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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不识明珠不识君-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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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的办案衙门。是隶属于皇帝的辑事机关,专门负责监视、侦查、镇压文武百官,世家大族的违法行为的衙门。东厂首领就是“掌印大太监”,锦衣卫则是皇上的天子亲军,经常与东厂勾连办案,首领是“锦衣卫指挥使”。

    这两个部门都是大明皇帝的心腹特务部门,还都是出了名的狠辣衙门。办案毒辣,杀人绝决。抓捕起贪官污吏江洋大盗来,是挖地三尺抽骨附髓的。也是靠杀人灭门抄家发达的。大明朝从京城到边陲,从朝廷官员到市井小民,没有不怕他们的。连战场的铁汉听到他们的名号,都吓得抖衣而颤。妇孺小孩听到其名更是骇得止啼晕倒。

    这些人怎么会到了这个中原山沟呢?领头的还是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书生?

    大妮望着村子里的乱象,心砰砰乱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扑上心头。

    她刚才在跟白锦袍美少年说的话有问题!她没有说谎,“大龙湾”村确实没有姓程的铁匠。但是唯一一家姓程的人家就是她们家。李氏带着两个小女娃的三口之家。程李氏,程大妮,程二妮。

    她当时回答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老实谨慎的她,就是不太愿意跟那少年说实话。于是耍了个心眼绕过了问题。

    现在,村子里发生骚乱。这些东厂锦衣卫大肆搜捕小村,是真的来大龙湾村找姓程的她们家吗?她猛然间记起了,她们还真是在五年前,由她爹爹程大贵带着全家搬到大龙湾村的。这也是她们姐妹最后见到爹爹的一面。再往前的事记不住了。

    他们找的就是她家。

    二妮肯定也想到同样的事了。小脸煞白,害怕得直往后缩:“大妮,我们先去镇子上或山后绿溶洞躲躲吧,这些人看着好可怕。”

    “不行。娘,还在家里呢。”大妮默默地看了妹妹一眼,摇摇头。

    “可是”二妮刚想说话,看到她的脸色又闭嘴不说了。姐妹俩都很了解对方。大妮温柔娴静,却很顾家,是个死脑筋。她一定不会抛下娘独自跑到山里躲起来。

    也许,事情不像她们想得那么可怕吧?

    两个小孩子愁眉苦脸得缩在山窝子里。跑又跑不掉,又不敢下山,也不敢回家,真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山岗后冷不防得钻出了一队军卒和锦衣卫,搜索着山林。领头的一个粗壮汉子瞧见了姐妹俩,快步跑来,一手抓起一个,恶声恶气地吼道:“找到了,你们两个小骗子。”

    姐妹俩吓得失声尖叫,拼命挣扎,眼泪都吓出来了。

    青锦衣汉子抓住两个人,也没有打骂,像拎小鸡似的径直进了村子,直奔程家小院。这时候,程家小院外面站满了军卒和官兵,把三间泥草房和小院围得严严实实的。正门敞开着,里面几人都扭脸看向两人。

    果然是她们家。果然是这些人。

    姐妹俩战战兢兢地走进正屋。屋里情况又令人大吃一惊。原本简陋的桌椅家什都变成了一堆破木头,推到了室内一角。室内空荡荡的,只在窗台上、木柜边点着十几根牛油蜡烛,把灰暗的室内照耀得灯火通明。

    室内只有一张太师椅,坐着一个人,赫然就是刚才山路中遇到的白锦袍美少年。他大马金刀得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白锦衣在烛火下闪着波光粼粼的光芒,也映衬着他的脸如银水般,面孔如冰,冰冷煞白。

    他抬起清俊的脸,漆黑的眼眸就落在了两个小女孩身上。脸色很平静温和。先进门的程二妮吓得心砰砰乱跳,腿都软了。她们俩刚刚才说谎骗过了这位东厂锦衣卫的官爷,他会不会生气啊?

    大妮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她一进屋就看见正屋地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胖妇人。全身是血,奄奄一息。大妮惊叫起来:“娘”

    ***

    李氏像已经挨过了打。她是个在乡下种田种菜的粗妇,体格健壮,性情也凶悍。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却还很硬气。躺在地上泼悍地叫骂着。

    环眼的绵袍男子,推搡着两个女孩到了屋中:“回禀崔长侍,找到了程李氏的两个女儿。”

    旁边站的村里正战战兢兢地指证:“是,这就是程李氏的两个女儿。”

    白锦袍的美少年崔长侍脸色不变,和风细雨地问:“很好,她们叫什么名字?”

    “大的叫明前,程明前。小的叫雨前,程雨前。小名儿叫大妮、二妮。”

    “好名字。”少年书生崔长侍眼光一挑,弹了下手指,悠悠然地赞了一句:“‘明前雨前,玉色如烟’。茶之一物以清明之前最贵重,没想到这个偏僻山沟的农妇也会给女儿起这种精致的名字。”

    村里正回:“是村子上嗜茶如癖的私塾老夫子起的。”

    崔长侍眼也不抬,命令道:“掌嘴。”

    魁梧的环眼锦衣汉子,跨前一步,轮圆胳膊便要打。

    崔长侍一指村里正:“你来打。”

    村里正暗吃了一惊,有点懵懂不解,也不敢违抗命令。走上前,颤微微地抬起巴掌,“啪啪”各打了两女一记耳光。两个小女孩脸上顿时出现了两个红红的掌印。两个人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死了,扁扁嘴想哭,却又被这满室的肃杀气氛压着,忍着不敢哭。

    李氏见女儿无故被打,暴跳怒骂着。

    “知道我为什么要掌嘴吗?”崔长侍直直地盯着程大妮。

    “知道。我们刚才说谎了。”明前抽噎着,差点放声大哭。这个人好坏好坏,竟然说打就打,一点都不慈善。像个大怪物。

    “是。”崔长侍目光低垂,神色安详,手指轻轻敲击了下椅子扶手:“我今日打你耳光,是教你一个乖。对有些人,你可以说谎。对有些人,你不能欺骗。如果不小心看走了眼,骗了不该骗的人,就会赔上一张脸,赔上一条命。”

    “即然你们俩缺家教,不懂规矩,我就替你的父母管教管教你。免得你将来惹了不该惹的人,赔上了一条命。你要牢牢记住,有三种人不能欺‘父母,长官上位者,比你强得太多的人。’这三种人虽远勿近绝不能欺。比如我”

    他抬眸看了程明前一眼。这一眼看得深刻,冷冰冰的,冻彻心骨:“我就是上位者和比你强得太多的人,所以你不能欺。今天,看在你还小不懂事的份上,我只赏了你一耳光。惩罚你说谎的错。你最好给我好好地记住一辈子,免得白挨这一巴掌。”

    程明前捂着脸,红着眼睛瞪视着这个少年。记住了这一天、这个人、这句话。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巴掌的。

    程雨前也吓得说不出话,颤抖着站在姐姐身后。

    旁观的村长、里正和本地族长都抖衣而颤,胆战心惊。

    这个姓崔的少年长侍,明明还是个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贵胄少年,性子却这般的毒辣狠厉。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这种性情可不似善类啊。这时候,他身上的那层温柔、安详的书生气去除了,放出了一股杀伐决绝的煞气。杀气咄咄,锋芒毕露,一双温柔的黑眼瞳也放射出如火如荼的光芒,像一头露出了獠牙的猎豹。

第三章审案() 
教训过后,崔长侍命人带她们去了旁边的左偏房。

    三间泥房是相连的,当中正屋,左侧寝室,右首是厨房放置杂物。寝室里烧着土坑。寝室和堂屋之间有一道挡风的布门帘隔着。

    东厂诸人在外屋继续提审李氏。李氏嘴巴刁钻,又兼皮糙肉厚,死抗着就是不认罪。还反咬一口骂锦衣卫看她家里富裕,想栽赃陷害她,好趁机抄家发财。叫嚷着要去官府告他们云云。把军卒和锦衣卫们气得半死,便动了大板揍她。

    正屋和寝室只隔了一道布帘。程明前、程雨前姐妹俩就坐在里屋土坑上,听着外屋的动静。怒斥声,杖责声,惨叫声一声声地传来,像阴风阵阵的地狱。吓得两个小女孩肝胆俱裂。程明前觉得头晕晕刹刹的,一颗心狂跳着,飘飘忽忽的半响落不下地。她吓坏了。

    崔长侍冷笑一声,声音如钟音入磬,刺得人心焦:“李氏,我们既然找到这儿来,就知道了你和程大贵做的好事。不让你看到证据,你还不死心。好,带人证。”

    几名锦衣卫出门,不多时从院子里停的马匹上,抬下来一个软瘫着的像破麻袋似的人。用门板抬进来。那男子蓬头垢面,气息奄奄,全身都是伤痕,几乎看不出原来模样。脖颈和四肢钉着木枷,锁着铁锁,是个重囚。

    李氏惊得浑身颤抖,失声大叫。她认出这个重囚就是她多年不回的丈夫程大贵!她扑上去哭叫着,多年前魁梧壮实的丈夫程大贵如今形消骨瘦,奄奄一息。他精神恍惚得瞪着房梁,像个废人。

    锦衣卫又带上了一个证人。证人像个乡下富户,颤声道:“李余娘,程大贵早年从陕西府拐了你,现在终于被官爷们抓住了。这跟你不相干,你就老实交待吧。”

    程大贵这时候才缓过了劲。听到了老婆叫声,才知道回到了家,不断得挣扎喘气。

    “呸!”李氏李余娘哭了几声,怒道:“我跟我当家的,是男情女愿地一起私奔。关当官的什么事?你们管天管地,还管我跟谁跑了吗?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法招。”

    崔长侍微微笑了。这是人们第一次见他笑,竟然是冷冷煞煞的凉气四溢,令人毛骨悚然。他笑着说:“好,好极了。你故意跟我耍赖是不是?我今日倒要看你招不招。”

    他一边叫人拿刑具,一边问话:“有几处疑点,你交待清楚,我就不说你是贼。一是,你说你们是私奔,肯定极为恩爱。却为何五年不住在一块?二,你说你从没有犯过罪,却再三偷看这重囚的脸色。有什么需要看他眼色说的话?三你见了锦衣卫,不问也不辩解,转身就想跑。这是什么道理?若是心中没鬼,何必跑得这么快?”

    “再接着,你丈夫在外面数年不归,不通音讯,家中柜子里却藏着一千多两银子。你平日种田卖菜,挣点蝇头小利,三十年也难挣上千两白银。这一千两银子从何而来的?你有钱却不买房买地也不买衣食,连两个小女孩都穿土衣戴木簪,却把银子深藏不露。难道准备生小银子吗?你还敢说,你这泼妇什么都不知道?”

    他冷冷一笑,眉眼生辉:“非逼着我动大刑吗?”

    这番问话,条理清晰,思虑慎密。不但问住了撤泼的李氏,连村长、村里正、里屋的程明前姐妹都听呆了。是啊,如果她心中没鬼,又该作何解释?

    李氏吱吱唔唔得答不上来,锦衣卫们便要用刑。

    听得要动刑。躺在门板上的男人撑不住了。程大贵猛得挣开眼睛,沙哑地叫:“崔官爷,稍等,别打了别打了!小人愿招了。”

    他受过重刑,四肢断裂。但耳朵能听,口能言,显然东厂要留下他招供。这会儿见东厂找到他老家,对他老婆用重刑,便知道再不能糊弄过去了。只得招认。他已经尝过了东厂锦衣卫的恐怖处,大刑底下连铁打的汉子都化为软泥,更何况妇人?这些锦衣卫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对妇孺也下得去手。一逃多年,看来今天无论如何也混不过去了。

    崔长侍坐在太师椅上,眉目舒展:“好。程大贵,你要招了吗?你与客商在洒楼里吃洒,撞脏了我的衣裳。我不过伸手拦你问话,你却慌了手脚,暴起伤了我的厂卫千户。”

    “小人无礼。”程大贵喘息着艰难地道:“小人喝醉了,见大人满口京腔,带着京官,我就以为京里的大官来抓我了。于是暴起反抗。小人曾做过一些亏心事,所以一见官差就怕。”

    “讲。”

    “小人这些年,都与同伴在北方做马贼。我们带领了一帮子兄弟,占了个山头抢劫过往的客商为生,发了些横财。就在镇州府买房买地,准备再做最后一大票就金盘洗手不干了。谁知道,那天我在酒楼踩点试探客商时,却遇到了大人。就被抓了。这些勾当都是小人一个人做的,跟家里的老婆孩子没干系。请大人明查。”接着他一口气的招供了好几起抢劫伤人的案子。

    锦衣卫一行人都面带喜色。这一逛差出得很顺利,再顺手剿了这个积年老匪,又是一场功劳和横材。

    崔长侍一只白皙的手支着下颌,面容冷峭,冷眼看着。他抓住程大贵,追查到小陇县他老家来,也是个偶遇。

    他是在北方边境的一个偏远市镇,跟醉汉程大贵起冲突的。听他醉醺醺地说了些话,隐隐有作奸犯科的嫌疑。就当场拿下。谁知这个人经过了锦衣卫上刑,还是什么都没招出来。反倒激起了崔长侍的疑心和好胜心。物极反常即为妖。这么死抗着不招便可能有重罪。于是打探到了他老家所在。在回京路上,顺路拐到这里来,想探探虚实。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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