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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

穿入聊斋怎么破-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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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一定以为你是妖怪,‘王瑞’只是你盗用的身份。”只要不牵连到家人,这件事便算解决了:“不过骟父宰是你变出来的?”

    何云一不置可否,只得意的哼笑了几声。

    “巡抚的东西,岂不是在你这里?”王瑞咧嘴:“你打算怎么处置?”

    “五年后就还给他,我就是捉弄他一下,总不能让他没有全尸的下葬。”他并不想和这样有命格的朝廷大员牵涉太深。

    捉弄一下就这么狠,要是捉弄两下得什么样啊,王瑞觉得凉飕飕的,哪都是。

    “唉,真没想到死的是胭脂。”王瑞道:“她之前学了法术,四处蹦跶,怎么转眼就死了。”

    “我怀疑胭脂的法术或许就是那对父子教的,等一会我便去地府,将她的魂魄找来问问到底是谁杀了她。”

    总觉得这些事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卖艺的父子、巡抚、还有胭脂,三者必有关系。

    都说宋朝的那个青天大老爷能审鬼,晚上升堂,将鬼魂叫来,一问便知是谁害了他的性命,让死者开口,指证凶手,等同于开挂。

    王瑞由衷感慨:“能问鬼,真是太方便了。”

    “就是,这些岂是人间的庸吏能做得到的?!什么知府巡抚的,不过是寻常人!这种人也敢觊觎你,恶心。”

    呦呦呦,这酸味儿,王瑞想笑却不敢,故作嫌弃的道:“一般考上进士就二十来岁了,刚考中,没实权官职也不大,等熬成上位者了,年纪也大了,浑身浸满了官僚气,想想都觉得油腻。是挺恶心。”

    何云一心中无比赞同,这番话正搔到他痒处,不由得低头在王瑞耳边笑道:“我夸你心思细腻,还真没夸错。”

    说完,他整个人一愣,王瑞说的正是他想听的,是不是意味着他想什么,早就被他一眼看穿了?

    他已经如此了解他了吗?不能,他觉得自己心思还是挺深沉的,不是那么好猜的。

    不过,没关系,他也“作弊”了,王瑞肯定不知道他自己肩头有一朵花。

    王瑞就见他一会凝眉,一会思忖,一会坚定的点头的,不晓得在搞什么。

    他能看穿他的想法,仅限于是否吃酸醋的层面上,其余的就看不穿了。

    他出手一向出乎人预料,尤其是在捉弄人上,谁能想到一出手就把巡抚大人给阉了?还编了个专门阉割当爹的骟父宰,黑色幽默。

    何云一瞅着他肩膀上的花长势喜人,最近都没有回缩,他或许还得感谢这帮捣乱的人呢。

    王瑞这几日担心杀人案的事情,在何云一袖子里也没休息好,此时阳光暖暖的晒在身上,草地柔软,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双手垫在脑后躺下了,小憩片刻,感到身旁响动,睁开一只眼,看到了何云一的睡颜。

    他顿感心中一阵暖流,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又变小了,钻出袖子一看,就见周围都是白茫茫的烟瘴,天空昏暗不见太阳。

    前方的街道两边摊子摆放着各种糕点菜肴,只是没有顾客,显得很冷清。

    “鬼差明天才会带鬼魂过来,今天注定没生意做了。”有缺一条胳膊的女人唉声叹气,然后朝店内道:“你是叫胭脂,你手脚还算勤快,明天你机灵点嘴巴甜点,咱们俩要是能抢到残肢,就能离开这里了。你现在把门前的路扫一扫。”

    王瑞眨眨眼,这里应该是野鬼村在恶犬山和金鸡岭被咬得缺胳膊断腿的魂魄来这里,假装做生意抢劫其他鬼魂残肢的地方。

    胭脂难道也丢了四肢,所以到这里等候么。

    这时有一个少女拿着扫把走出了店铺,正是胭脂,王瑞就见她眼睛缺了一个,黑洞洞的正往这边看。

    她看到何云一,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定!”何云一走到她跟前:“你还没到阎罗殿报到,正好,省得还得经过判官才能带走你。我现在带你去见知府,你自己跟他说明谁是害你的凶手。可好?”

    胭脂这时感到自己能动了,她明白了他的来意,不想跑了:“我骂过你,你干嘛还要帮我?”

    “因为你的死,官府以为是王瑞杀了你,我只是想让你去说清楚,不要拖累他。”

    “王瑞?噢是王公子啊”胭脂恍然一笑,感觉是很久远的人了:“在那之后,能不能再让我和父亲见一面?”

    何云一点点头,见胭脂应允了,取出瓶子,装了她进去。

    眨眼间的功夫,王瑞又感到了光线,虽然是月光,但白灿灿明亮的挂在天上,纵不是日光,也比阴间强上百倍。

    何云一径直带着胭脂的魂魄来到了知府衙门后院,在各院的女人间找了一会,才找到了搂着小妾睡得正酣的依川知府。

    何云一抬脚踢了踢他胳膊:“喂!喂!”见人不醒,使劲碾了下他的手指。

    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声后,知府坐了起来:“谁踩我?”

    床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女鬼,她只有一只眼睛,而且仔细看,身上好像还在不停的渗血。

    “我是卞胭脂”

    “娘啊,闹鬼啊——”知府使劲推身边的妾室,但妾室死了一般的继续睡着,他吓得拉过被子护在胸口:“你、你别害我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他怕鬼,从小到大都是的。

    “街上表演天庭偷仙果的父子,他们会妖术,将我变小然后巡抚以为我是妖精把我摔死了”胭脂阴测测的道:“大人您要替民女做主啊”

    “我知道了知道了!”知府用被子捂住脸:“求求你,快离开。”

    他吓得浑身发抖,过了许久,悄悄从眼缝看,女鬼已经不见了。

    他虚脱的床上一躺,卖艺的父子?巡抚?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前者好说,后者根本想都不要想,那可是巡抚大人啊,再说又是失手,怎么抓?!

    不过,卖艺的父子可以将人缩小驱使着卖艺,实在很危险,万一哪日对官员和富绅出手,岂不是糟糕了。

    这种人趁早逮捕下狱,留不得。

    第二天一早,他下令去抓这对父子,很快消息传来,说他们被周大人叫到巡抚府去了。

    知府愁眉苦脸,这可怎么办啊,他都答应那个女鬼为她做主了,抓不了巡抚,至少抓个卖艺的顶账,一个都抓不了,她会不会再来找自己?

    而此时,在巡抚府邸内,周宗晨眼睛在这对父子身上游走,然后定格在两人中间,不看任何一个。

    “本官知道你们不简单,但是本官也不是傻子,说,你们想用本官达成什么目的?”

    白广平赔笑道:“我们斗升小民,卖艺讨口饭吃,真的听不懂您的话啊。”

    周宗晨冷笑道:“你们利用本官和那个伪装成书生的家伙对抗,将本官害得很惨,呵呵,不说实话是么?你们两个会法术,自然是某个门派的人,本官早晚会查清楚,然后发出布告,捣毁你们的庙宇道观,禁止一切信徒活动,违反者下狱流放,倒要看看,你们这个门派还能活多久,武宗灭佛,我不能灭佛,但灭你们这些门派,还是做得到的。”

    门主正在广揽信徒,若是被当地的官员禁止信徒加入,没了信徒和捐献的香火钱,麻烦可就大了。

    白广平暗暗滴冷汗,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把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周宗晨见他们露出了不安的神色了,才稍微放心了点,其实最不安是他,他现在可是个不完整的人。

    他的想法是,既然那个人能割掉他的东西,那么跟他有仇的白家父子,肯定也是法术了得的,说不定能帮他恢复。

    所以利用他的仇怨先放一边,威逼利诱让他们帮自己恢复才是真的。

    “不过,话说回来,若你们真的有本事,本官爱才惜才,历来不拘一格,本官会对你们照顾有加,让你们建造庙宇道观,不限制教徒的数量”

    白广平告诉自己,不能上当,说不定是引蛇出洞。

    周宗晨继续道:“至于你们有没有真本事,本官得试验一下才行。”朝左右使眼色:“你们都下去。”又对虎子道:“你也下去。”

    白广平朝他道:“没关系,你先下去。”

    等人都下去了,周宗晨心里一横:“你认识骟父宰吗?”

    “啥?”白广平这回不是装的:“那是啥?”

    “一个自称骟父宰的少年取走我的东西你若是能做好,我便支持你们。”

    白广平皱眉:“我不是很懂”

    周宗晨便将“事实”摆在他面前:“这下懂了吗?那个叫‘王瑞’的书生命令骟父宰这般对待我,这笔账是否该算在你们门派头上?”

    白广平盯了几下,但很快意识到失礼了:“我不知道什么骟父宰,但是大人的问题,我可以解决,您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您换一个,人的、驴的、马的,随便挑。”

    “真的?”周宗晨眼睛一亮:“你不要打诳语。”

    “算不得什么大事。”确实如此,转移肢体可以说是最简单的法术了。

    周宗晨擦了把汗,太好了,得救了,或许还是因祸得福呢:“那就不要耽误了,快动手。”

    白广平道:“大人,您得说清楚要换哪一个啊?骡子还是驴?或者马?”

    “”周宗晨想了想,点了货:“驴的就行。”

    此时门外,何云一和王瑞用了隐身术弯腰偷听里面的谈话,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怕靠得太近被发现,保险起见,在门外偷听。

    他就料到他取了巡抚的东西,巡抚一定会寻求那对父子的帮忙,所以他只要守株待兔,在巡抚府等着,就能见到那对父子。

    果不其然,一切如他所料。

    这会,何云一听到这当官的想接驴子的货,气恼的想,给你割掉了,你居然还想找代替品?美得你!

    原本你老老实实的,五年后就还给你,现在就等十年再说。

    王瑞耳朵不如何云一灵,只能含糊的听到一点,什么驴啊马啊的,心里纳闷,这是要干什么啊?

    等了一会,白广平牵了一头驴子进去,他好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往里一瞄,顿时只觉得眼睛辣得要出泪了,使劲揉着,恨不得找水洗洗眼。

    好奇害死猫啊,差点瞎了。

    何云一又好气的又好笑的瞅王瑞,叫你瞎看。

    王瑞扭头闭眼,一言难尽。

    很快,就听里面周宗晨哈哈大笑:“可以可以,本官要大大的褒奖你。”

    屋内的周宗晨高兴极了,不仅失而复得,而且优于原件,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天一夜笼罩心头的雾霾一扫而空,放肆的笑了起来。

    突然,屋内不知何时又多了个少年,正是那个骟父宰。

    “诶,给你割了就割了,怎么能抢驴子的呢,你叫人家母驴怎么办?”说着朝他走来。

    周宗晨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对着白广平道:“快快拦住他”

    在白广平眼中,骟父宰这不是少年,只是一个纸人,他毫不犹豫的朝纸人击去。

    但手才抬起来,便觉得胸口猛地被砸了一下,接着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到了墙上。

    而这时,周宗晨的又被那个骟父宰摁倒了地上,手起刀落,随后取了东西,消失不见了。

    周宗晨彻底崩溃了,嚎叫道:“啊——啊——又没了!”

    这个世界上,连续被阉割两次的男人,他肯定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白广平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追了出去,但院内只有不停赶来的护卫,没有任何看起来像敌人的身影。

    刚才那一击就是天虚子发出的么他和对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现在事情变成,他在明,而天虚子在暗了,不管是实力,还是形势,都对他很不利。

第99章 士可杀不可辱() 
周宗晨实在忍无可忍了;一手揪过白广平,恶狠狠的道:“既然你不顶用;你还有没有什么大师兄二师弟之类的人;赶紧给本官叫来!”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够了,他必须叫那个折辱他的家伙好看!

    白广平并不想答应,如果朝门主汇报,请人手支援;会显得他很无能:“这”

    “这什么这?!你眼睁睁看着那个骟父宰来了又走,要你何用?!如果你的师兄跟你一样废物,本官就在省内灭了你们。”

    只要官府下了禁止的命令;那么将是一场浩劫,无数的带刀官兵冲进信徒家中;逮捕下狱。

    重拳之下,三五个月;就能让一个门派销声匿迹。

    可是如果跟门主承认自己无能;自己以后在教内更无地位了;等回到真空家乡,自己在圣祖面前也抬不起头。

    但这边的巡抚很难对付,他想了想;决定假意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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