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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穿入聊斋怎么破-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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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唬人?!”

    果然男人被打翻的同时,那怪物便不动了,身子越缩越小,最后和正常人一样大小,而且身上露出木纹,原来也是个木偶。

    男人不经打,捂着鼻子缩着身子:“你打错人了,为什么打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你差点吓死人知道不?打你是轻的!”

    男人大叫一声:“徒儿,救命!”

    王瑞本能的回头去看,等发现身后没人,再瞅男人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人呢?”王瑞问一直在身后站着的黄九郎:“人怎么不见了?”难道是隐身术?

    虽然王瑞看不见那男人,但黄九郎却看得一清二楚,一些简单的小障眼法岂能逃过他的眼睛,他一挥手,指着旁边:“不是在这里吗?”就在同时,他已经破除了男人的隐身术。

    王瑞顺着黄九郎的手指,看到了刚才消失的男人,上去就是一脚:“你还想往哪里逃?”

    男人被踹倒,心里纳闷,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隐身术应该不会被看穿才对啊,直到摔倒在地又被王瑞一阵踢,他才清醒的意识到隐身术确实不好使用了。

    很快他就发现,打人的这位公子其实并不可怕,在一旁不曾动手,抱着肩膀看热闹的这位,才是真正的高手,他挨打的空隙,挣扎着问:“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识破我?”

    黄九郎怎么会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仿佛没听到,而是问王瑞道:“他要怎么处置?”

    王瑞出了气,揪住男人的衣襟把他拽起来:“说吧,你为什么要吓唬我爹娘?”

    “你爹娘是哪位啊?”

    “你是不是吓唬的人太多了,不知道我是哪家来复仇的?告诉你,我姓王,记得了吗?”

    记得了,那天在街上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富户,听旁人说是县里最有钱的王永德,便打定主意狠敲一笔,于是上前说他最近撞鬼,可王永德不信,自己便用法术装神弄鬼吓唬他,来证明自己的算命灵验。

    “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敢了,你有高人相助,真、真的不敢了。”

    王瑞冷笑两声:“岂会饶过你!见官让官府拿主意罢,受害人肯定不只我们一家。”

    男人一听见官,吓得浑身颤抖:“你们就饶了我吧,我这些年走江湖也颇有些积蓄,不嫌弃的话你们都拿去吧,就在卧室的床下,金子银子都有,只要放过我这一次,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那些钱够你们买房置地了。”

    “你看小爷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王瑞哼道。

    男人瞅向黄九郎,他虽然看不出端倪,但隐隐觉得这位绝不是寻常人,恳求道:“这位兄弟是有手段的,您何必跟我计较,我真的怕了,饶了我吧。”

    黄九郎觉得可笑,遇到有能耐的就怕了,若是遇不到呢,就作威作福吓唬他的恩公。

    男人盯着黄九郎心虚的大气不敢喘,他对视着他的眼睛,竟然发现移不开视线,他只觉得头脑昏沉,周围的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

    恍惚间,他看到密密麻麻的幽蓝色的蜘蛛,每个都像枣子那么大,从里屋爬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袭来,他吓得哇哇大叫使劲挣扎。

    王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冷不丁被他一挣扎,赶紧站起来立到一旁:“你抽什么疯?”

    男人看到蜘蛛爬满了自己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蜘蛛长满坚硬绒毛的腿勾着他的嘴角,他想大叫,但那些蜘蛛却纷纷钻进了他的口中,他喊不出声来,它们堵满了他的喉咙,爬进他的嗓子和胃。

    “呜呜——哇——”男人捂着喉咙,猛地吐了几口,直吐的满地黄水,然后眼睛一翻,受不了惊吓晕厥过了去。

    “这、他不是有什么病吧?”王瑞不知道这个年代流不流行讹诈,抓贼不成反被讹。

    这时黄九郎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绳子:“没事,估计是听到报官吓得,正好晕了,把他捆上吧。”

    两人便将这算命的捆了个结实,等着天一亮就交到衙门去了。

第34章() 
韦知县大过年的不想办公;但听衙役说击鼓的是王瑞;特事特办,出来见了他一面。

    等弄清楚事情原委;二话不说立即把算命的给关进了大牢;严加看管。

    韦知县叫衙役放出风去,说衙门抓了个骗人的算命先生;问哪家最近在他这里算命碰到了妖魔鬼怪事件;可以来衙门说明情况,这一消息一经流出;便来了三个来报官的;都是不听算命的劝;结果当天晚上就遇鬼的,有一户特别惨,老爹身体本就不好,经这么一下,竟然去世了,其余的还有一户小女儿吓得的疯疯癫癫的。

    这是大案啊;使用妖术残害人命。

    韦知县不敢耽误;年一过就升堂审案;先用大刑把算命的打了个半残;之后定了死刑;报送刑部核准。

    王瑞替家里办了这么件大事;王永德连夸儿子有出息;以后一定可以独当一面执掌王家的产业。但夸归夸;还是希望儿子能够继续学业,在征途上使劲儿,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过了年,学院也开学了,之前乡试落榜的又该回去读书了。

    临近学院开学,王瑞和黄九郎在王家闲聊。

    软榻由炕桌分开,一人占一半躺着,王瑞拿了块果仁酥皮点心吃着,抱怨道:“一想到马上要开学就头疼。”不管在哪里当学生都害怕开学。

    黄九郎坐起来,双手搁在桌上,下巴抵着手背:“我陪你怎么样,我也入县学。”虽然名义上县学只招收秀才,但为了解决财政问题,特价生也收,而且不在少数,比如朱尔旦就属于多交钱的那种。

    如果黄九郎也想学习进步,只要有钱就能上。

    看黄九郎的样子,不像缺钱的样子。这提醒了王瑞:“对啊,你为什么不念书了?”

    “以前不懂事,早早的就不读书了,现在想想的确有点可惜,如今我也不大,继续在县学深造也不失为一种陶冶情操之法。”

    “好啊好啊!”在县学多个朋友也不至于那么寂寞无趣了。

    对黄九郎来说,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他就是从现在开始陪着王瑞,一直到王瑞入土为安也不过几十年,实在是一件很短暂的事情,既然如此,陪他在县学读书不过是一件小事中的小事。

    “对了,我总跟家人提起你们,他们说想见你一面,一直说让我接你到家里玩。”黄九郎笑道:“不能一直让你招待我,我也得招待招待你。”

    “我招待你是应该的,朋友嘛,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理应好好感谢你,至于去你家,我也挺想去散散心的,可怕打扰府上。”

    “你这样说就外道了,我家人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期盼你能登门!”黄九郎语气颇为严肃,尤其是强调了几个非常,使得这句话具有满满的诚意。

    “那我我就府上打扰一趟?”

    “太好了,什么时候,我们准备一下。”

    “还准备什么啊,不如就明天吧。”

    王瑞才说完,黄九郎就向外看了眼天色:“如果是明天的话,那么我现在得离开了,回去跟我家里人说一声,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说着,下了软榻,穿上外袍就要走,看样子急着回去筹备。

    “干什么这么大阵仗,你别急着走啊。”

    黄九郎是铁了心的要回家去准备,王瑞留人不成,只得送他离开,告别的时候,王瑞有点担心的道:“真的不用太认真的,真的,否则我会浑身不舒服的。”

    黄九郎点点头,表示记住了,赶紧劝王瑞回去:“刚开春,天还是凉,你快回求罢。”

    王瑞回到屋内,心里有几分忐忑,干嘛这么认真,不过是去府上玩一趟,现在搞得自己很紧张。

    —

    当天夜里,朱尔旦家,他也很紧张,因为陆判将进士的心脏拿来了。

    陆判用荷叶包着一颗心脏,和往常来做客一样撩门帘走了进来:“过年给耽误了,进士的心脏到手晚了点,你等急了吧。”

    朱尔旦喜迎陆判,奉为上宾:“太好了,谢谢判官大人。我还以为这件事不成了。”

    “哈哈,喝了你这么多酒,答应你的事,怎么会不替你办呢。”陆判打开荷叶,将那颗心放在桌上,那颗心虽然微弱,但却是还在跳动:“这颗心的心窍通畅,他的主人做得一手好文章,你换上了,以后你的手下也全都是锦绣文章了。”

    朱尔旦一听,欢喜的道:“事不宜迟,快点给我换上吧,可要怎么换呢?”

    “这个简单,你将眼睛闭上,亮出胸膛就行了。”陆判抹了把胡子:“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这时,蕊云在帘子后看得心急,一咬牙走了进来,小声道:“这个、真的不要紧吗?”

    陆判凶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插嘴!退下!”

    朱尔旦赶紧对陆判求情道:“她不懂事,您别生气。”然后揽着蕊云的肩膀安慰道:“陆判是阴间的神仙,他肯帮我们,不会有事,你先回屋去吧,等结束了,我去找你。”

    蕊云没办法,只得三步一回头的回去了。

    等蕊云走了,朱尔旦几下就除下上衣,露出胸膛:“尽管动手罢,我不闭眼了,倒要看看我这颗不玲珑的心脏长什么样子。”

    陆判哈哈笑道:“好,有趣,是个男子汉。”说完,亮出尖锐的食指指甲,在朱尔旦的胸膛划了一下,心口登时就是一道血口,鲜血流了满身。

    说来奇怪,朱尔旦一点都不觉得疼,看着陆判将一只手伸进自己胸膛一阵摩挲,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在里面摸,很快,一颗心便被取了出来,陆判一手拿着心脏,一手指着它道:“看看,心窍堵的多厉害。”

    朱尔旦却没看出有什么不同来,难道是有法力的才能看清楚:“没看出它哪里不同啊。”

    陆判将进士的心脏拿在手里,两个做对比:“你单看,当然看不不出不同,两个摆在一起就明显了,人家进士的心脏颜色比你的好,经络也多。”

    朱尔旦一看确实如此,叹了一声。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就给你换上进士的心脏!”陆判将进士的心塞进朱尔旦胸中,那手掌一抚,伤口便愈合了。

    朱尔旦连呼惊奇,装上进士的心,他顿时觉得自己灵光了不少,立即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刚才我的心被你挖出来的时候,我还活着?”

    陆判哈哈笑道:“因为我将你的魂魄封在你的肉体中,只要魂魄不离体,即使没有心肺,你照样可以活着。”他是阴间的判官,不让死亡肉体的魂魄离开,可谓小菜一碟。

    “原来如此。”朱尔旦不禁觉得脑袋灵光了

    ,似乎连身体都轻盈了:“来,为了庆贺,你我再痛饮几杯吧。”

    请了陆判入座,欢饮起来。

    王瑞起了个大早,他心里牵挂着去黄九郎家做客这件事,天没亮就睡不着了。醒来吃过早晚,就有丫鬟来报说黄九郎在门口等他,王瑞便穿戴整齐,笑盈盈的出门做客。

    一出王家角门就见黄九郎和一个两人抬的轿子停在眼前。

    “来,快请吧。”黄九郎亲自给他掀开轿帘,王瑞不想进去:“别这样,太尴尬了吧,去你家做客,你家还派人拿轿子接。”黄九郎不答应,还是请他坐进去:“理应如此,你快进去吧,否则又要耽误了。”

    王瑞恭敬不如从命,只得坐进轿子里,进来他才发现轿内装修舒适,不知道椅子用什么做的,极柔软温暖,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可却还是觉得新奇,而且轿内分明没有炭火,却十分暖和。

    黄九郎在一旁骑马跟随,王瑞撩开轿帘道:“你为什么不坐轿子,不冷吗?”夏天骑马可以理解,冬天就算了吧,气温不允许。

    他哪里会冷:“习惯了,在山里打猎变得抗冻了。”

    有道理,王瑞接受了这个理由,他一直没放下帘子,而是隔着窗户跟黄九郎聊天:“一会去你家,我反而紧张了,你家人这么热情,看到我如此没规矩,会不会让他们失望。”

    黄九郎打包票:“绝对不会!他们盼着你的到来,只要你肯来,就是把我家砸了,他们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至于么,我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这么包容?”

    黄九郎微笑道:“我没什么朋友的,他们可能觉得新奇吧。”

    “你这样的人不该没朋友啊,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你若是搬到城里,肯定不缺朋友。”八成住得太偏僻的缘故,像黄九郎这样神仙般的人都交不到朋友,可见地域有多么重要,难怪孟母三迁。

    王瑞胡思乱想的想着,可能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他有点困倦,打了哈欠,跟黄九郎说了声先歇会,便靠着轿壁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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