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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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缨看着她一脸骄傲地说着,笑着点了点头,眼角有些微的湿润:“那可真好。”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回来
陆嘉宁拿了纸笔回去; 谢缺也不避着她,直接写了起来,陆嘉宁看了一眼; 惊奇道:“这是。。。。。。写给皇上的?”
谢缺点了点头。
其实陆嘉宁一直有一个奇怪的感觉; 就是他似乎很少提到自己的家事; 也很少说起家人。
“想问什么就问吧。”谢缺声音沉稳地说道。
陆嘉宁摸了摸鼻子:“成王这边虎视眈眈; 你在京城有能照应的人吗?比如亲人兄弟?”
谢缺罕见地顿了一会儿,手下动作并未停止; 下笔流畅,好像提前想好了说辞一般。放下笔之后; 他直起身来,神情竟然很严肃。
陆嘉宁心里一咯噔; 感觉自己问到了什么敏感的事情。
“我家中情况有些复杂。。。。。。”谢缺的语调有些缓慢,“我父亲是当朝的承远侯; 我母亲早逝,他另娶续弦; 我虽然是他的嫡子,他于我却没有多少养育之恩; 自小是在外公膝下长大的; 十六岁之后才回到侯府。”
“侯府里尽是一堆肮脏玩意儿,那时候我已经是当今皇上的陪读,所以也不大理会他们的破事儿。你也不必担心,以后会尽量少打照面的。”
谢缺耐心的说着,虽然只有寥寥数语; 陆嘉宁联想到一开始谢府不安分的侍从和丫鬟,也多少明白了他的处境。他说的轻松,恐怕身处其中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过。
陆嘉宁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帮我问问万驿丞,看看能不能派人将这封信尽快送往京城。”
“好。”
陆嘉宁拿着信去找了万丰登,他拍拍胸脯表示这事情包在他身上了,陆嘉宁便将信交给了他。
万丰登正要安排人去送信,却被郑缨拦了一下:“我瞧瞧,待会儿我找小七去送。。”
万丰登对自己媳妇儿一向十分信任,便将信给了她。
郑缨拿着信去找万老七,却在半道上停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信件,目光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出信,瞧了瞧里面的内容,当她的目光落在落款上时,瞳孔瞬间一缩。
“不可能。。。。。。”她双目失神,跌坐在座椅上,过了半天才喃喃地道:“造孽啊。”
陆嘉宁这边浑然不觉,正在和谢缺商议着回云城的事儿,赵家那边不知如何,还是得尽早赶回去为好。
郑元安身上的伤势没有那么吓人,只是谢缺这样,禁不住折腾。好在这里离云城已经不远了,郑元安借了一辆马车,便准备上路。
临行的时候,驿站里面的几个人出来送了送他们,陆嘉宁说了好些道谢的话,末了郑缨拉着他的手道:“一路小心,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陆嘉宁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将这句话往深里想。
谢缺则郑重地朝她道:“此番多谢万大哥和万夫人搭救,晚辈感激不尽。”
万丰登为人豪爽,对谢缺也很欣赏,朗声笑道:“谢什么,你回去可要好好养身体才是,等你好了,我们也比划比划。”
“一定。”
想比起来,郑缨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看着谢缺的眼神有些复杂,仿佛夹杂了太多的东西。
回程的路上,谢缺因为一身的伤,心安理得地充当了一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陆嘉宁任命地伺候起这位爷来。
他将下巴搭在她的头顶,一手扣着她的腰,琢磨道:“我怎么总觉得那位万夫人看你的表情很不一般呢?”
陆嘉宁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宁静,眼皮半睁半闭,蹭了蹭他的下巴:“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谢缺被她蹭得发笑:“对你好的简直有些过分了。”
“可能我是唯一的姑娘家,万夫人为人又确实比较热情吧?”陆嘉宁不在意的说道,“而且此番要好好谢谢人家呢。”
谢缺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的,只是他觉得,这个万夫人对陆嘉宁和对他,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招人厌了?
晚上,几人便到了云城,此时月已经升到了中天,奶黄奶黄的,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郑元安驾着马车在空旷的街道上行驶着,朝着县衙的方向驶去。
到了县衙,值夜的人进去通报,不多时,傅疏源就出来了,披着一件衣裳,揉了揉眼睛,惊喜道:“你们终于回来了!”
几人简单地打了个招呼,谢缺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我们在宁州那边调查到的事情我稍后与你解释,现在赵家怎么样了?”
傅疏源叹了口气:“情况比预想的有些复杂,出了赵家药铺的事情以外,我觉得,这事情主谋可能不只陈深一个。”
“而且。。。。。。”傅疏源顿了顿,“赵家的事情颇有些离奇曲折。”
谢缺轻轻地挑了挑眉:“进去说吧。”
他往前走了一步,脚下却踉跄了一些,陆嘉宁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扶住他,谢缺就将身上的重量往她移了移。
傅疏源有些讶然地看着两个人熟稔的姿势和情态,心中啧了一声,看来这去了宁州一趟,进展迅速啊。
谢缺看到傅疏源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表情之后,回了一个挑眉的动作,然后搭着陆嘉宁的肩膀,进了县衙。
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微表情互动的陆嘉宁,自然也没有看见身后傅疏源一副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惋惜神情。
他们衙门里唯一的姑娘家,就被谢缺这么个大猪蹄子给拱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进了衙门; 傅疏源才看出谢缺伤势的眼中来,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情:“小侯爷,您要不先回去休息吧?这一路舟车劳顿的; 伤口估计也没怎么恢复。”
谢缺摇了摇头:“来都来了; 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傅疏源点了点头; 这才道:“你们离开之后; 秦镇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赵家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陈深和陈素茵。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不过听说,一直和陈素茵不和的赵家六姨太; 疯了。”
陆嘉宁一愣,突然想起之前去赵家时; 听到的呼喊声,和被他们拉下去的女人; 那个莫不就是赵家六姨太?
谢缺淡声道:“不过这回从宁州府带回来的消息,足以给陈深定罪了。”
傅疏源侧过头来看着他; 等着他的下文。
谢缺懒懒掀唇:“和西域商人勾结倒卖药材,扰乱市场; 还给太后进贡了致病的药; 还从西域商人手里买卖毒药,够他在牢里呆一辈子了。”
傅疏源啧啧了两声:“看来我们终于能给赵家大少爷开棺验尸了,不过你觉得,这陈弘的死,和这姐弟两有没有关系?”
谢缺凝了凝眉; 摇了摇头:“如果说是陈弘发现了自己儿子的勾当,所以被杀了灭口,逻辑上说不通。陈弘本来就是个视财如命的性子,只要给够了他钱,估计他也不会多问。”
“我们之后又去排查了,没有其他可疑的人,要么的确是一时失足落水,要么就是被亲近的人谋害的,但是一直没有找到这个凶手,陈家姐弟也没有杀人动机。”
陆嘉宁突然想起,陈家村村长和她说过的陈家往事,思忖着道:“可是陈家姐弟与陈弘关系一向不好,他们的娘又是因为陈弘赌光了家里的钱,生病没钱医治才送了命。难道他们就甘愿一直被吸血?”
“对了,你说了,陈素茵不是陈弘亲生的。”谢缺突然道。
陆嘉宁点了点头看向他:“是这样没错,陈素茵的娘是个寡妇,后来才嫁给了陈弘。”
谢缺扬了扬眉:“有意思,你们说,这件事情里,主导的是陈深,还是陈素茵?”
傅疏源愣了一下,才道:“陈素茵不过一个内宅的妇人,虽然现在赵家无人,她出面主持事务,在外来看,赵家的铺子现在基本上都是陈深打理的。可是若真说起来,陈深对他这个姐姐倒是毕恭毕敬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陈素茵谋划的?”陆嘉宁愣愣地道,“怎么可能?”
陈素茵不过是众多小妾中的一个,何况她为什么要害人?
谢缺面色平静地道:“一个寡妇带来的女孩儿,随母亲跟一个又是赌鬼,又是酒鬼的人一起生活,能好到哪里去?十几岁就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妾,那时候她母亲应该已经去世了吧?人生、婚事都要被一个那样的人安排着,换你不恨么?”
“那赵家的事?”傅疏源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
“这个人,”谢缺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着,“并非池中之物,能屈能伸,长得漂亮,又有头脑,最重要的,还有个忠诚度极高的人为她卖命。”
傅疏源顺着他的话理了理思路,舒展了一下手臂:“我明白了,明天先将陈深逮捕,然后去刨坟验尸,我就不信他们能跑得了。”
谢缺借着陆嘉宁的力站了起来:“行了,今天不早了,走了。”
傅疏源也不留他,满眼放光地去找秦镇了。
陆嘉宁本想回家去,却被谢缺抓住了手腕,一抬头,就见他眼中带笑地道:“今天不留你,明天记得来看看悦姐儿才是。”
陆嘉宁点了点头,心里腹诽道,到底是去看谁呀?
谢缺看她一脸乖巧,继续道:“等我伤养好了,应该去方面拜访一下伯父了。”
陆嘉宁一惊,眸子瞪大,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么快?”
谢缺咬牙看着她:“这还快呢?小陆捕快,我人都被你睡了,还不打算给个名分?”
陆嘉宁脸上一热,唔了一声:“那我考虑考虑。”
“嘶,行吧,可别让我等太久了。”谢缺轻叹了一声,摸着下巴思忖,“也好,我先把聘礼准备起来。”
陆嘉宁不敢再看他,自己先溜回家了。
推开家门,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宁静,陆嘉宁估摸着陆海已经睡下了,自己打了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走到院子里舒了个懒腰,昨晚在自己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精神很好。这会儿天刚亮,太阳还没有上来,正是夏季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陆嘉宁从井中打了水洗脸,井里的水冰冰凉凉的,很舒坦。
陆嘉宁又想起昨天晚上谢缺临走时说的话,心里感觉甜丝丝的,脸上也带着笑意。
甚至没有注意陆海从房里出来了。
陆海看着陆嘉宁的身影,目光有些复杂,神情似乎是不太好,身上也像笼了一层什么东西似的,有些压抑。
“嘉宁,你跟我来。”陆海沉声说道。
陆嘉宁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就笑了:“爹,您起了,我先去做饭吧。”
陆海摇了摇头:“先跟我来。”
陆嘉宁的眸间略过一丝茫然,但是看陆海的神色,似乎要讲很重要的事情,于是乖乖地提步跟上。
到了正屋里头,陆海坐下,然后朝陆嘉宁道:“你也坐。”
陆嘉宁于是坐到了他对面,有些担忧地问道:“爹,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去宁州府办差这一趟,是和谁一起去的?”陆海沉声问道。
陆嘉宁脑子一懵:“和衙门的人一起。”
“胡说!谢家小侯爷是衙门的人?”陆海脸上压抑着怒气。
陆嘉宁愣住,看着他严厉的面庞。父亲一直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是其实面冷心热,只是常常不表现出来而已,所以陆嘉宁一直很敬爱他,何况父女三人相依为命,从小父亲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爹……您怎么知道……不是,小侯爷也算是半个衙门的人了,也参与了案子的调查。”陆嘉宁连忙解释道。
“然后你一个姑娘家就和他去了那么远的地方?”陆海脸色越来越沉。
陆嘉宁听着有些难过,不由地道:“我在衙门也是成天和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当初您也是同意了的,您……您怎么能这样看女儿呢!”
陆海看着她小兽一样染上怒意的眼神,一怔,不由得放软了声音道:“爹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陆嘉宁委屈地道。
陆海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和那个小侯爷,现在是什么关系?”
没料想陆海问了个这么直接的问题,陆嘉宁一顿,脸上一热,目光低垂着,手指划拉着:“爹,您怎么知道呢?”
陆海一梗,脸上似乎是想生气,又怕吓着她似的:“嘉宁,不是爹拦你,只是咱们家和侯府,难以相提并论,他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我们高攀不起。如果你还没有陷得太深,趁早断了念头,不要被他玩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