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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穿入聊斋怎么破-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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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斩魔除妖如拂镜上尘埃,无喜无悲,我见美色如粉骷髅,不动不念。

    ——说大话,你小子今年才十岁,懂什么呦,想当年你师父我也这么自信,还不是唉,不说了。

    ——那是你无能。

    ——去劈柴,从今天开始一个月丹炉都你烧了

    ——不去,叫师弟去。

    ——两个月。

    “喂,何云一!何云一!”

    耳畔传来王瑞的声音,何云一恍然间看到了他的模样,眉清目秀,有种朝气蓬勃的少年气,一笑露出整齐的贝齿,颇有几分可爱。

    ——我见美色如粉骷髅,不动不念。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幻象已经不见了,室内仍旧只有他一人。

    他腾地坐起来,心烦意乱的再次试着打坐,但依然做不到。

    ——反正我就是喜欢书生,早晚会再犯的。

    ——你几世修为,切勿荒于嬉,千万自思自量罢。

    ——人家何云一是修道的,修道的可能做这些事吗?

    ——抹除仙籍,降为凡人,永世轮回。

    几世修为,自思自量修道的可能做这些事吗我就是喜欢书生抹除仙籍

    他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各种面孔纷纷扰扰说着搅乱他思绪的话。

    ——

    王瑞好久没睡得这么好了,还是自己家舒服,第二天一早,他精神奕奕的先去父母的上房请安。

    准备告辞的时候,王永德叫住儿子:“你先别急着走,给你看个宝物。你爹我花三百两银子买的奇石。”

    三百两买块石头嗯王瑞很想开开眼界,随着他爹进入了书房。

    见案头的清供中多个一块镶嵌在紫檀木底座上的石头,这石头跟枕头差不多大,晶莹剔透,形状似山一般层峦叠嶂,像是一块美玉被凿刻成了山状,不过上面有许多空洞,可见应该是天然形成的。

    “这块石头,一到下雨天就会冒出烟雾,配合着它的形状,云雾蒸腾,十分震撼。”

    王瑞缺乏对美石的审美,附和着赞美了几句。

    这时候赵氏走进来,见父子俩对这这块石头瞅,笑道:“这是你爹花一百两买来的,真是的,乱花钱。”

    “喔,一百两啊?”王瑞做“恍然大悟”状态,斜眼瞥他爹。

    王永德咳了一声:“虽然一百两有点贵,但还是值得的!你说呢,是不是儿子?”

    放心,我不会揭发你的:“嗯,石头如此奇特,一百两一点都不贵。”

    赵氏笑道:“你就会替你爹说话,对了,既然你回来了,赶紧替你爹分忧,也做做少东家该做的事情。庄子上老管家的儿媳妇前段日子刚生个男孩,明天摆百岁酒,你替你爹过去看看,包一份银子,他是咱们家的老仆了,说什么也得去看看,你作为少东家去正合适。”

    王瑞一回家就被捉去做事,心想,在外面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清闲:“嗯,我明天一早就动身。”

    “你早去早回,你回来后,我还有事要托你办。”

    王瑞道:“您一口气都说了,我去庄子的马车上正好思考一下。”

    王永德清了清嗓子,背过手道:“是这样的,临县做绸缎生意的陶大贵欠咱们家五百两银子,他这几年生意不景气,入不敷出,便将他家一处宅子拿出来抵债了。那宅子不管是建造还是地段都是一顶一的好,便允许他抵债了。谁知道,当晚上看宅子的老奴便撞鬼了。”

    此时赵氏接过话茬:“后来,才知道这宅子是他们县上有名的鬼宅,根本没人敢要的,已经吓死过好几个人了,所以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将邪祟驱除了,就算卖不出去,也好住人啊,空在那里着实可惜,况且让那些鬼怪继续害人也不好啊。”

    懂了,这是叫何云一除鬼,王瑞犯难了,若是之前肯定是没问题的,但现在他跟何云一的关系跌倒了历史最低点,不把他哄好之前,实在开不了口。

    “这个好的,等我回来再说。”

    “行,好好招待何真人,免不了又要劳烦人家。”王永德道:“哎呀,实在怕人家嫌咱们烦啊,你去厨房亲自盯着点,千万招待好人家。”

    王瑞满口答应,就是父亲不说,这个节骨眼,他也不敢怠慢啊。

    从书房出来,他一边走一边叹气,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就是这张嘴乱说话,事情才会变成这样的。

    但转念一想,自己都这么惹他生气了,他都没说离开,可见是在主动给机会等他赔礼道歉的。

第68章 讨债鬼() 
从父母的上房出来;王瑞直接去客房找何云一。

    他在门口停住,先正了正衣冠;检查了衣裳;确定没有不得体的地方后,才道:“何云一,我可以进去吗?”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便敲门又唤了一声:“何云一?”

    就在手指碰到门板的瞬间,他仿若被蛇咬;浑身一个激灵,登时被弹开,跌坐在地。

    他呆坐在地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被弹开?

    “你坐在地上干什么?”这时燕云光从拐角处走来,看到王瑞傻呆呆的坐在地上;皱眉问道:“不凉吗?”

    王瑞看着他没说话,燕云光也不多管他;而是来到何云一房门前:“师兄;去喝酒啊。”

    不见里面有动静;燕云光狐疑的眨了眨眼睛,便抬手推门:“我进”

    话没等说完,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甩着手;向后跳了几步。

    王瑞心里平衡了,原来不是单针对自己。

    “你就因为这个坐在地上的?”燕云光想明白了,质问王瑞:“你怎么不提醒我?”

    王瑞爬起来拍打了身上的尘土:“我以为是我的问题;没想到你也被排斥了。”

    “是啊,你被排斥正常,谁叫你那张嘴乱说,我就无辜了。”燕云光叹道:“不过,算了,师兄肯定是不想叫人打扰他,咱们走。”

    “他、他不要紧吗?”一般闭门不出,不都是想吸引别人注意,给予关怀么。

    “有什么要紧的?肯定是师兄觉得在锦瑟身上耽误的时间太多,想抓紧时间把之前落下的静修补回来。”燕云光道:“走,去吃东西。”

    王瑞想想也有道理,之前他可是经常打坐的,但自从跟他去了曹州这一路遇到各种事情,他每天忙碌,的确没什么功夫静修:“那、那咱们去吃东西了,他怎么办,不饿么?”

    燕云光摆摆手:“不要紧,闭关静修别说一两天了,一两百年都有可能。”

    王瑞心想,可千万别一两百年啊,如果那样,自己老死之前,岂不是都见不到他了。

    但既然燕云光说没事,那可能就没事喽,王瑞便和他一起离开了。

    燕云光十分爱喝酒,喝了酒,性格就更豪爽了,酒过三巡,他便直抒胸臆的道:“之前一直觉得你小子十分讨厌,不过,你现在不吝啬美酒拿出来招待我,肯定不是坏人,想必也是个豪爽之人。”说着,还拍了拍王瑞的肩膀:“你家的酒不错。”

    人家用美酒招待你,就不是坏人,我说燕赤霞,你看人这么肤浅,出门会被人骗的。

    “你对酒真是有眼光,这些酒是我祖父那辈酿了埋在地下的,虽然不是百年陈酿,可也差不了多少!好酒坏酒,您一喝酒知道,厉害厉害!”

    燕赤霞十分受用,哈哈笑着又饮了几杯。

    王瑞酒量还可以,但不是燕云光的对手,待微醺后,抱歉的笑道:“真是对不住,我明天还有周岁酒要喝,不能再喝了,否则明天早上可醒不过来了。”

    “嗯?周岁酒?”燕云光来了兴致:“可有好酒?”

    “可能”王瑞见他感兴趣:“你如果不嫌弃,可以跟我一起去。”

    燕云光醉醺醺的点头:“好,不醉不归!”

    王瑞怀疑他根本没听清楚是什么酒席,听到有酒字就准备赴宴。

    不过也有可能他听清了,哪怕是周岁酒也不肯放过一滴。

    他点头:“那明早我叫你。”

    王瑞吩咐丫鬟照顾好燕云光,要什么吃喝只管满足,自己退了出去。

    他再次来到何云一的客房,刚才门打不开,但窗户还没试,于是见四周无人,鬼鬼祟祟来到窗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家,要像个贼似的。

    面对窗棱,他颤抖的伸出了手,刚才的痛楚历历在目。

    深吸一口气,他豁出去了,使劲推了下,这一次,他没被击打,但很不幸,窗户没推开,想必是从里面拴住了。

    王瑞只好伸出食指,戳破了窗纸,眯着眼睛往里看,就见何云一在床上,双目闭合,盘腿打坐。

    他松了一口气,人在就好,差点以为他走了。

    他将戳破的窗纸抿了抿,尽量掩盖自己来过的痕迹,然后背着手,在心里哼着小曲走了。

    ——

    翌日,王瑞起了个大早,先去何云一的客房“偷窥”了一眼,确定他还在,才放心的出了门。

    正准备等车的时候,他吩咐小厮去问燕云光是否还去喝周岁酒,虽然觉得是他昨天喝多了随口要求的,但去之前问问他还是应该的。

    等了一会,就见燕云光大步走了出来,拍着脑袋笑道:“幸好你叫我,否则我险些忘记了。”

    王瑞挑挑眉:“那上车。”

    两人上车后,马车朝着乡下田庄去了。

    这时燕云光笑道:“对了,咱们这是什么酒席啊,昨天你跟我说,我没太听清。”

    “周岁酒。”

    燕云光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但一想来都来了,不管什么酒都得喝了,便双手往脑袋后一垫,闭眼道:“我睡一觉,到了叫我。”

    王瑞道;“好的。”他也不再出声,同样合上了眼睛,却不是小憩,而是思考如何跟何云一赔礼。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王家的田庄上。

    田庄的总管事杜忠六十有余,今天才抱上孙子,在这个朝代,他属于老来得孙了。

    王瑞和燕云光被拥着往杜家大院内走,直接将来到了客厅坐下。

    杜忠和他媳妇,还有儿子和儿媳妇都出来给少东家行礼。

    “不要客气,今天你们家办周岁酒,你们才是主人,我是来送祝福的,不必太在意我。”王瑞朝一旁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便端上几个盘子,上面是东家给的贺礼。

    杜忠诚惶诚恐的道:“哎呀,这如何使得,东家已经待我们不薄了,我那孙子只是过个小周岁,何必如此破费呢。”

    “我爹说了,你是王家的老仆了,厚待是应该的。再说,你老来添一孙,庄子上人丁兴旺也该庆祝。”

    杜忠苦着脸低头道:“少东家说的不错,只是我们”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媳妇和儿子。

    王瑞看出了奇怪处:“怎么,难道有什么为难处吗?”

    这时杜忠的儿子口直心快的道:“回少东家的话,其实这个周岁酒,我们本不想办的,但前几日有个道士告诉我们,说办酒能冲走邪气,将这孩子留下,但现在看来,完全是假话,办了这酒,花费了许多钱,这孩子更保不住了。”

    燕云光一蹙眉:“道士?我这样的?”

    因为燕云光是少东家带来的,杜家人不敢说他不好,赶紧撇清:“是个疯疯癫癫的道士,岁数不大,却疯的厉害,但我们看他很有几分仙风道骨,便请他进来给我孩子看病,没想到出了个馊主意。”

    王瑞看向燕云光,言下之意,杜家遇到难解之谜,不知你能否帮上忙。

    “你们遇到什么情况了,跟我说说,我保证不出馊主意。”燕云光道。

    王瑞道:“杜管事,你有什么话就跟他说罢,我敢保证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几个比他还厉害的道士了。”

    “那就劳烦道爷了。”杜忠先作了个揖,既然少东家说好,那肯定有保证:“是这样的,我这孙子出生的时候,我做了梦,你梦到有个人进了我家的院门,劈头盖脸就说:‘你欠我的四十千钱该还了!’,我问他什么钱,他什么都不说,就往屋里进,我和他撕扯着,然后我就醒了,这时候我儿子来告诉我,我儿媳妇早产刚生了个胖小子。”

    杜忠媳妇接过话茬:“我家老头子因此十分确定这孩子就是来讨债的,弄个了匣子往里面放了四十千钱,这孩子但凡都花销都从里面拿。我们全家开始都不信他的话,觉得是睡糊涂了做的噩梦。

    可是后来,事情确实挺奇怪的,这孩子从一出生就开始折腾人,今天头疼明天脑热,包裹他的毯子必须是段子面的,否则就哭,反正,人不大,倒是挺能叫人给他花钱的。”

    杜忠对媳妇道:“你别掺和了,叫我一个人跟少东家和道长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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