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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锦上年华-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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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把火没能烧到最旺,总是叫人心痒难耐。

    周宁彧郁结地都想不顾首尾地迁怒于子由,谁叫贺兰月真正是个魔星,惯会挑时间醒来并且迅速地打断了他们之间粘连的暧昧情丝。

    “阿姐,你在哪?”由远及近的声音从闷闷的变成了清明的语调,伴随着还有她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贺兰月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才兀自伤感一人的寂寥,抬头便望见阿姐和宁彧哥哥相互依偎,在夕阳的余晖里把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还来不及感受自己胸腔里的一点诗意,嘴巴快过脑子的悲剧就已然产生:“阿姐、宁彧哥哥在墙头看夕阳,为什么不带上我?”

    话刚落音,贺兰月就收到了来自屋顶的子由的寒冷的视线,她登时就灵光闪现了,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笑得有些僵硬:“宁彧哥哥继续,阿月什么都没看到。”转而对子由唤道:“子由你怕高吗?”她汗颜地低下了小脑袋,这么蠢的话从她嘴巴里说了出来简直生无可恋了。

    终于不再企图用语言去挽救被自己打破的美好,贺兰月静下来了。

    当然尚楚之一向皮薄,一听到阿月这么多不着边的话,软软地央着周宁彧下了墙头。一踩到地面,她便不客气地拉开了一丈的距离,生怕靠得太近,连气氛也会变得旖旎。

    周宁彧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躲开的姑娘,清清冷冷地对着贺兰月开口:“怎么,还想回楼兰?我可以帮你一把。”

    “宁彧哥哥,我错了!我真得错了。”贺兰月谄媚地认错,假哭地看向尚楚之,嘤嘤哭泣:“阿姐,阿姐,快帮我。”

    尚楚之硬着头皮再一次瞪了一眼周宁彧,轻轻拍着阿月的脑袋柔声安慰:“别理他。”

    贺兰月不敢得意忘形,瘪着嘴看着周宁彧,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送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宁彧哥哥原谅我吧。你看阿姐原谅我了。”

    尚楚之没骨气地别开眼,她其实和阿月差不多,屈于周宁彧的“淫威”,做些丢脸面的事情。此刻瞧着阿月撒娇装可爱,她也有些无力招架。

    奈何周宁彧油米不进,拉了阿楚的手向门外走去,“安分在这里待着,你不是已经晓得明珏郡主来了么,好好敛敛性子,别惹事生非。”

    “哼。我才没有。”趾高气昂的丫头仰着头不甘心自己被说得调皮捣蛋的样子。

    周宁彧却皱着眉停住了步伐,打发着贺兰月:“去将阿楚的帷帽取来。”

    贺兰月吐着舌头,一面走,一面嘀咕:“为什么要戴这东西啊,阿姐的美貌都不给人瞧一瞧的吗?”

    “最近京城人多眼杂,番邦人士可不见得含蓄。”一向无视阿月这些不着调的言论的周宁彧居然认真地回话了。

    贺兰月被唬得睁大了嘴巴,愣了一会儿,才欢快地跑进屋子里,取来了阿姐的帷帽。在周宁彧给尚楚之戴帷帽时,她还不忘抿着嘴笑道:“阿姐快遮好,快遮好。”又送着他们夫妻二人登上马车,她挥着手道别,摇头晃脑念念有词。

第69章 最短的暗恋() 
看着马车在落日余晖里连影子也消失了,贺兰月又觉得无趣极了。这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她微微抬头看了看注视着自己的子由,不由感叹:哦,不对,还有子由。可是子由很少招惹她,虽然在她捣乱的时候常常浇她冷水,但是实际上,她沉默时,他便仿佛不存在一样。没有声音,也不会出现在眼前。

    她懒得吃晚饭,即便子由端了好几次,她只是赖在床上无所事事。十根手指压着自己的眼睛,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她觉得一点儿也不饿。

    又入夜了,白日里贪睡,现下一丝睡意也无,还有个人一直屋外守着,贺兰月的叹息声一点点拔高,她真得很无聊,翘着二郎腿荡来漾去,想不出在这座山上,除了偷听隔壁贵女的私会情人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苦熬了许久,她依旧没有睡意。却终于听到了,打从隔壁贵女入住后,每夜都能响起的叩门声。她的心随着那一阵阵的敲门声起伏,脑子全是他们这几日接触时的记忆,面上一片烧红。于是,她又一次爬出去,趴在屋子上掀了瓦片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

    子由已然见怪不怪地随她了。

    今夜看头倒足,那清俊男子才蹿进屋子里便把姑娘搂了满怀,不一会儿那姑娘便似乎如软脚虾一般,柔若无骨地靠着男子。

    贺兰月觉得很是有趣,为什么男子的动作不过流连一番,贵女就有了奇怪的表现,声音就像她偷听父王、母妃独处时发出的一样呢。她愈看,愈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也有些热,可是又舍不得别开眼。

    但见那姑娘低低地唤着:“阿郎、阿郎。”男子像是在安抚姑娘一样,唤着姑娘的名儿,可是声音低沉,阿月也听不清楚。男子侧身为姑娘盖好被子时,阿月看见姑娘身上的衣着并不齐整,细绳都瞧得着,可是男子明明是衣冠楚楚的。

    贺兰月吞咽着口水继续瞧着,男子整理好一切后又悄然离去了。她不晓得哪个环节有误,总觉得这个故事好像少了些什么。

    意犹未尽的姑娘躺着看向夜空的繁星点点,微凉的风浸着骨子有些冷。她转头瞧了一眼子由,心中念想一动,便欲纵身离开“无量寺”,果然子由立即追了过来,她的脚还没落在院子的墙头,便被拉住了手腕。

    贺兰月转头对他盈盈一笑,子由心中警铃大作,却还是晚了一步,亲眼见着她扬起了迷药挥向他。他牢牢握着她的手,往屋子里拖,死命撑着没倒下。

    屋子的灯火被子由快速的身形带起了一阵摇曳,她的白玉指轻轻地掰着他有些粗砺的手,笑得温婉:“别担心,我只是去找裴苼。你安心睡吧。”

    子由的力气很大,即便中了迷药,她也没能一时半会就挣脱,看着他眼睛瞪得老大,她清楚他一定生气了。不过再如何生气,倒下只是时间的问题,她有这份儿耐心。

    估摸着一刻钟后,她终于脱离了他的钳制,而他终于也昏了过去。贺兰月眉眼弯弯,把薄被扯下,盖在坐在靠椅上的子由身上,带上门,她轻快地下山了。

    一路纵身飞跃,贺兰月到达裴府的时候,体力有些不支,翻墙进去时,差点惊动了戍守的人。还好她有些小聪明,七闪八躲顺利进军他的卧室。

    她万分激动,裴郎不会武功,她又是这样一个时辰摸了进来,好像有些妨碍他的名声。可是要能叫他没了名声,乖乖娶她,她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不过她摸上床的时候,才发现人压根不在屋子里。

    贺兰月不仅有些诧异,毕竟她侧耳倾听时,明明在门上听到了里头绵绵的气息,怎么会没有人呢?掏出夜明珠仔细地瞧着屋子里,果然没有人,她有些不信邪地再一次摸上了床。

    榻上还有余温,那么人怎么会不见呢?而她却一点没感受到有人离去的动作,她隐隐觉得不对。手再往深处摸了一下,有人?

    贺兰月充满疑惑,她是因为丑时还未入眠,赶了许久的路,才精力不济,出现了恍惚吗?裴郎只是翻身躺得更里面些罢了。

    她拿着帕子裹住了夜明珠,光芒变得浅了些,柔柔地照在她的手上,能见处缩小了许多。贺兰月隔空去描着裴苼的眉眼,嘴角弯起了开心的弧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过,手指滑过他的鼻息处,她的触感告诉她有些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手的动作又扫了一遍,她的手悬在裴苼的下巴被孔武有力的手给扣住了。

    贺兰月下意识里便觉自己一定得逃得远远的,不能被发现。可是丝毫不会武功的裴苼原来力气这般大,她的手必然被握得一片红,因为那种疼痛感差点让她呼出了声,可是虽然没发出声响,她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被扣住的手没能有力气护好手中的夜明珠,“嗒”的一声滚出了手帕,落在床上。那光线足以让她看清楚裴苼冷漠的脸庞,自然裴苼也就看到了她的面容。

    贺兰月有些无地自容,毕竟半夜三更摸进男子的房间还被抓包,她也是头一回,窘迫地咬着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苼的眸子有些凛冽,看着她的无措表情也没有心生不忍,语气更是像染了风霜一样彻骨寒心:“你怎么来了?”

    贺兰月先是一喜,裴苼还记得她,“我、我。”她紧张地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要说什么,说她想念他吗?所以这样趁着月黑风高夜闯进了他的屋子,放佛一个采花大盗一样。羞涩的阿月不过将这些念头碾碎在百转千回的脑子,终究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闭上眼豁出去地开口:“我想见你,我就来了。”

    裴苼松开了手,明明是一个满身书卷味的丰朗气清的公子,神情肃穆却犹如修罗,说话是不温不火的语调:“公主慎言。这样有辱你清誉的话,岂能张口就来。”

    贺兰月鼓着嘴,直勾勾地盯着他,调整了自己不雅的动作,如今跪坐在他的床畔,在这个透着星星之火的漆黑夜里,正适合她赌一把,她的心告诉她,再龟缩不前也不会有好结果,那还不如说破吧。

    给自己一个结果,无论好的、坏的,她都接受。

    “裴郎,我喜欢你。”贺兰月虽然大胆活泼,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开了头,到底还是想顿一顿,让自己缓一口气,所幸她发现裴苼没有打断她的意思,她再一次鼓起勇气开口:“我十岁第一次在楼兰遇见裴郎时,你笑着对我说:‘小姑娘哪家的?这个给你吃。’,我的心就一直为你狂跳难停。”

    贺兰月的眸子里一片晶亮,陷入回忆时又酸又甜的表情很是勾人,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柔情声声地诉说:“十岁时,我觉得自己太小了,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不是。我这样一个容易转性的人却对你念念不忘,终于在柳州遇到你,我很开心,即便你记得我了。我想我记得你就好。可是记得越来越清楚,我终于晓得了,我喜欢你,裴苼。”

    她勇敢地表达自己五年来的相思,可是怯生生的模样又十分招人疼。

    裴苼头疼地按了眉心,“公主还小,以后会碰见喜欢的人。”他绕开了自己,委婉地拒绝了她的示爱。

    贺兰月有些犯傻,连忙摇着头:“我没有很多五年,我喜欢你是认真的,我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大概她很在意所有人都拿她当个孩子,所以她总喜欢向别人强调她其实已经长大了,她已经晓得是非,也懂得自己想要什么。

    “公主”

    裴苼堪堪开口,贺兰月食指点住他冰凉而薄的唇,眼里噙着微微的泪光,甜甜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为什么唤我公主,和宁彧哥哥一样唤我阿月好不好?你嫌我太小了,我可以等长大些再嫁给你好不好?”

    裴苼还是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公主,某已有妻室,不愿意负了她。”

    “你骗我,我查过你的籍册,你不曾娶妻,也没有定下婚约的姑娘。”她怔地坐得笔挺挺的,沉声道:“为什么骗我?若是你不喜、不喜欢我,我不会强迫你娶我的。”她豆大的泪珠控制不住地往下滑。粉嫩的脸颊上一下子挂满了金豆豆,湿岑岑的一片,显得好不可怜。

    裴苼没有躲避阿月直白的目光,声音多了两分柔情:“公主说得没错,不过某确实没有欺瞒公主。我的妻是一个我娶不了的姑娘,可是除了她,某不会再喜欢别的人。”

    贺兰月咬着唇,几乎将唇瓣咬破了,殷红褪去是一片惨白,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更加无色,泪水流得更欢了。她明明不愿意自己这样的软弱,可是不知道为何抑制不住,喑哑着出声:“她一定很美,又很好。”

    裴苼的眼睛里终于不再是一片古澜无波,瞬间充盈了柔情蜜意,点着头赞同:“她很好,我不想辜负她,也不愿意辜负我自己。”

    贺兰月无声的哭泣终于喘不过气来,抽抽嗒嗒地吸着鼻子:“我能见见她吗?”她想看看,是什么的姑娘才能截取儒雅的裴苼的注视,获得他的青睐,让他愿意终生不娶呢?

    裴苼的面容有了一丝苦涩,“我也见不到她了。我们天各一方。”

    贺兰月想追问她是逝去了,还是被强取豪夺了?可她问不出来,这样的伤心事,为什么要翻得血淋淋的呢?那样裴郎不是更难过吗?

第70章 打击() 
她失魂落魄地仰起头,哭丧着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白白的牙齿一开一合:“我晓得了,以后再也不会莽撞了。”她抻着双手抹了眼泪,可怜兮兮地笑着说:“我回去了,这么晚了。”

    “我送你吧。”裴苼到底不放心这么一个小丫头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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