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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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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愠色道,“朕要听容宣怎么说!”

    皇后和刘钧仿若被拂了面子,不悦的瞪着容宣,“你说!”

    顶着无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容宣如实道,“臣刚才听说三公主凤体不适,故而前来探望,并无它意,与公主也是素来相交以礼,还请皇上明察。”

    “好一个相交以礼,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恐怕行的是周公之礼!”刘钧讥讽,目光瞥向孟茴。像多年前一样,她依旧无惧这权倾朝野的刘太师,冷嘲热讽道,“刘太师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之人,说话竟这般没轻没重、粗野不堪,可见内心也真真是龌龊和肮脏,便看什么都不干净了。与其在这里拼命抹黑旁人,还不如先去清洗自己,至少不会污人眼、惹人嫌!”

    她还是和过去一样牙尖嘴利、不知廉耻!刘太师被一个小丫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怨只怨当年没杀了她,竟成了今日之辱。

    周遭看热闹的人群里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刘钧面上挂不住,狠眼扫向皇上身边的太监,他立即会意的冲身后的异国友人道,“夜深了,各位贵客们先回去休息吧,怠慢、怠慢……”

    在新婚夜闹上这么一出姐夫和小姨子的戏码,又同时可让不可一世的燕国丢脸,众人是看得津津有味,却到底是人家的家事,终究得了逐客令后,纷纷“识趣”告辞。

    须臾的功夫,外人都走了,然而,留下的人却依旧足够将孟茴这寝殿挤满。

    只听天娇哭着说,“明知道都去喝喜酒了,清莲殿空无一人,却一个假意称病,一个前来探访,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当我们都是傻子吗,竟这般糊弄?容宣,是你说要娶我的,现在又当着天下之人给我难堪,你存的什么心?还听说三公主病了,这样的借口都有,听说,听谁说的?”

    容宣努力回想,终是无果,“天太黑,加之醉酒之故,并没有看清。”

    “狡辩!”天娇恨恨道,随即又跪地冲皇上道,“父皇,今日原本是儿臣的大喜之夜,却不想落得这般难堪,孟茴不顾姐妹之情,横刀夺爱,诱我夫君,毁我颜面,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孟茴素来骄横跋扈,都是父皇您太宠她了,这次敢搅了我的婚礼,有辱皇家体面,将来还指不定干出什么更出格的事呢!父皇,我也是您的女儿,您不能这么厚此薄彼,一味的偏袒她!”

    “朕绝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的,起来吧!”皇上将天娇拉起,容宣伏地道,“今日都是容宣一人之过,是臣酒后失态,与三公主无关,更不曾有过什么越矩行为,还请皇上明鉴,要罚就罚微臣吧,请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滚出去!”皇上勃然大怒,“容宣酒后失德,去‘思过门’罚跪,让寒风给你好好醒醒酒,没有天娇公主的原谅,不许起来!”

    “是。”容宣领命,不敢不从。

    已是深冬,容宣走出清莲宫,在距其不远的“思过门”跪下,任寒风肆虐,恼自己不该喝酒,竟害人害已。

    而殿内,天娇瞥向孟茴,满脸泪痕的脸上,却透着得意之色。

    孟茴脸色苍白如纸,皇上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如多年前母妃死时一样,冷漠又陌生。她心慌不安,最怕父皇这样的目光,最怕他的不信任、他的失望……除了父皇,她就当真什么都没有了!

第64章 天骄出嫁3() 
她不由得挣开卫陵的搀扶,强撑着来到皇上跟前,急于解释道,“我们是被冤枉的,父皇不要听信谗言,是天娇、是皇后,是她们、她们害我……”

    “啪——”

    所有的声音随之戛然而止。

    谁也没料到,素来疼爱三公主的皇上会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那原本就虚弱如纸片的人狼狈地倒在地上。

    那一耳光极重,猝不及防,所有人都震惊失色。

    孟茴更是如此,跌在冰冷的地上,耳旁被打得嗡嗡响了半天,她尚回不来神。随后,脸颊便是火辣辣的刺痛,许久,她才仰起脸,不敢置信道,“父皇……”

    “别叫朕父皇,朕不是你的父皇!更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皇上满目嫌恶,怒不可遏道,“你让朕丢尽颜面,让赵国成为笑柄,朕早就该杀了你,杀了你……”

    说着,竟真气昏了头,拔过一旁侍卫的佩剑就刺向了孟茴。

    冷冽的月光下,那刀光泛着寒意,孟茴呆呆的看着,竟不知躲闪,也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刺中了,千钧一发之际,有个蓝色身影挡在身前,徒手握住了剑身。

    血,顿时就涌了出来,滴答滴答溅在她的眼前。她抬头,惊见是霍承胤,一时茫然无措。

    看见血,天娇吓得花容失色,刘钧大怒,“霍承胤你放肆,竟敢拦我皇的剑!”

    “谁都不可以伤她!”

    只这冷冷一句,便将皇上再度惹恼,“朕是皇帝,是她的父亲!”

    “我说了,谁都不可以!”霍承胤的声音仿若低吼,旋即看向皇上,目若刀光,冷锐无比。

    皇上竟有些被震住,霍承胤将孟茴从地上拽起,护在身后。

    刘钧在一侧咄咄相逼,“豫王,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赵国的事。公主失德,该以死谢罪,如今死在皇上的剑下,那是给她莫大的恩惠。再者,也是赵国给燕国的交代!来人,将公主抓起来!”

    闻言,有侍卫上前。

    霍承胤恼道,“谁都不许动!孟茴是我燕国王妃,除了燕帝,谁都没有资格动她!”

    说话间,卫陵已带人护在他们跟前,拦住赵国侍卫,双方剑拔弩张,厮杀一触即发。

    皇上在那刀剑之外,手中的长剑尚沾着霍承胤的血,他冷眼旁观,不再维护孟茴。那一瞬,她觉得置身冰窟,走到了尽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父皇的剑,不是刺向刘钧,不是刺向皇后,更不是刺向外敌,而是刺向自己,刺向他的女儿!

    “皇上,我们是来道喜的,你如此恐怕有违待客之道啊!”卫陵开口道,“这儿没有您的三公主,只有豫王妃,请您搞清楚状况,更要想明白,你们已经伤了王爷,若再敢上前,就当真是要毁了盟约和燕国为敌了。”

    一句“与燕为敌”,让皇上清醒许多,心底的恨却也增加了几分,他一言不发静默许久,终是挥手道,“都退下!”

    “皇上!”刘钧气恼,“如此妖女不杀,何以服众?”

    “如果她是妖女,那朕是什么?”

    刘钧垂首,“臣失言。”

    “朕不需要靠杀个弱女子来服众,今日之事,豫王妃已是外嫁的女儿,一切由燕国负责!”皇上说罢,拂袖而去。

    天娇亦不甘心的跟了去,一伙人就这么散了。

    燕国护卫也退到了门外,大殿内紧张的气氛,也随着人去而消散了许多。

    待到皇上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孟茴才想起霍承胤的伤,忙道,“你怎么样了,还好吗?让太医……”

    “本王不要你管!”霍承胤不让孟茴看,脸上带着怒气,烦躁地推开她。却不想,孟茴倒在地上就这么昏厥过去。

    “孟茴!”卫陵一惊,却喊不醒她,怒向霍承胤道,“你疯了,明知道她病着,还用这么大劲!”

    霍承胤也是懊恼,但今天这局面,也恼极了孟茴。不但赵国脸上无光,燕国又好得到哪里去?

    然而,现在为今之计也是先看看孟茴,哪里还想得到那么远。

    霍承胤手还流着血,卫陵便将孟茴抱上床,一直以为她面色潮红是饮酒缘故,却此刻才意识身子也烫得很,不对劲!

    太医给她号脉,脸色大变,卫陵不解,“怎么呢?”

    然而,霍承胤已经看出来了,之前是他太过气愤,竟完全给忽视了,“是媚毒!”

    媚毒,顾名思义,中毒之人,便如受了蛊惑般妖媚起来,身体潜藏的欲望也会呼之欲出。

    卫陵又是担心又是羞赧,他才弱冠,常年混迹军营未经男女之事,却也听过这个毒,必须男女他和太医不约而同的看向霍承胤,却见他黑着脸道,“本王可没心情解毒!”他还窝了一肚子火呢!

    卫陵尴尬,太医年岁大了,却也只是笑笑,“王妃风寒加重,导致昏迷,却也恰恰因为风寒之故,压制住了媚毒的燥热,才不至于让毒性全面渗透,要清毒却也非难事……”

    “那还等什么,快去配药!”霍承胤道。

    “配药非一刻功夫,王爷的伤……”

    “你去吧,我还死不了!”

    “王爷千岁,可别动不动就说死,微臣老了,可忌讳着呢!”太医慈眉善目,因姜氏曾有恩于他,故而对霍承胤也格外上心,不然这把老骨头也不会随行到赵国来。

    “你快去吧,再不去,我俩都得死了。”

    霍承胤催促着,太医恼他尽说荤话,忙去偏殿配药,卫陵也跟了去。

    屋内陡然就剩他们了,孟茴躺在床上,体内寒热交错,让她哪怕是昏迷着也痛苦不已,眉头紧锁。

    霍承胤心头一颤,明白是他误会了,可是,也依旧恼孟茴对容宣那在意态度。而这赵国,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乱,还要不堪。

    霍承胤先随便扯了碎布将手包住,在太医来之前,他可不想失血而亡。又拉过被子给孟茴盖上,却意外发现她右手握成个拳头,紧拽着什么。

    他有些好奇,想将孟茴的手掰开,拽得真紧,好半响他才弄开,竟是玉蝉,他送给她的玉蝉!

    莫名的,鼻子有些发酸,她握得太紧,以至于掌心都被磕破了皮,渗出了血丝。他想起自己刚刚还推她、恼她,完全没有想过她承受了多大的痛,不由得一阵懊恼。

    他将玉蝉放在她的枕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对小红蝉,心底有些满足。他所求不多,不过是有人相伴,哪怕是吵嘴的也好,总比一个人强。

    这是他最初想的,可是,现在他发现他要的越来越多,不仅仅要这么一个相伴的人,更想将她的过去抹得干干净净,包括她心底的人。

    他气恼、他霸道、他专制……不过是嫉妒的宣泄口,她不会明白,他已经算是没心的了,她比他更甚,连肺都没有。

    “孟茴啊孟茴……”霍承胤轻声叹息,手指抚上她的脸,心乱成一团麻。

    卫陵抱着药箱进殿,撞见这幅模样,一时进退两难。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霍承胤,周身没有戾气和冷漠,那温柔的目光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吧!

    “咳咳……”

    卫陵终是不好意思的打断了,霍承胤侧目,故作镇定道,“怎么又来呢?”

    “你这语气似乎很嫌我,放心,我不会打扰太久!”卫陵将药箱放下,拿出绷带,又去抓霍承胤的手。

    “你干什么?”他目光警惕,卫陵道,“还能干什么,给你包扎啊,我在军营的时候,见得最多的就是伤员,包扎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说着,将霍承胤手上已被血染透的布拿掉,又上了些止血止痛的药粉,最后才一圈一圈的将绷带缠上去。

    这刀口有些深,卫陵仔细瞧着霍承胤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得不佩服,这么痛竟也忍得住?!

    弄好后,又拿了些药给孟茴擦脸上的伤,心中暗想,这什么父亲啊,下手也太重了。

    屋内静若寒蝉,瞧着卫陵这忙前忙后的模样,霍承胤冷不丁道,“你这要是不在军营干了,当个江湖郎中倒不在话下。”

    卫陵仿若被点醒一般,连连点头道,“看来我得跟老太医好好学学,指不定将来就靠这个营生。”

    “说笑而已,你还当真了,你将来可是要世袭侯爷的。”

    卫陵闻言却不以为意,道,“当侯爷有什么好的,要由得我,还真就想当个郎中,四处云游,那多自在啊。”

    “云游的是道士。”

    卫陵被噎得无语,都说霍承胤言语不多,是诸皇子中最差的。可是今日他来看,却不尽然。光说这毅力就比荣王强,那日荣王不过从马上摔了下来,就哭爹喊娘的,真是丢人!

    两人又相对无语,许久,卫陵开口道,“我一直觉得孟茴简单,而王爷你复杂,两人根本就不合适,为此还愤愤不平过,倒也只是担心她会被你欺负了去,今天看来,一切是我多虑了。”

    能为孟茴徒手握剑,能喝斥皇上,有这样的人护她,他这当朋友的又有什么可操心的呢?

    霍承胤听罢,暗想,过去他也是多虑了。

    “今夜的事我看是个圈套,王爷不要中计。”卫陵其实很想说不要气恼孟茴,却话到嘴边没说。

    霍承胤如今很冷静,“我知道。”

    须臾,太医配好药来了,喂孟茴喝过之后,霍承胤也有一碗治内伤的,太医年老爱叨叨,“王爷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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