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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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情,凌姿涵大约也猜到了些,不觉撇了撇嘴,语带叹惋,又好似看破人性丑恶的冷笑道:“可惜,他没做到。”
幽幽的红眸对上她的,说不出的沧桑汇聚眼底,宛如一片被日落染红的大海,深沉,浩瀚,莫测
“对,皇帝的确没有做到,却也是形势所迫。那个孩子出生时,刚好宫中一位美人生产。皇帝亲手弄死了那个美人的孩子,接来贤王之子代替他,取名谦。那日,天降甘霖,钦天监的人看见一团祥瑞紫气从东升起,盘旋贤王府顶,然后快速的移动到了皇宫之中。其实,那团紫气是随着那孩子的离开,而一同移动的。”
“师兄”凌姿涵呢喃着,垂下眼眸,耳边依旧是紫七叙述的回忆,“那孩子,周岁封王,号尧,取贤良之意。或许是父子天性,那孩子自幼就对贤王极有好感,别个抱都不成,只有贤王能把他给逗笑了。但好景不长,那孩子周岁时发生变故,朝堂众说纷纭,百姓怨声载道,都是要皇帝将那孩子除去的。好在国师断言,保住他,并将他转送天山,为他避过杀机。而在哪不久之后,贤王就去了,贤王妃也从此闭门不出”
似乎与那段传闻吻合了。
凌姿涵几乎可以断定,紫七所说的孩子,就是她的师兄,全西朝唯一一个与她拥有着相同眸色的,被人们视为妖孽,却又敬畏,又恐惧的战场上的修罗轩辕谦。
幼年时,就曾听师门的人说过,他出生当日天降祥瑞,被皇帝当作上天赐给的神之子,很是疼爱。但在他周岁之时,祭祖庙宇坍塌,宫中突发瘟疫,西朝都城忽降暴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也没停下。大臣连连上奏,说六皇子轩辕谦是妖孽投胎,不能留在西朝祸害百姓,要杀之,免除后患。但国师却断言,说六皇子将来必成国之战神,不可除。力保轩辕谦平安,最后皇帝不得不做出决断,将他送入天山拜师学艺。
“想不到,如今贤王妃也去了,是命。”紫七的叹息声令凌姿涵猛然回神,她盯着紫七的眼睛,妖冶的眸珠转啊转的,许久未定。
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她刚才似乎听见紫七说天命。
这天命到底是什么?
可当她开口问时,紫七却是一副极为诧异的样子,反问,什么天命。显然,要么她听错了,要么就是他装傻充愣,不愿说。
凌姿涵自然也就不问了。
“那孩子现如今如何?”见她半晌没动静,紫七开腔打破沉寂的尴尬气氛。
“他是我师兄,前些日子,他的母妃刚刚近了位份,皇帝还给他赐了位好王妃,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位准王妃就会上京和亲。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凌姿涵微笑着,用好看的笑容掩饰去眼底的一抹深沉。
但那稍纵即逝的眼光还是被紫七捕捉到了,眸光微微一沉,无声的叹了口气道:“看来,他还是继承了他的父亲。”
“不会的!”凌姿涵几乎是本能的张口否定,眼神中暗藏一抹忧色,“谦他不会走贤王的老路,他”
紫七摆手,打断凌姿涵的话。
“看得出,你很关心他,既然不想让他走他父亲的老路,那就想办法让他离京城远些吧!”血红的狐狸眼深深地看着她,好似看进了灵魂的深处,让凌姿涵不觉肃然,隐约戒备。
这千年狐狸果然是祖宗辈的,千年也不是白活的。
凌姿涵根本没说过轩辕谦的情况,他就能凭着桎梏京城,而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这并不是凌姿涵戒备的缘故,只要是个细心的人,发现这个并不意外。她所戒备的是狐狸的这番话,是否可信。
心中一番计较,她觉得,轩辕谦的身世的确可信,但反推一边,一一枚举,就会发现关于贤王身上的漏洞。贤王一身战功显赫,跟在他身边立下军功章的人自然不会在少数,文臣武将,反他刚正不阿的可能有不少,但支持者绝对也不在少数,更何况,他是在力排众议后,推举宸帝上位的工程,身边之人有不少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臣子支持。若贤王之死真的如这狐狸所言,怎么可能没有人站出来?总不能说,当时的那些臣子都死光了吧,竟然连一丝一毫痕迹都没留下过,太不合理了!
但这狐狸似乎打定主意不要和她说实话,凌姿涵心中疑惑,却没再追问。只是又与他胡侃一番,就将话题转移回正题上。
最后,从他口中得知,皇后和明珠后来从贤王妃那里得知了这件事,皇帝本欲除掉贤王妃,将这件事永远埋藏下来。但明珠力保姐姐,与皇后同求皇帝,并将贤王妃接入宫中“安养”,实则是软禁。才算是平息了事情。可后来,不知为何事情被凌相知晓,凌相那时正在追求明珠,但明珠看不上凌相,不予理睬。凌相就派人悄悄送了封信给明珠,信上写得就是轩辕谦的身世。以此事相要挟,凌相从明珠的回信中得到了解密的三个方法,顺利的在皇帝给明珠办的招亲会上博得头筹,如愿娶了明珠。
“为了保护姐姐唯一的血脉遭遇横祸,你母亲做出了牺牲凌姿涵,不要露出那种眼神,你该为你母亲而骄傲,她是个好女人,很好很好!”紫七变了脸色,伸手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了头。
“我从未觉得我母亲不好过,只是平白让凌相那老东西捡了个便宜,太不值得了。”轻嗤,凌姿涵眼带鄙夷,语调轻蔑,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对凌相的极度厌恶。即使他是她名以上的父亲,她都本能的,无时无刻的,不因为这个身份而感到恶心。
父亲?
转瞬,她又想到了一件事。
这狐狸再三的提点她,问她为何不怀疑自己的身世,是否是在告诉她,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不觉,狐疑冲破心头的枷锁。凌姿涵的目光渐变凝重,脸色也一扫沉郁,变得更沉着了些,很是郑重的看向紫七,没有挣脱他的手,一字一顿的问:“紫七,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第147章莫名中毒两王来寻()
宁静的院外,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等待着答案的凌姿涵冷不丁的颤了下,刚想转身,就因那捏着下巴的手而顿住了脚步。
“放开我!”
紫七微笑着放开了手,但眼底多多少少藏着一抹怨色。他痛恨灵言这种东西,令他有种受制于人的束缚。不过,看在着小丫头身上藏着许多他感兴趣的事情的份上,勉为其难,就算了吧!
“别急,外头的人只是触动了阵法,一时半刻死不了。”
“不,我只是试验下灵言的效果。”和她猜想的一样,越是坚定的话,就越是具有灵言的效果。
紫七玩味的扫了眼凌姿涵,耸耸肩,神色随意的说:“结果怕是令你失望了。灵言这东西,只有我有确定答案的时候,才会有用处。不确定的,灵言也无法让我说出来。就像你刚才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你的意思是,你心里有个不确定的答案?”其实她的心也动摇了,不确定的答案萦绕心头,只是需要求证。
紫七点头,噙着笑,神色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没有准确的答案告诉你,我只知道,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有人会告诉你。万事总有一个契机,不如等一等,说不得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呢!”
凌姿涵平静的看着紫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紫七也沉静地凝视着她,目不转睛的与她对视许久。
似乎,四目相触,就打成了一个协定。而凌姿涵在那时忽然转身,只留下一句,“走吧”,就按照她进来时的反方向举步离开。
身后,笑容越发诡异狡猾的紫七,在一团青雾的弥漫中,幻化成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跳上了凌姿涵的肩头,随之离去。
凌姿涵凭着听到惨叫记忆中的方位,按照八卦阵的迷局,一一破阵,朝着哪个方向走去。转了好些圈,等找到流云时,乔炀刚好也到了。
“姿涵,流云她怎么了!”乔炀匆匆而至,不知之前尽力过什么,浑身上下的衣服几乎没几块好的地方,威仪一处完好的,大概就是腰间的那块遮羞布了。
凌姿涵愣了下,猛然一看,几乎没有认出他来。但弹指间接受了他这个诡异而又狼狈的形象,摇了摇头,转眸又看向怀中静静躺着,表情似乎极为痛苦,浑身上下还都是水滴的流云道:“怕是中了这片林子中的瘴气,以致昏迷,才失足落水的。正好你来了,帮我把她拖上去,我抱不动。”
乔炀摸了摸脸上的汗珠子,白净的书生脸庞,愣是被他的“豪放抹脸法”,给折腾成了大山猫,黑一块灰一块白一块的,怕是连狼狈二字都无法概括他此刻的模样了。不过,他根本没心情对着水照一照他现在的样子,急急忙忙的将流云从凌姿涵的怀里抱起,反手一甩,就背在了肩上。这时,才抬手去扶凌姿涵,却见她坐在水中一动不动。但若细心,就能发现,她的手一直按在水里,在努力的支撑着水滴柔软的泥沙。
“你怎么了?”
这时,借着昏暗的霞光,乔炀清楚的注意到了凌姿涵的脸色,极为苍白。
凌姿涵的双手都移向了水潭,一手握住刚才那只一直泡在水中的手,面上极力维持着温和的笑容,淡淡地说:“我没事,这水还挺凉的,一时间没习惯的了。”
“知道凉还在里头坐着,给我起来!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冻着伤着了,别说那王爷,就是四凤、静好她们都不会放过我。乖,快起来”
乔炀目露忧色,冷色的笑容也浅浅的挂起一弯弧度。他再度朝凌姿涵伸手,并压低身体,不是去拽她,而是用搂的,将她拥起。温暖的怀抱捂热她冰凉的脊背,就这么半推半揽的将她带到了潭边。“天色也不早了,不知王府府门落锁前,能否把你们送回去。”
对方没有回答,乔炀收回望天的视线,侧目看向凌姿涵,脸色倏然变了,转静为惊。“姿涵,凌姿涵,你这是这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啊!姿涵,姿涵你说说话啊!”
身体极度疲倦,却被乔炀的摇晃弄醒。
凌姿涵努力集中精力,咬牙挺着,朝乔炀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倒是你,怎么弄成了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阵法会抢劫呢!”
“可不就是被抢了吗,也不知哪个缺德鬼,在阵里弄了一座小猴山,里头的猴子都快成精了,把我身上稍微值点钱的玩意儿全都给掏跑了哎呦,谁打我!”抱怨还没说完,乔炀就大叫一声,身体整个朝前冲了过去。若非他武功底子了得,怕是不能即使收住脚步,更别说稳住肩上的流云了。
就在乔炀四下寻找“凶手”时,凌姿涵朝肩头静静躺着,时不时甩两下尾巴的“小”狐狸,横了一眼。
狐狸眯着那双幽幽的血红血红的眼睛,眼珠子溜溜转,浑然不在意之前做的坏事,好像还在对她申诉。大概因为乔炀言语上得罪了他吧,毕竟这阵是紫七弄得,而乔炀所说的缺德鬼,可不就是紫七吗!
想着,凌姿涵抿了抿唇,忍住笑,但更难忍的是那阵阵晕眩的感觉。是因为刚才下水捞流云的缘故吧,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水里的的什么东西给扎了下。很快,那种奇怪的感觉就顺延着经脉逆行而上,她意识到自己是中了眸中与瘴气相克的毒,便在第一时间内,用小刀片划破血管,放血。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毒,竟然如此霸道。
她本身是不惧怕毒素的人,但若两股相克的毒素侵体,事情就变得可大可小了。大可致命,小则综合化解。而眼下这毒,效果可能不一般,不知道流云是否也中毒了,若是那样,她该如何才好。
“想什么呢?”四下观察过一遍的乔炀走回来,牵着凌姿涵,不由分说就带着她往外走。而这时,他才注意到凌姿涵肩头的那团白白的毛绒绒的小东西,眉梢一挑,嘴角咧开道:“好运气啊,姿涵。我来这儿被一群猴子精袭击不说,还被当作箭靶子、练武桩,你倒好,进来一趟,弄了只雪狐。”
说着,乔炀就伸手想要摸摸雪狐,不想雪狐张嘴就咬。
“哎呦,这东西怎么这么凶啊!姿涵,快扔了它,免得回头伤了你。”
缩手间,乔炀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凌姿涵的胳膊,顺着她冰冷的浸了水的外衣袖子上划过。那冷的钻心刺骨的触感,不像是活人该有的温度,惊得乔炀都不觉缩回手去。
转即,他又想到了什么,扶了扶肩头的流云,快步上前捉住想要走的凌姿涵,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了,伸手就将她的衣袖给捋到了肩膀上。
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落入眼底,细细长长的,沿着经脉而上,大约五寸长,从手腕上三寸位置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