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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

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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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招手,“你进来。”

    莫安娴疑惑的看了看他,“柳先生?”

    不过疑惑归疑惑,脚步可不敢停顿,这老头的脾气她可侍候不起。

    “进去,”怪医自门内闪身出去,却将她往里一推,横眉竖眼的瞪着莫安娴,“在这给我看好了,我还得出去忙活。”

    少女无言,在内室站定,只得无奈道,“柳先生若是想找人照顾他,是不是让右相府的丫环来比较妥帖?”

    不是她不愿意照顾夏星沉,而是在右相府这地界上头,她这么做终究不太好。

    就算她不顾着自己名声,起码也不能让她父母日后因她而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吧。

    “别人?”怪医斜她一眼,没好气冷笑一声,“你若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这,那就尽管假手于人。”

    “他的情况这么严重?”少女狐疑挑眉,“那我请求柳先生你还是留在这吧。”

    不是怕担责任,而是她又不是精通医术的大夫,斟杯茶递个水什么的她还做得来。万一夏星沉出现什么不稳定的紧急情况,她可不懂救人。

    怪医一脸无奈又鄙夷的掠过她,“放心,我还不至于坏心到将他害死。”

    少女怔了怔,这样鄙夷的赤果果不掩饰的让她觉得自己很愚蠢的眼神,兀今为止,她也仅从两个人脸上看过。

    这怪老头就是这有限名额中之一,少女无奈的皱了皱眉。

    算了,看在他年纪不轻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

    “那柳先生快去快回。”

    莫安娴无奈妥协,眼前这情形,她不妥协也不行。只怕再说下去,她就快变成怪医口中居心不良直接想害死夏星沉的凶手了。

    好像她多么希望夏星沉快些一命呜呼去见阎王一样。

    说完这句,她颇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怪医,而径直往床榻那边走去。

    搬了把矮凳在床沿边坐着,百无聊赖的托着腮打量起沉静安睡的清隽男子来。

    夏星沉脸色依旧苍白,眉心似乎蹙了起来。

    “娘……”突然嘶哑一声响起,莫安娴被吓了一跳,“你醒了?”

    “别离开我,别丢下我……”

    莫安娴默了默,再看他双目依旧紧闭,只眉心又蹙紧了些,显然在做着恶梦或者陷入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中。

    眼下,纯属无意识的梦呓。

    少女心下怔了怔,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红唇微启,若有所思的重复道,“娘?”

    夏夫人不是在府中吗?

    似乎她来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夏夫人的身影。难道夏夫人并不知道夏星沉的身体情况?

    是夏星沉刻意隐瞒着还是其他原因?

    想到这里,莫安娴忽然记起有一回夏星沉想对她盘托身世秘密的往事来。

    还记得,他当时说了句“我不是夏星沉”刚一开头,就被她转移了话题推了过去。

    难道现在的夏夫人是他养母?

    莫安娴思绪纷杂之中,夏星沉苍白面容忽然露出非常痛苦的神情,嘴里一边梦呓的低喊着,“娘,别丢下我……”,一手却也在无意识的挥动起来。

    这一挥,莫安娴才发觉他身上似乎受了伤,为防他大力扯开伤口,只得眼疾手快的将他那只乱挥的手捉住。

    “乖,你娘没丢下你。”

    轻声哄了这句,莫安娴心下又是一怔,一种奇怪的情绪在胸臆间慢慢滋生。

    再次凝上夏星沉苍白的面容,越发觉得这人慵懒强大的表面下,其实藏着一颗因缺乏关爱而变得脆弱的心。

    也许正因如此,才让这一刻的夏星沉看起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娘,他们……他们死得好惨,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夏星沉无意识的扣着莫安娴的手,情绪竟然再度激动起来。

    “好痛。”少女皱了皱眉,想要挣开被他用力扣得发疼的手,可无论她如何努力,楞是无法掰开他。

    而且,她越用力,他反而扣得越紧。

    “君白?君白?”

    唤了两声,可外头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也没有人影。

    “君白那小子不知干什么去了,他就这么放心将你这右相大人交在我手里!”

    她进来的时候就留意过了,这里根本没有下人。应该是得了吩咐,不许随便靠近。

    莫安娴有些泄气的看了眼被他扣得死死的手,“夏星沉,你确定不是趁机占我便宜吗?”

    她又不是他娘,他有必要扣住她不放吗?

    缺乏安全感的右相大人!

    她没有试图再掰开他,而是站起来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可她才一站起来,紧闭着双眼的夏星沉就似突然受到惊吓一样,那沉稳清隽的面容居然一瞬现了让少女惊心的歇斯底表情。

    略显沙哑的低沉哀求道,“安娴,别走,别走……”

    莫安娴立时两眼冒火,敢情这家伙知道是她呢。

    可她用力甩了甩手,却仍旧被他扣得死紧。眉头一皱,再往夏星沉望去,依旧闭目微露痛苦的模样。

    “还在做梦?”

    在梦里还梦到她了?这么巧?

    莫安娴被他脸上从未见过的惶恐给吓了大跳,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水壶,有些不甘的叹了口气,无奈咕哝一句,“夏星沉,我是不是前世欠你的?”

    她不过应君白那小子所求来这放些血而已,为什么现在还得被他变相扣在这里?扣在这里也就罢了,可是他能不能别突然变得像个脆弱不能离开母亲怀抱的婴儿?

    她想倒杯水给自己喝而已,这也不行?

    少女吞了吞口水,瞄着夏星沉那隐隐露出来的伤口,倒是不敢再给自己倒水了。

    她缓缓坐了回去,夏星沉似乎能感受到一般,激动害怕的面容也渐渐平静下来。

    “安娴……”

第238章() 
莫安娴眉头一挑,差点出声应了他。亏得她已经习惯先看一眼他,目光扫过见他果然还闭着眼睛。

    忍不住暗恨的磨了磨牙,嘀咕道,“你倒是享受,我可变成苦行僧了。”

    “安娴,你知道吗?原本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会活在血海深仇中孤独前行,谁知上天竟然让我遇见了你。你就像一缕从天而降的温暖阳光,给人光明驱散阴霾,遇见你之后,我的人生才改变了黑白两色而变得斑澜多姿,尤其你的……,让我更加坚信你是上天派来的救赎……。”

    “我想,有生之年……我再也不会放手,即使努力之后,仍然握不住你这一缕照亮我生命的阳光,我也无怨无悔……因为我至少努力过。”

    “可惜,你不会知道,遇见你之前,我并不在乎我的有生之年是只剩五年还是三年;可遇见你之后,我才发觉我想让我的有生之年变成十个甚至更多的三年五年……,就不知道上天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一如,我并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将你珍惜一样……”

    絮絮叨叨说完这一大串之后,夏星沉似乎有一种吐完心事的痛快,不知不觉间便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倒没有再折腾莫安娴,而是安静的继续沉睡了。

    只一点,他的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仍旧紧紧的扣住莫安娴不放。

    莫安娴这时已经忘了被他扣紧的手了,整个人完全怔呆在刚才所听到的梦话里头。

    “有生之年只剩三年五年?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心头紧了紧,默默将目光投在他清隽面容上,“该不会因为你中了什么罕见奇毒,所以天不假寿吧?”

    至于什么谁是谁救赎这类近似于表白的话,莫安娴直觉的选择了遗忘。

    她上辈子已经被男人伤透了心,这辈子脑里忽然闪过一张风华潋滟的冷清面容,或许会再试着接受另一段感情。

    可那个人她看了看闭目沉睡的夏星沉,无声叹了口气,也许在不经意中,有个人已经悄悄走进了她心里,虽然现在她还不十分确定,但是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夏星沉。

    不是夏星沉不好,有时候感觉的东西真的很难用言语表达。

    不过随即她又将这恼人的问题抛到脑后去了,只心情沉沉的在想着究竟夏星沉中了什么毒。

    想到这,她不期然的又想起那眉目如画却似乎从来不知道笑的陈芝树,也不知陈霸王的身体是不是也跟夏星沉一样有问题。

    她可没忘记,药老三不五时就会拿她的血做试验。

    心中一动,忽然有个念头冒了出来。

    也许他们两人身上所中的毒是一样的?

    不然,这两人也不会对她的血感兴趣了。而她,也没有天真到会以为自己身上的血是什么万能解毒剂。

    如果她的血对他们两个同样有用,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莫安娴越往深处想,便越觉惊心。

    陈芝树身份尊贵,也有人暗中朝他下毒,还是罕见的奇毒。听夏星沉的意思,大概还是无解的东西。

    这是不是说,夏星沉原本的身份也是一样极为不凡?

    那么能同样对他们两人下毒的,岂不是权势更惊人?手段也更可怕?

    可思来想去,莫安娴只觉千头万绪的,竟似完全陷入一团乱麻当中一样。

    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再看看自己被扣得死死的手,少女皱着眉头,晃了晃有些沉的脑袋,身子慢慢歪向床沿,然后不知不觉的竟然伏在床边睡了过去。

    她完全不知道,在她安然无梦而睡的时刻,莫府正被卷入一场大麻烦当中。

    就在莫安娴应君白所求,来到右相府让怪医放血的时候,十八寨的李航也突然收到一件包装得十分古怪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盒子,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是谁将它扔在院门口的。

    待那个小药童发现的时候,它就已经安静的躺在那,默默的承受着阳光普照。

    “主人,主人,这里有个盒子,写明了一定让你亲自打开。”小药童在晒药材的时候发现这个盒子,立即就捡了起来,看清上面的字条后,拿了盒子一边叫嚷着一边往小楼上面跑。

    李航不含感情的声音自小楼里传了出来,“说了多少次,做事要稳重,别老是喳喳呼呼。”

    要学好医术,第一件事首先要学会遇事冷静。

    小药童拿着盒子,在门口垂着脑袋,小声应道,“主人,我知道错了。”

    “东西呢?”李航也不苛责他,学医这东西,需要的条件多着呢,若这孩子没这天份,他强逼也没用。“还不拿来。”

    小药童眼角瞥见他摇头,就知道他没有真生气,立时便眉开眼笑的拿着盒子跳了进去,“主人,盒子在这。”

    将盒子递给李航,一双乌黑滚圆的眼珠还在溜溜的盯着盒子转,显然十分好奇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可李航一接到手中,就从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心中咯噔一下,随即冒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再看见这孩子好奇模样,立时面无表情道,“这没你的事了,下面的药材可晾晒好了?”

    这一提醒,小药童才懊恼的拍了拍脑袋,“主人别生气,我马上就下去晒药材。”

    待小药童蹬蹬的跑下楼去,李航才凝着目光,一脸凝重的缓缓打开盒子。

    盒子里还有一层白布,他慢慢再打开白布,然后就看到……。

    两只小巧莹白的耳朵。

    两只整齐的,显然是被人齐根割下的,血迹已经凝固的耳朵。

    他只一看,就看出这是两只从不同人身上所割下来的耳朵。

    耳朵上面还戴着耳坠,两只不同耳朵,两种款式不同的耳坠……。李航闭了闭眼睛,他不熟悉耳坠这些东西,但这两只耳朵上面的耳坠他却不陌生。

    因为这两只款式不一样的耳坠,上面都有同样的标志,那样标志对于别人来说或许陌生,可对他却如两记重锤一样。

    十岁,他十岁那样回李府那一次的记忆原本已随时间久远而模糊发黄,可因为眼前这两只耳坠,忽然又鲜明起来。

    半天,他才稳住一直打颤的双手,拿起盒子里那层白布包裹着的两只耳朵。

    这时,他才发现盒子下面还有一封信。

    这封信因为放在盒子最下层,封套显然已经被两只耳朵的血迹渗透了。

    泥黄的封套混着猩红血迹,李航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

    他拧着眉头,压抑着突如其来的恶心,缓缓从封套里抽出一张染血的白纸来。

    “辱人者,人恒辱之;今暂附耳朵一双,若明日母亲尚悬一线,奉上的将会是玉足一对;后日若母亲仍处险境,她们身上必还一样部件,直到她们命陨方罢。”

    落款没有署名,但一张栩栩如生的红枫却醒目的压在了信笺最下端。

    “莫安娴,出尔反尔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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