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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绿罗裙-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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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史浩并非省油的灯,他眯着眼望着赵瑗道:“下毒这么大的事情,如何能听信谣言,怕是背后有人指使吧。”

    “查不出来,那下毒之人在被逼问时,当场自尽了。”赵瑗的话找不出一点破绽,令史浩心疑也找不到对象。

    “那瑗公子现在打算怎么做?”史浩淡然地问着赵瑗。

    他史浩从始至终便是僖王安排在高宗身边的人,目的就是为了帮助赵瑗登上那个位子,他从来听命的人就只有僖王一个,就连赵瑗,也未曾真正能命令过他。现在僖王仙去,他唯一留下来的最后一个命令,史浩是一定要去完成的。

    “那边的消息还未放出,打算让人上报,就说是有人下毒,虽未得手,但却引发了父王的旧疾,大夫们对此束手无策,最后父王只能驾鹤仙去。”赵瑗对史浩说出这番早就编排好的谎言。

    史浩闻言,挑眉:“难道瑗公子并不打算找出真凶?”

    赵瑗凝眉望向史浩:“先生,一朝王爷被毒杀乃是大事,那下毒之人自尽,背后之人及其狡猾,若是禀告皇上实情,只怕会大张旗鼓地寻找真凶,犯了打草惊蛇的大忌,到最后,只怕真凶逍遥法外,而无辜之人却命丧黄泉。不若将此事由明转暗,放松那人的警惕,待他露出马脚,再将其一网打尽。”

    史浩一下明白了赵瑗的意思,这办案的事情,自古从来就是欺上瞒下的,怕上面怪罪,办不了的案子便草草找个替罪羊了事,冤假错案越积越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若是僖王这事,在没有眉目之前盲目地捅了出来,只怕一些会一手遮天的人歪曲了事实,真相就再难查询了。

    这么想着,史浩便同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徐徐开口,提出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来:“既然王爷已经仙逝,恐怕瑗公子少不得三年守孝,因此,下官建议,公子在守孝之前应当先在百日能成婚比较好。这样也能了了王爷一桩心愿。”

    赵瑗闻言,唇角一抹淡笑:“赵瑗也正有此意。”

    史浩点点头:“那便好,等皇上因此事召见你时,你便提出婚事的请求来。”

    “看来先生同赵瑗想到一起了,我也正是这样计划的,等父皇召见时,我便趁机提出成亲的要求,若是父皇不允,那我也只能先斩后奏了。”

    “不需先斩后奏,皇上定然会欣然答应的,这些日子我刺探了一下皇上的口气,皇上似乎对她还挺满意的。”史浩微微一笑,安抚了一下赵瑗浮躁的心情。

    赵瑗闻言讶异,他挑眉望向史浩:“父皇什么时候改变心意了?之前不是还想将她送给完颜合刺?并且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秦桧瞒着他大肆抓人吗?”

    听到此,史浩总算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敢问瑗公子说的想要成亲之人,究竟是谁?”

    赵瑗皱眉,望着史浩,坚决道:“小宝儿啊,我从来要娶的便只有她一人而已!”

    “不行!”史浩闻之变色,他急忙出声阻止。

    赵瑗骤然变色,面容顿时冷冽了几分:“为何不行?”

    “难道瑗公子忘了王爷生前的交代了吗?”史浩妖冶的面容上蒙上了一层寒霜。

    “交代?”赵瑗眯了眼,状似仔细回想一般。

    “王爷曾说过让你娶的是郭家小姐郭婉柔!”史浩不吝提醒。

    孰知,赵瑗听闻这话,面上蒙了一层怒意,冷声道:“我以为那是我父王生前的一种威胁,而并非遗愿!而那威胁已经随着我父王的仙逝已然消失了!”

    “瑗公子竟然将王爷的一片苦心当做是威胁?若是王爷地下有知,恐怕也会伤心地难以瞑目吧?”史浩也因赵瑗的话动了怒气:“在下还请瑗公子仔细想想,王爷这么多年为了瑗公子劳心劳力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瑗公子竟要为了一名女子,将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付诸一炬吗?”

    史浩这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一般插在赵瑗的心上,令他整个身形剧烈一颤。

    史浩却依旧不依不饶开口,继续说道:“王爷为什么让瑗公子你娶郭婉柔,难道瑗公子就没有想过吗?或者是瑗公子压根就不愿去思考,凭着自己一时的意气就拒绝了?那郭家虽然并非有人在朝为官,但却是郭皇后的后人,身份显赫,就连皇上都要礼让几分,再加上朝中半数的重臣都曾是郭家的门客,可见那郭家,即便不在朝堂,那势力也已遍布朝野。若是能得郭家鼎力相助,瑗公子还怕这天下不能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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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闻言,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了眼,这个道理他懂,其实一直以来他这么坚决地排斥着郭婉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如此,他怕自己无法去抗拒,无法抗拒那郭家势力对他野心的吸引,更怕自己会因此伤害了冷嫦曦。

    “先生”赵瑗面如土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瑗公子,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王爷还未仙去之前,公子无论如何还有王爷这个靠山,可若是当王爷仙去的消息公布之后,公子还能靠谁?那赵豫有为太后和吴才人撑腰,受宠多年,地位不是我们这些小臣在皇上面前说两句话就能动摇的。若想取得天下,势必要借助郭家的势力!所以,还请瑗公子要顾全大局!”史浩沉声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瑗公子贪图一时意气,做出错误的选择,失了大势,只怕到时连冷家小姐的安危都不能保存。想要保住心爱的人,唯有给她一片清明的天空,只有权势,才能留住一切!瑗公子不若仔细思考思考,看看在下所说的言辞是否正确。在下希望瑗公子深思熟虑过后,做出正确的决定!”

    史浩语说完这番话,未等赵瑗的回答,径自开窗一个飞身小时在夜色之中。

    屋中一片黑暗,就如同赵瑗的心一般,找不到光明。冷嫦曦曾是他心底的那一抹色彩,可是就连这最后一抹色彩都要被抹除了吗?

    他感到好累!

    心累!

    赵瑗徐徐来到院中,夜里起风,萧索地吹入屋中,拂过他的脸面,带着深深的秋意,冰冰凉凉的,却比不上他心底的森寒。

    他望着天空那轮挂在树梢上若隐若现的弯月,心下空空的,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离了,眼角一抹晶莹闪过,顺着消尖的下颚滴落。

    小豆子远远地站着,望着他那抹孤寂萧索的身影,竟然感到一阵心酸。

    那背影太过孤独,太过绝望了,仿佛整个人都沉入了一种虚无的黑暗之中一般。

    小豆子不知道赵瑗的伤心所为何事,只是隐隐觉得应该更冷嫦曦有关,他想上前去劝慰,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立场,于是,只得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等着。

    赵瑗就这么站了一夜,一动不动的,夜露沾湿了他的衣襟,头发上全是晶莹的露珠。直到晨曦破晓,金光洒在他的脸上,他才勉强地动了动身子,这阳光太灿烂,但却照不进他的心底,因为他的心逐渐地堕入了冰谭之中。

    “瑗公子,快到早朝的时间了”小豆子看了看天,微微叹了口气,徐步上前,小声提醒。

    赵瑗眼帘轻翻,口中溢出一声:“嗯。”,之后,便径直回了屋。

    小豆子连忙跟在后面,细心地为他找了一件衣服,伺候着换上,望着赵瑗逐渐远走的身影,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心底替这个主子疼着。

    匆匆几日过去,僖王仙逝一事,按照计划传入了宫中,高宗震惊的同时,心底多了一抹凄哀。虽说皇室之中绝无亲情,但毕竟年纪大了,兄弟也就这么几个,都说人越老,心越软,看着自家兄弟一个一个地离自己而去,他心底总是带着这么一点淡淡的忧伤的。

    大殿之上,高宗面容严肃,掩盖着初听噩耗是的震惊和悲伤,淡然道:“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大胆,谋害一朝王爷。虽然那个凶手已经自尽,但也不能这么算了。要曝尸三日,五马分尸,不得下葬!”

    “皇上英明!”文武百官听他话音一落,纷纷跪在了地上,这就是规矩,不管你说得对不对,反正话是从皇帝嘴中出来的,不英明也是英明的。

    “发告天下,厚葬僖王!”高宗拟旨之后,便退了朝。

    一朝王爷仙逝,那是一件大事,僖王驾鹤仙去的消息被写成了榜文,张贴在临安的大街小巷,同时这消息如同洪水一般朝全国淹没而去。

    临安城中的张贴榜文的地方早就被挤得水泄不通,人潮涌动,只为了亲眼目睹一下那张骇人听闻的榜文。

    “听说僖王去世了!”

    “哪个僖王?”

    “你不知道吗?就是秀州的那个僖王啊!”

    “啊?不会吧!是他啊!怎么回事?”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榜文都张贴了!说是僖王被人毒害,旧疾复发,治不了就去世了!”

    “天啊!谁那么大胆,居然敢毒害王爷?”

    “听说是个下人,不过自尽了。”

    “畏罪自杀啊!”

    “自杀也没用,听说要被曝尸三日,五马分尸,还不得下葬!”

    “天啊,下辈子投不了胎了!”

    一辆朴实的蓝布马车徐徐朝临安城驶去,还未走近城内,便已经将这些风言风语听近了耳中,车上的人皱了眉头,沉声询问赶车人:“小六,怎么回事?”

    “李伯,听说是僖王去世了,还发了榜文,现在百姓们议论纷纷的事情便是这一件。”

    “什么?!”坐在车上的李伯惊得瞪大了双眼,他脑子轰然一响,骤然变色,浑身轻颤着。

    因为上了年纪,长时间赶路,再加上水土不服,李伯在路上便染了风寒,硬生生地拖了七八日这才稍有好转。直至今日,他才赶到了临安城,谁想,还未进城中,便听闻如此噩耗,惊得他如同五雷轰顶。

    李伯急忙掀开帘子,未待马车停稳,便急忙冲了下去,他一把抓住路边那几个议论纷纷的人,开口急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那几人被李伯那急切的态度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僖,僖王,仙逝,的事情”

    “胡说!”李伯想也不想地大怒喊到:“居然敢当街诅咒王爷,你不想要命了!”

    “你疯病吧?城中榜文都张贴了,哪还有假?”那人挣脱了李伯的手,骂骂咧咧地跟着同伴离去。

    李伯他不亲眼见到,绝不相信,于是,命车夫快速将马车赶到城中,他朝着那人群最拥挤的地方跑去。

    越是接近榜文,李伯听闻的议论便越是清晰,心底越加惊慌失措。

    果然,挤到了最前面,才将那榜文看了两行的李伯,骤然身形晃动,老泪纵横,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惶惶然地自人群中挤出,顾不上僖王吩咐给赵瑗送的信件,便搭上了马车,日夜兼程地往秀州赶。

大殿请婚() 
退了早朝,高宗没去垂拱殿,转了脚跟往慈明殿走去。

    正赶上韦太后正同吴才人以及赵豫一同喝茶聊天。

    那赵豫别的本事没有,一张小甜嘴将韦太后哄得乐呵呵的本领倒是高强。高宗还未走进慈明殿,便已听闻殿内传来阵阵欢笑,以及韦太后带着笑意的嗔骂:“你个厮,什么都不会,就这张最甜!”

    “太后奶奶,要是喜欢豫儿的嘴,那豫儿送你何妨?”说着赵豫噘着嘴凑到韦太后脸边,亲了一下,道:“太后奶奶可真香啊!”

    “你个小混蛋!”韦太后笑出一脸的褶子,拍了他脑袋一下。

    赵豫嬉笑着挨了这一巴掌,随即坐回桌边。

    “母后,豫儿可是心心念念地想着母后呢,那日得了一个稀罕的果子,一直舍不得吃,这不,今日就匆匆忙忙地送来给母后了。”吴才人笑呵呵地帮着赵豫,说的都是好听的话。

    那韦太后本来就喜欢赵豫,听吴才人这么一说,更加的心喜了:“唷,我们豫儿还有这份心思,真是不枉费哀家疼一场了!”

    “那是,豫儿可是最喜欢太后奶奶了!”赵豫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撒着娇往韦太后身上钻。

    韦太后非但没有责怪,还笑着纵容。

    “太后奶奶,其实,豫儿最近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瞧韦太后高兴,赵豫眼珠子转了一圈,撅着嘴说道。

    “唷,怎么了,快跟太后奶奶说说,谁惹我们家豫儿不高兴了?”一听赵豫不舒服,韦太后就紧张了起来。

    “太后奶奶,我这里难受!”赵豫捶着胸口,一脸可怜的模样望着韦太后。

    “那快叫御医!”一听他难受,韦太后就急忙要叫御医,却被赵豫制止了:“太后奶奶,这个病御医是没法治了。”

    “怎么,你还知道是什么病?”韦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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