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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

邪王的嫡宠妖妃-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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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轩辕谦驻守封地的军队出了乱子,似乎是有人感染了瘟疫,后又大面积的扩散了。弄的军中人心惶惶不说,封地百姓也跟着受累,王爷就带着太医,往封地赶去。但路上,皇上的圣旨到了,说是边塞草原部落不安分,接连进犯我朝,让王爷即刻前往边塞,指挥边塞将士镇守边疆。不想遭遇暗算,被塞外之人围剿,至今下落不明,生死难测。而皇帝却因此,生生的给他判了死刑,说是再找不到人,就给他立个衣冠冢,又不准此事张扬出去,故而秘不发丧。

    “这当皇帝的,还真是没人性,没父子情。”荷苏不耻的冷笑了声,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凌姿涵倦怠的脸庞,别扭的说了句并不违心的话:“你也注意点身体,别回头,他没事,你到病倒了。我可告诉你,你现在就快四面楚歌了,可别在意志消沉,拿出你当年小魔头的气势来,大不了,踏平他草原又有何妨!”

    “踏平草原?”凌姿涵摇了摇头,拳头却微微握紧,指尖捏着自己的衣角,心里早有了计较,嘴上却道:“说得轻巧,你以为我会撒豆成兵啊。”

    “你不会撒豆成兵,却有一肚子封起来的坏水。”斜挑的凤眼妩媚的朝凌姿涵扫去,随即拨了拨并不算白皙的手指,重提就话道:“你们朝堂上的事,我们叶家从不掺和。若不看在你的面子上,这话,我不想说的。可眼下算了,直说吧,你有没有觉得,附近州府的官员都很古怪?”

    附近官员,曾经与江湖人士串通一气,发难盟坛,将盟坛众将几乎一网打尽,死伤不少,这事情附近的人都知道。可她说的古怪,却只有少数人明白。

    凌姿涵显然也听懂了她的话,深深地看向荷苏,微微颔首。“你也注意到了。我听王爷说了,名单上的官员,不论官职大小,均一夜暴毙,之后就有人顶了上来,听说连面向都有着几分相似,平常百姓不常见得,是分辨不出的。”

    “不错,你认为,天下间,谁有这样的本事。”

    凌姿涵微微一怔,谁呢?盟坛的事,表面上是太子所为,但他的能力,应该还不能操纵的如此缜密。而能做到这些的,掌握着生杀大权,官员升迁的只有那个人

    明黄的身影划过脑海,跟着是那沧桑的容颜,花白的发凌姿涵闭了闭眼睛,咳了声掩饰情绪,继续说:“那个坏消息是什么。现在,恐怕我也不怕什么人对我不利了吧!”

    因为不利已经太多了。

    从小到大,她经历的,太多了。

    “是谁我不知道,只是给你提个醒,怕是你也早就察觉出来了。这先是易盟主,其次又是尧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另有原因,但你不觉得,这之间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吗?或者说,这像是一组排列,他们都有着共同点和你亲厚,来自北燕,而下一个,很可能就是你。”

    是你,是你

第183章尧王为质妖妃有喜() 
就在此时,轩辕煌与严修远正坐在云州城外三百里处的一间不起眼的小酒肆里。随行的暗卫也都显露明处,一身随从的打扮,围坐两桌,边吹牛扯皮,边放开肚量的吃喝豪饮。但这仅仅只是表象,若你仔细的看这些“不起眼”的人,便会发现,他们并不是那么的不起眼,而是经过特训后,存在感低了许多。

    此刻的他们,面上谈笑自如,可身上的肌肉愤张,像是警戒中的猎犬。眼神看似平静,却是用来掩饰那眼底的警觉,与锐利的。

    反观轩辕煌,一身布衣,头戴方巾,远远看去,还真像是个质朴的读书人。但那通身气派,与眼角眉梢掩不去的邪肆,无一不引人侧目,令人胆寒。

    用严修远的话说,他家主子天生就是富贵命,哪怕落魄的套个麻袋,还是天子的儿子,改不了的事实。

    “爷,这都快黄昏了,再不回去夫人该着急了。依小的看,还是别等了,回去吧!”看着外头的天色,严修远挺了挺腰背。真要命,也不知道王爷到底打了什么算盘,带着他们在这家小酒馆里都住了三天了,天天在这喝酒吃野味,吃的嘴都没味了,还在这家鸟不拉屎的店里守着。

    不过,他私下里揣测过,觉得王爷应该是在等什么人。要知道,这小酒馆所在的地方,是通往盟坛的必经之道,不论是从云州走,还是云州周围的荒山翻过,都必定会经过这酒馆。

    “不急,再等会儿。”轩辕煌玩味的挑了下唇角,捏着酒杯底座,轻轻摇晃,若有所思的看着杯中随之摇晃的液体,自言自语的低喃:“他,一定会来的。”

    谁

    “谁?”夜色朦胧,毫无睡意的凌姿涵正在屋中看这兵书,突然听见外头传来窸窣的声音,披着衣服倏然站起。因为动作太快,她的袖摆扫了下桌子,几张染着墨迹的宣纸飘然而下,茶杯也被带翻了,洒出些许茶水。

    她戒备的看着门外渐渐走近的人影,听见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卿卿,是我。睡了吗?”

    “没有,进来吧。”凌姿涵紧了紧衣领,随手放下书卷,迎着走向门口,抽去门闩,打开门:“你可算回来了。”话音未落,凌姿涵抬头看着风尘仆仆的轩辕煌,目光一窒,落在他身侧清癯的身影上,不觉哑住了声音,嘴唇微微颤了下,好似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轩辕煌开口:“卿卿,还不快请国师进去。”

    凌姿涵这才让了让,低低的唤了声:“先生。”

    紫宸温和的看着眼前女子,乌发散落身后随风摇摆,薄薄的中衣贴身穿着,外头照着一件银灰色的裘皮披风,上头暗色的花纹与款式明显不是女子的披风。再看那大小,到合适身侧这位。

    紫宸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凌姿涵,脑海中浮现的是十多年前。也总有一个这样的女子,披着他的外套,站在门口,给他开门,声音轻柔的带着些娇蛮的说“你总算回来了”。

    两道声音交汇,就连身影也渐渐融合。

    紫宸的目光落在凌姿涵的眼睛上,妖冶的红色,宛如治艳的彼岸花,妩媚而又妖娆,舒展着朱砂浓墨都无法渲染的美丽花叶,无需绿叶陪衬,也是极美的。但也是这双眼睛,让他陡然回神。

    她不是那个人,她们的眼神截然不同。她给他的只有敬畏,而那抹温柔,只给了他身侧的年轻男子,不是他。

    她是那个人的女儿,也是他的

    “先生?”风口里站了会儿,凌姿涵抬头仰视着一直盯着她看的,眼神极为复杂的紫宸,疑惑的又唤了他一声。

    紫宸像是被谁猛地扇了一巴掌似的,眼神陡然一沉,下一秒又恢复如常,看似温和静好,却波澜不惊,犹如没有潮汐变化的不动的汪洋。

    “嗯。”紫宸跨过门槛,对凌姿涵点了点头道:“进去说吧。”

    入座上茶,轩辕煌坐在凌姿涵身边,半揽着她,揉搓着她冰冷的手指道:“这样冷的天,怎么不再多穿些。万一病了,可怎么好。”

    “无碍,屋里有暖炉,很暖和的。只是方才在门口站的有些久了。倒是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弄得和人间蒸发似的,都见不着人影。”凌姿涵关切的询问,声音中夹着些许娇软的埋怨。但那埋怨,是担心的意思。

    “呵呵,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守株待兔。”

    “守到了?兔子呢。”凌姿涵打了个顿,目光落在坐在一侧太师椅上喝茶的紫宸,眼神一晃。她明白了,那兔子,是紫宸。

    紫宸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抬头看向她,淡淡一笑,眨了下眼,微微颔首,“是我。”

    “先生,再过一个月,就是祈福的日子了。你现在出来,恐怕”

    “不得不来。”

    紫宸简洁明了的打断了凌姿涵的话,伸手放下茶盏,看了眼轩辕煌,无喜无怒的眼眸中好似闪过了什么,太快没有看清楚。但凌姿涵觉得,轩辕煌应该是明白的。

    正琢磨着,紫宸的视线又扫了过来,令凌姿涵不由地坐直了身板,像极了个在私塾受教的孩子。

    “孩子,你过来。”

    凌姿涵垂眸使劲眨了眨眼睛。

    她刚才没眼花吧,怎么觉得先生看她的眼神,这么古怪。

    心下狐疑,但凌姿涵还是按着他说的,过去了。

    紫宸上下打量着已然亭亭玉立的凌姿涵,心中感慨万千。他真是老了,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和明珠真像呐。

    “孩子,你受苦了。”他的视线落在凌姿涵尖尖的下巴上,眼底闪过一抹怜爱,“你瘦了。”

    闻声,凌姿涵的眸子微微颤了下,敛起一丝疑惑,转瞬即逝。

    她摇头浅笑:“哪有,我还觉得,我胖了呢。倒是先生您,这时候擅自离京,会不会授人以柄。还有,是否是京中出了什么事情?”

    凌姿涵问得有些急切,紫宸没有直面回答。他看了看她,低头从袖子管中抽出一块衣裾递到她眼前,衣裾上还染着点滴褐红的血迹,已然干透了。

    “这个,你认得吧。”

    若是普通的衣料,凌姿涵自然不会认得,但这个,凌姿涵却清楚的记得。这纹理,这密度,这这就是快普通的衣料,但她却人的衣料上绣着的那朵歪歪扭扭的莲花。

    那是她秀的,独一无二。

    这分明就是轩辕谦的东西!

    “先生,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师兄他”

    “他没死,只不过被塔那部落的人给扣押了,沦为质子。现下,消息大概已经到了京城。其实,在我之所以来,是因为太子。”

    “太子?难道,这件事也与他有关!”难道是太子要反,联合了草原部落?

    见凌姿涵狐疑,紫宸摇头示意她不要胡思乱想,接着说:“塔那部落在扣押谦儿后,就修书与我朝,以谦儿的安危为筹码,换取边境四座城池。”

    “皇上难道不肯!”凌姿涵只觉得头脑乱乱的,那刺痛神经的“秘不发丧”,却总从脑海中跳脱,一遍遍的回旋着。

    紫宸摆手道:“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宸帝染病,太子监国。所以,这封书信宸帝根本无缘得见,而我也是因为探子偶然间听了太子与皇后的谈话,才知晓的。权衡之下,我担心下一个出事的必将是恪王与你,便赶了过来。”

    凌姿涵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那块布,眼睛紧盯着地面,默不作声。可任谁都能看的出她的紧张与愤怒,尤其是那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节。

    “我要去见他,见他。”凌姿涵呢喃着,却不知,这细微的,出于本能的呢喃,落在轩辕煌的耳朵中,变了味道。

    从紫宸进门到现在,轩辕煌一直在观察着凌姿涵的一举一动。当他看见凌姿涵拿着那块沾了不知是谁的血的布头,露出那样的神情时,他的心里就莫名的多了一处阴霾。随着紫宸话题的流转,她的脸上竟然如此生动,为那个人的安危变换着不同的神色,紧张、揪心、痛苦、担忧、牵挂、愤懑最后均化为难掩的焦虑,为那个人而焦虑。

    不由得,轩辕煌也握起了拳头。

    “再来的路上,我见过流云夏阳,也把消息与他们说了。塔那部落的使臣,在我出京之日,也已经从部落出发,要入洛阳朝见君王。我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内,无比要救出谦儿。相信,他们会做到的,倒是你孩子,你与恪王现在所处环境极为危险,还是与恪王随我离开吧,我带你们去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也好让你母亲”紫宸的声音陡然一顿,他看着凌姿涵的身形微微晃了下,连忙伸手去扶,“孩子,你怎么了!”

    轻轻握了下她的手腕,那脉息令他的瞳倏然放大,转脸又看向已经过来扶住凌姿涵的轩辕煌,眼底迸射出一袭看不透的沉郁。

    随即用力捉住凌姿涵的手,声音不符以往温如风,淡如水,而是那样的浑厚低沉“你,有喜了!”

第184章新的生命留与不留() 
突如其来的疲惫,令凌姿涵恍惚。

    她很累,只想找个安稳的怀抱,能让她就这样静静的靠一会儿。

    淡淡的薄荷香弥漫鼻端,萦绕着的,还有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凌姿涵简称这种气味为魅力。

    安心的阖上眼睛,这一刻,她睡一会儿。

    凌姿涵的意识渐渐涣散,可心里,却有另一种毅力在挣扎。她要起来,她确定轩辕谦的平安,他们,甚至还有个约定

    可她的眼皮像是灌了铅似的,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脖子微微有些酸麻,耳边却存留着轩辕煌和紫宸的声音。不过,她已经没力气去管他们再说什么了,就这样瘫软的彻底倒下,沉沉睡去。

    “轩辕煌!你在干什么!”紫宸的声音猛然扬起,近似乎尖锐。一双利眸投向轩辕煌手中的银针,上头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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