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0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了元宁公主视线,莫安娴便立即与夏星沉拉开距离,并道,“鱼饵已经放下去了,我们今天的任务完毕。”
夏星沉目测了一下她闪开的距离,心下一阵无奈苦笑,面上依旧慵懒恣意的风流模样,凝着她娇俏容颜,温和道,“是,今天的戏演完了。”
可他的心,却似越渐陷得更深了。
“安娴,”他深深凝视她,眼眸之中有光影浮动,却让人看不清底下情绪。
“什么?”莫安娴扭头掠他一眼,对于这个称呼已经听得习惯了,也就懒得再费口舌一而再纠正他。
“我送你回府。”夏星沉对上她明明清澈却又茫然无知的眼神,终将那隐隐纠缠的隐痛与叹息都落在了心底,最后只轻轻的温和的说了这句。
过了两天,一个宫女匆匆忙忙往群芳殿主殿赶去。
“奴婢见过公主”那宫女一入寝宫,立即垂首毕恭毕敬的向元宁公主行礼。
元宁公主没有回头,坐在铜镜前正由其中一个宫女梳头,听闻她微喘着气,当下皱了眉,不悦道,“什么事?”
“公主,”那宫女低垂的眼角四下瞄了瞄,然后靠前行了两步,低声飞快道,“奴婢得到消息,莫府那位明天将出行到驯马场。”
元宁公主心头一热,冷笑一声,连忙问,“哪的驯马场?”
宫女立即回道,“城郊外专门驯化野马的陆家驯马场。”
元宁公主沉吟片刻,转动着眼珠露出几分若有所思之色,低低道,“专门驯化野马?”
“野马好……!”
去驯马场看人家如何驯马,这可不是去游山玩水,所以莫安娴只带了冷玥一人,清晨就往陆家驯马场出发了。
一路风平浪静的,两个时辰后,终于到了修建在某座山谷中的陆家驯马场。
这是个十分宏大的驯马场,分为一大一小两个场地。其中面积较大的多用来驯服性烈的野马,而较小的则用来驯服畜养的马匹。
对于驯马这事,莫安娴完全是个门外汉,所以到了驯马场,她略作休息之后,就带着冷玥一道往较小那个驯马场去。
这个时辰正值大家中午小憩,与大伙打过招呼之后,她就与冷玥先往较小那个驯马场去观察一番,也不打扰这里的驯马师们休息。
元宁公主一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们后面,见陆家驯马场的师傅们都跑回山谷另一面的屋子里休息,而莫安娴主仆两人反而往驯马场而去。
一时不禁喜上眉梢。
她想也没想,直接带着一个宫女换上婢女的衣裳,就一齐尾随着偷偷跟了过去。
这种地方守卫也不严格,万一有人撞见她们两人,顶多也只会误会她们是莫安娴带来的仆人。
“公……小姐,我们真的要那么做吗?”
宫女跟在元宁公主身后蹑手蹑脚往小驯马场的马厩那边去,可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犹豫起来。
元宁公主回头怒瞪她一眼,“啰嗦,赶紧跟上照做就是。”
宫女被她凶狠的眼神一瞪,不禁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噤声,加紧脚步跟上。
长长一排马厩就在驯马场南端,高高的围栏将驯马场与马厩分隔成两部份,但其中却由一条不长的通道将马厩与驯马场连接起来。
平日只需将马厩的栅栏打开,就可以将里面的马从通道赶到驯马场进行训练。
元宁公主从栅栏的缝隙,望向在驯马场里背对着马厩正聚精会神研究如何驯马的莫安娴主仆,忍不住眯了眯眼阴恻恻的冷笑起来,“莫安娴,待会保管你会死得很痛快。”
那宫女战战兢兢跟在她身后,尽管再如何掩饰,脸上还是忍不住露了惧怕之色。
元宁公主回头一见,当即忍不住压着声音怒骂道,“没用的东西,不就是让你给这些马添点料,然后将马厩的门打开而已吗?在这抖个什么劲。”
那宫女犹豫的看她一眼,小声道,“可是小姐,万一我们退不及的话,我们到时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元宁公主鄙夷的看她一眼,“蠢货。”
“不是说了我们先从中间向两端行动么?”元宁公主指了指近在眼前的马厩,“待它们将草料吃完再跑出来,我们早就从旁边的小门离开了。”
就算到时这些马发疯还是发狂踩死人,又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别说不用担心会殃及她们,只怕到时莫安娴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想不到与她有关。
连个影子都没瞧见,这些马自己发疯撞破栅栏冲向驯马场踩死人,这关她什么事?
宫女听着这个看似很完美的意外杀人计划,心头还是难免惴惴不安。
可她也不敢太忤逆元宁公主,要是这位公主真听劝的话,这会也不会亲自跑到这什么驯马场来了。
“小姐,不如我们就先从其中一头开始打开栅栏吧?”
元宁公主立时大怒,“我们要争取时间,知不知道?”
若不是怕来多人会打草惊蛇,她怎么可能只带一个人过来。若是带多几个人来,这样的活又怎么用得着她自己干。
“行了,别啰嗦,时间紧迫,快干活吧。”元宁公主指着眼前的马厩,直接命令宫女往中间走去。
宫女无奈,只能抖抖索索的从身上翻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来。
第225章()
然而驯马场那边的围墙极高,就算有人回头往马厩这边望过来,也是看不清动静的。
不过宫女心里紧张又害怕,掏出东西后,下意识就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去干活。
从外面将那些药物洒在喂马那些草料上,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马厩的栅栏设计得极为方便,她只需在外面直接将东西往料槽里面洒就行。
确保所有马厩的料槽都已经洒过药物之后,她才向元宁公主小声禀报道,“小姐,已经弄好了,接下来我们就要打开栅栏让它们自己冲向驯马场;小姐,你退走的时候动作可千万要快些。”
倒不是这个宫女有多么关心在意元宁公主的死活,而是因为她的小命紧紧依附着元宁公主的性命。若元宁公主死了,她也是绝对活不成的。
所以就算为了自己着想,她也不得不紧张的再叮嘱元宁公主一次。
元宁公主皱着眉头,不耐的朝做她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赶紧干活去。”
宫女点点头,随即猫着腰,与元宁公主分别从中间的马厩开始分别往两端打开栅栏。
在这过程中,元宁公主又兴奋又紧张。紧张的是,生怕在打开栅栏的时候,会弄出一丁点动静来惊动到驯马场那边的莫安娴。兴奋的是,接下来,只要不出意外,她就可以亲眼看到莫安娴的死状了。
好不容易将所有马厩的栅栏都打开了,元宁公主直起腰来,这才发觉自己仍旧紧张得手心都渗满了汗。
不过随后她抬头望向驯马场那边,就放心而得意的无声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灿烂,可眼神却充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凶残。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与冷玥交头接耳的莫安娴却似心有所感一般,忽然扭头往元宁公主所在的位置望了望。
隔着围墙与栅栏,元宁公主明明该看不清她表情才对,可偏偏让人觉得惊奇的是,元宁公主却清晰看到了莫安娴仿佛对她露出了诡异得让人心头发毛的笑容。
她怔了怔,心跳也因为莫安娴那诡异的一笑而紧张得停跳了一拍。
可她回过神来,再往驯马场那边看时,又见莫安娴分明没有一丝异样。她拍了拍胸口,心中一松,原来是自己吓自己来着,莫安娴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妖怪,怎么可能穿透围墙看到她。
这么想着,下意识抬头往对面的宫女望去,正想打手势告诉宫女可以撤退了。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敞开通往外头的马厩两端走道,却忽然极速的意外地响起了刺耳的“哗啦”一声。
随即就在元宁公主瞪大的骇然吃惊的眼神中,以闪电不及的速度齐齐落下两道丈高的铁栅栏来。
元宁公主远远望去,竟然都能看清那铁栅栏的每根栅栏,居然都有手腕粗。
除此之外,通往驯马场的通道,除了原本的只有人高的矮小栅栏外,又突然从地面升多一重丈高的铁栅栏出来。
三道高高的铁栅栏突然冒出来之后,眨眼就将马厩与外头包括通往驯马场的通道在内,只在马厩与走道之间形成一个绝对无法逃脱的牢笼来。
元宁公主脸色瞬间大变,那宫女傻眼吃惊过后却已露出绝望的眼神,惊恐万分的朝她尖叫一声,“公主”
似乎受到她的尖叫声所刺激一般,原本尚在里面安静咀嚼草料的马儿们,忽然瞬间齐齐发起狂来,一匹匹仰头当空发出嘶叫声,瞬息之间争先恐后的撞开栅栏往外奔。
几十个马厩的马儿,几乎同时涌出了马厩,它们发狂的往外面跑。可通往驯马场的通道已经被高高的结实无比的铁栅栏挡住了。
马厩通道两头的出口,也同样被无比结实的铁栅栏锁死。
虽然没有万马奔腾的场面如此震憾惊心,但上百匹马同时发狂怒吼狂奔涌来,这场面也绝对令人毕生难忘。
那宫女见那些马发狂撞开栅栏往外奔的时候,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但她双腿软着打哆嗦的时候,连一声惨叫都没法叫完整,就已经生生的被发狂的马匹踩踏成了肉泥。
元宁公主因为躲避得快,倒是一时还未丧生马蹄下。但也早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不断。她拼命的往走道一端的铁栅栏跑去,一边惊恐大叫,“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救命”莫安娴在驯马场那边冷眼看着垂死前在挣扎奔跑的元宁公主,讥讽的轻笑一声,“让阎罗王救你的命吧。”
说完之句,莫安娴就转身与冷玥悄悄离开了陆家驯马场。
她们走之前,元宁公主惊恐万分的惨叫声还在上空隐隐飘荡着。
后来,试图逃生的元宁公主在狭窄的走道奔来跑去,想要避开那些已经发狂的马,可惜,她再挣扎也是徒劳。
最后,她不但在马蹄下被踩成了肉泥,还身首分离。哦不,是全身几乎都被马蹄踩得东一块西一块,再看不出人形。
当太子得到消息赶去陆家驯马场时,他浑身哆嗦不停的跪在那狭窄冰冷走道上,伸出双手巍颤颤捡了半天,也无法将已经被踩成肉泥的元宁公主尸身拼凑完整。
“元宁,”太子好不容易找到元宁公主勉强还有半个头骨形状的脑袋,看着那令人作呕的颅骨,他却毫不嫌弃的牢牢捧在手里,闭着眼睛泪落如雨。半晌,才压抑着心中无边的悲愤与难过,哽咽道,“哥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就安心去吧。”
说起来也奇怪,太子从小不喜甚至厌恶大公主陈贞烈,却对元宁这个比他小几岁的妹妹极好。
也许是因为皇后从小就对元宁公主不闻不问的缘故,太子与这个妹妹反而十分亲近。
也正因为如此,在听闻元宁公主出事之后,他是第一个不避讳赶来陆家驯马场的人,他也是真心为元宁公主伤心难过的第一人。
收拾了半天,仍旧无法将元宁公主的尸身收拾完整,太子只能无奈作罢。
想要追究陆家驯马场的责任,可太子手下略一询问,就这样这追究根本无从追究得起来。
陆家驯马场的人压根不知道元宁公主什么时候来过这里,至于她最后为什么突然惨死在马蹄之下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当然,若是太子执意要屠尽陆家驯马场的人为元宁公主报仇的话,也不是不行。
前提是,报完仇之后,他不打算再做他的太子了。
能经营如此宏大一个驯马场的陆家,怎么可能在朝中没有势力支持。
最后,太子只能带着不完整的元宁公主尸身悲愤不已的回城去。
虽然在驯马场查不到什么端睨,可回到宫中再严厉细查,自然就能查到元宁公主暗中出宫是追踪莫安娴去的。
再细查,还查到了元宁公主出宫后,曾暗中购买了大批令动物兴奋的药物。
虽然查来查去的最后结果表明,元宁公主会惨死在马蹄之下,实在是自作自受。
可太子并不认为这是她罪有应得,反而觉得一切都是莫安娴的过错,是莫安娴一手策划的阴谋。
若不是莫安娴放出风声引元宁公主去驯马场,元宁公主又怎么会惨死在马蹄之下。
所以在太子心里,最歹毒最该死无全尸的人,应该是莫安娴才对。
凤栖宫里。
富丽堂皇的大殿内,殿壁四周点着摇曳不灭的灯火,殿顶上光彩流溢的琉璃花盏,将摇曳灯火在大殿中折射出一道道令人目眩神迷的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