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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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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容宣就要走了,躺在床上,她整个脑袋都乱乱的,里面的小厢房依旧静悄悄的,她多希望霍承胤在啊,霸道的他总能替她做出选择,她也就不用纠结了。又或者吵吵两句,这日子才更有生气,哪像如今这闲得让人只剩胡思乱想。

    西北之乱,也是今天问卫陵才知,她以为她不会担心霍承胤,可是,躺在他的家里,感受着他尚未全消的气息,如何能不想他?

    霍承胤,她的丈夫,念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再只有陌生感了。他说会让她看到希望,却不知她想要的希望是赵国的希望,并非他的,也绝非燕国的。

    翌日。

    已入秋了,清晨冷冽的风刮得人脸颊都疼。

    城门外,马车随时准备出发,然而,送行的人一拨一拨来了又都走了,他却依旧没有等来想见之人。

    他知道她会来的,却没想到怀柔竟也来了,她是燕国太子妃啊,且寡居着,如此似乎不太合适。

第53章 他是奸细() 
但她说送送故国之人也没什么。

    确实没什么,她所言都离不开赵帝、生母、亲人,她关心着他们,却也说燕国极好,请他们放心。

    容宣道,“公主的话下官会代为转达的,也请公主保重玉体。”

    “我会的,大人也是。”怀柔话语随意,目光也柔顺。

    “谢公主关心。”容宣一副恭敬之态,“今儿风大,公主还是早些回去吧。”

    “那你呢,还要等下去?明知不会来,还要等?”

    她突然如斯问,仿若什么都知情的样子,反倒令容宣不适,却依旧坚定的答,“是。”

    怀柔面露失落,好似劝导一般说,“既然没可能,何必执着不忘?大人想做痴情人,可她人未必会领情啊。”

    容宣惊诧的看着这个素来少言寡语的二公主,在赵国时,若非她请缨和亲,他真快忘了有这么一位公主。

    “风大天凉,公主当心凤体,请回吧!”

    这话语中毫无关心,不过是“送客”罢了,怀柔失笑,“我这身体又有什么可当心的,连我父皇都几乎遗忘了有我这个女儿,又有何人会关心我的死活呢?”

    说着,竟也不等容宣回话,拖着鲜丽的长裙转身离去。还没走多远,便有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她知道,他等的人来了。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那秋风的尽头,一袭碧衣的女子走下车来,如一抹绿意点缀秋色,格外不同。

    不知为何,在孟茴面前,她终觉得矮了一头。明明自己是后宫最美的女子,明明自己多年循规蹈矩并无过错,可是,如此的她,到头来却羡慕那个名声坏透了的孟茴。

    她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何其不幸,人家不想要的,却是自己求也求不来的。

    城门口,孟茴下车来,容宣还不及喜悦,却听她沉色质问道,“容宣,你是不是奸细?”

    容宣心头大动,却不知何意。面上依旧是平静之色,并不急于狡辩。

    如此,孟茴心里更没底了,“你为什么不解释?”

    “你来不是给我送行,而是为了质问这个?”

    “我凭什么要给你送行?你当初不也没送我吗?”

    容宣一笑,“原来你竟也这么在乎。”

    孟茴被呛得语塞,他却一直笑,似乎她在乎而他无所谓是件多么值得得意的事,不由得冷声道,“不会再在乎了。”

    容宣无惧她冰冷的面容,关切道,“好好照顾自己。”想象过去一样轻拍她的肩膀,却终究没有。

    他势要转身离去,孟茴急了,“我问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赵国的事,是不是?”

    容宣停下脚步,扭头正色道,“公主已是出了嫁的女儿,赵国之事早已与你无关。来燕国这段日子,我没有一刻是心安的,随时准备着和燕帝谈判,如今,他终于肯退兵,不再滋扰边界,你却说我是奸细?”

    “那你为何和皇上如此亲近?”

    “如若不这样,似仇人一般,如何议事,又如何说服?”

    孟茴无言以对,或许她不该捕风捉影,如惊弓之鸟。容宣是赵国人,且如今也算是高官厚禄,又何来异心可言?

    然而,她并不想道歉,吩咐冬雪将画拿过来,“父皇爱画,这个你替我转交给他。”

    容宣接过画,有些诧异,却也没有越矩的将其打开,只是好奇问,“画的什么?”

    孟茴并未答,只是问,“我昶弟还好吗?”

    “公主不用担心,皇子以即太子之位,将是赵国之希望。”

    “太子?”孟茴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她和昶弟因是孟贵妃的子女,没少受到非议,为什么她落魄远嫁,昶弟却成了太子?

    倏地,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的,她忘了,昶弟自出生以来,便没有在母妃身边呆过一天,没有叫过一句母妃。他的嘴里,只有“母后”和“大皇姐”,他是皇后的儿子,是嫡子!

    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他的太子之位,也难怪昔日对母妃如此冷漠。这一刻,孟茴明白了,都明白了。只是惊心他还那样小,竟懂得争权谋势。

    果然,容宣道,“皇后和刘太师力保,这才令皇子得以有继承大统之机会。加之皇上念及贵妃,对太子也是极为疼爱,公主敬请放心。”

    孟茴突然觉得失落,他们都过得很好,惟独她成了被抛弃放弃的一个。却依旧不敢忘母妃临终之托,对容宣道,“我不在赵国,昶弟希望能得你照顾。”

    “这是命令?”

    “不,这是我的请求。”

    容宣闻言,点了点头,却依旧忍不住说,“或许他早已不是你当初所熟知的昶弟了,公主凡事还是先为自己着想吧!”

    正说着,一辆马车“吁”的停下身侧,孟茴侧目望去,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李福公公。

    “皇上命奴才来送容使节一程。”李福说着,疑惑的看着容宣手中的画,“这是什么?”

    “没什么!”容宣本能的握紧避开,却还是不及李福眼疾手快,一把就给夺了过来,“让奴才瞧瞧,也好回去给皇上说说,竟是什么好画,令豫王妃一大早给送来。”

    孟茴心下慌乱,却也不能去李福手上抢画。

    如此看来,皇上对她与容宣早已有了戒心。可是,怎会来得如此及时?是一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还是有人通风报信?

    不管哪一种,都让孟茴不寒而栗。

    只听“哗”的一声,画卷被打开来,李福看了啧啧称赞,“好画,真是好画。”

    容宣瞥了孟茴一眼,对方面色尚算平静,而自己却满心不安,扭头朝李福那儿看去,大呼意外,画上所绘竟是一幅千手观音图。

    画布局宏大且落笔精致,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画。

    他心底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这是王妃所绘?真是妙啊!”李福赞叹,孟茴摇头失笑,“我哪有能耐作画,这赏析都赏析不来呢!是我父皇好礼佛,我这才交代底下人去买幅画,却不想买来的竟是观音,也不知道合不合父皇心意。李公公,你说这佛和观音是一样的吗?”

    她一副无知之态,李公公留心摸了摸画纸,确实没有夹层,只笑道,“王妃这份孝心难能可贵,这画自然是最好的。”

    说罢,李福将画转交给容宣,道,“容使节,咱们也该启程了。”

    容宣应声,李公公上了马车,静候着。

    此刻,多了双耳朵,纵使容宣有千言万语也不能说了,孟茴也是。

    就这样相对而立的许久,孟茴轻笑的开口说,“大人一路顺风,珍重。”

    这一次,她没有再提及她的父皇、昶弟,单单一句“珍重”只为他。不管是真客气,还是假关心,容宣都心有安慰了,回了句,“保重。”

    曾经最亲密的人,现在只剩最简单的寒暄,孟茴苦笑了下,转身走进秋风了。天真凉,送走容宣,本该轻松的人,突然觉得孤单极了。

    原来哪怕是恨是怨,终究心中还是有他,还是忘不了那九年的朝夕相对。只可惜,他忘了,全忘了。

    她能理解他的选择,却始终不能原谅。

    “走吧,容使节!”

    李福在车上喊,容宣望着孟茴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他多希望此时此刻就能带走她,多希望回到过去,多希望他只是单纯的容宣,只是那个被贵妃所救的孤儿。

    坐上车,李福和他相对而坐,随意聊了会儿,马车便驶到郊外,李福下车,意味深长道,“使节莫要辜负皇上的期待。”

    容宣回道,“为两国之和平,容宣定当不敢怠慢。公公请回。”

    说罢,吩咐车夫前行,不想多留一刻,也不想多说一句。

    随行之人分坐几辆马车,而容宣却觉得自己一直在孤军奋战。回到车内,拿过水囊喝了口水,却不想车子一颠,水竟撒到了画卷上。

    他忙用袖子擦了擦,又怕打湿,慌忙铺开来看,却不料那被水溅湿的地方开始退色,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颜色。

    他心底“咯噔”一下,将水全部溅洒上去,须臾的功夫,那千手观音竟成了另一幅画,一幅山水画,或者更确切的说那仅仅只是一幅地图!

    下面还写了关于京中兵力的分配,容宣震惊不已,她一介弱女子身居闺中,竟如何得知这一切?

    是霍承胤?不对,他自己都未必知晓。

    钟愈?他身患残疾,且几代忠于朝廷,不至于。

    那么,是卫侯?是卫陵?

    容宣脑子全乱了,他不能确定是谁,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孟茴竟在干掉脑袋的事。如若被抓到,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啊!这个女人,自她母妃死后,就真的疯了吗?竟什么都不管不顾!

    他气愤不已,然而更多的还是心疼。

    他曾努力想让她活得简单而快乐,并为之努力着。可如今她居然主动蹚了这趟浑水、铤而走险,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到头来竟是笑话一场吗?

    该走的,都走了。

    孟茴的日子又回复到了过往的简单宁静,或者该说枯燥。虽然偶尔会和卫陵出去骑骑马,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呆在豫王府练琴,连皇宫也很少去,毕竟那儿仇人太多。

    孟茴可不想没事进宫,往枪口上撞。

第54章 出尽风头() 
不过云嫔倒是消停了不少,甚少找她麻烦,而荣王一心思都在四皇子身上,也没空和弱女子斤斤计较。

    霍承胤不在府内的日子,孟茴小心翼翼,也并未出什么大事。

    与蓝心练琴之余,她也会练字。

    说来也要怨当初给皇上献字,恐他日字迹不同再生事端,所以孟茴这段时日临摹霍承胤左手写的字帖,格外用心。

    除却孟茴,外人竟都不只霍承胤能左手写字,且隽秀异常,比之右手字体张狂绝对是两种风格。

    提到这左右手写字,就不能否定霍承胤之刻苦。但孟茴就是不明白了,如斯刻苦,怎学武就将他难倒了呢?堂堂七尺男儿,在尚武的燕国,不习武,确实说出去有些丢人啊!

    不过这次霍承胤西北的表现确实给他挣回脸面,不习武照样出色完成任务,且还设计活捉了匪头,将其悬于城楼示众,数日,饥寒交迫、风吹日晒,就这么活活给吊死了。

    听说死相甚是恐怖,面目狰狞,眼睛凸起,人就剩个干壳了。

    但这还没完,霍承胤手段更是毒辣残暴,命人鞭尸,就是干壳也要给他打碎了,尸体血肉模糊之际,他亲自押车带其巡城示众,警告说这就是为恶鱼肉乡民的下场,朝廷对这样的恶霸,绝不姑息。

    而余党,霍承胤并没有赶尽杀绝,只道他们是被胁迫的,若还有一丝良心未泯灭,愿给其一条出路。

    眼见老大死相惨烈,这些人哪里还敢乱来,纷纷归顺。

    霍承胤也当真没有刁难,让他们在衙门服役当差,一是集中便于管理,二则也算是走上正途,不再闲散自处作乱。更直言若再敢作奸犯科,挫骨扬灰、累及亲族。

    至于缴获的钱财则全部散尽给了西北百姓,分文未留,随后一场大火烧了匪窝。

    朝廷曾不惜财力想招安未果,却不想这一下竟都解决了。

    当这些传回京城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谁能想到那个平时闷不出声的挂名王爷,一出手竟搞出这么大动静。

    不过,也有人认为这次多亏兵力强盛,因巡视官是王爷,又不懂武,故而皇上增派的兵力是以前的数倍,所以,这说到底还是皇上英明。

    不论别人怎么议论,孟茴对霍承胤还是有信心的。不过看来以后在他面前要老实点,不然挫骨扬灰、鞭尸什么的,太吓人了。虽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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