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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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了府衙,康承光一脸歉意地朝谢缺道:“犬子无礼,让小侯爷受惊了。”
康承光不仅自己道歉,还把康华凌也压过来了,沉着脸朝他道:“还不像小侯爷请罪!”
康华凌早已没了一开始的气焰,失魂落魄地走过来,动作还有些一瘸一拐的。他双目无神,显然还没有从昨天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谢缺一脸轻笑,好整以暇地等着他道歉。
陆嘉宁狐疑地看了谢缺一眼,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康承光脸上怒气更甚:“愣着做什么?”
康华凌被父亲一训斥,抬起一双茫然的眼睛,看了眼眼前的谢缺,忽然间悲从中来,双拳一握,怒吼道:“让我给他道歉,没门!”
他抹了一把脸,转身气呼呼地跑了。
魏修请示了一下康承光,连忙追了上去。
康承光一脸尴尬地道:“犬子无礼,让您见笑了。”
谢缺摇了摇头:“无事,小公子孩子脾气罢了,本侯还不至于动怒。”
康承光松了一口气。
然后道:“小侯爷来宁州,可是有什么事情?不知下官可否帮的上什么?”
谢缺眼波流转了一下,点了点头:“的确遇到了一件事情,若是康大人能帮忙,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然后谢缺就和康承光进去密谋去了。
有侍女过来请陆嘉宁和郑元安到花厅就坐,上了些茶点果子。
陆嘉宁和郑元安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丫鬟过来,请陆嘉宁出去一下。
陆嘉宁咽下口中的点心,有些不明所以:“找我?”
小丫鬟点了点头。
陆嘉宁和郑元安对视了一眼,然后跟着出去了。
陆嘉宁出去跟着小丫鬟走了一段路,竟然到了一处水榭,就看见康华凌一脸怒气冲冲地坐在水榭里。旁边站着魏修。
见到她之后,康华凌大马金刀地一坐,脸上的神情极其不痛快:“陆姑娘请坐吧。”
陆嘉宁不明就里地坐了下来,问道:“不知康公子找我何事?”
康华凌突然凑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和谢缺熟吗?”
陆嘉宁指了指自己,连忙摇了摇头:“不熟,不熟,就是上下级的关系。”
康华凌切了一声:“还不熟呢?小爷瞧着他对你倒是挺好的,不过这样也够了。小爷想和你谈一桩买卖,酬劳丰厚,够你这忙里忙外的小捕快好好赚一笔的。”
陆嘉宁轻轻扬了扬眉毛,慢吞吞地看着他道:“您说的,是什么样的买卖?”
康华凌笑了一声,似乎是很满意陆嘉宁的上道,然后道:“小爷瞧不惯谢缺很久了。。。。。。他这人,哼,脾气古怪得很,你在他手底下做事,恐怕也讨不了好吧?”
陆嘉宁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一红,眼底略过几丝疑似心虚的情绪,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落在康华凌眼里,就相当于默认了。
他心里有些满意,这一点很可以成为他们合作的条件。
“既然如此,陆姑娘对这个交易意下如何?”康华凌问道,心中已经势在必得了。
陆嘉宁顿了顿:“康小公子还没有说我要做什么呢。”
康华凌眯着眼睛笑了笑:“不会让你做太危险的事情的,你只需要将他的日常举动汇报给我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小爷现在还没有想好。”
陆嘉宁眉头轻轻拧了拧,汇报行踪么?
她咧嘴一笑:“不知道报酬怎么算呢?”
“每月五十两银子如何?”康华凌问道。
五十两银子,可是她俸禄的十倍了,陆嘉宁搓了搓手。
康华凌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一副动心的神情,很满意:“那就这么定了吧,小爷从来不苛待别人,这些银子,你先拿去花。”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陆嘉宁握着银票,小心肝颤了颤,金钱来得太突然。
旁边魏修看着,拧了拧眉,有些头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估计又得一顿好揍。
康华凌朝她摆了摆手:“行了,退下吧。”
陆嘉宁于是拱了拱手,退出了水榭。
魏修低着头,朝康华凌道:“小公子,小的去送送陆姑娘。”
康华凌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陆嘉宁美滋滋地把银票揣进怀里,身后就传来了魏修的声音:“陆姑娘,请留步。”
陆嘉宁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来,看着眼前高大的青年,疑惑地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魏修英挺的眉目中闪过一丝犹疑,顿了一下,装作平常地问道:“没什么,不必紧张,只是陆姑娘长得像我一个熟人,想问问你一直生活在云城吗?”
陆嘉宁点了点头:“是呀,我打小就是云城人。”
“那你父母……现在如何了?”魏修的语调有一丝微微的颤抖,只是陆嘉宁没有听出来。
她的目光染上一丝防备,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
魏修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了:“你不必担心,我不是坏人……只是你长得很像我一个年幼失散的妹妹,没忍住想问问。”
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好像真是与妹妹失散多年苦苦追寻的兄长。陆嘉宁心里不由地一空,有些同情起他来。
“我小时候,母亲重病去世了,一直是跟着父亲长大的,对了,我还有一个姐姐。”
“那你父母,也是云城人吗?”
陆嘉宁眨了眨眼睛:“是呀。”
魏修心里涌起的希望又塌陷了下去,强牵着嘴角笑了笑:“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认错人了。”
陆嘉宁于心不忍,反倒安慰起他来:“别太难过了,你一定会找到你妹妹的。”
魏修收敛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刚才多有唐突,多谢陆姑娘担待。对了,方才小公子的话……”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起来,“你还是不要当真的好。”
陆嘉宁笑了笑:“我知道。”
她的目光变得狡黠起来:“这件事情,我还得回去同小侯爷商议商议才是呢。”
魏修看着她的笑容一愣,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丫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了,只希望小公子到时候不要太惨。
陆嘉宁回来了之后,谢缺也差不多和康承光谈完了,表情云淡风轻,心情很轻松的样子。看起来谈得不错。
几人告辞准备离去,康承光自然要把人送出去,却被谢缺回绝了:“康大人日理万机,本侯就不耽误您的正事了。”
康承光笑了笑,这个中年人身上气息平和:“既然这样,魏修,你送送小侯爷。”
“是,大人。”
出了府衙的大门,要临去的时候,谢缺看了魏修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觉得他的眉眼有几分熟悉。眼前的青年微低着头站着,一副恭敬的样子。
也许是他的错觉吧,谢缺想。
到了客栈,陆嘉宁敲了敲谢缺的门。
“爷,方便进去吗?”
里面传来带着低笑的声音:“你若想进来,什么时候都方便。”
陆嘉宁:……
浪得你。
陆嘉宁拉开门进了房间,就看见谢缺胸膛袒露,肩膀半露的香艳情形,顿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谢缺嗤笑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还害什么羞呢。来得正好,帮我上药。”
听到“上药”这两个字时,陆嘉宁跑偏的思绪顿时被拉回来了,目光看向他的伤口,果然渗出几块血迹。她眉头轻拧,这伤口都好多天了,怎么还会渗血。
“您这是半夜出去和别人打架还是怎么着?怎么又把伤口裂开了。”陆嘉宁浑然忘记了刚才的不好意思,自然地拉过凳子坐到他面前,低着头把有些浸染红色血迹的纱布取下来。
谢缺的眸子柔和了起来,露出一抹轻笑,语气淡淡地道:“一点小伤罢了。”
陆嘉宁咬了咬唇,有些气恼地用指腹在伤口上按了一下。
“嘶!”谢缺倒抽了一口气,咬着牙看着陆嘉宁。
陆嘉宁一脸无辜地抬起头:“疼吗?疼就对了。”
头顶传来谢缺被气笑的声音:“行啊,陆嘉宁,都敢对本侯爷动手动脚的了。”
陆嘉宁眨了眨眼,她才没有嘞!
她明明是在给他包扎而已。
拿起伤药,动作熟练地敷在伤口上,又拿起新的纱布包扎好,然后她才抬起头来,正色道:“您再这样,可别想好了。”
其实是那天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就有些撕裂了,然后昨天晚上教训康华凌的时候,一时没收住手。谢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都听你的。”谢缺一脸你说什么都对的神情。
陆嘉宁被他看得没脾气了,转念想起自己过来的正事,从怀里掏出康华凌给她的银票,递给谢缺:“这是康华凌给我的。”
谢缺接过银票的手一顿,没好气地道:“他找你说了什么?收买你了?”
陆嘉宁点了点头:“让我注意您的动向来着。”
谢缺懒懒地道:“报酬怎么样?”
“一个月五十两银子。”陆嘉宁老老实实地道。
谢缺扬眉:“五十两银子……”他突然抬起陆嘉宁的下巴,一张俊脸凑近了,几乎要额头相抵,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她,“爷给你双倍,做同样的事情,还不用向别人打小报告,你觉得怎么样?”
因为他的突然靠近,陆嘉宁心跳霎时间乱了,呼吸不稳,还努力镇定地道:“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图什么啊?”
谢缺凤眸漾起一丝笑意:“图你啊,爷爷天天这么对你,也没见你动心,没良心的。兴许你每天多注意些爷,就能发现爷的好了。”
陆嘉宁的从脸红到了脖子:“您……您……”她的目光闪躲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要说什么。
“您什么?”谢缺诱哄道,“为什么康华凌收买你的事要告诉我?担心我?”
陆嘉宁艰难地思考着,这是色|诱,绝对是!
“因为……卑职觉得他挺欠揍的。”她看出康华凌性子骄纵,但是本性没那么坏,否则谢缺直接不搭理他得了。总之这事还是告诉谢缺比较合适。
至于其他的……
陆嘉宁迷迷糊糊地想,她似乎……下意识地选择信任谢缺了。
谢缺:……
他不管,强行拉回话题:“那我都表示得这么明显了,你呢?你怎么想的?”
陆嘉宁看着他温柔的目光,鼻头突然有些发酸:“我……”
谢缺看着她无措的目光,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捧着她的脸,额头抵上她的:“我不逼你,但是你不能不当回事,别总躲着,行吗?”
陆嘉宁闷闷地道:“您是小侯爷……卑职,卑职不敢高攀。”
一个是皇亲贵胄,一个是县衙的小捕快,二者云泥之别,陆嘉宁一直和案子打交道,看多了世间无常,从来不是个喜欢幻想的人。她和谢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谢缺顿住了,没有说话。
陆嘉宁低着头,头皮有些发紧,咬了咬嘴唇内侧。
就在她以为谢缺要收回前面的话时,他却突然笑了起来:“陆嘉宁,还敢说你对爷没有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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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陆嘉宁感觉自己被骗了
陆嘉宁脑袋嗡了一声; 目光猛地一颤,愣愣地抬起头看着谢缺; 嘴唇蠕动着,声音却软了下来:“你……别乱说。”
谢缺本身就随性惯了,从京城到云城之后; 更加不拘小节。他见多了人性; 什么天潢贵胄也罢; 平民百姓也罢,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区别。
“你啊; 将爷想得也太好了; 其实; 我来云城是被皇上赶出来的; 以后的境况还是未知数。若真要论起来; 也是爷配不上你才是。”谢缺慢慢地说道。
“怎么会!”陆嘉宁低下头; “您别这么说。”
“如果我不是小侯爷; 你是不是就愿意了?陆嘉宁; 别骗我,也别骗你自己。”谢缺定定地看着她说道。
陆嘉宁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受; 目光茫然而凌乱,抿着唇不说话。
谢缺叹了口气:“罢了,爷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行吗?”
陆嘉宁点了点头,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 连午饭都没有下去吃,双目空空地看着帐顶,心里好似有岩浆洪流涌过一般炙热滚烫,然而下一刻,又被极寒的冰霜冲刷,顿时凉成一片。她就在这冰火两重天中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