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4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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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又是木头做的,所以他冒着生命危险抢出来的先祖牌位,也被烧得黑乎乎的焦了大半。这极其混乱的一夜,后面才见夏星沉出来处理。受惊吓的莫安娴则抱着赵紫悦的牌位,直接回她的小院去了。这一忙,夏星沉直接忙到天亮才终于将善后的事处理完毕。按照预定行程,拜祭过后,他与太子今天便要启程回京。如今因为昨夜那场大火,将长生殿基本都毁成了残亘断壁,所有皇室先祖牌位皆被毁于一旦,太子受伤,太子妃流产……。如此一来,这启程的时间只能提前了。来大佛寺这几天,也不知夏星沉都在忙什么,竟然直至回京前这天清晨,才勉强忙里偷闲的抽出一点点时间前去见莫安娴。本来他还担心着时辰尚早,也许他这样匆匆赶来会吵到莫安娴,因而还在院门外踌躇了半晌。谁知他犹豫不前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冰山殿下那极富代表性的冷淡嗓音。至于说了什么,他听不真切,可是陈芝树的声音这时候在里面传出来,仅是这个信息就足够让踌躇不前的夏星沉一激灵了。他几乎连想也没想,甚至因为心急,竟连一向装得得心应手的慵懒随意都忘了,直接就掠过墙头进入里面。莫安娴就坐在客厅里,蓦然看见一抹澄净的靛蓝闯入眼帘,她还真是惊大于喜。她瞪着眼睛怔了一下,才惊讶道,“你怎么突然来了?”虽然夏星沉早知道她平安无事,可紧张悬起来的心,直至这刻看见她真的完好无损出现眼前,那悬了许久的心才算悄悄的怦然落地。他暗下松口气,举步踏入客厅,唇角便又挂着那风流慵懒的微微笑意,连出口的极富磁性嗓音都是平日懒散的味道,“想来,便来了。”“莫非你还不欢迎?”他含笑看着她,语气半真半假,眼角却有意无意往旁边岿然静坐的卓绝身影掠了掠。少女随意的转着眼睛,明晃晃的透着探究意味打量他一遍,才意味深长道,“我以为右相大人这时候该正忙。”“再忙,”夏星沉自发拖了张椅子就近坐下,漂亮眼睛闪闪发光的凝住她,“也要挤出时间来看你。”坐下来,极近距离的看她,才看清她小脸恢复了往日红润娇嫩的模样。可这几分往日神采里,却又带了淡淡憔悴,很明显是昨夜那场混乱造成的。看着她眼下淡淡鸦青,本来为她康复生出淡淡欢喜的夏星沉,心里忽然便有怒火霍霍直冒。“殿下真是好,”他清隽面容仍旧泛着风流又懒散的淡笑,可漂亮眼睛却对着潋滟生辉那尊玉雕射出凌厉的寒芒,“好到亲自送她涉险。”即便气得肺都快炸开,即使恼怒得想直接揍裂冰山殿下那张俊脸,八面玲珑以风流慵懒姿态游走人间的右相大人,仍旧笑容满面,语气喜怒难辩。少女默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心底有淡淡感动静静流淌而过。陈芝树半垂的眼眸这才掠向他,开口,仍旧是冷死人的口吻,“与你无关。”“是,殿下的行为确实与我无关。”夏星沉暗暗叹口气,清隽面容依旧没露一分怒色,只似笑非笑的盯住他,玩笑的口吻却是郑重的态度,“可她的事,再小,于我也是大事。她的事,于我,件件都有关。”莫安娴怔了怔,感动之余略带无奈的看着他。这语气,怎么听着像在宣誓?原本平静冷漠似一座冰雕一样的陈芝树,忽地转头掠他一眼。那一眼,看似平常,可这平淡的眼神里,却透着一种让人心惊的气势。那是一种森凉到极至的警告,甚至还隐隐透着戾气。那是一种自己至爱珍藏被他人觊觎的不满,一种警告无用便要痛下杀手的决绝。虽然他平静冷漠眼神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并不是针对莫安娴,可是她就坐在旁边,她感觉也比常人更为敏锐,自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陈芝树与夏星沉这两个人之间暗潮汹涌的局面,她不是第一次面对,可却没有一次像眼前这样让她觉得惊心不安。“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连忙开口试图解释,为了缓和这看不见的剑拔弩张,她甚至不惜特意放柔了声音,又扬起灿烂笑脸,“可你也该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惜命,我怎么可能将自己真正置于险境之中呢。”听闻她忙不迭的插口解释,夏星沉清隽面容上那两道弯如新月的眉毛几不可见的蹙了蹙。他淡淡凝她一眼,垂下长睫,依旧慵懒随意的口气,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忽视的火药味,“看来我多管闲事了,我巴巴的赶来倒是讨人嫌了!”
陈芝树淡淡扫了一眼过去,虽然他抿着弧线笔直的薄唇没有说话,可眼神表露的意思却足够明显。知道自己讨人嫌还要来?传说玲珑八面的右相大人,看来连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第435章()
莫安娴见状,顿时有种想捧头嚎叫的冲动。她才刚刚从火海死里“逃生”,这两个不是应该好好照顾她的情绪,好言安慰她一番吗?为什么一见面就掐架?还是这种沉默式,尽擦冷火花的掐架?她抬头往外望了望天,然后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眸底亮光点点凝向夏星沉。压了压心中绵长无奈,才叹息道,“其实这是我的决定。”按照陈芝树的性子,又怎么可能真眼睁睁看着她亲涉险境;即使她一百万个保证会安然无恙,他也绝对不会放弃阻止他的可能。可她想做的事,既然有十成把握,为什么要因为他的担心阻挠就放弃?夏星沉笑容微含苦涩,看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无奈。是了,这姑娘又狡黠又聪慧,关键倔强起来简直比头驴还难搞。只怕人称“鬼见愁”的离王殿下,也难以左右这姑娘的决定吧。想到这里,夏星沉心里那盘桓萦绕的堵闷感才消散了些。少女掠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凤栖宫那位以为将我弄到这来,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来,我不利用一下,大概连老天都会看不过眼。”夏星沉笑容微微黯淡,意味不明的却很用力的盯住她看了一会,“对别人狠是好品质。”可对自己也那么狠算怎么回事?“你就真不担心万一出意外真被困在里面?”“怎么会呢。”少女回想起昨夜那场有惊无险的经历,眸子里盈泛的疲倦之感竟然一扫而空,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竟又漾出让人不敢直视的灼灼神采来,“这是在山里,又是雷电多发季节,他受裘夫人启发,能想到将铁片打进我娘的牌位里面,这是多么万无一失的事。”少女笑了笑,眉目嘲弄之色甚浓,“况且,他还在殿门的门轴动了手脚;当然,那些烛火他也没放过。”太子谋划这一切的时候,大概早就暗自在心中演练了数十遍,务求将她与太子妃都困在长生殿里面被活活烧死的吧。可惜,这位太子殿下的才能一直被皇后的强势光环笼罩,所以他求胜心切之余,才会忽略一个非常不合理的现象。嗯,或许说,是她对太子身上的弱点看得准。如果不是她轻易的用太子心中那根拔而不除的刺,撩动了太子那根狂暴冲动的神经,这件事未必那么容易能成。少女眼睫半垂,眉梢讥讽之色更淡了些,“可惜他忘记了一件事。”夏星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懒洋洋的声音似在感叹,“忘了离王殿下。”说罢,他似神色复杂的掠了眼那波澜不惊的挺拔身影。少女不答,只含笑侧头看着他,反问道,“难道在你的认知里面,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吗?”“为了杀敌一千,不惜做出自损八百的蠢事?”夏星沉也笑而不答,只凝目深深的安静打量了她一会。他以前一直体会不到,什么叫关心则乱。现在,他切切实实体会到了,可这煎熬滋味……原来如此不好受。默了半晌,他忽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依旧慵懒随意的口气,笑道,“你的病已经好了,什么时候回京?”少女只意味深长的扫他一眼,问道,“京城最近很热闹?”夏星沉其实差点冲口而出:没有你在,哪里都是冷清寂寞的。不过眸光往旁边那冰山殿下一转,他便含笑道,“嗯,确实十分热闹,尤其是莫府。”莫安娴便低头,漫不经心的端起了杯子,“是时候该回去了。”火烧长生殿的事一出,太子的惩罚只怕不会轻;虽然大佛寺离京并不远,可人在城外困在山中,有些事做起来终究没有在莫府那么方便。夏星沉略略往她方向倾了倾上身,眼角还隐着寒光挑衅似的扫了眼陈芝树,“要不要我给你提供好办法?”莫安娴失笑的看着他,眸光闪闪里透着狡黠,“请注意,我是在这养病,不是将脑子养废。”连想个办法名正言顺回京都要靠他?真当她在这养猪呢。背后倏有强大的冰冷气势压来,夏星沉不动声色的坐直身子,笑意流漾的眼底闪过淡淡失望,不过语气仍旧懒懒的随意,“其实我真有个特别好的办法。”少女笑着打断他,“得了吧你,如果到时真想不到好的,再向你请教。”其实她心里早有打算,如果不想动脑子,大不了直接用那个烂主意。她努力赚那么多银子供养莫府里头那位,偶尔拉那位出来当当挡箭牌什么的,她真做起来一定丝毫不会手软。“既然你有主意,那就算了。”夏星沉语气透着遗憾惋惜,微垂眼眸掩着淡淡不舍,不过站起来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犹豫。“我该走了。”他噙着风流又懒散的淡笑,不怎么正经的说道,“我在京里等着你回来。”少女心头一紧,这话起来怎么让人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夏星沉却已经不给她发问的机会,转身就无比潇洒的将背影留给她。一个时辰后,太子一行尚在整装待发,可京城里那巍峨宫墙里头,却已经再次收到了离王殿下让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一只普通木盒。木盒送进宫的时候,陈帝正在洗漱。但凡与陈芝树有关的事,内侍都不敢耽搁,自是立即就将这只木盒的来龙去脉禀报清陈。陈帝冷着脸沉默了一会,大手一挥,冷然道,“先传早膳。”那浑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做过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既然那盒子装的不会是什么让他心情愉快的东西,他不如先安静用了早膳再说。只可惜,陈帝心里虽是这般打算,可真正用早膳的时候,因为心里装着事,他根本也没吃几口就放下碗筷了。就在泰和殿里,他移步坐在靠窗边的长榻上,皱着眉头道,“将盒子拿过来。”他一传召,内侍立即就将那只普通木盒奉了过去。木盒到手,陈帝毫不迟疑的就直接打开。这个时候,大佛寺长生殿失火的事还没有报到陈帝跟前;所以,他打开盒子乍然看见一截被烧焦的木头,还失神半晌。过了好一会,他按了按突突乱跳的额头,这才沉着脸将盒子里那焦黑的木头拿起来细看。这一看,勉强可以看出帝祖二字,他心头大惊。几乎急不可耐的用手去擦上面的焦灰,擦着擦着,倒是露出更多东西来。可是,他盯着手里这块焦黑的木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愤怒呆若木鸡的情绪里。因为极度愤怒,此刻他双手都不可抑止的抖了起来。“混帐,简直混帐!”为了除掉谁,竟然将天火引到长生殿里面,还利用打下江山的第一代帝祖牌位做伐子。陈帝摸着藏在木头里面的铁片,心中怒火就如排山倒海的潮水一样席卷而来。“来人,给朕查清陈大佛寺的长生殿发生了何事。”昨夜长生殿失火的事动静如此之大,根本就无法粉饰太平。而太子,自定下那条毒计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再做什么来掩饰。这样的事,掩饰的痕迹做得越多,反而越惹人怀疑。只可惜,太子的如意算盘没打响,他在事后费尽心思编织的理由也派不上用场。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长生殿才一出事,陈芝树就已经抢占先机暗中派人将消息往宫里送。不过,他却故意让送消息的人却在城门外滞留了半宿,待到城门大开才直接进宫。陈帝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在早朝结束之后,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宫里。待他将长生殿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禀报到陈帝跟前后,陈帝几乎当场暴跳如雷,恨不得直接冲去大佛寺狠抽太子几记大耳光才好。可是,他怒不可遏的怒火也不过持续了一会时间而已。待他平静下来,只一脸深沉的朝那人挥了挥手,“你先退下。”那人微微躬身,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勤政殿。陈帝端坐在诺大的金色龙椅中,木然闭着眼睛,那冷峻的脸庞此刻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当然,凤栖宫那边得到的消息并不比陈帝迟。皇后除了无奈的冷冷骂一句太子愚蠢外,却不得不想法子在陈帝做出决定前替他抹平这事。可火烧长生殿,将南陈一脉先祖牌位焚于一炬这种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关键是看陈帝对待这事的态度。太子摸不透帝王心,皇后与陈帝几十年夫妻,却对这个人的性格十分了解。陈帝不在乎长生殿是不是被毁,但是,太子利用祖先牌位作引这件事情的性质,一定会被陈帝在心里定为极恶劣。这样好的把柄送上门来,陈帝若不好好利用,除非他是傻子。正因为太过清陈其中的利害关系,纵是智计卓越的皇后,这会在凤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