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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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顿生凌厉,朝一旁的窗户横扫过去。
凌姿涵也顿时警惕起来,眼神顺着轩辕谦的方向看去。
却在一股凉风拂过时,呆住了。
远处,一袭紫衫人影从窗口飘然而至,稳稳落地,淡淡的薄荷香弥漫在空气中,虽着那股风,席卷而过。
竟然是他,轩辕煌!
不过,他出现的未免也太不是时候了。
此刻,轩辕谦与凌姿涵都坐在床上。不同的是,一个拥着被子,坐在帐内,一个被隆起的帐帘挡住半边身子,坐在床边,身子整个扭了过去,面朝着帐内之人。好巧不巧,床边之人的手,刚好捂着帐内之人的嘴,而两人的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握在一起。或许应该解释的更清楚些,是轩辕谦递给凌姿涵东西,凌姿涵刚巧去拿,而这时,轩辕煌进来,轩辕谦的手自然而然的一紧,将东西连着凌姿涵的手,一同握在了掌心中,加上两人衣袖的遮掩就成了现在这种,看似非常暧昧的场景。
好似两人十指紧扣,在互诉衷肠,又或者真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却因那“不速之客”而被打扰。
不仅仅是他们怔住了,看见这一幕的轩辕煌,也怔住了。
他再怎么劝服自己相信自己所了解的凌姿涵,相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但他却怎么也不可能说服自己,去相信早就被他看穿对凌姿涵怀有他心的轩辕谦,没有那种意思。
若非那深种骨子里的教养,他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在凌姿涵面前,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给轩辕谦一拳。
弹指间收回心神,他快步上前,“六哥,这就是你说,你会照顾好她的方法?”语调邪魅,嘴角的弧度浸透着冷意的,听上去隐约还透着点几乎不可察觉的酸意,转即又变得十分低沉,“看来,臣弟是打扰你了!”
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仿佛火光,焦灼肌肤。
凌姿涵下意识的松手,却很快想到,手中的东西,忙抓紧,在轩辕谦松手时抽回手,把令牌藏入袖管中。
这才抬头,打断轩辕谦与轩辕煌有些尴尬的寒暄道:“师兄,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六哥,你不介意吧。”玩味的笑着,邪魅的强调中夹杂着一丝挑衅。
轩辕谦有些好笑,想来,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这个总会叫别人阵脚大乱,并头疼不已的兄弟,才会显露这一面。也只有关于涵儿的事,才能叫他日次方寸大乱,神态心思皆不若往日。
一物降一物?大概这五个字,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当然不介意。”轩辕谦依旧和他的名字一样,谦和儒雅。起身,他朝轩辕煌拱手,转脸,又伸手理了理凌姿涵的额发,便道:“我去看看流云,等下道厨房,给你弄点好吃的。”
“多谢六哥。”
送走了轩辕谦,凌姿涵刚转脸,就对上一张阴沉的比寒冬腊月的阴天还可怕的脸,眸光一滞,却见那张脸在眼前忽然放大。
凌姿涵下意识的朝后一缩,腰去被他给扣住了。
第152章初雪家宴步步谋划四温馨()
“躲什么,他你就不怕,怎么换了我,你就给我摆脸色看!”轩辕煌瞪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底漾起不为人知的,浓浓的担忧,融化了眼中的冰霜,也柔软了那阴沉的神色。他突然伸手,捉住凌姿涵的手,接着就撩起了袖管:“让我看看。”
凌姿涵也不理他,任由他小心翼翼的摆弄着胳膊,却嘀咕了句,“还不知是谁给谁脸色看。”
显然,轩辕煌是听的到的。可他依旧不语,给她重新上了药,包扎完伤口后,才沉声唤她,“卿卿。”
见她没有反应,轩辕煌垂下眸子,接着又换了称呼,语调更低了几分,好似一片低气压的流云过境,一字一顿的说:“凌姿涵,以后你若再受伤,我就在自己身上的同一的地方,剜出和你同样的伤口!”
凌姿涵愣了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给出一个答案“疯子!”
出其不意的拥抱,来得太过突然,凌姿涵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心里是那样的渴望他的拥抱。小小挣扎了一下,便任其抱着,他的声音化作温热的气流,从口中呼出,钻入耳畔,痒痒的。
“是,我是疯了,被你这个小磨人精给折磨疯的!”轩辕煌紧紧地拥抱着她,真实的存在,温暖的触感,无一不让他安慰。抚摸着她的后背,柔顺的长发就在手心下,丝丝缕缕宛如绸缎与掌心的肌肤摩擦着。他的动作十分小心,却又格外专注,似乎怕一个不留神,她就会从怀中溜走,消失。“卿卿,卿卿”他的卿卿,她可知,看着她伤痛,却比自己伤痛来的更难受?
“我在。”回应他的呼唤,心思千回百转,可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轩辕煌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稍稍放开她,手却依旧托着她的胳膊,深怕再给她来个二次受损。
四目相触,凝视间脉脉温情,可凌姿涵却出声打破着片刻温存,血淋淋地拨开两人之间必须面对的残酷。
“还记得在相府暗室里找到的乌金铁盒吧,我打开了它,里面有张地址,我照着找过去了。在里面,遇见了些事情,才成了昨天那狼狈模样。之前没有告诉你,是知道你已经有很多事情需要忙了,这点小事,不想劳你挂心”
凌姿涵知道,昨日的事情轩辕煌必然已经问清楚了,就算乔炀不说,流云应该也会告诉他一二。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直接说了出来。不过,紫七那段,她是不会说的,毕竟她和狐狸有约在先,重守承诺的她也不会坏了规矩。
但不等她说完,轩辕煌就压下身,吻了吻她的唇瓣,将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口中。
“我知道了,都知道了。”轻吻,随即离开。
轩辕煌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长发,指尖顺着发丝深入,仿佛在瀑布中荡漾般,顺着发梢的方向滑下。沉默了会儿,他低声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只要能回答的,我都会和你说。”稍顿,又补了句,“以后,也这样。”
凌姿涵扬起下巴,扑闪着桃花眼,长长的睫羽洒下阴影,好似浓墨勾勒,独独突出了那双妖冶的眼睛,但这份妖冶,并遮掩不住她眼底的慧黠、清明。
想了想,她伸手拽下了轩辕煌腰间系着的香囊,放在鼻端问了问道:“好,第一个问题,这东西,是哪位高人给你的!”这香味虽然变了,但本质的用意并没有变。可见,调香之人的技艺之高超,远远驾驭在他之上。
见轩辕煌没反应,凌姿涵放开香囊,笑着揶揄,“怎么,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只要能回答的,就都会回答。不会我运气偏巧那么好,一下子就挑了个你你不能答的吧!”也不知道皇宫晚上的家宴,有没有个什么抽奖晚会一类的,照着她这运气,还不博个头彩回来。
“倒也不是,这高人你认得。”
“总不会是毒尊那老不休。”她自己的师父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对别人,吃喝嫖赌坑蒙拐骗,那样都能出得了手,但对她这个总挂在嘴边天天骂的“得意门生”,还是狠不了那个心的。用师伯,或安凉的话说,毒尊害人害己,却从不害她。
“是国师。”轩辕煌微笑着看着她,想要触碰她的鼻端,却被她躲了过去。悬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的缩了回去,轩辕煌凝视着恍若沉思的她,低声念出那个名字,“紫宸。”
是他
“为什么!”
紫宸为何要给轩辕煌这样的香囊,难道他不知道,这香的用途吗?
凌姿涵心中有着准确的答案,但怎么也不敢去想。她说不出那沉重的感觉,却深深明白,紫宸是知道的。
目光落在轩辕煌的袖口,她看见他的手指微微曲卷,握成拳。似乎有一丝犹豫,在抬头看向她时,眼神一片清明,而他的手,却恰时覆上了她的腰,缓缓向下,停在她的胯骨两侧。
低哑性感的声音,也缓缓传出。
“因为你,因为你的身形纤细,胯骨小,加上这几年没能好好调养身体,一旦有孕生产,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国师才调配了这些东西,让我带着。”
凌姿涵愣住了,她所纠结的事情,竟然是源于自己?而她还曾以为,是他别有目的,或是觉得她不配。看来,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仔细想想,这东西的确对人体无害,药性也很温和,确实不会伤到她。可这并不是万全之策,万一真的有了孩子,这东西,就是杀害宝宝的利器。
想到这,凌姿涵直接将香囊给拆了,把里头的香料全都倒了出去,复又将香囊塞给轩辕煌,哼了声道:“比起这鬼东西的味道,我还是喜欢你原先的味道。”
瞧着她脸颊微红,又是拆又是倒的折腾,轩辕煌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等她话音落,反倒露出了打昨儿起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很浅,却足够温暖。他结果香囊,在掌心把玩着,上挑的凤眼扫过她的脸颊,略带玩味,嘴角浮动着邪肆的笑,“这么说,卿卿还是比较喜欢我的味道?”
语调邪魅,但里头还透着点酸意。
大概还在为她昨晚要和轩辕谦走的事情而恼怒吧!
不过这恼怒,也随着她的昏倒而消融,现下剩的,是担忧,是忐忑,还有他并不常挂在嘴边的,只属于他们的感情。
凌姿涵推开他,压着心中掀起的那丝丝波澜道:“万岁爷的半年约定,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提到这件事,轩辕煌的脸色微变。
凌姿涵却摇头,“其实,有无子嗣,万岁爷都会再给你指婚。无子嗣,是个理由,有子嗣也可以说,我有孕在身,不方便照顾你自然,这册立侧妃的事情,是逃也逃不掉的。不如,我们顺其自然吧,别再用这些东西了免得遭人怀疑。”
上次太子就对她提醒过,相比,许多有心人,也会知晓一二,从而各种猜测就会涌现出来。若是各方对策一出,麻烦就更大了。
“可是你”他不想让她受苦,不想失去她。
“没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像我这种祸害,那可能那么早就死掉?”凌姿涵微带自嘲的说着,食指压在他的唇边,将话语堵在了他的唇间。暗红色的眸珠微转,她淡淡开腔,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为何要阻止我的人去紫岭。”
相比问第一个问题时那低沉的,好似暴风雨来临的低气压流,现下已经好转了许多。
轩辕煌却因这个问题而垂下了眸子。
他伸手揉了揉凌姿涵的指尖,陷入沉默。少顷,才出声打破这片阴霾,“那地方不是你该去的。卿卿,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紫家避世多年,我想,我的人即使去了,也不会有谁要害她吧。大不了被扫地出门,那可能会带一身伤回来?”语调讥诮,多少浸透了些许揶揄,还有些埋怨。
轩辕煌沉默了,似乎不想说。
凌姿涵也不再追问,沉默了会儿,轻描淡写的说出卡在心口的那个问题。或许是她刻意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但那声音中微微的抵触情绪,却逃不过轩辕煌的耳朵。
他知道,她是在乎的。
“换个问题,那个表妹,是怎么回事儿?”
说着,凌姿涵低头把玩着他的手指,垂眸,脸上的情绪依旧淡然,但眼帘下的眸子却如诡异的深潭,变幻莫测。
抚摸着她后背的手不落痕迹的顿了下,轩辕煌沉吟道:“昨日,我与你说的全是事情,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更不会承认这种表妹!”那种女人,不配!
凌姿涵微微挑眉,稍抬头,示意他继续说。
“昨日听闻你外出未归的消息,我从宫里赶了回去,刚好她乘着皇贵妃的车舆,到了门口。手上拿着皇贵妃的银册,说是皇贵妃的亲戚,选秀在即,要在我们王府小住些时日。我本就着急你的事情,根本没顾上她,问明了管家,就去凤颜阁寻你,一路找过去,就出了城,谁知道她也跟了过去”
凌姿涵保持沉默,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心思百转千回,却从他完整的话语中,挑出了一点漏洞。明明清楚的记得,昨日那个沐嘉香对轩辕煌说过的话。她问他是否忘了姑妈说的话了,问他这就是他对她的好?并且铿锵的声称,自己是他的女人。
这不是凌姿涵太过敏感,而是两人的话本就存在着相当大的异议。显然,轩辕煌对沐嘉香的姑妈,也就是当朝皇贵妃承诺过什么。而他却一口咬定说,自己在之前并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只是在看了银册后,才知道的。
说白了,这两人里,特定由一方再说假话。
会是谁呢?
说这种假话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