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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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时辰,西院大少爷莫云昭光着身子夜宿秋韵老姨娘房里的事,就已经传遍了西院每个角落。
更有甚者,这会西院里,都已经悄悄流传起另一则更令人兴奋的小道消息来了。
那则小道消息,流传的重点已经由原来的“西院大少爷光着身子夜宿秋韵老姨娘房里”,转变成了“老姨娘人老心不老,竟然趁着大少爷醉酒期间,硬将自己的亲孙子推倒床上。”
“我耐不住寂寞我推倒自己的亲孙子”老姨娘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传言时,脸色时青时绿的,几乎当场气疯了,“这是谁在到处胡说八道,看我将人找出来不撕烂他的嘴”
说老姨娘闲话的人,满西院都是,她当然不可能真将这些人的嘴巴都撕烂。
可任谁在这样的闲话中心,都难免自发如坐针毡之感。更何况,那个被扯上关系与她一道的还是她的亲孙子,还是名声极为败坏的孙子。
老姨娘因为这件事,几乎又气又羞的连屋子都不愿意踏出了。
“小姐,那个人看来心志挺坚定的。”青若提着茶壶走进亭子,看着正仰头凝看枫叶的少女,心情大好的笑着打趣道,“竟然能顶得住这万千是非流言之力,连奴婢都挺佩服她。”
莫安娴见状,含笑摇了摇头,淡淡道,“还能顶得住,那是因为这流言压力还不够大不够重。”
不然,依着老姨娘那个人的心性,早就疯了。
与自己的亲孙子搅在一块,这种丑事光是听听就令面红耳赤了。
青若眨了眨眼,看着少女若有所思的垂眸掩去眼中轻蔑。随即露出讨好笑容,脑袋凑近莫安娴身边,鬼崇的轻声问道,“小姐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更好的点子”
比如,催促那个老女人快些发疯的点子
莫安娴偏头瞥她一眼,转了转明光闪亮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笑道,“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西院那一窝都不是什么好鸟,老姨娘与莫云昭,这些都是不入流的,关键。
不过,那个老女人确实该疯了。
是夜,西院的秋韵,老姨娘入睡前,已经让下人将她屋子的房门锁得死死的。不过她仍旧不喜让下人留在窗边的小榻守夜,让人将房门锁好之后就将人赶到隔壁卫耳房去了。
但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姨娘本来睡得挺沉的,也不知为何突然惊醒过来。
她惊醒过来第一件事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于是下意识伸手去拉被子,但是这一拉感觉自己摸到的不是暖绒绒的被子而是,滑溜溜的人体。
滑溜溜的身体
这念头一出,老姨娘吓得差点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第277章()
心轰的狂跳了一下,脑里反复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念叨无数次之后,她才惊觉自己身上似乎也不着寸缕,这个认知当真令她当即呆若木鸡。
她紧张惊慌之余根本没法思考,无意识的哆嗦了一会之后,才抖抖索索下床,摸索着要将灯点亮。
可她才一动,脚后跟就似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拖住一般,寂静又干燥的空气里,忽然传来梦呓一般的男声,“我还要”
老姨娘浑身血液轰的一声直冲上头顶,她老脸一红,浑身难抑的抽搐一下,随后张大嘴巴竟然“呯”的一声摔在地上。
许是被这巨大的声音惊动,睡在旁边耳房里的婢女胡乱披着外衣就跌跌撞撞往老姨娘屋子里跑。
“二夫人二夫人”
幸好这个婢女着急归着急,却还是个心细有条理的,跑过来的时候还记得随手拿了盏灯。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跑进老姨娘的屋子里,竟然会看到这么令人尴尬羞耻的一幕。
老姨娘光着身子倒在地上,在老姨娘身上,还压着一具同样未着寸缕的身体。
婢女手里的灯火虽然微弱朦胧晕黄,可这点点亮光也足够她将压着老姨娘那具身体的脸看清陈了。
震惊之下,她无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呼,“啊,大少爷你怎么会在这”
谁也不知道,莫云昭怎么突然会再次赤身一丝不挂的躺在老姨娘房里;莫云昭这个当事人一头雾水,而老姨娘就更说不清陈这事了。
因为受不了这刺激,再加上连日被人鄙夷指指点点,老姨娘醒来之后就变得疯疯颠颠了。
“鬼,这是一只大头鬼”她醒来之后,见人就指着说鬼,还一会哭一会笑的,闹得西院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小姐,你听听,那边又在鬼哭狼嚎了。”青若叹了口气,脸上流露着淡淡怏怏之色。往西院方向掠了一眼,忍不住小声抱怨道,“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影响到小姐休息,也影响夫人休息。
西院日夜不得安宁,他们整座莫府都不得安宁了。
莫安娴有些失笑的看了看她,“你之前不是期待着那个女人快些疯掉吗现在如你所愿了,又觉得受不了这日夜吵闹”
青若皱起眉头,有些夸张的愁眉苦脸,“可不是嘛。”
“青若姑娘不用愁,万事有你家小姐在。”一道轻和打趣的男声钻过来,之后便看见一张笑嘻嘻的讨喜和气圆脸挤进院门。
青若看见那张脸,眼睛都立时透出灿灿亮光来,不过随即她又畏惧乖顺如见到猫的老鼠一般垂下头来。
莫安娴不用扭头往院门口那边望,都知道必定是那一身冰冷,只淡淡一掠就能令人整个身心发寒的陈某人大驾光临了。
莫安娴递了眼神给青若,青若立时目露感激如蒙大赦一般战战兢兢跑开了。
随后,就觉得身边气息一变,连空气都似乎渗了丝丝寒意。
而眼角,就被逼的看见绣着云纹的华丽锦袍一角。
这人,真是来去自如,直接把她家当他家了。连通传一声都省略了,他还能将他霸王脾气展露得更淋漓尽致吗
陈芝树一撩袍子,优雅笔直的在她旁边凳子坐下,淡淡看她一眼,忽道,“我有。”
少女愕然抬头看他,他有他有什么
可随即看清他一副理所当然毫不心虚的姿态,这才迟钝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人都已经到了门口,她不见也得见了,这也叫有让人通传吗
少女心下恼怒,忍不住嗔怨的侧目斜他一眼,“有事”
陈芝树没有说话,目光凝了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袅袅热茶,自然而然的伸手端了杯子便往唇边送。
莫安娴见状,登时更加气恼,着急之余连忙喊道,“喂,那是”
“我知道。”陈芝树将茶水饮尽,又将杯子轻轻搁下,才淡然看着她,“我不嫌弃。”
少女顿时绝倒,他不嫌弃
他嫌弃啥那是她的杯子好不好她不嫌弃他就好了呸,不对不对,这跟嫌弃没关系,关键这不卫生,这桌子上又不是没有别的杯子。
陈芝树看着她气急却又瞬间就绕出来的恍然模样,心里微微遗憾又莞尔。
这女人,想要拐着弯占她一点便宜也不容易。
他忽用力盯她一眼,却在莫安娴莫名其妙抬头对他对视的时候,他又抬头往西院的方向掠了掠。
依旧冷淡漠然孤清的眼神,紧抿的唇线笔直一线,却眼神疑问点点的凝在少女脸上。
莫安娴转了转眼睛,随即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又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瞪他。
这人白长那么好看的嘴巴,连话都不肯说,长得再好看也纯属浪费。
凭什么他不想开口的时候,就只会拿眼睛瞟呀瞟让她猜。
陈霸王难道不知道这样让人猜谜会减寿么
陈芝树似乎存心跟她过不去一样,也不管她是翻白眼撇嘴还是无奈皱眉叹气,除了眼睛往西院的方向掠了掠外,完全没再给她多一点暗示提示。
少女悻悻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跟这个人待一块,她得随时准备更多的茶水才行。
没有足够的茶水,怎么压得下被这人激得直冒的心火
见莫安娴连续喝了两杯茶,陈芝树又眼神淡淡的瞟过去,“可还满意”
这眼神,莫安娴倒是看得明白。
可是这眼神的意思,她却看得茫然懵懂。
满意她满意什么
“鬼,一只大头鬼大白天跑了床上”老姨娘高亢古怪的声音隐约飘过墙头,接着又是一阵让人心烦意躁又无可奈何的哈哈疯笑声。
莫安娴心中一动,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陈芝树眼神那意思究竟是指什么满意了。
“投机取巧”少女眼神一软,忍不住瞥他一眼,轻声笑骂道,“也不觉得自己多事。”
陈芝树仍旧板着一张没有丝毫表情的冰山脸,凝住她嫣然含笑脸庞,却忽地极认真道,“我投机,也是因为你。”
若不是你,天皇老子也别想他自愿做这取巧之事。
只因与她有关,只因想凡事遂她心愿,所以大事小事他皆愿意为她取巧。
莫安娴心头狂跳,薄薄脸皮似乎隐约浮上一层诱人绯色,心中淡淡欢喜淡淡甜蜜。
却又觉得心惊肉跳得慌。
脑里忽然便想起了那一回,陈芝树带她去一片竹林拜见如妃陵墓的事来。
他说的是认真的
他说:“你可以犹豫可以退缩,但不能逃避。”
瞧他如今步步进逼的样子,其实连退也不会真容许她退吧。
可是,她自己都没法理清心里对他究竟什么感觉,又如何能敞开心扉去接纳这样一份深情。
少女略略垂眸,有意无意避开他平淡冷清却又仿佛蕴含无处不在情意的眼睛,轻轻道,“马马虎虎,投机取巧之事,殿下以后还是别再做了。”
陈芝树容色生香的眉目,仿佛立时便变了变,却又似什么波动也没有。仍旧一如既往的冷清淡漠,默默看她一眼,垂眸,长睫掩下淡淡失望,却又忽听闻她软糯的嗓音娓娓而道。
少女看着他,明亮眸子飞快掠过一抹狡黠,忽然笑眯眯道,“这与你的身份多不协调,以后这种事,还是交由你身边那尊冷面神做好了。
“冷面神”陈芝树低声咀嚼着这个词,抬头看着巧笑嫣然的少女,冷清眸子幽幽暗色散去,竟似瞬间亮了亮。他点头,神色淡漠,语气赞同,淡淡道,“好。”
昨夜之事,本就是冷刚出手做的。
想到这,陈芝树看她的目光似乎暖意又浓烈了些。
少女转了转眼睛,只觉这人眉目生暖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引人不敢直视。
她暗下嘀咕一声,难怪这面瘫一样的冰山脸也阻挡不住小姑娘们前赴后继的脚步,实在是这张脸太能招惹人了。
陈芝树看着她蹙眉嘀咕的模样,心中有欢喜微生,只觉这一刻的她真实可爱。她不再时刻在他面前端着温和微笑假面具,她明亮透澈的眸子里也没有时刻不卸的警剔防备,是不是说明她心底已经开始渐渐接受他了
这么想着,淡淡欢喜随即便又转浓了几分,然而这欢喜未来得及蔓延四肢,胸口处便忽然再度袭来熟悉的疼痛。
而这痛陈,这一回却仿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猛来得烈。
他默默垂眸,暗下吸口气,努力让自己表现与平常无异。
可他不去看也没用,莫安娴此刻就近在咫尺,即使她倩影没入眼帘,她身上飘散过来的淡淡清香气息,还是轻轻柔柔的萦绕鼻端。
就像一根轻柔的羽毛,那么柔软那么旖旎的拂过他心头,无声无息不经意之间便卷起他心头阵阵难抑欢喜。这阵阵欢喜化为实处,便是整个人都似置身荡漾的海洋,随着阵阵难以自控的晃动而生出柔软颤栗。
钻心疼痛难以抑止的阵阵席卷,陈芝树努力让自己表现从容淡定,但额头已经缓缓的渗出了一层晶莹薄汗。
暗下长叹一声,他站起,飞快转过身背对莫安娴。
“我走了。”冷冷清清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在他站起的同时,传至她耳际。
少女怔了怔,坐着仰望他孤清遥远的背影,心头一瞬滋味杂陈。
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这人就从来学不会尊重别人。
莫安娴赌气似的站了起来,不过心里气闷,面上笑容便越发温和明媚,“好,我送你。”
陈芝树点头,仍旧背对着她,甚至紧抿一线的薄唇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怕,他一开口,便会让敏锐的她从声音中听出不对劲来。
少女看着他孤清从容的身影,暗下磨了磨牙,也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
在西院的莫云雪早就已经得到消息,知道陈芝树又来了枫林居这边,平常情况下,她想要见陈芝树一面那绝对比登天还难。虽然她不乐意看到陈芝树与莫安娴一起出现的情景,但为了见到那风华潋滟的身影,还是咬咬牙,暗下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