乐公主,她也给不了他任何东西。
明白了这一点,她也就不再纠结当初容宣的选择了,事实已经证明,他是如此的明智,跟着天骄确实更有前途。
夕阳落入地平线,宫内也开始燃放烟火,给皇后祝寿的人陆续进入皇后宫,生辰宫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孟茴不想迟到再生事端,遂妥协的带上礼物,然,清莲宫距皇后宫有些远,待她到时,几乎旁人都到齐了。她匆匆找个角落坐下,不想受到关注,却还是引来不少目光。
天娇有些不悦,暗想孟茴就会耍心机,故意迟到惹人注目。
不过两年不见,她确实比之前更秀美了,和她娘一样,生着一双碧波如水的眸子,哪怕眼帘半垂着,也有股说不出的乖巧和动人。
就会装!
天娇扭过头,异国使节原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但一听是三公主,顿时扫兴的摇摇头,神态很是不喜的样子。
孟茴随意扫着殿上的来宾,除了刘家的几个官员,几乎都是生面孔。再看向皇上,比过去老了许多,反倒是皇后今日心情甚好,容光焕发。
她有些心酸,也有些负气,不再多看父亲一眼。
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是,扭头看去,却并没有什么异常。
孟茴讪笑的摇摇头,或许,是自己太紧张了。暗暗摸着掌心冰冷的刀片,心中竟没有丝毫的恐惧。
她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渴望一切的结束!
也不知过了多久,歌舞结束,来宾们纷纷开始“献宝”,祝贺皇后大寿。
与多数人不同,赵昶比较用心,绘了幅皇后凤袍加身的画,栩栩如生,取名“母仪天下”。还有天娇,自幼得良师教导,弹得一手好琴,绕梁三日,引来众人阵阵称赞声,风头盖过其母,就连孟茴也刮目相看了。
其余公主皇子也相继上前祝寿,终于轮到孟茴了,她起身走向殿中,却两手空空。
莫名的,四周一片肃静,气氛有些尴尬。
皇上看了看孟茴,又看了看殿门处的容宣,很是不解。他不是准备了礼物吗,为什么还是这样失礼?
皇后倒没有介意,语气难得的温柔,“三公主能回来看本宫,本宫就已经很高兴了,快回座吧!”
“不,我也有礼物要送给母后!”孟茴抬眸直视,将“母后”二字咬得格外重。
第11章 行刺皇后()
后宫中的孩子,皆是皇后的孩子,这声“母后”,她也担得起。可是,出自孟茴之口,却让她心头不安。
只见孟茴走上前,毕恭毕敬道,“儿臣回宫匆忙,确实来不及准备礼物。又无姐姐那般才情,不敢殿前献丑。不过儿臣以为母后贵为国母,奇珍异宝自是见了不少,遂今儿想讨个巧,给母后奉杯茶,是用您最爱的荷露所沏,儿臣早间收集的,很是香甜。”
说着,示意冬雪送上来。
果然是一杯清茶,还冒着热气。
皇后被她搞蒙了,突然这般殷勤得体,她有些不习惯。
皇上却很高兴,笑道,“这荷露可不好收集,茴儿有心了,来,端给你母后品品看。”
“是。”
孟茴走向皇后,惯例是由她身边的嬷嬷先接过去,可是,孟茴端着茶杯不松,执意自己递给皇后,“儿臣常年在外,不能在母后身边尽孝,今天,希望母后成全儿臣的心思。
她突然这样,皇后骑虎难下,但料想当着这么多人面,她也不敢胡来。更何况嬷嬷虽然没有接过茶,但一嗅已知无毒。
看见孟茴的转变,皇上龙颜大悦,两年的时间,他的女儿终于成熟懂事了。而皇后也觉得是自己太过谨慎,不过一杯茶而已。她示意孟茴过来,对方微笑着,很是温顺的样子,若非她生母是令人厌恶的孟贵妃,或许,她们也可以相处得很愉快。
“母后,请用!”
孟茴近距离的接触皇后,将茶往前一递,然,就在皇后接茶的那一瞬,她握着刀片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向皇后的手腕。
是的,她就要以这种方式结束,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满脑子都是母妃死时的模样,她那样一个外柔内刚的人,是绝对不会轻生的。
一定是皇后,肯定是皇后怕失了后位才杀了她!
然而,天不遂人愿,刀片居然碰到了皇后的玉镯,孟茴不甘心,欲再次的时候,手肘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几乎是同时,刀片和茶杯双双坠地。
“砰”的一声响,在场之人,皆是一惊,却不知发生了什么。
孟茴下意识的回头,是容宣,居然是容宣!
可是不容多想,那一刻她仿若着魔了一般,快速拔下发间的金簪狠狠刺向皇后,对方惊恐的避开,却被划伤脖子,顿时花容失色,惊声大叫。
皇后越是如此,孟茴越是有种报复的快感,她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那里,全被仇恨占满。
两年的孤独和怨恨一朝爆发,可是,她还是以卵击石了,手被刘钧握住,仿若要捏碎她一般。孟茴都来得及喊疼,就被他狠狠的甩开,头磕到地上,痛得她半天起不来。
殿上一片哗然,立即有太医为皇后包扎,索性伤口不深,也不是要害,并不要紧。
看着满地狼藉,皇上仍在震惊之中,刘钊却已大怒,“来人啊,将这刺客关入暴室!”
闻言,立即有侍卫入殿,冬雪吓蒙了,却护着孟茴道,“刘太师,三公主她……”
“还有这丫头也是同党,一起带走!”刘钧怒气冲冲,“天子跟前,居然敢行刺皇后,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第12章 狼狈重逢()
“你也知道是天子跟前,居然敢抓朕的公主!”皇上突然开口,又冲侍卫道,“没有朕的旨意,谁让你们进来的,放了三公主!”
“是。”侍卫吓得不轻,连忙退到殿外。
“皇上!”刘钧不服气,“古话就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如今只是个公主,皇上怎么能徇私护短?”
“三公主年幼,不过是闹着玩的,误会一场……”
“误会?您没看见她刚才行凶那模样,哪里会是误会?”刘钧气势汹汹,“皇上,三公主行刺皇后,可是众目睽睽啊,在场之人皆可为证,您不能睁眼说瞎话。她如今也才十几岁,小小年纪就这般狠毒,长大了那还了得?依臣看,皇上该处斩三公主,以正法纪……”
“你放肆!”皇上已经忍让到了极点,“刘钧,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给朕退下!”
刘钧还欲再争,却被皇后拦下,“本宫没事了,哥哥还是先回府吧!”
刘钧又气又恼,觉得很没有面子,拂袖而去。
大殿之上,空前的死寂,毫无之前的喜乐祥和之态。但皇上没有说结束,没有人敢离场。
孟茴被刘钧所伤,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依稀听见父皇对她的惩罚是让她跪在殿外请罪。还说她一向脑袋不清楚,也就是疯癫,让旁人无须理会,皇后也不要生气,宫宴照常进行。
外界本来就谣传自孟贵妃死后,三公主受刺激一病不起,后来就疯疯癫癫、脾气暴戾。故,异国使节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三公主嘛,臭名昭著,这样也正常。
孟茴跪在殿外,老天真是无情,居然下起了雨,不过这让她原本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冬雪也跪在一旁,对她,孟茴感到很抱歉。可是,她没有选择,如果这次不做,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只可惜,还是失败。
这次得父皇庇佑,捡回了一条命,估计连夜就要被赶回行宫了,这辈子,她知道,是别想再出来了。
所谓的自由和快乐,早就不属于她了。
皇后生辰,普天同庆,宫内更是热闹非凡,之前的事不过是个小插曲,殿内依旧满是奢靡之气,完全无法体会孟茴在深夜的雨中冻得瑟瑟发抖是什么滋味。
冬雪一直在哭,孟茴满是歉意,“对不起,冬雪,我……”
可是,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冬雪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公主不要说对不起,冬雪不是哭自己,是替公主难过。冬雪不过是个下人,受什么惩罚都可以。可你是公主啊,为什么她们在里面有人伺候着,你却要在外面受冻……”
孟茴心里一酸,更多的却还是温暖和感动。她牵着冬雪的手,这一刻觉得很满足,至少,没了母妃、没了容宣,她还有冬雪。
春雨绵绵下个不停,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宫宴结束了,宾客们络绎不绝的从孟茴身侧而过。她垂着头,衣服湿透了,像个丑陋的落汤鸡。
那些权贵们手里都有伞,却没有人说给她一把。不过孟茴也从来没奢望得到怜悯,她习惯了,习惯了一切冷待。
她是疯子,他们都巴不得离她远远的。
终于,人都走光了,宫殿的灯也灭了,她却还是跪在那里,低头看积水淹到了自己的膝盖。
她有些累,也有些困,一整天精神紧绷,如今,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可是,就在此时,一双玄色高靴停在了她的眼前,头顶上方传来了低沉且陌生的声音,“为什么每次看到你都是如此的狼狈?”
第13章 故人再见()
孟茴闻声抬头,眼前出现了一张让她自叹弗如的脸,她从不知,男人也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高高的鼻梁、狭长的凤眸、玩味的眼神、斜飞入鬓的眉宇……没有书生的文弱,也没有莽夫的粗犷,仿若上苍特别眷顾一般,一切都刚刚好。
孟茴一直以为容宣已算男人中拔尖的呢,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子更甚。
橘黄宫灯下,他一身墨蓝衣袍,金丝溜边、银线缝制,一看就非富即贵。不过也是,寻常人谁又入得了皇后宫呢?
他撑着一把伞,却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之情,独自遮雨。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孟茴面前,高大的身躯,令她只能仰视。
脖子都看酸了,孟茴也记不清认识这号人,疑惑的问,“我们见过?”
男子没有答话,只是微蹙起眉头,眼神倨傲又冷漠的看着她。
孟茴分不清这表情是嫌弃还是同情,但不管哪种,她敏感的神经都接受不了,立即厌恶地推开他,“我们又不认识,干嘛站我这么近!”
身上的衣服被孟茴打湿,男子神色有些不悦,还从没有女人敢这么对他,不禁道,“看来给你的惩罚太轻了,竟还这般张牙舞爪的。”
孟茴气恼的瞪着他,这还算什么男人啊,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有必要这么恶毒吗?她都这样了,居然还说惩罚轻了!
孟茴越想越气,没好气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罚跪的?”
“见是见过,就是没见过罚跪还敢这么横的。”
“你……!”被他三番调笑,孟茴羞愤难当,也不管他什么来头了,凶巴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是只为了耍嘴皮子,本公主可没工夫伺候。要是想挖苦人,抱歉你也找错对象了,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招惹的!”
一席话,让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随即笑了,来赵国所见公主,莫不过温柔娴淑,倒是这一个,居然出奇的叛逆蛮横,不禁让他觉得新奇。
但是,他从来就不是个容易好奇的人,他停下来,不过是她那雨中单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