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导游先生-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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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五发现,平时酒量并不好的许韵,今天酒量却出奇的好,怎么喝酒不醉。
就在他要怀疑买来的是不是假酒,要去楼下找老板对质的时候,许韵终于撑不住犯困的眼皮,两眼一翻,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呼——”
小五松了口气,想起刚才季栾川发来的信息,又连忙发了个短信问他,“川哥,你到了没,我把许韵姐灌醉了。”
季栾川低头点了点手机屏幕,说,“快了,五分钟。”
他把时间计算的很精确。
小五在房间里等到第四分半的时候,季栾川果然风尘仆仆从楼下走了上来。
小五眼前一亮,“川哥你来了?”
“嗯,困了就去睡吧,我来看着许韵。”
“好。”
小五脑袋闷闷的往门外走。
可走着走着又忽然想起什么,挠这脑袋回过头说,“川哥,车队明天早上才走,万一许韵姐还没上车酒就醒了怎么办。”
季栾川从兜里掏出一小瓶未知的透明药水,说,“不用担心,交给我。我会让她在上车之前继续保持昏迷。”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尖锐的针管。
第一百章 你说真的?()
“这不太好吧?”小五看到昏黄灯光下一闪一闪折射寒光的针头,心里咯噔一下。
季栾川瞥他一眼,“怎么不好了?”
小五挠着脑袋说,“不是都说是药三分毒吗?”
“这么多药打下去,万一许韵姐身体出问题怎么办。”
“而且她刚从医院回来,估计吃的药药效都没散开。”
虽然小五不懂太多的医药知识,可就像食物和食物相克一样,药物也是一样吧。
万一两种药在体内发生什么特殊的化学反应,那岂不是适得其反了?
床上许韵正在酣睡。
她紧闭着双眼,脸色酡红,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上,一只腿翻身压住被子,把头埋在被子里,像只放下防备倒刺的刺猬。
小五的话让季栾川神色一怔。
“你说她今天是去医院了?”
“对啊,许韵姐没告诉你吗?”
小五说,“我发信息给她的时候,她说正在输液呢。”
季栾川漆黑的眼眸动了动,眼底情绪莫名。
他侧头看了眼许韵,拿在手上的针管放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好,那川哥我走了。你有事儿随时打我打电话。”
“去吧。”季栾川再次对他摆摆手。
小五离开以后,房间安静下来。
季栾川关上门窗,本来想坐一会儿再给许韵打针,可玻璃瓶里的透明液体还没打碎吸进针管里,许韵就醒了。
她是热醒的。
因为喝了太多酒,又加上感冒还没好,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了半个小时就被闷醒。
她一醒,抬头看到床边的季栾川,抿着唇,没说话。
两个人无言对视几秒。
许韵又想起今天下午在酒店门口看到的画面。
她皱了下眉从床上坐起来,头还有点晕。
“你来干什么。”
季栾川下意识把药收进掌心。
“我来小五,说点事情。”
许韵轻呵一声,“找小五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季栾川舔了舔后槽牙,看着她不说话了。
许韵冷笑一声,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她穿上拖着走到门口,和季栾川擦肩而过,要往外面走,却被他一把抓住。
“这么晚了干嘛去?”他挑眉看着她,嗓音低沉沙哑,带了几分斥责的意味。
许韵说,“我去哪儿,干什么,有需要跟你汇报么?”
她眉眼冷淡的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没有太多情绪。
“川哥,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说着,她用力挣脱了他的手。
季栾川皱眉,还想说点什么,却根本没来得及。
房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关上,隔壁刚睡下没多久的小五被吓了一跳。
“川哥?”
“你那边没事吧?”他试探着敲了敲墙壁。
季栾川看着被狠狠关上的门,搓了搓指间灼热的温度,半晌才淡淡道,“没事儿,你睡你的。”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有听到下楼的脚步声,许韵应该去了洗手间或者走廊尽头的洗浴房。
目光在楼下大厅和弯弯绕绕的走廊上迅速扫了一眼后,他放下心来,斜靠在门口的栏杆上点了根烟。
许韵听到身后吱呀的开门声,打开浴室喷头的动作停了一秒,把高跟鞋和连衣裙甩在地上,直接光着脚走了进去。
她脑子里又晕又热,需要冲个凉水澡清醒清醒。
水流瞬间从头顶喷薄而下的时候,许韵又想起那个被定格的画面。
心头有点刺痛,被她生生压了下去。
没看到之前她还可以说,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双向选择的。
就算季栾川暂时没空理清楚,或者还没能做出选择,她也可以再等等。
等吴宗这件事处理完,等八年前的案子真相大白。
那时如果他能给她一个答案,也没什么不可以。
可现在都亲眼看到人家抱在一起了,她要还是自欺欺人装聋作哑,那就是犯贱。
上赶着倒贴做备胎,她这还是头一次。
许韵想着,忍不住自嘲出声。
可她有什么资格责怪季栾川呢?
当初的选择是自己做的,如今撞了南墙,除了活该和接受结果,还能怎么样?
等明天吧。
明天拿到证据,就收拾东西去别的地方。
完成纪录片的拍摄取材,然后回国。
就像一切没有开始过,也像这里她从来没再来过。
————
季栾川一直在门口等到半个小时后,许韵才满身水汽的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
他捻灭手里的烟,脚下已经有好几个烟头。
或许是因为洗了澡,许韵的脸色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冰冷生硬。
但她眼底还是没什么情绪,淡淡的。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对他说,“你睡这儿,我再去开间房。”
季栾川漆黑的眼睛盯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不用。”
“真不用?”
“嗯。”
许韵挽起还带水汽的头发,说,“那行,那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回去睡了。”
“对了,别来敲门,我有起床气。”
她说着,果断推开门走了进去。
洗完澡,浑身的难受褪去不少。
许韵一进房间就啪一下摁灭了头顶的吊灯,打开窗散了散酒气,重新窝回被子里。
季栾川的脚步被她最后一句话挡在门外。
停顿片刻,他转身下了楼。
一夜寂静无声。
第二天一早,小五被季栾川敲开房门时,又小小的诧异了。
“川哥?你昨晚没走啊?”
“嗯,没走。”
季栾川说,“许韵突然醒来了,没走成。”
那一会儿车队启程离开岂不是要麻烦了?
小五挠着头,看了眼隔壁房间紧闭的房门,心里的担忧一览无余。
季栾川说,“不用急。”
“车队定了几点走?”
“1点,下午一点。”
季栾川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才9点。
时间还够。
他想了想对小五说,“你先下去找客栈老板准备早饭,一会儿吃完饭我再想办法给她打针。”
“行。”小五连忙点头,睡眼惺忪的穿上鞋朝楼下走去。
季栾川本来是想让小五趁许韵还没醒去楼下拿她房门钥匙的。
可转念一想,昨天在医院输液,她应该连饭都还没吃,就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从尼泊尔回国,旅途漫长颠簸。
如果没有足够的体力和营养,恐怕半路又会出什么意外。
吴宗他们交易的地点是在今天晚上八点。
一点送走小五和许韵,再赶去奇特旺,完全来得及。
季栾川抿唇思索几秒,给马克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风声河流声呼啸而来。
马克拿起电话走到游览房外面,说,“季先生?”
“嗯,是我。”
季栾川一边说话,一边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点上。
“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他问。
马克说,“不用担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只等你来和我们一起战斗。”
他说的笃定,带着从未失手的骄傲和胸有成竹。
“那就好。”
季栾川点燃烟夹在指间,说,“我会在晚上八点之前过去,希望我过去之前,你们都已经隐藏好了。”
“我只需要一个人留在他们能看到的地方。”
“当然,我们昨晚就说好了。大家都在等你来。”
“好,那我们下午见。”
“下午见。”
简短的通过电话之后,季栾川又给姜戈发了条短信。
——你们在哪儿?
姜戈那边没有回复,不知是在忙还是开会没看见。
聊天框里,距离他们上次交谈不欢而散已经过了很久。
季栾川等了一会儿,漆黑的眼睛看着对话框里的内容顿了顿,又在键盘上快速敲下一行字,点击确认发送,发了过去。
这一次,对面几乎秒回。
——你说真的?
第一百零一章 哭着求饶()
季栾川无意识挑了挑眉,眼底的情绪在逆光的走廊里看的并不清晰。
——信不信你自己选。
姜戈看着短信内容里的“许韵”二字,又想起局长不久前才叮嘱过要抓紧进程处理这件案子的话,犹豫了几秒。
季栾川说,“这样的机会可只有一次,你想好再说。”
姜戈问旁边的陆晨,“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陆晨想了想才说,“应该不假。”
“据我所知,季栾川现在已经查到了关键时刻。他肯定很需要帮手。”
“不然当年的案子就要永远不明不白的背在他身上,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追踪了这么久的真相吗?”
说的也是。
姜戈摩挲着自己手上的触摸屏,思索了两分钟后才回复季栾川。
——就信你一回。
——地址呢?
那时季栾川已经和小五等人坐在楼下的公共厅在吃早饭了。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回复姜戈。
——一会儿确定了我告诉你。
——好!
姜戈很快答应下来。
季栾川收了手机,沉静的目光扫了眼许韵。
她正在埋头喝奶茶,应该还是不喜欢奶茶里加了香料的味道,所以喝的很慢。
可这家客栈里的早餐除了烤饼咖喱和奶茶,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她一口一口抿,看的人难受。
看到她下嘴唇上因为太用力抿出的血迹,季栾川说,“不喜欢喝就别喝了,我出去帮你买点别的东西。”
“不用。”许韵头都没有抬。
他一皱眉,伸手去拿她抱在手里的杯子。
她反应极快的闪身躲过。
季栾川往前一步,漆黑的眸子冷了几分,语气里带着警告和命令。
“给我。”
“凭什么啊。”许韵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挑衅的看着他,“你是太平洋上的警察啊,这么爱管闲事儿?”
季栾川说,“嘴巴都磨出血了,你感觉不到?”
“感觉到了啊。”许韵乌黑的眼珠子看着他,一动不动,“可我懒得搭理。”
又开始作了。
季栾川哼笑一声,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许韵依旧挑衅的看着他。
眼看火山就要大爆发,坐在他们这桌的小五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两人,说,“川哥,许韵姐,店里的人都在看我们呢。”
“你们两又怎么了呀?”
“没什么。”
许韵淡淡的斜了一眼正在八卦围观的人群,淡哼一声对小五说,“以后别老说我们我们,我跟他可没那么熟。”
哈?
小五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对上季栾川淡淡瞥过来的眼神。
他完全是好心劝架的好吗,谁知道会忽然躺枪啊。
小五囧囧的装傻充愣不接话了,连忙埋头自己吃自己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还在继续。
许韵端着杯子撞开季栾川的肩膀转身上了楼。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说,“以后我的事你别管。”
“我要是就想管呢?”
“不好意思,不给机会。”
“你要是实在闲得慌,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