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不是唯一出路-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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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怎么擦完这么头晕你这黄纸什么香味啊?闻着怪让人害怕的。”许双跃问道。
正找纸巾的车主一听她说那纸的味道不对,于是连忙回忆着这批黄纸的来源,他这一想汗都几乎流了下来,“坏了。”
“怎么了?”季谷涵也在车主递来那纸时觉得它的味道有些不对,还总觉得那黄纸上有着让人不舒服的东西,而这种不舒服却又与阴邪之物给予他的不舒服的感觉很是不同。
但具体是什么感觉他又不太说的清楚。
只觉得那纸上有着让他心悸的东西。
“哎呀坏了坏了,你们闻到的估计是大雄宝殿的香火味。”那车主拿着抽纸回过头来答他。
“大雄宝殿?”许双跃肢体一阵凝滞,随之机械的问道,“你这黄纸庙里请的?”
车主不好意思的点头,“这在庙里放了一段时间,打算拿回来抄经文的。”他本想把那沓纸给夺回来,但这会看着纸上还沾着鼻血,便也歇了这个心思。
虽然这小姑娘生了副还算耐看的皮囊,但就是对着个美女他也
“你居然拿着大雄宝殿里众僧诵经加持过的东西给冥界的渡使你这是要超度我啊?”许双跃还有点缓不过劲来,“大哥,我现在特别想问下你平时是不是都这么狂的?”
“快扔出去吧。”季谷涵连忙从车主的手中抽了几张纸巾包了许双跃手里的黄纸就要往外扔。
“等等!”许双跃拦他然后从他手里夺了纸扔在车里,“我觉得这车里保不准不止这么一个东西来自庙里,还是咱出去吧。
挺漂亮个小姑娘怎么就能这么不讲究?用过的鼻血纸可以不要乱扔吗?那下车不过十米就有个垃圾桶啊!
车主这边正腹诽着,却见两人真就开门下车,于是连忙道,“二位!二位!你们看,这地方这么偏,你们再想搭一个像我这么倒霉的不容易了啊。”
季谷涵望向许双跃。
“这么倒霉的还真就不好找,但你想想啊,又是护身符,又是大雄宝殿里放过的黄纸,再过一会保不准还会看到佛像。走吧保命重要。”许双跃鼻子里塞了两坨纸巾,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像上不来气一般的让人听着憋得慌。
两人作势便走。
而那车主在他们身后不甘心的追着喊道,“别走别走!车里没有别的从庙里请来的法具了,真的啊!你们可以感觉一下,真的只有黄纸而已。咱先上车”
许双跃张口正欲回绝,却感觉着陡然间一股热风吹来。
她一抬头,只见老大个太阳全无遮掩毫不害臊的赤裸裸的挂在天上,给她的一头黑发都晒的特烫,许双跃抬手摸了摸晒热的头顶,又心想这里距离闹市区依旧很远,这大热天的如果想要单纯的依靠双脚走过去的话那何尝不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呢?
想到了这里小姑娘便没骨气的嗫嚅,“那那咱先上车吧,毕竟还要回学校呢。”全然没了刚才一拍大腿说走就走的豪迈气势。
季谷涵也十足的听话,见她没骨气的要回车了,便向着车主道了声“那就打扰了。”而后又坐了回去。
“涯海大是吧?我把你们送过去吧,这会儿正是中午,人多的地方更不好搭车。”车主一边开着车一边搭话道,“我这想找个渡使想了很久的,这回居然这么巧碰上了。”
“你这不是什么好事啊,”许双跃鼻音囔囔的说道,“你个大活人去知道这些,是要折寿啊。”
季谷涵把头扭向窗外——虽然他和许双跃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他还是的的确确的感受得到,这丫头嘴巴有些不好,口不择言只是其中很小的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说话从来不顾及对方的感受,不懂得委婉表达也不考虑当下的场合。
难怪会被同行所痛恨啊。
确实有些欠打的感觉——也多亏了她是个姑娘,不然恐怕要天天的住院。
年轻的车主却并不觉得许双跃毫无顾忌的直言直语有冒犯到了自己,“嗨,可不说是么。大活人的去了解这些天机似的弯弯道道干什么,可我有个弟弟啊哎!真是不省心。四处去寻找一些灵异事件,哪邪乎他就往哪里钻。这不撞客回来了么。”
“这撞客不是小问题么。”季谷涵蹙眉道,而后转身看着许双跃求证。
“呦吼,徒弟懂的还算多啊,”许双跃咧嘴笑道,一张原本耐看的小脸在两坨卫生纸的装饰下变得非常滑稽,“就是啊撞客可是很小毛病了,根本犯不上请渡使啊。你知道请个鬼来推磨要惹多少因果嘛?”
“这我也有听说过,但也没办法,”车主摇头,“我这个弟弟请了好些人来看都看不好,不止这样,那东西还天天骚扰我们家人,现在也就只能从寺庙道观还有各种香堂来求些东西镇一镇,以求其他家人的平安吧。”
“那镇住了没有啊?”季谷涵问道。
“这我也说不太清,但请来的大师们都说,这东西不在他们能管的范围内,要是想处理的话,就要请个渡使来推磨。否则别说是活着,怕是死了都没个消停。”
第39章 推磨 (三)()
许双跃闻言满脸的茫然,再配上鼻子上那两条纸巾团,表情蠢的就像刚睡醒的树懒,“哎,哎呦弄得我都不懂了,这撞客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大的危害了啊?倒像是带了个荒回家去了”
季谷涵颇感头痛似的捏了捏鼻梁,“那你都想到这了,怎么就不能直接说他是带了个荒回去了?”
“不能啊,灵魂好好的包在躯壳里面,他拿什么勾引荒啊?”许双跃满脸的理所应当,完全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本本主义。
如果地府渡使也分派别的话,那许双跃就是典型的学院派代表。
“吸引。”季谷涵提醒她。
“啊对,拿什么吸引荒啊。”
“那荒是什么啊。”车主问道。
“荒就是恶灵怨气阴气增长荒化”
“是灵魂大部分缺失后变成的怪物”
两人一同说道,然后彼此尴尬的看了对方一眼。
“你说荒化根本不会有人懂的,”季谷涵将视线移开,“不如说灵魂大部分缺失的比较好理解。”但即使不与许双跃对视,他在说出“灵魂大部分缺失变成怪物”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心里难受。
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知她做何想法。
可许双跃想的却全然不是这一茬,她心里边想的是果然对方是受过各种教育的正牌大学生,只单是就逻辑思维和对某种事物的理解程度上来说,对她这个连幼儿班都没上过认字还是照着殄文汉字对照表来的人而言,还真是远远无法企及。
许双跃心中微微的叹息。
这边两人各怀心事气氛尴尬,而那边的车主却是毫无所察,“听这样子倒好像小姑娘从业更早啊?”
“嗯是啊,我打刚生下来没多久就在这一行里了。”许双跃头靠着车窗道。
“哎呀,这确实挺早的哈嘶——诶,不过我不太懂啊,你这怎么生下来就在这行里了?”车主继续搭话。
许双跃斜着眼睛看他的后脑勺,直把人看的脊背发凉,“你这是问我怎么死的吗?”
车主被她噎了一下,有点答不出话来。
“说了也没什么,生时不足月不吉利还赶上了个什么大事情,所以出生没多久就被我妈活活给掐死了。对外就说了意外流了产,所以现在她也屁事没有。”这声音听起来居然还怪若无其事的。
居然被生母掐死了?就因为她可能是鬼神的转世?季谷涵惊的转过头来,却无意瞥见了许双跃脸上一闪而逝的怅然。
“哎呀,那这你工龄可是和你年龄都一样长了啊,那绝对特别靠谱!”车主又道。
季谷涵一听此言都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大兄弟的暖场能力了——大哥绝对主持人出身吧?尬成这样的局面都在努力挽回也是厉害了。
“那是,”许双跃顺坡就下,得意忘形,“业务能力没得说的,就是对付个撞客有什么的?大哥你现在就转弯把我们带去你家,保证给你解决问题。”
季谷涵低声咳了一下提示她,“不能自己上门的。”昨日自己才刚说过,今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真怀疑她平日里自己是怎么做生意的。
“啊,对!大哥你还是再转回来吧。”许双跃又连忙道。
车主被她逗笑了起来,“我也了解过你们渡使的规矩,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白干,也不自荐上门儿对吧?”说完则又补充道,“成,改日我再和联系你们,请你们去看看。”
“改日?”季谷涵纳闷道,“你弟弟不急嘛?”
“嗨,病这么久现在都习惯了,所以也没那么急了,更何况,”车主话头一转,“我家的屋子里可是摆满着各处请来的诸多法器,怎么也要把这些收起来才能请你们去吧?尊重只是一方面的,这些法器摆在家里也影响你们的状态吧?”
话说到这份上,季谷涵便觉得没了什么继续劝说的必要,只在下车之前与那车主互换了姓名电话。
“业务还挺忙,才刚第一天就有活接了。”许双跃伸着懒腰,“这小伙子看起来家境不错,咱们有的捞啊。”
季谷涵笑点了点她的脑壳,然后问出了一个让他疑惑甚久的问题,“你说他一个大活人,从哪里了解到渡使这行当的呢。”
“听那些替他驱邪的大师们说的呗,毕竟我们也顶得上是半个预备役的鬼差,虽说地位渺小到没有几个人知道,但说大了还能跟鬼神沾沾边呢。所以说啊,如果有某个宗教的资深信徒知道我们的存在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再冷门的知识也有人去学对吧?不过这种事情乱说出来,也是要以受天罚为代价的,小了倒霉大了减寿,搞不好还会遭到飞来横祸,因此真就很少有人将这些讲给普通人。”
季谷涵点头,“那这么说来,这王大哥家里的情况可以说是很紧张了啊。”
两人正说着却听许双跃的电话响了起来,小姑娘看也未看的就接了起来,“谁?”
“我啊双跃,”电话里的女生掐着副萝莉音,“有事找你呢。”
许双跃毅然决然的挂断了通话。
电话又响了起来,但许双跃全无接起的意思。
不一会许双跃身边凭空传来一声大吼,“五位数单子接是不接?”
五位数?开玩笑!
干嘛不接?
许双跃把电话又播了回去
不过一会两人就公交转地铁的赶到了电话里约好的地点。
在预定的座位上一个身穿公主裙个子中等还在大热天里带着个口罩吃火锅的小姑娘正等在那里。
“都来了啊,我又叫了一盘酥肉,咱吃完再说。”小姑娘嗲声嗲气的道。
“你快算了吧,”许双跃压低着声音跟她说,“小姐姐,我没钱了给你买不了单,趁老板还没发现咱快走吧。”
那姑娘伸向火锅的手悬停在半空中然后连忙带好了口罩道,“走吧走吧。”
于是三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出去。
“给介绍一下,”许双跃指着那几乎矮了她一头的女孩道,“这是稽夏,当年的十三鬼神里的幻致。”又转头指着季谷涵道,“季谷涵,疑似是万人斩。”
第40章 推磨 (四)()
“幸会啊,”稽夏拍了拍季谷涵的肩膀,兴奋的连娃娃音都忘了装,“太好了,有他在我们这单子就有把握了。这可是五位数诶,我能抽多少成啊!”
“什么叫有他在这单子就有把握了?”季谷涵将许双跃拦在身后不再让她上前,“你的意思是,这是个超出双跃能力的单子?”
许双跃听得此言也犹豫了一下道,“这单子要是就我一个人的话还拿不下来?我拿不下来的单子你找我干什么?”
“我这这不有万人斩在嘛。”稽夏有些磕巴,一双眼贼溜溜的转来转去。
“我不是”
“你又没有事先知道他会来,”许双跃抢话道,“你该不会是找我来送死的吧?这事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哎呀,怎么可能呢?你误会我啦,”稽夏连忙挂在许双跃的手臂上撒娇,“我们都快十年的交情了我怎么可能害你呢,再说了双跃你从来不会接不靠谱的单啊,你先去看看不合适的话再走也不迟啊。”
说话模棱两可,不是心虚就是有鬼。
许双跃白眼一翻,“徒弟走,路费不用她报销了。”
“诶诶诶,别走!我说实话!”稽夏连忙拦住两人,“那边的委托人说了只要介绍一名渡使过去就给我5000块的介绍费!”
“十来年的交情就值5000块啊稽夏?”许双跃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朋友没得做了,再见吧您。”
俗话说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