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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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深长的目光,转向皇后,即便一瞥,便移开了。
她颠了颠手中的翡翠箫,不等阮家老头说话,凌姿涵就做出了个令群臣,使太子目瞪口呆的举动。
凌姿涵忽然抬手,执着翡翠箫,用箫尾抵着大将军王的咽喉,轻轻一抬,便将大将军王的下巴挑起。
那是个极为屈辱的动作,至少对女人来说,很屈辱。
不过,这个动作,一般来说,都是俯瞰的人,抬起被俯看的。如今,这小鸟依人的少女,挑起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的下巴,估计,谁看了都觉得这场面惊悚,嗯还相当屈辱。
但那一刻,将军王的心里,竟升起一丝怵意。隐隐觉得,眼前女人,在俯瞰他,即使她是仰视着的。
而下一秒,怒火与屈辱掩盖了那抹情愫。
他下意识的抬手就要制住凌姿涵,却被娇柔的声音喝止住。
“阮王爷,考虑清楚,本妃手上拿着的,可是先皇御赐圣物。见圣物,如见先皇,本妃倒要看看,您是有几个脑袋,敢动本妃!”翡翠箫朝前一顶,撞在了他的喉头上。转即,凌姿涵扬手一挥,冷眼看着原先跪在地上,现下却像站起的人,低斥:“谁敢起来,信不信,在动一步本妃今儿就替天行道,收拾了你们!”
她气势做得足够足,但心里还是稍稍的哆嗦了下,劫持大臣这种事儿,她还真是第一回干,不闹心都有鬼了。
“都退下!”皇后一声低呼,喝止那些人,眼神焦虑的看着她阮王爷,落向凌姿涵时,陡然阴鸷,暗藏锋芒,似乎一不留神就有闪着白光的刀剑从她眼底迸射,要生生将凌姿涵大卸八块,才能舒坦。咬牙切齿的忍着那深深的恨意,皇后又看了眼挡在阶梯前的轩辕煌的背影,暗自攥紧拳头,低声怒道:“恪王妃,大殿之上,群臣之前,你以下犯上,掌掴太子,如今又挟持国之功臣,所图为何!”
焦急的太子妃,见太子捂着脸颊,不言不语,皇后又频频示意,心中一急,不禁呼出一句:“恪王,你难道不管吗!”
诸位臣工,想帮忙的帮不上,不想帮的等着看好戏,被阮家人压制的太久的,则完全秉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策略,垂首跪着。
“哼,妖女,你要挟本王,难道不是另有图谋吗!自古女子不得干政,朝堂上的事,可由不得你说,即便你手上有先帝圣物,依旧不能对本王怎么样!”让他对女人低头,绝不可能。
自诩铮铮铁骨将军高仰头颅,鼻孔朝天,至始至终不曾屈服,甚至,他面上的每一寸神情,都流露出了自心底延伸的不屑与轻蔑,对凌姿涵也是对凌姿涵手中那支翡翠箫。圣物又能如何,只要辅佐太子继位,只要皇帝一张圣旨,圣物也就变成了路边的牛粪,不值一提。
“阮王爷,不愧是大将军王,还真是有着难以折服的傲气。若换了旁人,见着圣物,早该哆嗦的跪下了,倒是王爷,好似根本不屑圣物。本妃不得不多说一句,这,叫亵渎。”收回手,凌姿涵依旧神色淡然的看着将军王,从袖口中抽出一份信纸,好似谈笑般的说:“本妃入皇家时,学过礼仪,知道着女子不得干政。可若是皇命在身,大将军王恐怕就不能有诸多挑剔了吧!”
闻声,众臣面面相觑,小声的议论着。
轩辕煌一个手势,众臣便立刻噤声。大概,这些人是畏惧轩辕煌那邪王的名号吧!
“阮王爷,看清楚,这封密函可是皇上亲笔所书,字字清楚。本妃也是奉命行事,很无奈的。今日,若非太子行为不当,阮王爷又不能从旁督导,而是不住煽动,本妃也不会做出这种累手非口舌的事儿。另外,还有一条便是,恪王与本妃回京复命,求见父皇,阮王爷从中作梗,太子爷推三阻四,本妃已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以保能够面见父皇。”
凌姿涵言辞凿凿,字字站这个理字,语调还是那么的温雅,并无半分倨傲。而众人,却从那份气韵中,感觉到了犹如飓风的压力,与不可抗逆的威仪。
“哼,皇上重病,不得朝见,国事皆有太子打理。王妃此举”
“王妃此举,全是本王授意。”轩辕煌轻描淡写的打断大将军王的铿锵言辞,抬手朝殿外的方向指了下,“本王同王妃要面见父皇,刻不容缓。谁敢阻拦,便是死路一条。大将军王,也一样!”
邪魅的笑,挂在嘴角,眼底的深邃,被那抹邪肆掩盖。而他的声音一如既往,邪魅的性感中浸透不容忤逆的威严,叫人不寒而栗。
那一刻,几乎剑拔弩张。
黑压压的两路人马,在殿外对峙。
一路无意是大将军王的人,而另一路,仿佛凭空冒出来一样,但光看那股子气势,就知道这些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精锐之师。
大将军王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孤身入京,之后便被迎入宫的两人,怎么此刻会有如此多的人手。他派人秘密监视过他们,并未见到他们与外界联系,如何就能凭空的调兵遣将?总不能说,那妖女真回什么妖术,能够撒豆成兵吧!
可凝神一看,大将军王这才明白了,那些人,是皇上的人,身上都带着芙蓉环。
“恪王,王妃,一路辛苦了。皇上命臣等在此,恭请王爷,王妃,即刻觐见。谁敢阻拦,杀——无赦!”
殿外,穿着赤黑色劲装的男子,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上台阶,登入大殿之内。他没有向任何人行礼,只对轩辕煌及凌姿涵微微颔首,嘴角挂着公式化的笑容,不卑不亢的横扫众人,也不理会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的大将军王,打了个手势,命殿外之人,将大殿层层封锁。瞧那气势,大概连只苍蝇都不会从大殿里飞出去了。
凌姿涵吐了口气,心里虽然有些犯嘀咕,却还是比刚才那提心吊胆的时候,轻松了许多。想来,那位难以琢磨的君王,应该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安排吧!想着,她侧目看向轩辕煌,却见他嘴角的笑意多了抹真实,心中又是一沉。
恐怕,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对她的枕边人来说,并不陌生。相反,他的笃定,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吧!
“王爷,王妃,请随臣这边走!”
交代完所有事情的劲装男子,朝轩辕煌与凌姿涵做了个请的手势,很是恭敬。两旁,与他穿着统一服装的精锐,有序的朝后推开,为他们让出一条近似乎笔直的路。
一步步的离开。
凌姿涵却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是对茫茫前路的无知与恐惧,也是对那个此刻应该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君王的绝对敬畏。
第192章宸帝转醒单独召见()
走入那满室皆是令人窒息的明黄色的寝殿中,领路的男人将他们送到寝殿最后一扇门前,止住脚步,做了个请的动作道:“齐总管在里头伺候,王爷、王妃请进吧!”
“有劳。”凌姿涵微微颔首,掀开层层纱幔屏障,走入寝殿内。
门口的劲装男子,弯身目送两人走入,转身对留守的宫婢太监们打了个手势,带着他们退了下去。
室内,守在那张明黄色帐帘的大床旁的老翁,缓缓回头。
见了他们,不禁老泪纵横。
“王爷,王妃,您们可算是来了,老奴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着你们呢!”
“齐总管请起,这些日子,劳烦你照顾父皇,辛苦了。”轩辕煌虚扶了齐德海一把,后者连忙起来,连说几声,“应该的”,便又转向凌姿涵道:“王妃,时候不早了,赶紧的施针献药吧。”
凌姿涵从身上的小荷包里,取出一颗黄褐色的药丸,递给齐德海道:“这是医圣送来的,去拿蜂蜜水研开,服侍父皇俯下。不必试药,这药只有一颗,缺一块,都不成。”转脸,她伸手将针包给他,指了下事先备下的热水:“今日就由王爷带来,给父皇施针吧,我会报上穴位。”
“这”
齐德海迟疑着,看向轩辕煌。
轩辕煌无声的笑了笑,边净手边道:“药圣送来的药,父皇自然信得过,齐总管就不必在试了。”
齐德海收下药,立即出去名小太监拿蜂蜜水来,见轩辕煌取针,又悄悄打量两人间的神色,心下不觉狐疑,总觉得王爷和王妃之间大有古怪,似乎骨子里透着亲近,却又故意在彼此疏远,难道是
没有再想下去,齐德海明白,这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便拐了个弯问道:“王妃不亲自给万岁爷施针吗?你可是一等一的神医啊,听说,经你一手探过的脉息,一查便知病况。”
凌姿涵笑了笑,掩口道:“齐总管,您有所不知,我那坐诊是赶鸭子上架,而且,我只会诊脉,并不会施针。有些精密的,起到治疗效果的穴位,我只闻其名,不知其位。加上,这次父皇病况不同,需要用内力施针,我区区一届弱女子,真真是办不到的。”转脸看向轩辕煌,凌姿涵微微颔首,“在座的人啊,也只有王爷最适合这项差事。我今儿来,也就是给王爷打打下手。”
齐德海记得,以前入宫的时候,凌姿涵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才将轩辕煌称作王爷。可现如今,这并无外人,她怎么一口一个王爷,叫的那么干脆利索,而那眼神中的丝丝闪烁,险些将他也给糊弄住了。
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迫不得已才如此疏远着彼此。
似真似假,反倒更难让人猜得透。
等小太监拿来温热的蜂蜜水,齐总管亲自研磨,将药丸化作粉末,撒入蜂蜜水中给床上那位,仿佛奄奄一息的老人喝下。这时,凌姿涵已经擦洗干净银针,让轩辕煌动手。
齐德海有些担忧,踟蹰再三,在轩辕煌就要下针的时候,他还是本着那颗终于万岁的心,抬手止住了轩辕煌的动作道:“王爷,要不,还是让老奴去请示太医一同”
“齐总管这是不相信本王吗?”凌厉的眼神将齐德海眼中的深沉看了个遍,邪魅一笑,他偏头看了眼凌姿涵道:“齐总管,你在宫中多年,应该知道,这孕妇要避忌尖利之物,对吧。王妃一片孝心,怀有身孕,还愿意上前,为父皇诊治。原先,她也说了,奈何早年武功被废,否则的话,必定会亲力亲为。”
轩辕煌没再说下去,他一向奉行,点到即止。
而齐德海也听了个明白,心中不禁大喜,雀跃的神色竟然浮现中年沉郁一片的眼底,为那沧桑的空洞,凭添一份感激。他连连道贺,并在心中默默的说:孝诚皇后,大喜。九王爷,终于有后了!
凌姿涵并不明白,他的那份感激从何而来,却也多了份心。
她笑着道谢,应声附和两句,面上的神情却好似在敷衍。仿佛,那孩子,她并不太想要,这令齐德海不觉皱起了眉头。
安静的寝殿中,只有凌姿涵报穴位的声音。
因为男女有别,她必须背过脸去,对着宸帝的床帐,凭借着记忆中的图谱,将方位,力道一一告知轩辕煌。直到最后一针落下,凌姿涵再猜安稳的舒了口气,一旁的齐德海早早给他们备下了休息的地方与茶点,要让两人歇着,自己来守。
凌姿涵则婉言谢绝道:“不成,药圣师伯交代过,这药吃下去后一个时辰最难熬,加上还没有收针,本妃与王爷必须留在这里等着。齐总管,若不碍事的话,本妃与王爷便在这里同你一起守着父皇,另外,也要通知太医前来,以防万一。当然,本妃认为,这个万一不会有。”深吸口气,她略略估算了下,继续道:“若无另生枝节,父皇最多就两个时辰,必然醒来。齐总管可以吩咐下去,让小御厨准备些清淡的膳食,留待父皇醒来后用。”
说着,她就在靠近门口的那把椅子上坐下,靠着墙,眯起眼睛。
“还是王妃想的周到。”愁云惨淡了这些天的齐德海,终于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他露出一丝难得的宽慰笑容,对轩辕煌与凌姿涵深深地拱了拱手,便去嘱咐门外的太监。
轩辕煌走了过去,凝视着她倦怠的模样,有些心疼。转眼看着垂帘外的齐德海,朝他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才回到凌姿涵旁边的位子上坐下。不过,他选的是与凌姿涵相隔一扇门的距离。
齐德海去去便回了来,身后跟着的小太监跟着进来。
“王妃,你这身子刚刚一月,可要好好将养。这官燕红枣最补气血,你这忙活了大半天的,多少都要先进点儿,以免累坏了,让王爷担心,也让万岁爷替小世子忧心呐!”他端起托盘上的那盅汤,递给凌姿涵。
放下时,他的眼光不经意的朝一旁喝茶的轩辕煌瞧了去,眼中闪过不明的深意。
凌姿涵刚巧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