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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复仇王妃,皇兄轻点宠-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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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两年。”最终,静慈师太幽幽的答道。

    听到这个说法,阿婆犹如晴天霹雳,脚下跄踉了一下,险些跌倒,幸被翰一把扶住。

    “公主,翰在此求求您,无论如何,救救心儿好不好?”

    见此情景,翰扑通跪倒在地,对着静慈师太苦苦哀求道。

    “我崔翰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了家人,就只剩心儿一个亲人了,并且心儿的家人,皆是被翰连累所亡。翰在此,求公主无论如何,再想想办法,保住心儿的性命,哪怕是拿翰的性命相换,翰亦心甘情愿。”

    “崔翰?”

    听到“公主”这声呼唤,静慈师太大吃一惊,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这么称呼她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张脸,半晌,方不确定的问道,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崔将军的儿子崔翰吧?”

124半株天山雪莲() 
“正是在下,一开始怕打扰师太,臣本不敢相认,刚才情急之下失了口,还望公主多多担待。”翰跪在地上歉意的说道。

    “你快起来吧,哪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

    崔家满门忠烈,世代为朝廷效忠,你的父亲,亦是战死沙场,可是最后国灭后,却又连累的你们崔家满门抄斩,

    说起来,也是我们慕家对不起你。

    既然说到这层关系,你的事,我自是不能不管,

    解蛊毒的药,我是真的没有,

    但是,当年我年幼时曾身患重病,父皇花重金寻遍天下,终觅得一株天山雪莲,后来,我少不更时,非要出宫学医,父亲就把剩下的半株天山雪莲赠予我,

    这些年我一直随身携带,无所谓名不名贵,只因把它当成对父皇所有的思念,一直没舍得用。

    今天既是为了你,就将她当成药引,对这位姑娘用了吧。

    我想,就算父亲在天之灵看到,知道它用在了崔家后人在意的人身上,亦会感到欣慰的吧。

    这样吧,我先开一个药方,你们速去把药抓到,配上天山雪莲的药引,应该可以暂时压制她体内的蛊毒,拖延毒发的时间,让病人也能够减少一些身体上的疼痛。

    但是前提是,今后的日子里,你们不能让病人情绪有大的波动,亦不能动用内力,否则蛊毒一旦重新发作漫延,病人则性命难保……”

    “是,谢谢公主的大恩大德,我崔翰永世难忘。”翰跪地一再磕头感谢道。

    事情商议的有了结果,众人都走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孟亦心,却默默流下了两行清泪。

    虽然,她现在身体极度虚弱,手脚均不能动,甚至连眼都睁不开,

    但是,她的神志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她能清晰的听到周围人说的话,并对以前的情形也有了全面的分析。

    尤其是静慈师太说那句有人用内力和心口血,为她抑制蛊毒时,更是让孟亦心心口一痛。

    翰想到的问题,她孟亦心自然也全都想到了,

    想到夏侯奕近段时间那张异常苍白的脸,及自己最近又突发猛进的内力。

    孟亦心的心中很快有了答案。

    还有,体内那三个人的内力?她想她应该也知道是谁?

    怪不得从小到大,她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什么都比别好,原来是体内的内力做的怪。

    这三个人,毋庸置疑的,肯定是:夏侯靖、夏侯奕、葛神医吧?!

    此刻的孟亦心真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实在不明白,夏侯父子终究是什么心理,为什么他们明明是自己的仇人,却又要一次次救自己、帮助自己呢?

    孟亦心的内心很矛盾,她不知道,如果不是毒发,她会不会狠下心来偷作战图,及刺杀夏侯奕。

    至今想到夏侯奕躺在血泊中的情形,她内心仍是一阵阵锥心的痛。

    算了,是与不是,终究人已经都杀了。

    杀了就杀了吧,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段孽缘,再说对方真正爱的人又不是自己。

    与其这样,长痛不如短痛,就让一切就这么结束吧。

    反正父母的仇已经报了,自己的日子也不多了,剩下的要恨就让他们恨自己吧,忘恩负义、白眼狼,所有的骂名就让自己背吧。孟亦心认命的想。

    转眼又过了几日,这些日子,有了天山雪莲和静慈师太的药,孟亦心的病好得很快,甚至表面上看起来,已与常人无异。

    这段时间,她也一直与翰及阿婆他们住在这片深山里。

    众人知道她是城主的女儿,自是对她格外的恭敬。

    本来身体已经无恙了,但是阿婆却舍不得让她下床活动,天天盯着她,什么也不舍得让她干。

    一大早,静慈师太又过来为她切脉,最终点了点头,颇为满意的道,“嗯,小丫头身体底子不错,恢复的比较快,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主要还是师太医术高超,师太的救命之恩,心儿真是没齿难忘。”孟亦心连声感谢道,

    其实,孟亦心心里明白,阿婆他们是怕自己伤心,所以,一直将病情瞒着自己,这些话,只不过是静慈师太故意迎合阿婆说的。

    所以,孟亦心故意歪着头,欣喜的冲一旁忙前忙后的阿婆喊道,“阿婆听到了吧,心儿没事了,病已经好了,以后您可不能再管着我,不准我出去玩了哈。”

    “嗯,听到了听到了,好了就行,好了就行。你且等着,阿婆一会给你多做点好吃的,好好的犒劳犒劳你。”阿婆嘴里应着,抹着泪出去了。

    孟亦心看着阿婆的背影,最终轻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反倒是旁边的静慈师太,见到这种情景,轻拍了拍孟亦心的手,笑着安慰她道,

    “其实,贫尼心里很清楚,那天我们的谈话,你是听得见的,你自己的病,你心里也是有数的。

    既是如此,那贫尼就不绕着弯说了,这些是我用剩下全部的天山雪莲研制的药丸,和你每天喝的药,有同样的效果。

    你以后随身带着,记得按时吃,它能克制蛊毒,减轻你的身体的疼痛。”

    “谢谢师太救命之恩。”孟亦心赶紧起身感谢道,“对于师太来说,这么有意义又名贵的东西,全部用在了亦心身上,真是让亦心倍感惭愧。”

    “好了,怎么说也算是相识一场,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下午贫尼可能就要离开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静慈师太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孟亦心喊住了。

    “师太且慢,”犹豫了一下,孟亦心还是下定决心问道,“有一事,心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施主若是想问,贫尼知道的自是告知,若是不想问,那不问便是。”静慈师太很坦然的答道。

    看静慈师太这般光明磊落,孟亦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师太,心儿敬您是得道高人,那心儿心中有惑就直接问了。如有不妥之处,还请师太多担待。”

    “施主只管直问便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但凡能讲的,贫尼一定如实相告。”

125真假师太() 
“慧言师太去世那天,您为何亲自命人烧了小木屋?”孟亦心咬了咬牙,还是问出了这么长时间一直萦绕自己内心的问题。

    “哦,看来贫尼所料没错,施主问的果然是这个问题,只是,贫尼很好奇,您这是事先听到了什么消息吗?”静慈师太微微一笑,一脸坦然的反问道,丝毫没有被人揭穿隐私的愤怒和不自然。

    “确是如此,心儿是无意中听慧明小师父说起,那天您看到了一个令牌,貌似和镇南王府有关。”

    见静慈师太这么坦然,孟亦心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将自己知道的,好奇的,全部问了出来,

    “心儿心中有些疑惑,难道当时您下令烧了木屋,真的是畏惧那块令牌所代表的权得,还是因为您和镇南王世子的私交甚好?”

    “世上之事本无不可对人言,再说,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静慈师太轻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整个人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说起来,贫尼确实和镇南王世子有些私交,那是因为她的母亲是我的师姐,当年亦救过我,所以在她成为镇南王妃前,我们的关系一直不错,而你的师傅葛神医,亦是我二人的师兄。

    说起来也甚是可笑,这半株天山天莲,以前葛师兄曾多次向我讨要,但是他并没有说明真正的原因,所以我一直把着没有给他。

    现在想来,他这般舍下脸面讨要,看来应该是为了你的身体。

    结果,不曾想,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用在了你的身上。”

    静慈师太还沉浸在往事中无法自拔,而孟亦心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脸八卦的问道,“什么?您和我师父,还有王妃竟是师兄妹?”

    “确是如此,其实论起来,我也算是你的师叔,此事你日后大可向你的师父求证。”

    静慈师太一脸的认真,用很坚定的口吻说道,

    “不过,说回烧小木屋那晚的事,却是因为你下山的当晚,我们发现慧言的尸体时,人已经去世至少两日之久,尸体不能长期放置着,再加上,据现场的情形来看,很显然是有人别有用心刻意布置的,小木屋并不是真正的案发现场。所以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夜长梦多,我就索性命人烧了小木屋。”

    “什么?人为布置的现场?人还已经去世两日多?这完全不可能呀!”

    孟亦心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明明头一天下午还见到慧言师太,和她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呢?师太您再好好想想,您是不是记错了,你们发现时,慧言师太绝对不可能会去世了两日之久的?”

    “习医这么多年,其他的不敢夸口,辨别死亡时间,这点本事贫尼还是有的,贫尼只说自己知道的,至于施主前一天天见的谁,就不好说了,据贫居估计,至少肯定不是慧言本人。”

    经静慈师太提醒,孟亦心也后知后觉得意识到,好像的确有一些疑点。

    比如,她第一天见到的慧言师太,和第二天在小木屋见到的人,其实在神情和说话方面,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并且,那天在小院里,老尼姑一见她就跑,故意引着她往外去,她才没有机会进得小屋。

    难道说,自己第二天其实遇到了假的慧言师太不曾?

    孟亦心正疑惑着,另一边,静慈师太又已叹息着开了口,

    “说起来慧言也是命苦之人,年轻时,和丈夫二人经商,原本也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可是,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一次外出途中,却被歹人谋财害命,丈夫儿子均死于非命,这才使得她得了这失心疯,时不时犯病拉人就认儿子。

    现在亦是在佛门清修多年,临了临了,又遭此毒手,被人冒充了一回。”

    “什么?死了儿子丈夫,她不是说她以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奶娘吗?”孟亦心越听越心惊,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静慈庵里还有两个慧言师太不行吗?

    为什么自己从慧言那里得到的的信息和静慈师太说的,都不一样呢?

    “据贫尼所知,应该不是,贫尼曾和慧言曾深聊过多次,她虽家境贫寒,但是却不曾去别人家做过仆人。”

    孟亦心一愣,她下意识觉得静慈书师太说的,应该才是实情,

    那这么说来,就是自己见的那个老尼姑有问题了。

    亦或者说,自己第二天见到的,根本就是一个替身,而那个时候,真的慧言师太其实已经被害。

    这么想来,显然是有人提前布置已久,故意在误导自己了。

    一个老尼姑而已,又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影响,背后之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呢?孟亦心百思不得其解。

    下午的时候,静慈师太就告辞走了,吃过晚饭,阿婆忙忙叨叨的收拾完东西,正要出去,却被孟亦心喊住了,

    “阿婆,您要是不忙,能坐下陪心儿说几句话吗?心儿心中有些疑惑,想要问你。”

    听到孟亦心的召唤,阿婆连忙停下手中的活,恭敬的说道,“好好好,不忙不忙,大小姐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您想知道的,阿婆一定都告诉你。”

    “阿婆,不是和您说过很多次了吗?您还像以前叫我心儿就行了,别总是大小姐大小姐的,心儿听着不习惯。”看阿婆这么拘谨,孟亦心撅着嘴,不满意的娇嗔道。

    “是是是,心儿不喜欢,以后阿婆就不叫了。”阿婆满眼慈爱的看着孟亦心,应承道。

    “阿婆,以前咱们府里,有一位田妈妈您有印象吗?据说是我母亲的奶娘?”

    “田氏?”阿婆一愣,“没有啊,咱们府里没有一位姓田的妈妈呀?”

    “阿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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