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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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想像力有时是无限可怕的,只是短短转念之间,因为退婚一事,就将莫安娴想像成了与过街老鼠同等的生物。
陈帝瞧着大家不断变幻的脸色,他的脸色也微微有些沉有些不太好看。
以前他还觉得莫方行义父是个老实的,现在看来也是滑不溜秋的人物。
难怪,会养出那样一个让人头疼不喜的女儿来。
陈帝再掠底下的人一眼,这下更好,这些人几乎都将心思摆在面上了。
他们经过丰富联想加工之后,连神情都带了忐忑,似乎生怕他们的陛下突然来了兴致,非要在今天过媒人的瘾。若是硬将那个一无是处的莫安娴赐给他们其中之一,那可就……实在太糟心了。
陈帝眯了眯眼,低低冷哼一声,目光如刀一般在众人头顶刮了一圈,最后才又落在莫方行义父头上,“既是已然作罢,也就是说令媛如今还待字闺中?”
ps:抱歉更近更新不稳定,因为老妈生病了,我是又困又累……
莫方行义父很想大声答不是,可他纵然维护女儿心切也有限度,总不能因为不希望陈帝赐婚就做出欺君之事来。
这欺君真追究起来,随时可颠覆他们莫氏一族。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他若真这么做,护得了自己女儿一时,又如何护得一世。
莫方行义父心中略一犹豫就有了决定,“多谢陛下关怀,小女如今确实还待字闺中。”
陈帝瞥了瞥他,冷峻的唇端忽然便勾起似笑非笑弧度。
跟他玩文字游戏
莫方行义父一直垂着头,自然看不见陈帝嘴角此刻弯起的诡异弧度,至于陈帝落在他头上满是威压的目光
为了自己女儿,他只能选择无视了。
“经历过退婚一事之后,臣曾答应小女日后再议婚以她意愿为前提。小女更觉其母缠绵病榻,有心在跟前侍奉尽孝,是以目前还待字闺中。”
陈帝挑了挑眉,只逮住他字里行间其中一句,问道,“以她意愿为前提”
“莫尚书倒是特别疼爱令媛。”
莫方行义父诚惶诚恐的讪讪笑着,拱手郑重作了作揖。
这话,他不好答,幸好,陛下也不真需要他回答。
“只要有孝顺之心,身在何处不可尽孝”
莫方行义父心中咯噔一声,难道陛下非要给他家安娴赐婚
陈帝似乎没看到他发白面色,更没看清他眼中隐忧一样,不怒而威的眼神在众人头顶掠过,瞧着大家连大气也不敢呼的模样,心中一声冷哼。
又道,“女人当嫁,天经地义。”
莫方行义父心里发苦,女大确实当嫁,可那是他家女儿,关陛下你什么事
陈帝就算要操心,那也是该操心自己家里那已成年还未嫁娶的皇子公主。
可陈帝为君,他为臣。
陈帝若打着关心臣子的旗号,关怀他家闺女婚事他就算不情愿也不能反驳。
莫方行义父心里又苦又憋屈,想了又想,才战战兢兢答道,“陛下说得极是。”
陈帝挑眉,然而却见莫方行义父附和他之后便紧闭起嘴巴来,仿佛完全不明白自己用意一样。
陈帝见状忍不住又哼了哼,这个时候还想给他装糊涂
“莫尚书”
莫方行义父一脸茫然,默了半晌,似乎才回过意来,当下低低“啊”了一声,又垂下脑袋来,“陛下,臣曾答应小女,她的婚事让她自己作主。”
“臣现在想起这事也觉得有些草率,哪个子女的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不过臣已经答应了她,可不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莫方行义父抬眸看了看陈帝,“诚信乃立世之本,不知陛下觉得臣说的可对”
他这番话,听着是自贬。不过,暗中却也婉拒了陈帝给莫安娴赐婚的好意。
陈帝你就算身为皇帝,也不应该逼着自己的臣子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这番话可谓大胆之极,不管莫方行义父此刻心里是不是捏了把冷汗,反正在场中听得出他暗谏之意的人无一不捏着心肝。
一时间,现场忽然静得落针可闻。
大伙都在静静等着,陈帝发怒或一笑而过。
陈帝掠了掠装糊涂的莫方行义父,笑骂道,“狐狸。”
这是不追究他的大胆罔上了
莫方行义父暗下松口气,这才发觉后背已经汗湿重衣。
可他高兴得太早了,陈帝又掠他一眼,却道,“莫尚书你家千金不就在那边宴饮嘛。”
言下之意,将人唤过来当场问一问她的意见就是了。
假如陈帝真当场给莫安娴赐婚的话,就算现场征求莫安娴意见,也不过走过场而已。
在场的人包括陈帝自己都相信,就算真让莫安娴表达意见,她也绝不敢与一国之君对着干。
想到莫永朝那个一无是处不学无术的大儿子莫云昭,不就是在皇宫宴会上被陈帝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做妻子
想到这里,莫方行义父刚刚缓和的神情立时再度紧绷起来,今天他的一言一行,都似走在刀刃上一样。稍有不慎,就会跌个粉身碎骨。
看来陛下今天是铁了心要拿他家安娴开刀。
“禀陛下”莫方行义父顾不上抹额头涔涔冷汗,拱手,深深鞠躬,“小女身体不适,今天并没有进宫赴宴。”
“今天进宫赴宴的姑娘,是莫永朝莫大人所认的义女。”
莫方行义父干脆一口气,将大伙的疑惑与好奇统统满足了。
幸好刚刚求陈帝赐婚的张广已经被张工羽以喝醉为由,强行带离了宴会现场;不然他在场听到这话,都不知会恼怒成什么样。
不是莫安娴,却偏偏按照莫安娴的喜好打扮,分明就是故意混淆视听。
陈帝似乎也觉意外,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打量了莫方行义父一下,才沉声道,“莫尚书这话真有意思。”既为莫安娴不进宫赴宴推脱了责任,又点明了虽带着莫永朝所认义女进宫的用意,还划清了与莫永朝所谓兄弟的界限。
莫方行义父怔了怔,随即苦笑。
他家安娴千叮万嘱的,有意思他也得做,没有意思他也得这么说。
陈帝说完这话,便将这话题岔了开去,莫方行义父悬着的心,直到这会才缓缓落地。
心里不禁暗暗侥幸,幸好安娴今天没进宫来,不然的话,谁知道陛下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拉出个七老八十的男人,非让安娴嫁了
他放下心来,可有人却因为之前他一席话而心不在焉了。
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莫方行义父终于松了口气,然后以最快速度出宫去。
今天这事,真将他吓得够呛。他要尽快回去,将今天的事告诉安娴。嗯,还要尽快为安娴另择佳婿才行。
如若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陛下再一次心血来潮惦记上他家安娴的婚事。
莫方行义父走得急,不过有人走得比他更急。
才离开宫门不远,莫府的马车还未开始加速,就十分突然的被人当街给拦了下来。
“伯父,”一个男子将马车拦停之后,十分谦恭的走到马车跟前来,“我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莫方行义父在马车里听闻这声音,心里先是愕然怔了怔,随后才认出这到底是谁。
一想起前事,莫方行义父就难抑的心里无名火起。
他唰的一声拉开帘子,冷眼看着外面站着的年轻公子,“裘公子有何要事”
裘天恕听闻他这刻意疏远的称呼,有些难过的转了转眼睛,不过想起自己以前所做的混帐事,他暗下咬了咬牙,忽略莫方行义父冷眼冷脸,一副热切亲近模样,契而不舍道,“伯父,我想跟你谈谈与大小姐的婚事。”
倒是够坦白,也够无耻的
莫方行义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斜眼睨过去,依旧冷声道,“今天宴会上确实美酒多多,裘公子还是赶紧回家吧。”
言下之意,喝醉了就回家喝醒酒汤去,在这拦着他算什么事
裘天恕知他心里怨怒,可他想起那个对他不屑一顾的女子,那个令人趋之若骛的女子,想起那个女子因为他一时糊涂退婚而生出许多波折让人看轻的女子,他这心里就愧疚成一团。
第314章()
裘天恕始终认为,莫安娴退婚之后一直都没有再议亲,一定是对他还有情意。
可是,他之前却有眼无珠伤害了她。
如今,被伯父冷眼相待也是他活该。
默了默,他才看向面容泛沉的莫方行义父,恳求道,“伯父”
“我可没有裘公子这样的贤侄”莫方行义父没好气的打断他,素来温和的脸庞这会也冒起了淡淡怒意,“还请裘公子让一让。”
你不想回家是你的事,不过请你还是最好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在他跟前挡道就行。
裘天恕看见他嫌弃眼神,心下一紧,忽有几分傲气也浮了上来。
既然人家不稀罕,他又何必上赶着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可想了想,期间种种前事确实是他不对在先,也不能怪莫方行义父对他态度不友善。
“伯父,”裘天恕略略躬身作揖,“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若是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伯父你指正并原谅。”
莫方行义父皱起眉头盯着他,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
对于自诩清高的裘公子今天能如此没脸没皮的在这跟他套近乎,莫方行义父表示,他已经没兴趣再跟这位纠缠下去。
“裘公子不让是吧那请自便。”
话一落,莫方行义父便摔了帘子,端坐在马车里再也不理会裘天恕。
车夫又不是傻子,趁着刚才两人对话的时候,已然四下打量过了。眼下见自家老爷摔了帘子,立时便驱马缓缓往旁边赶去。
裘天恕在前面拦着,他可以从旁边绕道。
看着马车突然再动起来,裘天恕惊了惊,但见马车并没有向他撞过来而是避开往旁边走的时候,他又傻了傻。
待马车终于赶了起来,他才记起自己拦下莫方行义父的初衷。
“伯父,我对大小姐一片真心,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的声音很高,莫方行义父又没有走远,自然听得一清二陈。
“这混帐小子是不是疯了嚷嚷那么大声”
什么再给一次机会难道还想着他会将安娴再嫁进昌义侯府
简直白日做梦
“伯父,以前是我错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大小姐的。”
这不是故意在人前败坏他家安娴名声莫方行义父听得脸都瞬间绿了。
莫方行义父透过帘子恨恨的盯了眼裘天恕,儒雅脸庞布满愠怒,不过除了这一眼外,他并没有再做其他事情,而是任由马车疾驰而去。
这个时候,他站出来反驳斥骂拒绝裘天恕,还不如直接沉默忽视来得好。
裘天恕听着“得得”的马蹄声瞬间远去,不由得愕然又失望的站在原地。
“好狗不挡道”一声冰冷如铁的低喝忽然自远处呼啸而来,裘天恕正诧异间,就见一辆用沉香木打造的马车速速奔来。
那辆马车不刻意张扬却已经高调招摇的奢华,令他立时认出来者是谁。
而那声刚刚仿佛还在远处的冷喝,此刻却如响雷般炸在耳里,他看着顷刻疾驰而来的华贵马车,脸色明显的变了变。
道,他不得不让。
不让,他就等着被那辆奢华名贵的马车直接撞上顺带辗压,而且,之后他是伤是死大概也占不了理,过后可能还要被人幸灾乐祸的骂一声“活该”,因为他此刻所站是正正道路中间。
可这道,他若是让了,便等于间接承认自己是好狗。
不让,也没办法否认这侮辱人格的比喻。
总之,不管他让不让道,都已经被离王殿下那个冷面车夫给贬成了狗。
可是,这会,他明知自己被贬被辱,这道也不能不让。
马车几乎转眼就到了跟前,容不得裘天恕思考或不悦迟疑。他皱着眉头往旁边退了退,马车几乎同时贴着他面门急骤而过。
而就在他心生怒气的时候,那本该疾驰远去的马车,却忽然无声无息飞出两颗小石子。
一颗打在他后小腿弯曲的穴位上,另一颗则打在他后脑处。
两颗小石子几乎同时击中他身上两处,而裘天恕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被石子击中,直接的单腿一屈重重跪了下去,当然,他这跪还是朝着莫方行义父离去的方向。
而他张开的嘴巴,两片薄薄嘴唇倒是开合了几下,只不过可惜,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主子这两石子丢得真妙”马车里,风华潋滟的锦衣男子旁边,张化转着眼珠瞟着外面跪姿古怪的身影,笑得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