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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锦上年华-第40节

小说: 锦上年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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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从前的岁月她无力更改,往后他们也没有更多的可能。现下他是自己的夫君了,即使还不算是。但是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她和他的交集也愈加多了,而她也觉得较之往日更开心。

    手紧了紧又松开了,蹙着的眉尖也舒展平了,尚楚之朦朦胧胧的睡意袭来。眼睛盯着墙边陈列着许多卷书、信笺的书柜,开开合合,她的呼吸慢慢地放缓且平稳。

    时间溜得特别快,周宁彧放下手中的毛笔时,已至晌午了。他瞥了好几眼内室,又凝神听了好一会儿的动静,确信什么也没听到。这时,他悄无声息地进去了,微微一怔。

    但见尚楚之手里漏出几缕光辉,整个人蜷在一起睡得很甜的样子。

    眉眼之间全是风韵的他,蹲在床边,隔着空气描摹她恬静的面容,心被温柔填满。他帮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把入口关了,轻纱罩在夜明珠上,自己出去外袍也爬上去躺在一侧。

    他把人圈在怀里,为了不吵醒好睡的姑娘,他的动作很柔和,拥抱的姿势也比较温和。这于他而言,是个绝对良性的进展。怀里软且娇小的姑娘使他愈发心动。

    岁月就此老去也无妨。

    悸动的心叫他不能将视线从她的青丝上移开。他想他原来还有贪图,他希望未来的某一天,阿楚感受到他的怀抱便能自动地靠近。若是能得到这样下意识的信赖,他不介意总是徘徊在她的左右。

    闭了天窗,弹指熄了烛火,屋子的光弱了许多。两人盖在一张锦被之中,略过了午膳时分,睡得怡然自得。

    尚楚之意识不清明地醒来,发觉自己枕在周宁彧的臂弯之中。虽然腼腆不安,却没再起逃离的念头。只是不忍心他的劳累,于是缓缓坐起来,才堪堪将被子替他扯高一些。她身侧的人悠悠转醒。

    眼睛不甚明亮,带了刚醒来的懒意,他定睛看着她,把姑娘拉得压在胸上,声音沙哑醉人:“再睡一会儿。”

    没理他的尚楚之,手撑在他身上,眨巴着水汪汪的眸子,明明并不想撒娇,说的音调却是无法遮掩的娇慵无力:“我饿了。”

    右手环着她的肩膀,周宁彧也坐了起来,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她的额头,笑着说:“阿楚,我的手麻了。”

    闻言,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瞥眼去瞧,明明压在她身上好好的,可是她也委实枕着睡了许久,不会是自己太沉了吧。

    看出她纠结得有些狰狞的表情,他“好心好意”地提醒了一句:“阿楚,帮我揉揉?”瞧见她别有深意地一瞅,他慢慢悠悠地克制着笑补道:“阿楚,你得对我负责,不能始乱终弃。”若不是眉飞色舞的表情太直接,这样的不假辞色大约会叫所有人信服,是小姑娘怎么了他。

    大胆了一点的姑娘,不具危险地瞪了一下,没使他安分些,反而笑得更外显。

    周宁彧带着她启了屋子里的机关,出去才发现已经未初三刻了。她扶额叹息自己的不顾时辰,很是感慨地随意吃了午膳。

    时间倒是空出了不少,当下丝毫不困的姑娘复三地盯了他一会儿。终于从他口中得知,公务已经结束了。

    她窘迫了,面对这样一个时不时爱调戏她的人,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引来他别有用心地捉弄。轻拧着眉头的姑娘犹豫了许久,依然没决定是逃跑还是找个活动继续。

    联想到了她和周宁彧之间仅有的一次称得上是夫妻间的小游戏便是赌书吧。于是,不自然地酡红了脸色,现下她是同他私会么?

    周宁彧暼了两次,像个真正的纨绔子弟,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歪头的样子很是不良的样子,眉眼弯弯却是干干净净地笑道:“夫人,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关系。”他忽然靠得很近,在她耳朵旁暧昧地咬字:“并不是私相授受。”

    炸了毛的尚楚之闻言几乎是跳着后退的。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世上没有读心术这样不合常理的存在吧,脸上烧得越发厉害了。

    他撑开扇面为阿楚带了些许凉爽,保持着叫她安心的距离,无所谓地开口:“我不会读心术,只是阿楚你的表情很生动,全是你的猜疑。”

    她落回正常位置的心在他的言辞里又一次起起伏伏,别开脸龋齿笑着微咳地掩饰自己更加显而易见的尴尬。

    好在周宁彧的逗弄本就是为了拉近彼此间的亲密感,是以见好就收,瞧着阿楚羞恼了,他便轻轻松松揭过,神态也敛住了,倒是显出彬彬有礼的模样了,“阿楚,我教你捶丸何如?”

    “捶丸?步打么?”她疑惑地问了。

    他一喜,点着头道:“差不多,只是再简单些。时下也流行,阿楚玩过吗?”

    她摇了摇头,头疼地摆手拒绝:“不成,我不会。幼时,母亲不许玩这些的。嫡姐曾偷偷溜进父亲的球场,被母亲关了禁闭。”

    周宁彧握住她的手,满面笑容,“这个只是取乐罢了,宫中也兴。况且平日宫中常有击鞠之戏,你也看得挺乐乎的。”

    她不禁叹息,百无聊赖地坐在宫宴总不能叫她直走神吧。

    “比击鞠斯文。”他继续煽风点火,唇角勾得更开心,“哪怕动作大些,也不妨,只我看着呢。”

    尚楚之被鼓动着,心中也是蠢蠢欲试。察觉她的动摇,周宁彧更是加了一把劲儿去撺掇。而后他拉着阿楚来到府中一个偏僻的别院。

    这里她只来过一次,因着此处地形“诡异”,她见时只当住宅府邸里大概也就两袖清风的周宁彧才会有这么一片无用的地境。现下他携她而来,她才晓得原来自己甚是孤陋寡闻。

    经过周宁彧的指点,阿楚才算看明白了,这个院子有不平的峻、也有平坦的一片,果然其中的“平、凸、凹、峻、仰、阻、迎、里、外”(1)者皆备。他正是特特寻来这么一块好地,省了许多穿凿的功夫。不过为了使院落不过于单调,还是布置了不少的盆栽、斜柳,既美化四周的寥落,又增添了游戏的趣味性和难度。

    院子的里头只两间小屋子,周宁彧领路让阿楚彻底地了解了用途。较大的屋子里隔了几个小间,放置了衣物是用来更衣的,屋子里侧还有一间大些的是盥洗室。紧挨着这大屋的另一个屋子,里头是架子陈设着井井有条的形状有异同的许多球杖,还有不同材质的球数颗、颜色鲜艳的彩旗多只。

    奈何这里鲜有人来往,因而衣物放置的时间久了。两人也就没有更换简便些的衣物,好在阿楚今日着的裙装还算能迈得开步子,倒不必担心。

    周宁彧擦拭了球杖,这中间的门路也多,鹰嘴、撺棒、杓棒、朴棒、单手等叫阿楚一时不能全部清楚。

    在周宁彧的指导下,她掂了几下选出一根拿着不易疲倦的单手球杖。握了握,还算趁手,在他给自己选择时,阿楚仔细观察了手中的球杖——长柄是南方大竹制作的,扁而长,底部是烧好的斜弧状板,瞧着是用牛筋、牛胶加固,大约很是刚坚厚实。竹柄手握之处,还雕刻了几道粗线圈,又用绳子一轮轮系好,持着一点儿也不会手滑。手柄再往上是缀着饰物,她此时拿得这只穿着银丝流苏,很是秀气,瞧着很像是姑娘家的喜好。

    她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心里闪过一个名字,便隐隐约约地不舒服。所幸也不过须臾,周宁彧手里持着一柄同她相似的球杖,还拿着一颗瘿本制成的球,她不由得心念动到了学习上,也就不挂心原本的纠结了。

    他将球放在阿楚手心,使她熟悉熟悉,自己复折回去取了九、十只的彩旗,俯身在地上的球窝旁插好旗子。半蹲的人招手示意阿楚过来,他指了指最后插进去的一只彩旗介绍:“这个彩旗所在之处便是球穴,也就是我们击球的目标。”

    他起身自然地拉着阿楚的手,在场子里绕了一圈,十个球窝子都一一点出让她细瞧。跟着退后了几丈再去细看,有些球窝隐得很偏,位置有些巧妙。

第57章 捶丸() 
她瞧得很认真,目光随着周宁彧的带领流转,很快地瞧见了几尺外的击球点,又听到他稍稍提了一二句“单对”什么的,她没搞明白,便被欺手上头的人给带偏了注意力。

    她抿着唇,神情一派地认真,忽而感受到他有些宠溺地抚着她的发顶,声音依旧温柔:“比赛规则慢慢再学,先击球的规则好不好?”

    她自是应了一声:“好。”还是忍不住去多瞅了两眼,他的视线不曾离开,所以她无可避免地和他视线相撞,登时别开垂头,赧然的神情在午后树荫下斑驳的光线里衬得格外动人。他笑得温润如玉,不枉费了一番功夫,才央得莫寒携妻为他选购添置了新的女儿家适合的球杖。

    阿楚对于教她捶丸的人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讲话温和,同她从前习舞时严苛的大家不一样,既耐心又细致。她虽然一知半解,可大概还懂了几分。

    周宁彧站在距离球窝二三丈出画了横纵各一尺的新的击球点,只见他肩放低些,两手握棒,力度适中,稳稳地向击球点中的球击去,一击而中,那球一路径直滚入了穴中。被挥高的杆子收回后,他侧着身对阿楚细细解说怎么站,处于何处观战才不会受伤。

    而后,他侧开了两步,叫阿楚站在击球点试试。

    她紧张地握得很用力,都能感受到手心的汗湿,依样画葫芦地放低肩膀,用力去击打球。只是现实有些残忍。她的球杖居然挥空了。并不觉得自己资质驽钝的姑娘窘了,甚至挥高的杆子也没收回,她就以这样诡异的姿势盯着那颗没有动过的球。

    他伸手压低了球杖,取了下来,倒是没笑话阿楚的这一球。被拿走球杖的姑娘瞬间注意力便挪到了他身上,神色尴尬地看着不说话。他把自己的球杖搁在树下,持着阿楚的球杖交到姑娘手中。

    随后,他便从握球杖重头教起。瞧着尚楚之咬唇反复握着手柄调整,松了紧,紧了放,他微微地笑了,唇压在成拳的手上轻咳着:“阿楚放松些,别紧张。”蹲下身去,把阿楚交错的玉指略微松了些,也移了几根压得太实的手指。

    尚楚之又盯着他凭空假意握杆的动作,再细细比对自己手的位置,联系了三四次,终于有所感触了。在他又一次示范的时候,她终于点着头开口:“你瞧,这般对不?”

    周宁彧噙着笑表示肯定。

    被肯定的尚楚之到底捡回了两份信心,唇角弯弯,不再抿着唇嫌弃自己的不中用。不过自信来得太短暂,在下一个动作的练习里,她陷入了极大的挫败里。无论如何,她总是不能将球杖挥得好。

    周宁彧一点没藏私,肩膀压低到哪里,用几分力气,腰要配合手中的动作,不能一只手送一只紧。无一不说得翔实,示范也没有落下。

    但是她前前后后学得这般细了,还是不行。虽然没击打到球的概率大大降低了,可是十有八九都偏了,好容易直了,劲道却有问题。让她不泄气都困难。

    她的这个挥杆的动作已经僵持了一会儿,可是迟迟没选择落下。她恍然发现,自己其实这么在意脸面,不愿意叫他觉得自己笨拙。

    周宁彧自然也体会到要强的姑娘内心的纠结与挣扎。他摸摸鼻尖,不想使自己显得非常流氓。于是克制了嘴边的笑意,压低嗓音:“来,跟我一起。”

    他站在阿楚身后,贴得她很近,环抱的姿态,将自己的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之上。不由自主地有些脸红了,他大约觉得这样套近关系实在是趁人之危,可是又十分满意如此的结果。

    她全身都有些不自在,这样亲昵的动作,她从未在父亲和母亲身上见过。若是纵容,是不是显得自己特别不安于室,太过无视世人看重的仪礼规矩?尚楚之不敢教自己依偎在他身上,也没能用力挣脱一双手,有些发白地颤抖着说:“朗朗乾坤之下,我们如此是不是有碍风化?”

    “嗯?”他故意贴得更近,实实在在地将怀里的姑娘圈的严实,说话的语气也是明明白白的慵懒:“地是私宅,人是我的,夫人,我们哪里有碍观瞻了?”

    刻意加重了“有碍”两字的语调,惹得阿楚抖了抖,又是不说话地咬唇。

    没有错过阿楚的僵硬,周宁彧手上的劲道更猛了些,不止局限于环住,手还抱到了腰间,低下头在耳朵处忽轻忽重地开口:“阿楚,不要总是画地为牢。我们的行为举止,在夫妻间不应该是常态吗?”

    尚楚之怔了一会儿,有些羡慕,或许是她生活的圈子太过狭隘,不曾知道别人家的父母之间是这等的温情脉脉。周宁彧的家一定是很温暖的吧,所以他的气息和软,不是那种侵略性很强的。不像她的哥哥,即便长在一个家庭,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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