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为妃-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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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了淳于邀,你不会怪我吧。”
“哥哥,奥龙阁阁主做决定定有自己的考量,小妹提出一些建议,不知。。。”
“这么见外,有话直说。”
“奥龙阁的内院可以开始清除查了,一个从未来过奥龙阁的旁系究竟是从哪里知道奥龙阁内院的事情?我被驱逐是天下皆知,可是你。。。你有眼疾的事情统共只有这么几个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一点,我离开的时候已经让漠璇和彩月着手清查,你呀,就别操心这些琐事了。”
“没办法,越来越像一个小老太婆了,成天罗里吧嗦的。。。”
这时候,下人来报,“丞相大人不肯走,他要求见小姐一面。”
“小姐累了,需要休息,不见。”淳于晔摆了摆手让那个下人下去通传。
“等等。”淳于羽叫住了那个下人,“丞相大人?莫不是上官骘。。。那。。。还是见一面吧。”
第69章 惊慌失措集信息()
随后,淳于羽让那个下人将上官鸿引到正厅。
淳于羽和淳于晔朝着上官鸿的方向微微行礼,“小女拜见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有礼了。”
“阁主之事,还请小姐节哀。”上官鸿开口情圣安慰淳于羽。
淳于羽说了同一句话,“二公子的事,也请丞相大人节哀。”
“旭儿困在他的胡同里,他选择自困,没人能够帮得了他,我们也只能忍痛接受了这个事实。”上官鸿无奈的回答。
“丞相大人请坐,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你和妹妹谈话了。”随后,淳于晔带着正厅的下人离开了正厅。
淳于羽指了指椅子的方向,“丞相大人,请坐下说话。”
“老夫来给你送样东西就走,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可老夫心疼犬子,便只能自作主张了。”
说着,上官鸿见自己手中的锦盒交到淳于羽的手中。
“这幅画,犬子已经藏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画的,那日在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在地上,老夫看了一眼觉得与小姐甚是相似。”
淳于羽缓缓打开锦盒,待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惊的掉落了自己手中的画卷,那上面正是上官骘藏在自己书房羊皮地图之内的画卷,年岁的痕迹隐约看得出来一些,那个没有五官的轮廓赫然就是她淳于羽。
“北国重燃战火,卢大元帅在两天前传来消息已经战死疆场,卢暖临危受命成为新的主将。北国已经将北境的三座重镇纳入麾下,若是阚西再被攻破,便会”上官鸿突然不再说话,他在坐等淳于羽的填空。
“九安,接下来一定是九安。”淳于羽缓缓捡起地上的画卷,小心翼翼的卷动那张倾注了上官骘深不见底心血的丹青,“九安之后直通墨山,墨山连接岐山,岐山的九黎关一旦攻破便是直抵皇城,深入腹地,洛城。。。难保。”
“丞相大人被朝堂重事缠身还能亲自来吊唁远离洛城的家父,小女替家父多谢丞相大人的情谊。”淳于羽紧紧的攥着上官骘给自己画的丹青,“可是可是,这些朝政大事不该在小女面前提及,刚刚是小女多言了。”
上官鸿看了一眼淳于羽,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北国两家形同陌路的军事家族——贺风家和耶律家联手,慕容允这次的决心已经可见一斑。贺风家各个都是军师之才,久不出山,一旦出手绝不可能空手而回。澜沧将才本就不多,南境将领守防南国,边境的几个小国与澜沧的边界而难以调军,小姐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与深闺女子不同,小姐势必知晓老夫所言何意。”
淳于羽在一旁听着上官鸿的每一句话,她知道上官鸿的每一句话都在说着同一个消息——若不议和,此战最后的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战场的形势已经是白热化了,将士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而上官骘所说的最后一场战役,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若给骘儿写信,骘儿一定会很开心的,小姐可要原谅老夫多管闲事。”上官鸿在最后加了一句,“朝中事务缠身,老夫先行告退。”
“丞相大人慢走,多谢丞相大人相告。”
淳于羽本想在客房呆两天就走,可是淳于晔不愿意,总让连衣过来当说客,淳于羽熬不过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云选阁,这里和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是一模一样,书架子上干净如常。
可刚刚上官鸿和她之间的谈话却让她的眉头深锁,上官鸿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是要圆上官骘多年来的念想。
“小姐,累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了。”
一个小丫鬟蹑手蹑脚的替淳于羽取下自己的耳边的耳铛,转眼就要解下淳于羽的发带。
“不用,我自己来。”淳于羽缓缓放下自己的发带,靓丽的乌黑与身上的素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小姐,你真好看,可是脸色怎么那么憔悴,可是为老阁主的事情烦心。。。”
淳于羽掏出上官骘给的紫玉和秦墨磊给的墨玉玄铁长命锁摆放在梳妆台前,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将那块墨玉玄铁交给了小丫鬟,“将这个锁在后院的礼品房吧。”
“这锁真好看,简单大方,小姐怎么是不喜欢吗?”小丫鬟意识到自己失言,“奴婢这就去。”
淳于羽拿出自己身上的那块白玉佩,发现那两块玉佩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不过上官骘的紫玉图案却是一直大雁驮着一只没有精气神的大雁,隐约可见那大雁脚边的一些裂痕,似乎是特意弄上去的。
淳于羽不禁多想,那上面的裂痕是代表我手上的裂痕吗?他的观察力可真强。
淳于羽命一个小丫鬟取来一个画架,随后将上官骘未完成的那幅画轻轻展开架在上面,她轻轻摸了摸上面的墨迹,随后取过画笔和一个装满水的铜盆,按照铜盆中自己的样子往上面轻轻添画,一笔一情谊。
一个时辰之后,小丫鬟将铜盆和画具取走的时候看见上面的画像直呼,“小姐,你是在给自己画像吗?那发髻和五官真是一模一样。”
“我在添画别人的东西,迟早还是要送回去给人家的。”
看着那幅在自己手底下完成的作品,淳于羽没来由的想起了秦墨磊说的那句话——就算你多心猜到我要做什么,我也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你。
此去战事凶险,恐难有命回来,见见我最后一面也不可以吗?——上官骘也曾表露过这样凝重的神情。
秦墨磊说我能猜到?战事凶险?裴沁萱和秦墨磊的瓜葛?秦墨磊说不需多久便会让我当他的皇后?
“连衣姑姑,连衣姑姑,连衣。”
连衣急急忙忙的冲过来,“小姐,怎么了?”
“我要进阁子里面,我现在就要进去看看。”
连衣连连劝诫,“小姐在说什么?阁中大祭,按照祖宗规矩关掉阁子里,闭门谢客一个月,这两百多年来都是如此。”
“规矩道理我都懂,可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稍有怠慢便是尸横遍野,人命就在旦夕之间。”
说话间,淳于晔已经赶到了淳于羽的身边。
“羽儿,你要做什么?怎么那么急,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都等不了吗?”淳于晔开口轻声劝诫淳于羽。
淳于羽扑通一声跪在淳于晔的面前,“哥哥,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事情,这辈子可能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时间了,请你开放阁子里给我五天的时间。”
“我起码要知道原因是什么。”
“哥哥,你若信我,就答应我这个不情之请吧。”
淳于晔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深呼吸了一会儿之后说出艰难的八个字,“秘密开阁,不得外传。”
一旦开阁,各处的情报工作处便会开始运作,不服淳于晔的各方各方情报令主势必会用不遵祖训,目无尊长的名号,加上淳于晔庶子的身份大肆做文章,企图拉动淳于本家下马,让淳于旁支的淳于邀上台。
庶子当位,不遵祖训开阁,淳于羽明白自己给淳于晔添了多大的麻烦,可自己现在需要知道一些信息去推测心中的猜测,万一。。。
“妹妹谢过哥哥。”
淳于晔启月华门,几名学徒跟在他的身后朝着月柳门走去,随后是月曜门,月广门,最后便是阁子里的中心月幽门。
淳于羽在阁子里呆了五天的时间,这五天都是连衣和窕纤分别给淳于羽送吃的和喝的。
澜沧宁成帝君十五年八月十五,兰妃裴钰琳生辰,帝杀南家,幽禁皇后南淑仪,南家幼子幼女不知所踪,太子秦墨磊为皇帝、裴家和上官家所掣肘,所幸太子太傅罗太傅这么多年来在皇帝面前力保太子;
澜沧宁成帝君十五年起,太子秦墨磊先后集结刑部王素安,吏部梁宁,地方各州官为其辅助力量,更有太史令罗亚则随同身后,文官势力与南王爷秦墨南平分秋色,奈何武将无一人同行;
澜沧宁成帝君十八年,南王爷娶妙州世家嫡女何璇为侧妃,妙州世家归于南王爷一翼,上官家,裴家和卢家,六部之中的兵部、礼部、户部、工部随行其后,皇帝将自己所有能给的力量都给了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
奈何秦墨磊多年行事端庄,朝中言官力挺,更有年年赈灾巡礼之荣,百姓心中的威望也不是能轻易撼动的,秦宁成和秦墨南用十年的时间都未曾找到废除太子的一丝借口;
澜沧宁成帝君二十五年,也就是镇国公主秦岚清生辰的第二天起,皇帝给婉萱郡主、九公主苏公主和妙州世家嫡二小姐何珊同时召婿,可就在昨天,太子秦墨磊求娶妙州世家嫡二小姐何珊为侧妃,南国趁着北国与澜沧交战以借兵之由派来求亲使团求娶九公主为大王子妃,以此缔结两国邦交,让人想不到的是歌舞聘婷的婉萱郡主居然被配给了一向行事低调的殇王爷秦墨殇;
其中,还有一个不起眼的消息——林国公府的兄妹在十年前因为病重曾经在万佛寺休养了一年的时间,期间林国公夫妇在前去看望子女的路上摔下悬崖病重身亡;
禁军统领蒙端瑞之弟蒙端炫曾与南府的小小姐南幻月定有婚约,后来南府灭门的第二日,蒙端炫不慎在骑马的时候落马摔断了腿,至今只能依靠轮椅为生;
秦宁成的新宠宁妃若月出自如意楼,乃是如意楼掌柜的阿玖收养十年之久的孤女,无人知其来历;
自卢凤旭被贺风宣用计剿杀在北屿之后,卢家军由卢暖掌控,实为上官骘在身后为军师操控全局。北屿之战后卢家军退守风谣关,风谣关地势不同寻常易守难攻,无人能断未来战事走向;
太子秦墨磊近无异动,迎娶妙州大儒何家二小姐为侧妃的事情也办的极为简朴;
这个月来,洛城附近的余洛军和纪林军频频动作,不知是谁在幕后动作;
南境几个小国频频动作,镇守南境的沐家军百分之八十的力量都在平乱,剩下的二十用来防止南国趁乱搜刮土地,澜沧因此不得不向南国借兵以解阚西之困,才有了下嫁九公主的举动。
淳于羽想要知道北国求和使团的死却找不到半分的信息,她一瞬间直觉奥龙阁的信息在澜沧的关键事情上是断层的。
看到自己用五天的时间筛选出来的信息,淳于羽的脑子有些乱。
为什么这些零零散散的信息都和十年前秦宁成灭掉南家有一些说不清的关系,好几个十年前究竟有什么隐秘的联系?南家的幼子幼女难道在图谋复仇吗?
复仇之人力量不够定会投靠同有目标之人,难道说秦墨磊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表弟妹们?
一个太子要做前程未卜的事情,那只能与皇位有关了,谋反吗?南家幼子幼女若是一个隐藏的力量,那这件事秦墨磊又要怎样完成,既可以达到自己登顶皇位的目标,又能够名正言顺让天下信服?
渐渐地,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淳于羽的脑中缓缓浮现,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一层,麻人的感觉占据了心扉。
秦墨磊要借着澜沧与北国的战事吸引秦宁成和秦墨南那伙人的注意,声东击西谋夺整个天下?为什么这个在背地里筹备了整整十年的皇子能如此放心将整件事告诉淳于羽?太可怕了,做事完美的秦墨磊不可能浪得虚名,为什么要告诉她呢?告诉她这个不相干的局外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姐。”连衣突然来叫淳于羽。
“啊。。。你吓死我了,刚刚在想事情,我们出去说。”淳于羽缓缓放下自己手中书本。
随后,淳于羽缓缓走出阁子里,“怎么了,连衣姑姑。”
“有人给小姐送过几日中秋的花灯。”
随后,淳于羽和连衣来到正厅,来送花灯的正是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