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5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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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大感讶异,不过她谨守宫规,不该问的绝对是不会多问一句。
她倒是小看了这个陆菲儿了,真的如李心儿所说那般这小丫头胆子这是要逆天了。
“让人继续去陆府盯着。”她轻启红唇吩咐道,“特别是陆菲儿这个小丫头。”
“是,皇后娘娘。”
女官点头退下,王皇后惬意地躺在室内的软塌上,透过窗口那盘娇艳的牡丹花,像似看到长乐气不可遏的样子嘴角含了一丝嘲弄的笑意。
而此时南街陆府门口,早被四周的群众围的里三圈外三层的。
一百多只黄白菊花制成的大花圈被百来个穿麻戴孝的汉子提着,还有几十个头戴白花身穿白衣的妇人跪倒在门前一手拍地,一手抹泪,哭的那个一个伤心。
“我可怜的大妹子啊,你死得真冤啊。”
“哎哟我的大妹子啊,你在天有灵睁开眼睛看看啊,你去了才多久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变心了。”
“我的大妹子啊。。。。。。你一个人就这么去了,这叫菲儿以后可怎么办啊。”
第46章送花圈的大舅舅
一时间陆府门前哭声震天,有一两个妇人还嚎着嚎着哭晕了过去。
这些个嚎哭的妇人,就跟专业的哭丧人一般,这场面别提多震撼了。
不要说陆府周围的人全聚拢了过来,就是御街那边的百姓都齐齐赶过来凑热闹。
这在别人婚宴上送花圈的事大景朝开国百多年来还是头一朝呢,而且送的人还是大景朝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这真是大景朝一大奇观了。
百姓们那一张张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兴奋啦,刚看完鲜花满街,银钱洒地豪华的迎亲现场,不成想一个时辰不到,又出了这么一出好戏,当真是世事难料。
陆府门口水泄不通,哭声,喧嚷之声不绝于耳。
守门的小厮眼瞧这阵仗颊汗流背,双腿簌簌抖个不停。
这事儿要是去通传主子,他们不是被打死,也要去半条命啊,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轮到自个儿当值了。
一个身穿麻衣身形高大的中年人,黑着张脸,越过众人,冲着门口早已吓呆了的小厮吼道,“去把陆文轩那个狗崽子给我叫出来,就说他大舅子来了,让他马上出来迎接。”
现在围观的人群总算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了。
“原来这是陆大人原配的兄弟啊,这陆夫人死的消息陆大人像是没有通知岳家。”有人说道。
“可不是,陆大人如今可是堂堂的驸马爷,还刚封了三品大员,在没有行礼前,这原配死的事当然先要死死的捂着,你们可是有听说陆大人有大肆操办过丧事的,说起来这陆夫人还真是一个福薄之人。”
有人啧啧道。
“陆夫人福寿万康的话,陆文轩能尚长公主,谁又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百姓们闲来无事就喜欢看个热闹,聊个八卦,这陆文轩如此好运一步登天,百姓当中除了羡慕的,更多的是轻视、嫉妒,这种阴暗的心思让他们恨不得能有更多人出来闹场子,这样他们看戏也能看得越过瘾。
陆府门前除了震天的哭声,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不比哭声低到哪里去。
“听说这陆夫人娘家蒋家是不但是彬州首富,在整个大景王朝论富有他们家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啊,银子多到能压得死人。”
“这谁不知道,不过有什么用,再富有也不过是一芥草民,还能和官家斗,现在陆大人可是镇刑司指挥使啧啧,弄个不好,可是有去无回。”人群中有人摇头叹道,“蒋家人远在彬州,怕是不知道皇权的可怕。长公主随便跺一下脚跟,这南街的地块也要抖上三抖。
而此时偏厅中,礼已成,含笑早扶了长乐长公主进了新房。
陆文轩则虚扶着陆老夫人到主桌坐下,自己正准备坐下,见门房小厮白了张脸紧张兮兮奔了进来,陆文轩心里一个咯噔,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大爷,大事不好。”小厮走到陆文轩身旁,嚷道,“娘家大舅舅奔丧来了。”
陆文轩微微一愣后,眉心一跳,“是蒋大舅?”
“是的,大爷”小厮面带菜色,支吾着应道。
真是他,奔丧来了?
陆文轩面色一沉,蒋劲夫那就是市井里的一个泼皮无赖。
早年这个大舅子在成家前甚至弄出过人命来,那年他和蒋云梦已经成亲了,在彬州任县令一职,有他照应着,这事才算遮了过去。
这大舅子极是护短,特别对唯一的妹妹蒋云梦更是疼爱。
今日定是来闹事的,不过他又是从哪得来云梦去世的消息,陆文轩的目光不由向菲儿望了过去。
只见她一脸恬静地坐在那里,浑如无事人一样。
陆文轩垂眸,目光幽深,一旁的陆文涛忧心道,“大哥,要不要我出去瞧瞧。”
蒋劲天的性子,陆文涛也是知道的,他要是闹事天皇老子也不怕,那就是一个不要命的狠角色。
陆文轩摇头,“不必了,你去没用。”
“我亲自去。”他说道。
只是迟了,偏厅的门被人用力地踢开,
来人方脸宽额,身形高大,行走如风,看着很是粗犷豪爽。
在他身后还跟了一大票穿麻戴孝之人,只见人人手中拿着一个大花圈,扑天盖地哭声在偏厅响起来,宴会现场一片混乱。
还没等众人从这震撼的场景中回味过来,那人直冲到陆文轩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简单、直接、暴力,众人傻眼了。
这又是哪来的冤家?
陆文轩在重力之下,踉呛着后退了几步,险险摔倒,还是陆文涛手快把他扶住。
陆老夫人险些晕了过去,指着蒋劝夫哆嗦了一下嘴,哑然说不出话来,闹事的又来了,又来了。
被一排排的花圈包围着,宴会的众人也吃不下菜去,实际上这一次婚宴他们也并没有吃上一口菜,可宾客的心情却还是不错,主要是看戏看得实在过瘾。
而且眼见这戏文有越闹越大的趋势,众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在那里,神情振奋的不行。
来人一把推开陆文涛,揪住陆文轩的衣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怒骂道,“陆文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云梦是怎么待你的。我们家是怎样把你当祖宗的,好了,你升了官,进了京,你出息了。呵呵,我妹死了有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办婚宴。你能耐啊你,你当我妹娘家没人啊,你。”
原来来人是陆文轩的大舅子,众人心想这嘴皮子功夫不比拳头差。
在婚宴上送花圈真有他的,这招够毒。
早先那些看着陆文轩时羡慕嫉妒的目光早就褪得一干二净。
“你说我们家云梦年纪轻轻的怎么突地就死的,是不是你给害死的。”
蒋劲夫的话一石激起三层浪啊,轰地一声,宴会现场又炸了起来。
众人看着陆文轩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
菲儿在没人注意下,明眸灵动,眉眼儿弯弯。大舅舅果非一般人物,蒋家比她料想的要好。
岂不知她的神色早就被一旁坐着的郑元畅尽收眼底。
陆文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了一拳,还被揪了衣领。
脸上早已色青青一片,,宾客们异样的目光让他如芒在刺。
第565章()
他顾不得擦嘴边的血丝,说道,“大哥没去彬州报丧,是我的错。我是怕二老年纪大了,受不住这个打击。可你也不能无凭无据就这样冤枉我啊。云梦确实是病故的,我们府上所有人都可以做证,还有给云梦医治的郎中,他也可以做证。大哥,要是不信我,我可以叫人把你带来。”
“大哥,啊呸,谁是你大哥。我告诉你,陆文轩,你别给来这一套,你那套我也不信。呵呵,怕二老知晓,你倒是想瞒一辈子,做的一手美梦。”
蒋劲夫大声讥笑道,“你也别跟我拿什么凭据,笑话了。我他妈的又不是神仙,我远在彬州,又不是住你府上。冤不冤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知道我妹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你府上了,这个我肯定没冤你。”
无赖啊,这整个无无赖啊,跟他讲什么道理,他就是来搅事的。
陆文轩脑壳抽痛,被噎的无话可说,人是在陆府死的,让他说什么,该说的他都说了,这个无赖不信啊。
不光是他,厅中那么多人看着他的目光赤裸裸的,分明就是怀疑他害了蒋云梦,陆文轩郁结于心,肺都要气炸了。
“蒋家大哥别动怒,有话好好说。”一旁的陆文涛拉住蒋劲夫的手,似帮腔又警告道,“这可是长公主的婚宴啊。亲家大哥,这可不比咱们在彬州,大哥可别忘记了当时你杀了人,闹事人命案来,可是我哥帮你脱的案子。”
现场传来惊呼,众人看着蒋劲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杀人啊,这蒋家大舅果非凡人。
蒋劲夫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眼神,浑不在意,他今天就是来闹事,为云梦和她外甥女撑腰来的,他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怎么着,想拿这事要挟吓唬老子,老子不怕,老子是杀了人,既然老子被判无罪,那就是那人该死,老子杀该死之人何错之有。”他说道,“今天我是来奔丧的,不是来跟你们废话的。”
呵呵,想拿长公主压他,他可不是吃素长大的,他敢来他就不怕。
说他杀了人,那也是那人该杀。要是陆文轩真的害了云梦,他照杀不误。
蒋劲夫看他的眼中凶光毕露,看得陆文轩瞳孔一缩,浑身冰凉。
他一把推开他,问道,“我妹的牌位呢?放在哪了?还有我那外甥女在哪?”
人群中有一道清脆娇嫩的声音响起,有一翩翩少女站起身走上前,道,“大舅,菲儿在这。”
见到一身白衣的少女,款款向他走来,蒋劲夫眼眶瞬间一红,他对她招了招手,少女乖顺地走到他的身旁。
“菲儿,舅舅来迟了,让你受苦了。”他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舅舅。”菲儿叫了一声,语带哽咽。
前世在皇宫,虽有父皇和母妃还有哥哥的疼爱,不过母妃是个孤儿,因缘际会遇到景帝进了皇宫,外家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咋一见到蒋劲夫对她如此,菲儿心中暖意顿生。
“好了,没事了。”蒋劲夫拍拍她的肩道,“一切有舅舅在。”
“恩”少女轻轻应了一声,目光中满是孺慕和信赖,看得蒋劲夫心中酸涩不已,可怜她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蒋劲夫下定决心倾其全力也要顾全这个外甥女,保她一生安康。
甥舅相认,现场一瞬间变得暖意融融。
不过菲儿没有忘记她站出来的目的,她转向陆文涛朗声道,“二叔,当年之事我记得是有个宵小言语轻辱我母亲,我大舅舅这才出手惩治那人,至于杀人,更是无稽之谈。是对方先对的手,我大舅舅也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她舅舅不道出实情,她可不能让这屎盘子扣在他身上,也不能任由陆文涛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大舅舅难堪。
此话一出,现场又一片哗然。
在众人不注意时,陆文轩的目光向宴会厅某个角落望去,今日的婚宴发展到现在,已经让他忍无可忍。
如今的他已经不同往日,他不再是彬州城那个穷苦的少年,不需要仰仗在蒋家众人的鼻子底下度日,他是新任镇刑司指挥使,也是新晋的忠义侯,蒋劲夫怕是还没有认清这个事实,今日他就让他知晓一下,也好让他认清这个事实。
在他的示意下,一个俊秀的少年从席中走了出来,站到了这对久别重逢的甥舅之间。
此人眉清目秀,鼻梁秀挺,皮肤白皙中带着青光。
他一出现菲儿顿觉周身被一股冰冷的、阴郁的气息包围了起来,她抬头,不经意对上了一双阴郁深沉的眼睛。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只觉得眼前一片天眩地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这个满脸戾气,满头银丝的少年郎,怎么可能会是记忆中那个有着温暖笑容阳光温润的殷哥哥,他怎地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她离世的这三个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为何会站在这里?
她有好多事想问他,也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少年看着她的目光陌生而又冷漠,她的嘴唇翕了翕,想说话,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口丝丝的抽痛。
她见他拍了拍舅舅的肩,冷声道,“阁下这是侯府,不是阁下闹事的地。如果阁下再不让那些人出去,那我只好派人动手了。”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