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硬糖-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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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平家是一个精装公寓,跟好友分摊两个卧室,定期有阿姨来打扫卫生。他把红酒塞冰箱里,偷空给好友发了个短信。
“你今天别回家了。”
好友回个问号。
他道,“我邀请高小姐来做客。”
好友发来色色的表情,问,“怎么上手的?”
他回头看站在客厅张望的高长青,估摸着这个问题得反过来问。应该是,她怎么把他搞上手的。其实也没什么手段,她丢个眼神给他,他就有点儿受不了。
高长青酒量不错,收拾出来玻璃酒杯和醒酒器,摇摇晃晃和他科普红酒的好处。产地如何,酿造如何,保存如何,温度怎么调整,口感怎么样最好。
她摇晃着酒杯,赤红色的酒液晃荡。她将杯子凑到他嘴边,“喝一口,试试是不是不一样。”
明显不怀好意的动作和姿态,宋海平看直了眼睛,却一口将酒喝干。
不是酒,是毒,他喝得心甘情愿。
“莽夫,是在喝啤酒吗?”高长青很不满意,就着同一个被子重新倒了一杯。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她浅酌的那一口,唇印正好压在他刚含过的地方。
宋海平吞了吞口水,宋老二不听使唤地起来了。
他掩饰性地拿了一罐啤酒,拉开,猛灌了一口。
高长青还不放过他,轻尝一口后在唇上舔了舔,十足诱惑。
宋海平晕头,什么也管不了,决定马上合闸。
一个女投资人,三番五次骚扰他就算了,还毫无顾忌地跟着不太熟悉的男人回家。回家聊聊也还好,但是喝酒;喝酒就喝酒,她为什么要勾引他?
作为一个有勇气的男人,一个从来不畏惧合闸的男人,面对一个心猿意马的对象如果还不动手,那就是傻。
他傻吗?当然不。
他是海城大有史来最快毕业的本科生和研究生,虽然没有继续修读博士,但是工作后依然和导师密切合作,并且在二十五岁拿下了好几个行业专利。他也是本城最有希望攻克某自控难题的小组,被无数投资人追捧,每天拒绝的电话上十个。
不说天资绝顶,聪明是一定的。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坐到高长青身边。
“再来一杯?”她侧身,肩膀和胸成一个弧度,领口散散地松开,能看见精致的锁骨和一点点起伏。
宋海平红了眼睛,摇摇头,伸手将她推到沙发上。他跟着俯过去,一手撑着她的手,一手落在她的腰上。淡淡的香水味道,红酒的果香气,还有女性身体柔韧温暖的感觉。
高长青微微睁眼,“你干什么?”
他看着她,呼吸有点急促,想动手却不知道从哪儿动起。是先亲?还是先脱衣服?还是要问一声?
她偏头,显出有点疑惑的样子。
宋海平闭了闭眼睛,开腔道,“我能亲亲你吗?”
what?
亲?
高长青有多少年没听见过这样的问话了?他是个傻还是傻?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不是破坏气氛吗?
怎么回答?
她伸出手,慢慢搭在他肩膀上。雪白的皮肤,精致的手腕骨,纤细的手指,干净清爽的无色指甲油。宋海平的视线被定住,跟着那手指落在自己肩头。不料,她猛一用力,将他整个人给掀翻了。
宋海平落坐在地板上,顾不得屁股痛,满脸不明白?
她明明递了信号勾|引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结果,高长青站起来,拍了拍手,撩一撩长发,“宋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陪你喝酒,你居然占我便宜?”
然后,她就走了。
宋海平眼睁睁看着她扭腰摆臀,家大门被甩上。
搞什么?这女人在搞什么?他闸都合上了,居然还能跳闸?是电压不够还是电流不稳?
高长青出了一口气,想起那个呆头鹅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神清气爽。她就说嘛,作为一个有财有貌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吸引力?房白林看不上,是他没眼光,绝对不是她的问题。
宋海平,证明的一切。
顺便,也报了那几声高大姐的仇。
这种理工呆子男,也就那样了。随便逗逗是可以,弄上|床确实麻烦,还是免了吧。
她拍屁股走人,转眼就把这事儿忘了。
天天工作那么多,要见的人排队等候,怎么会想起一个小项目的负责人呢?
宋海平可不这么想,他前后推演反复在网上搜索各种泡妞的招儿,确定以及肯定是在那句话上问糟糕了。暧昧的气氛,有酒,有美人,又在自己家,就该什么都不说直接上膛。
他抽了自己一耳光,琢磨着第二次约见。
想来想去,每个月给投资人财务汇报是个很好的机会。
“会议时间定在周一下午三点,请准时参加。”宋海平给高长青发了个短信。
“我让助理去就行了。”高长青不耐烦,区区几百万的投资,也不想浪费时间。
“不行。”宋海平很正经道,“大房那边亲自来,我希望你也能准时到。如果不来的话,有些事情不好谈。”
高长青真是信了他的邪,无非是个不死心的死宅男罢了,居然想套路她?
可转念又一想,宋海平身高长相挺不错,气质也还算拿的出手。这样款式的,她还没试过。
邪念一起,心痒难耐,原则就不太能坚持了。
高长青拿着手机琢磨了一会儿,本来这个投资就是和大房赌气才干的,睡个把人导致亏钱,好像也不是不能承担这样的后果。她笑了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给宋海平回了条短信。
“我就这么重要?”
宋海平这回很上趟,回短信道,“高小姐,没有你我不行。”
第一次财报会,不到半个小时开完。宋海平拿着会计出的数据,一人发了一份。大房直接将那玩意丢给自己的助理,高长青倒是看了,但只略翻翻便完事。
也是,钱刚到账不足一个月,只买了点儿材料、设备,支出一部分人员工资。
高长青就不吱声,看宋海平表演。
他道,“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已经定好餐厅了。”
大房就稀奇,“老宋,你居然学会请客了?走工费还是你自己掏钱?”
“我请。”宋海平挺大方的。
“高大姐,去不去?”大房问。
高长青心里的小火苗又在窜了,大姐你妈啊大姐。
宋海平也跟着喊上了,“大姐,走吧,一起。”
高长青什么也没说,只冲宋海平笑,笑得他腿软。
宋海平很不容易迎了一个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已经提前去饭店踩点过了,也和老板确定最完美的菜单,还选了好酒。酒,红白都有,毕竟招待的客人什么好东西都尝过了,给得太差喝不尽兴就不好了。
他开车载两人过去,选了隐蔽的包间。
凉菜热菜上了满满一桌,红的醒酒器,白的分酒器。
“坐啊——”他热情招待。
大房很吃惊,“老宋,你今天晚上出血了啊。干啥呢?浪费咱们投资人的钱吗?”
高长青坐下,拎起醒酒器晃了晃,又冲宋海平笑。
宋海平被笑得心虚,根本不敢正眼看她。
怎么说呢,作为一个纯正的理工男,见识过的女人少。读书的时候班上女生不多,他也不主动,几乎没机会建立正常的来往关系;工作后,组里虽然有女同事,但九九六已经耗干全部精力,剩下的一天躺着补眠还嫌不够。
说直接点,他确实是个没追过女朋友的初哥。
没有经验,总觉得网上那些追女仔的套路,像是在犯法。
也因此,事情还没干,人已经心虚了。
请吃饭,喝酒,酒桌子上灌醉,送回家,予取予求。
可他怎么觉得,自己已经被高大姐看穿了呢?
宋海平顶着发麻的头皮,倒酒,劝酒,自己也跟着喝。
大房喝红的,高长青却说今天想来点白的。于是宋海平不知不觉陪着白的红的都喝。
高长青第一杯直接干了,冲宋海平亮出了杯底。
大房起哄,“老总,大姐都干了,你不能掉链子啊。”
宋海平当然不能掉链子,这是他的机会。他想也不想,一口干了一小杯白的。
高长青,似乎在笑。
没等他想明白,大房的敬酒也来了,“老宋,来来来,咱们也干一杯。”
这次是红的。
不能厚此薄彼,因此宋海平又干了。
几轮下来,菜没吃多少,装了一肚子的酒水。
宋海平开始头晕,脸绯红,感觉不太妙了。他佯装镇定,去卫生间抠吐。
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大房的声音,“高大姐,你别耍人家啊?”
“我耍他?你不是起哄很高兴吗?”
“嘿,我看你眼睛里的钩子都要伸出来了,老宋哪儿能顶得住?”
“你别坏老娘的好事。”
宋海平用力拍拍自己的脸,感觉好像有哪里没太对。
宋海平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知道自己预定的那些都光掉了。高长青和大房面色如常,他却已经开始看东西模糊了。有点儿失悔,早晓得不该使这样的套路,毕竟喝酒不是他的强项。
宴席散,他强撑着将大房送上车。
大房叹息地看着他,拍拍他肩膀同情道,“老宋啊,做人不要强撑着,要是撑不住一定要说。懂吗?”
他不懂,但他只能点头。
“你就别把高大姐当女人,当高大哥就对了。”
宋海平迷蒙着醉眼,往后看了一眼。高长青从店里走出来,长发披散在两肩,夜风吹起一缕头发贴在她脸颊上。她伸手拨了一下,说不出的好看。怎么可能是男人,明明是个超有魅力的女人。
大房啧啧两声,说什么没救了之类的,钻上自己的车走了。
宋海平摇摇晃晃冲高长青走过去,有些结巴道,“我送你回去。”
高长青似笑非笑,“又送?还想占我便宜呢?”
有那个心,胆量也准备好了,但是酒量拖了后腿。
“我送你回家,不是——”他有点说不清楚。
“喝醉了吧?还能送?”
宋海平点头,“能。”
高长青也不拒绝,把人带上自己的车。她有司机,有助理,其实并不必须,但好奇心驱使她看看,宋海平到底想干啥。
人上车后座,靠在她身边。酒香气从呼吸里侵出来,味道不难闻。
高长青见识过的男人不少,皮相、身材、气质、味道,无论哪一方面都能拿得出手才能让她多看两眼。宋海平哪方面其实都不算是很出色,但在味道这项上却很合适。清清爽爽的松木味儿,配合红酒的果香气,有种诱惑的感觉。这是干净的男人才有的味道,没有被烟酒色浸染,需要人去涂抹。
“我今天喝得有点多。”宋海平开始废话。
“确实。”红白混杂,醉得尤其快。
“你和大房在灌我是不是?”他问。
高长青笑,还不算傻到家了。
“你们好能喝。”他咕哝了一句。
不是能喝,只是家学渊源,再加上生意场上怎么都得训练训练,不然醉酒误事。
大概又说了些什么,但听不清楚了。
司机问回哪个家,高长青想了一下,让开着去郊区。
她现在成年,有好几个住处。一是和父母的家,只有周末或者节假日才回去尽孝心;平时方便上班,住市中心的一个公寓楼;可偶尔心烦或者想找点乐子,就去郊区的别墅。
宋海平,被她划分到乐子里面去了。
车开了约莫半个小时,进入别墅的地下车库。
高长青让司机把宋海平弄醒,丢楼上客房去了。
宋海平不算难处理,虽然在醉酒中,但也能配合司机的行动,没费什么力气。他被丢在黑色的床单上你,脸和四肢露出来的部分绯红,眼睛湿|漉|漉的。高长青让司机准备点醒酒药后,打发他走了。
她让宋海平就那么躺着,自顾自去洗澡换衣服,卸妆保养,还开了音乐放松精神。
吃大餐之前,忍耐住急迫的心情才是最好的享受。
她一点也不着急。
高长青从楼下忙到楼上,公事处理了好几波,皮肤也被敷得水嫩。她弄了果汁和果盘端上楼,终于在楼梯口看见宋海平。从回家到现在,睡了三四个小时,酒也该醒了。
她冲有点懵懂的他道,“要不要吃点?”
宋海平眨了好几次眼,抓了抓头发,“高大姐,这是你家呀?”
居然还在叫高大姐。
高长青挑眉,走上楼将托盘塞在他手中,“吃点吧,洗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