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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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你魅力无限?真真是个厚脸皮,哪有这样夸自己的!”凌姿涵揶揄了句,但想想也是,他的功夫的确是出神入化,来无影去无踪,就算刚才在守卫那么密集的太子府,他不照样带着她出来了吗!
想到这,凌姿涵转头又朝北边看了眼,由于今夜的风,火势蔓延到了大半个太子府,估计明儿这太子府是要掏钱重建了,太子爷也得搬回东宫住着了。如此一来,也算是让那府中的人,暂时回了宸帝眼皮子底下,太子妃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蹦跶了,尤其她还附赠了份礼物,现在应该已经摆在了太子妃的房里
“牙尖嘴利的小东西。”瑞逸听出了凌姿涵的话外音,这丫头拐着弯的说他魅力无限,而那些和尚都当他是无物,既然是无物又何来魅力?但他并不在意,只是笑着顿了下,朝若有所思的凌姿涵看了眼,握着她腰肢的手轻轻捏了下,低笑着在她耳边吹着气说:“我可没说自己魅力无限,这可是卿卿说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卿卿觉得我很有魅力,嗯?”
暧昧的尾音收住,是个略带玩味的上扬音调。颊边,他温热的呼吸拂过,令她半瞋着的眸子猛地颤了下。
转脸,他的唇轻轻蹭过她的耳垂、脸颊,那湿热温软的触感,像是撩人的火源,轻轻掠过,却留下了那种火热感,她的脸腾地就红了。
鼻尖与鼻尖的距离就差着分毫,而她似乎只要微微扬起下颌,稍稍偏下头,在嘟起嘴巴,就会碰到他微抿着的红润诱人的唇瓣。
“砰砰砰”
连着几声轰响,伴随着正殿大钟的敲响,子时到来,新的一天,悄然开始。夜幕下,五彩烟花齐放,照亮了半边天空,大有“空中捧出百丝灯,神女新妆五彩明”的秀美娟丽,更有蛟龙游长空,御剑舞洞庭的壮观盛大。
各色烟花变幻莫测,在这样难得的美景下,凌姿涵却与瑞逸保持着那个暧昧的姿势,僵持着,谁也没有动。
温热的呼吸在彼此间那狭小的空间游走,凌姿涵几乎是僵住了,一颗心随着烟花腾空的速度,怦怦、怦怦的不停的跳着。她纯粹的眸光凝视着他比夜色还深的眸子,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心底,但在那烟火照亮的瞬间,她看见的却是自己的影子,是她血亮如火的眼眸。
眸光浅浅游离,缓缓垂眸,看向他近在眼前的唇瓣,凌姿涵的心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她想要证实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那是个非常强烈的愿望。
一刹,她做了件让瑞逸想不到的事儿。
温热的略显干燥的唇瓣轻轻贴向了他的,只一下,就飞快的离开。
凌姿涵看着出现短暂仲怔的瑞逸,惑人的红唇微微勾起,脸上微热,心中却划过一种异样的悸动。此刻的她笑的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贼贼的,坏坏的,却狡黠的可爱。
她伸手在他眼前微微晃了下:“没必要那么惊讶吧,我又没把你吃了!”
他到情愿她把他给吃了!一晃神,瑞逸从那浅浅一吻的震惊中回神,伸手捉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眸却沉了下来,捉摸不透的光影中,闪过一抹看得出的温柔。
“你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吗?”
“怎么,偷了你的初吻?”
凌姿涵玩笑的说着,不想他却郑重的点了下头,不禁愕然,这古代向他这年纪的男人,大多数都当爹了,没当爹的那是极少数,而向他这种连初吻都还保存着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在她的印象中,这种凤毛麟角的稀有动物,不是品种独特,就是天生有问题想到这儿,她不禁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我没毛病,各项功能都很好,不信,你可以试试!”瑞逸被那眼神撩拨的心神荡漾,但那个男人喜欢被女人质疑能力?他也不是个例外,没由来的有些窝火,邪笑着沉声说了句让凌姿涵面红耳赤的话。
凌姿涵无声的任由他的手覆着她的,但心中那种模糊的感觉算是明确了,对于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有点喜欢了,不,也许比喜欢的分量还要重一点。
浅浅一吻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瑞逸一直偏着脸,看着凌姿涵,很想更深的尝一尝她樱桃般甜美的唇,却又担心太急切,反倒把她逼得逃走,也就压住了欲望,没又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微微收紧了手,翘翘的嘴角藏着玩味的叹了声:“你真是个小妖精。”
“妖精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凌姿涵属于那种敢爱敢恨的人,如果她确定了一种感情,就回去面对,但前提条件是那个人可以理解她的感情。
少顿,凌姿涵偏头看向瑞逸,仿佛谈笑般的开口,但那婉转的声音中暗藏的郑重,却让瑞逸的心微微地缩了下,原来,她和他是那样的相似。
“瑞逸,感情可以是一瞬,也可以是一辈子。”与他一起逃离太子府时,凌姿涵突然想通了一个道理,虽说她不确定那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种下的,虽然很浅,还在萌发,但她却想和他说明白,她不会逃避。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虽然他的性格恶劣了点,嘴巴坏了点,长的妖孽了点,但他还有许多有点,比如那细微之处的关怀,比如他的办事能力,比如他在男女情爱上的洁净。
瑞逸微微顿了下,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我可以确定,自己对你有好感,而且并不排斥你,虽然这种感觉还很浅”
对上她略微迟疑的眸光,瑞逸却扬起了嘴角,笑着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一辈子算不算长?瑞逸想起白天时,父皇去府中找他时,问他的话。问他是真心喜欢,还是看上了她背后的家势。他当时的回答,出自真心“是吸引,她总能吸引我的目光,渐渐有了些情愫。而且她的家势,我不屑,我只要她这个人。哪怕有一天,她家大厦倾塌,我也会护她周全!”
“我很小气,不接受三妻四妾的婚姻制度;我有洁癖,不准许丈夫花天酒地,哪怕是逢场作戏;我没耐心,不会死心塌地苦守深闺的等着一个男人回家,只为他多看我一眼。我要的是一夫一妻,忠贞不渝。我不需要躲在男人的背后,我要与他比肩而立,荣辱与共!”
这番豪言壮语,放在这个时代,大概算是极为大逆不道的了。但瑞逸听完,非但没有惊诧,反而朗声大笑,豪爽潇洒的模样,还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你要的,我都能给你,你嫁吗!”瑞逸的声音笃定而又自信。
他并不讶异她的这番近似乎大逆不道的言辞,因为他本就是个大逆不道的人,并且他就是因为她与别的女人不一样,才被深深吸引。而且,他素来不喜欢妻妾争斗的日子,就像他父皇的后宫,表面看上去极为平静,私底下却暗流涌动,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至于花天酒地逢场作戏,他更不会去,因为不屑,因为洁癖。
他追求她,求娶她,想把她安放在家中,当他唯一的王妃,可不是让她独守空闺的,那样寂寞的岂不就是他了!至于她不愿躲在男人背后,这一点他会尊重,甚至有点赞赏,虽说他会肩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呵护她,会保护她,让她周全。但并不需要她躲在背后,因为他们的生活本就危机四伏,她若没有点自保的本事,迟早也会命丧黄泉。
“你一点也不介意?”凌姿涵显然不相信。
瑞逸摇了摇头:“不介意,我的女人就要该这样。我要的不是玩具,而是能陪我荣辱与共、共度一生的人。”
“可我很危险!”很中肯的评价,她就是个危险品,被无数人围追阻截了十五年的头号危险人物。当然,危险的是她。
“我也不差这点危险。”身在天家,伴君伴虎,他又是浪尖上的人物,危险比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瑞逸的心中恍然升起一股温暖,慢慢漾开,就像她凝神望着他的眼神,渐变柔和。微微一笑,他紧紧将她揽入怀中,收紧有力的臂膀,低声道:“卿卿,我也很危险,你还要和我荣辱与共吗?”
凌姿涵微微一愣,心中不觉颤了颤,虽然她并不曾走近他的生活,但从暗门事件,从关于邪王的那些传言中,她可以感觉到他四周潜伏的危机。而皇权路上,向来都伴随着血雨腥风,他身为邪王的谋臣,危险自然也就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可想到这,凌姿涵不觉又想到了自己的婚事,身在古代,又是相爷家的千金,就算是个妖女,但有她生母的地位在那里放着,她的婚事绝迹是不允许她自己做主的。可以说在婚事上,她也有她的身不由己,不觉摸向了腰间,那管翡翠箫,或许能帮得到她。
“如果我不能嫁给你呢?”
夜色中,他俊朗如星的眉目间多了股清朗,但他寒星般的眼睛却深邃的让她猜不透,但他神色中的坚定却足够令她信服。“没有如果。就算有,本少爷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还会在你出嫁那天把你劫走,让你的新郎官自己拜堂去吧!”洞房吗,当然是他的!不觉邪笑,他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唇瓣,眼中划过一抹暧昧:“别忘了,这里有我的印记。”
而且,过了明天,那个如果也不会再有了吧!
瑞逸第一次觉得,他该感激自己身在帝王家
一抹诡异划过眼底,瑞逸抱着沉默的凌姿涵,仿佛孤独多年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他第一次觉得,温暖离他并不遥远。
太子府大火,太子昏迷的消息传入宫中,也传入了各王府内。宸帝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没太大反应,只派了个太医院医正带了人去给太子治疗,倒是皇后半宿没睡着觉,听了宸帝的做法,又不敢抱怨,只是悄悄地遣人去将太子接回东宫,思附着明日怎么和皇上交代,而焦虑着。
但宸帝安插在太子身边的眼线,却传来了除了大火外的另一个消息,只落入了宸帝耳中,就是从太子屋里不只救出了太子,还有相府的大小姐凌姿惠,他们都未着寸褛。
披着明黄色长袍的老人靠在床头,此刻的他俨然只是一个为儿女忧心的父亲。
齐德海看着宸帝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给他倒了杯安神茶端来:“万岁爷,夜深了,您还是继续休息吧!太子府那边有医官和九门提督在,您就别太挂心了。”
“你让我怎么不挂心,九个儿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宸帝扶着额,转脸看了眼枕边,伸手拿起那枚早已没了味道的香囊,上头绣着戏水鸳鸯,绣工精细,绣线布料均属上品,但因为时间久了,也显得陈旧了。可宸帝似乎及其珍爱这枚香囊,眼中流露出淡淡温柔,转瞬又闪过一丝窒痛。
他小心的抚摸着香囊上的鸳鸯,仿佛透过它可以看见做香囊的那个人一样,低声说:“安然,你若还在,该多好。”说着,他站起了身,朝床边走去。
齐德海眼中闪过一丝痛意,但面上并没表现出来,只是拿了件外袍,给宸帝披上道:“万岁爷,别伤了身子,孝诚皇后也不想看见您这般模样。”
“太子不争气、没本事,老六、老九又太有本事,其他那些个,阴的阴,滑的滑,奸的奸,蠢的蠢,你说说,明明是同样的种子,怎么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的孩子!尤其那个太子,这几年处处针对老六老九,偏偏自己要功绩没功绩,要贤明又没那个度量。现在居然,居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越发的不争气,你叫朕如何能安心,如何不为难!”
说道太子,皇上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震得齐德海心下一颤。
不过想想,齐德海也明白宸帝的心思。怎么说那凌姿惠也不是个完璧之人了,还是个寡妇,这大半夜的和太子一起被从火场里救出来,这不是往皇家脸上抹锅灰吗!这还好是压下来了,没让人知道,这要知道的人怎么说,是说太子爷诱拐相府小姐,还是说太子爷与寡妇通奸?不论哪个,都是负面的,影响都不会好,是决计不能传出去的。
站在窗边,宸帝任冷风吹拂了会儿,思绪也冷静了下来,想了想转身一边朝寝屋外头走去,一边吩咐:“德海,叫人去请凌相过来,朕有事与他商议。”
说完他走向书案,缓缓坐下,提笔在桌上的白纸上写下几行字。手中疾行的笔忽然顿了下,紧跟着就看那笔杆子猛地朝下划过,在纸上拖出几条乌黑的墨迹,划掉了刚才写的字。放下笔,他看着眼前那张被墨浸得乌黑的纸,有些烦躁的伸手扯过,攥成团,丢了出去
“万岁爷,已经让人去请凌相了,您也得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别动气啊!”他份上安神茶,心里却着实担忧年过花甲的宸帝,不觉乞求上天能不能开开眼,让那位不争气的太子爷,别再给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