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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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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士身后还跟了个亦步亦趋的小徒弟,手里抱着桃木剑和符纸之类的东西。

    陆嘉宁侧目走过,这赵家发丧还请了道士做法事呢,到底是大户人家。

    出了赵府之后,陆嘉宁快步跟上傅疏源,好奇地道:“方才看到灵堂里那一圈的女子,都是赵家大公子的姨太太?”

    傅疏源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是,那都是赵家老爷的。”

    陆嘉宁瞪大了眼睛,这赵家老爷,老当益壮啊?

    傅疏源一行人走后,灵堂里原本正在哭哭啼啼的众人看见道士进来,都压低了声音,互相看了看,神色变得惊疑微妙。灵堂里的白布随着阴风飘飘荡荡,火盆里的灰烬也被吹起,火苗明明灭灭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气氛有些凝重了起来。

    陈素茵上前朝道士行了一礼:“妾身见过清宵真人。”

    清宵真人撩着胡子点了点头:“七夫人,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陈素茵叹了口气:“那就开始吧。”

    清宵真人走到灵堂当中,其他人纷纷让开一片空地来,让大师做法。

    清宵真人从小徒弟那里拿过桃木剑,举过头顶,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一旁跪着的五姨太有些胆小,拉了拉旁边二姨太的胳膊:“姐姐,我害怕。”

    二姨太是个姿色平平的女人,在其他七个姨太中年级最长,已经年老色衰了。她低着头,手里握着一串檀木的佛珠,轻声道:“怕什么,若是真人真将那邪祟找出来,也是好事一桩。”

    五姨太目光有些惊惶:“可……可若是那道士指到咱们头上,说咱们是邪祟,那可怎么办?”

    二姨太面上轻微地笑了一下,手中的佛珠转了一圈:“你又没做亏心的事。”

    旁边的六姨太嗤笑了一声:“二姐姐是个会明哲保身的,我瞧着,咱们一干人的性命可都捏在她陈素茵手上呢,我倒不信,她敢在大爷的丧礼上整出什么幺蛾子。”

    六姨太和七姨太前后脚进的赵家大门,都是美人胚子,自然少不了比较,尤其六姨太又素来是个心高气傲的。

    二姨太没有和她理论,略显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睛,专心念超度的佛经。

    清宵道人的驱邪到了尾声,人站在灵堂中间站定,似乎进入了冥思的状态,然后双目睁开,手中的桃木剑指了一个方向:“何方邪祟,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六姨太霎时间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着,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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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爷倒要看看; 这天香楼的姑娘如何国色天香

    陆嘉宁跟着傅疏源回了衙门,路上异想天开地问道:“太爷; 咱们破了案子有补贴吗?”

    傅疏源凉凉地看了陆嘉宁一眼:“你觉得本太爷给你们发的起补贴吗?”

    陆嘉宁嘿嘿地笑了一下,凑到他旁边:“小侯爷可说了,晚上请大家去得孟酒楼喝酒呢; 太爷您也去吗?”

    傅疏源摸了摸下巴:“去得孟酒楼喝啊?那怎么能少的了我。”

    毕竟他只是个贫穷的基层公务员; 能蹭免费的油水何乐不为呢。

    晚上放衙; 老刘滴酒不沾,和另一个刚来的留下来守值; 以防有人来衙门。其他十来个弟兄跟着谢缺和傅疏源浩浩荡荡地去了得孟酒楼。

    平时衙门人手本来就不够; 弟兄们都是轮流着换班; 有时候几个人聚起来去喝个小酒; 哪里来得起得孟酒楼这样的地方。

    谢缺已经提前订了二楼雅间; 进去之后; 他做东; 点了一桌子的酒菜; 众人喝得兴致都很高。

    平时弟兄们不敢放开了喝,这回案子也结了; 终于能喝个畅快了,连秦镇都有些醉意。

    傅疏源平日里不喝什么酒,只倒了一杯小酌。

    陆嘉宁也举着杯子想要倒一杯,却被人伸手按住了:“风寒刚好就喝酒?小二,上碗莲子羹来。”

    “好嘞!”小二满脸带笑地去了厨房,端回了一碗撒了桂花的莲子羹。

    陆嘉宁原本觉得大家都喝酒; 就她喝个莲子羹,多娘们唧唧的呀。可是端上来尝了几口之后,又觉得味道不错,甜甜的,带着桂花的香气,就老老实实地吃了。

    谢缺坐在首座,一边坐着傅疏源,另一边就是陆嘉宁。

    见陆嘉宁只挑着面前的几样菜吃,目光不时瞄向中间的那盘红烧大虾,轻哂,拿起公筷给她连夹了好几只。

    陆嘉宁正低头吃着饭,就见盘子里多了几只油亮诱人的大虾,目光一亮,抬头看见正放下公筷的谢缺,受宠若惊地道:“多谢小侯爷!”

    “慢慢吃,管够。”谢缺抿了口酒,悠悠地道。

    坐在另一边的傅疏源啧了一声:“我说小侯爷,您这是把我们小陆捕快当小孩儿投喂呢?”

    谢缺斜了他一眼:“你也想要?”

    傅疏源一抖:“不了不了,下官可消受不起。”

    陆嘉宁剥虾剥得不亦乐乎,这虾鲜嫩得很,大火加了酱料烹制,虾肉的弹性很足,好吃得她微微眯起了眼。

    谢缺看她吃的挺乐,在一旁警告道:“少吃这些油腻重的,病才刚好,小心肠胃。”

    陆嘉宁惊疑,以为谢小侯爷要找她茬,犹豫了一下道:“您要卑职给您剥吗?”

    谢缺微微扬了眉,这丫头还挺会知恩图报的?

    然后陆嘉宁就变成了苦命的剥虾小工,果然出来吃饭也不忘剥削她。

    傅疏源看着整两人熟捻的相处方式,目光里流露出一丝讶异。

    同样讶异的还有齐恺。

    齐恺比陆嘉宁大上四岁,他暗地里喜欢陆嘉宁这事儿几个熟悉的兄弟都知道,旁边和他处得比较要好的王孟捣了捣他的胳膊,示意他跟他出去一下。

    王孟朝谢缺道:“小侯爷,我们出去方便一下,酒喝多了,哈哈。”

    大家都有些醉意,也没管谁出去了,王孟就拉着齐恺走到外面:“我说齐恺,你要是再犹豫,嘉宁妹子可就要跟别人好上了。这小侯爷我们不好去猜,可是我听说,她那个秀才姐夫可是也在给她寻合适的夫家呢,就是之前那个程昱,你知道吧。”

    齐恺手握紧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王孟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衙门里可就这一个姑娘,兄弟,加把劲!”

    等他们再推门进来的时候,齐恺和王孟换了个座位,做到了陆嘉宁旁边。

    齐恺这人虽然没有什么过人的长处,但是为人温和周到,见陆嘉宁想吃什么夹不到的,他就帮忙给她夹到盘子里,或者倒个水一类的。

    平日里齐恺对她就照顾颇多,一开始陆嘉宁刚到衙门的时候,大家还都觉得这不是她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儿,那时候也是齐恺带着她。有什么案子上的事她不懂的,都一一耐心地教她。

    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倒是劝齐恺道:“齐大哥你也多吃点,我够得着的。”

    齐恺温和地笑了笑:“好。”

    旁边谢缺慢慢品尝着酒,一边挑眉看向两人,目光在陆嘉宁带着信任和笑意的脸上划拉了两下。

    没想到,这丫头桃花还不少。

    酒过三巡,大家都酣畅淋漓,秦镇安排清醒得把醉倒了的送回去,然后扛起只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不省人事的傅疏源,朝谢缺道:“小侯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谢缺点了点头:“好,注意安全。”

    傅疏源被扛着,还撑着眼皮,拿着酒杯不依不饶道:“我还没喝完呢,再喝一杯!”

    谢缺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嗤笑了一声:“就你这一杯倒还要喝。”

    齐恺等在一边,朝陆嘉宁道:“嘉宁妹妹,我送你回去吧。”

    陆嘉宁耿直地道:“没关系,我没喝酒,可以自己回去的。”

    齐恺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谢缺唇角勾起一抹笑又忍住了,罢了,齐恺这人倒也还不错,他站在一旁道:“晚上路黑,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陆嘉宁噢了一声,于是和齐恺一起走了。

    谢缺看着杯盏狼藉的雅间,拿出别在腰间的扇子展开,寂寥地扇了扇,耳边瞬间安静了下来,突然有些不习惯。

    感觉一切的东西都只是孤独地拼凑在一起,而实际上隔了遥远的距离。

    “爷,现在回府吗?”不知何时站到门外的郑元安请示道。

    谢缺“唰”得一下收了扇子,转过头来危险地挑起眼尾说道:“这才什么时辰就回府了,好戏还在后头呢,最近城里新开的妓馆叫什么来着?天香楼是吧,爷倒要去看看,怎么个国色天香?”

    “是。”郑元安低头,掩去眼中惊讶的目光,他记得谢缺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过秦楼楚馆了。

    当然,之前为了调查私盐案的不算。

    谢缺带着郑元安进了天香楼,楼里的姑娘见他气度不凡,衣着不菲,立刻迎了上来。

    “哟,公子可真是英俊潇洒,不如和小女子去房里做做?”一个黄衣的女子大胆地邀请道。

    谢缺勾唇一笑,挑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笑容像带了春风。

    “爷找你们这里最贵的花魁,不知是哪位姑娘?”

    “您可真讨厌,要说咱们楼里最贵的姑娘啊,可就是琴姬了。”那姑娘嗔怪地说着,“可是琴姬姐姐,只凭自己的意愿接客呢,您出再多的钱也没用,还得能入得了她的眼才行。”

    “哦?还有这样新鲜的玩法?还是头一回见,这妓。女若是可以凭喜好接客,那到底是谁嫖谁呢?”谢缺饶有兴致地道。

    黄衣女子一愣,然后弯腰笑了起来:“公子,您可真有意思!”

    谢缺摇了摇扇子:“爷有意思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我身旁这位公子,姑娘,今晚你可要给我好生伺候他。”

    黄衣女子一看旁边的郑元安,虽然比不上谢缺,可也是一位英朗的郎君,立刻粘了上去。

    郑元安从来都是不沾女色的,顿时如临大敌地推拒着:“爷,卑职不。。。。。。”

    “好好享受吧,郑公子。”谢缺扔下一句话,就去找人问清了那位琴姬姑娘的地方,悠悠然上了二楼。

    谢缺敲了敲琴姬的房门,漫不经心地道:“在下听闻琴姬姑娘的美名,想一睹芳容,不知可否?”

    里面的女子听到这清朗中带着不经意慵懒的声音,不由得心头一动,起身开了门,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的美丽容颜来。

    她一向自诩美貌,可当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时,还是不由得愣怔了起来,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简直让她觉得出现在这里都是对他的一种玷污。

    谢缺倒是有些兴致缺缺,所谓最贵的花魁,原来也不过如此吗?

    “公子请进。”琴姬让出一条路。

    今晚他是琴姬的第一位客人。

    谢缺半点不见外,找了张塌就卧了下来,姿态之随意,仿佛是在自己家中一般。他微微闭上了眼,闭目养神,低声道:“你的名字叫琴姬,想必弹琴很好,那就弹一首来听听吧。”

    “是。”琴姬看了眼塌上的男子,抬起纤纤素指,放在琴上,清澈的琴音从指尖流泻了出来,十分地动听。

    谢缺觉得这琴倒是弹得不错,也算不辜负了她的名字。只是脑海里蓦地想起那回在春月楼,头一回见一个花魁娘子连弹琴都不会,还要别人在后面给她弹装样子的。

    那琴弹得有些一般了。

    若有机会,他亲手教她弹才好。他好歹也曾是誉满京城过的谢家小侯爷,弹琴作画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想,就算教了,估计她也学不会,她那双手,已经是习惯拿武器的手了,哪里习得来这样精巧的活儿。

    不对,谢缺有些烦闷地皱起了眉,他为何要想这么多?

    不过是区区一个小捕快罢了,哪里值得自己这样费心?他这个小侯爷虽然被流放了,可是要操心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

    那边琴姬已经弹完了一首,抬目去看谢缺的反应,见他皱着眉头,不由得慌神了一瞬:“爷。。。。。。可是奴家弹得不好,惹您不快了?”

    谢缺的思绪被打断,舒展了一下眉头:“不关你的事,你弹得不错。”

    琴姬这才放下心来,犹豫了一下,又道:“您可是有烦心事?不如奴家给您按按头吧。”

    谢缺想着也好,微微地点了点头。

    琴姬一喜,坐到了塌边上,抬起手指,轻柔地按了起来。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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