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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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看天色,计算好时间,这才抿唇苦笑一声,加快脚步往较僻静的一座石桥走去。
为什么元宁公主不敢走到外面与众家姑娘一同登舟赏荷?
那是因为皇后事前给她下了禁令,不许她出现在前面。
虽然皇后对元宁公主不闻不问,但元宁公主心里却十分惧怕这位母后,对于皇后明令禁止的事,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明着违抗。
可她又想偷偷见上夏星沉一面,这才悄悄出现在御花园一角,等在荷花盛放的池子旁边,还让自己身边的宫女偷偷给夏星沉送信。
夏星沉对这位公主的心思了若指掌,即使没有眼线传回的情报,他也能确定此刻元宁公主在什么地方。
所以,他只略一沉吟,就坚定的毫不犹豫的往御花园其中一角走去。
很快,那座地势较高的石桥就已经遥遥在望。
他摸了摸鼻子,无声苦笑了一下,“唉,想不到我夏星沉,竟然也有靠这副皮囊行事的一天。”
赫连诺呀赫连诺,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元宁公主的美人恩才好。
一声叹息落下,他脸色一整,浑身上下又是那慵懒风流的随意迷人姿态。漂亮眼睛微微弯着,略一转动,便盈泛出汪汪勾人的秋波。而他微微上扬的唇角,更含着文雅风流并存的**笑意。
缓缓地,他长身玉立的靛蓝身影,如天边飘忽又让人心安的浮云一样,慢慢出现在了石桥一端。
御花园一角,青青垂柳下,荷花池旁边,是恼怒不甘的元宁公主正在教训她无用的宫女。
元宁公主无意抬头,斜扬的视角里,忽然有一抹魂牵梦萦的靛蓝如天边最绮丽的星光撞入了眼帘。
撞得她眼睛发疼,心笙神摇几疑梦中。
她突然惊喜出声,“是他!”
石桥上,夏星沉缓缓敛首踽行,一副沉思姿态。
他微俯的轮廓,清晰的侧脸,认真专注思考的模样,让远处望见的元宁公主更觉牵心动魂。
每个举手投足,甚至一个眼神一次挑眉,都让她觉得那么完美魅惑动人。
热血上涌的元宁公主,几乎完全忘了她眼下身置何处,也将皇后对她下的禁令完全抛诸脑后。
在突然看见那抹孤直揉合慵懒魅惑的靛蓝身影时,所有一切都忘了,她的心里眼里此刻只有他。
“夏星沉,”元宁公主忽然欢喜的朝着桥上那抹飘忽如浮云的身影大叫,“你等等。”
她一边叫还一边提起裙摆往石桥那边追过去。
留在原地的宫女见状,登时惊骇得脸色大变。
若是这事让皇后娘娘知道,她这条小命铁定保不住了。
虽然心里极度恐惧元宁公主惩罚人的残酷手段,可没了身体某一部份,总比连命也丢掉的好。
那宫女压抑着心头恐惧,下意识追着元宁公主跑去,还一边小声规劝道,“公主,你别过去,万一这事让皇后娘娘知道了……”
“啪!”元宁公主被阻,一个转身就给了她狠狠一巴掌,“给我让开。”
她母后知道了又如何?
母后明明知道她心里喜欢夏星沉,还偏偏约束着她不许她去见。
母后不帮忙让夏星沉成为她的驸马也就罢了,还一而再的阻止她,她也是公主,凭什么她没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那宫女被她一个巴掌打得脚下跄踉,在原地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这个时候,元宁公主已经追着石桥上的夏星沉跑远了。
咬了咬牙,宫女只能忍着痛陈,提着裙摆继续发力往元宁公主那边追去。
无论如何,她得阻止元宁公主犯糊涂。
“公主,公主,你等等奴婢。”
元宁公主见她眨眼又缠了上来,当下气得大怒,“你给我让开,再多事,小心我让人割下你舌头喂狗。”
宫女哆嗦了一下,想像一下自己被割掉舌头的情景,浑身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脚步也在这一哆嗦中下意识的停了停。
然而,眼见元宁公主又跑远,她咬着牙根只能继续追过去。
第213章()
她的责任就是服侍公主,不管元宁公主到哪,她都不能单独落下公主一个人。
就在这时,缓缓在石桥上行走的夏星沉似是突然发现了元宁公主一般,他略略侧目,似是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元宁公主,还举起手拂了下风掠起的乌丝。
可在元宁公主看来,他这举动却似在看见她之后,欣喜含笑与她打招呼,还挥手致意。
“等着我,夏星沉!”
夏星沉眼角掠见元宁公主已经不顾一切往他奔来,嘴角微微噙一抹疏远冷笑,脚步却突然加快了。
元宁公主一心只想着追上去,压根没发觉夏星沉随意的行动之间仿佛有意无意引诱着她往石桥跑去。可跟在她身后的宫女,追着追着却慢慢发现不对劲了。
“公主,等等奴婢。”那宫女吃力的拖着越来越沉的脚步跟在后面,不敢高声大叫,怕惊动旁人,却又不敢丢下元宁公主不管。
眼看元宁公主就要跑到石桥上,她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
当即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憋着劲,三步并作两步的疾跑,居然一下子追上了元宁公主,并拦在她前面。
宫女喘着气,脸色本来因跑得急而泛红,可又因此刻面对元宁公主恼怒骇人的目光而泛白转青。
“公、公主,请跟奴婢回去吧。”宫女苦口婆心的劝着,硬着头皮张开双臂拦在在了元宁公主前面去路。
石桥上,夏星沉靛蓝如天边澄净高远云彩的身影慢慢自另一端桥头低了下去。
元宁公主看着死死拦在她前面碍事的宫女,登时大怒,“贱婢,你敢坏我好事,我饶不了你。”
眼看桥头那端靛蓝身影只剩一抹衣袂翩然滑过光滑的桥石,元宁公主又急又怒,再看眼前明明双腿打颤还死死拦在前面的宫女,当下怒不可遏的伸手想要将人推开。
这推搡之间,因为元宁公主大怒当头,这力道真是有多大就使多大。
此刻她们所站的位置有些奇妙,元宁公主站在靠外的池子边上,宫女因想拦着她,不让她上石桥反而站在靠内。
宫女虽然不敢用力推开她,却又不愿意让开位置容她过去。两人厮缠之间,原本该是元宁公主将宫女推开的,因为宫女绝对不敢反用力推公主,顶多只敢步步后退再寸寸阻拦。
但到后面,却不知怎么回事,元宁公主凶猛用力一推,脚下反而忽然打了个跄踉,竟被自己力道反弹得站立不稳。
接着,也不知怎么回事,“扑通”一声就往池子里掉。
宫女大惊。
不过,有人比她更惊愕万分。
那个人就是,同样怒气冲冲独自驾舟使力在荷花池子里乱划的赫连诺。
元宁公主与宫女发生争执在旁边僵持不下的时候,因为角度关系,赫连诺根本没看见她们,而当时他正飞快的划着小船自桥下穿过。
眼下,元宁公主被自己力道反弹落水,本来直接落水的话,刚刚才觉得心头畅快一些的赫连诺也不会在惊愕的瞬间再度勃然大怒。
“扑通”元宁公主落水,哦不对,应该说是倒仰着落水的时候,先砸中了赫连诺所驾小船的船舷,直接将小船砸得翻了过去,她才真正落水。
岸上,宫女大惊,之后又傻眼。
下意识想要张嘴叫救命的时候,忽然看见倒霉被砸得从船上掉落水中的赫连诺,一颗黑溜溜的脑袋从水里钻了出来,一露水面,他第一件事先恶狠狠的吐了一口污水出来,然后就想开骂。
可宫女看见他,立即改变了主意,将要滚出舌尖的救命喊声吞了回去,而改为恳求的看着赫连诺,连声哀求道,“这位公子,请你救救我家主子吧。”
宫女第一眼瞧见赫连诺有异于南陈人的相貌,心下当即怔了怔,她虽然没有到前面去,但也听其他人形容过赫连诺的模样。
当然,她此刻虽猜测出赫连诺身份,但为了元宁公主名声着想,才不得不假装没认出来。
赫连诺凶光毕露的瞪她一眼,头一仰,冷酷无情直截了当拒绝,“不救。”
肥猪一样的女人,将他的船砸翻还害得他一身狼狈,他凭什么要救连累他的罪魁祸首。
宫女犹豫了一下,瞄了眼落水一会还在拼命挣扎的元宁公主,暗下一咬牙,飞快道,“公子,我家主子她……她是元宁公主,你若是见死不救,难道不怕过后皇后娘娘怪罪吗?”
听闻皇后娘娘几个字,赫连诺眼中稍微的闪过一抹犹疑。
若是其他大臣的女儿,他绝对袖手旁观不管她死活;可皇后的女儿……,皱了皱眉,他瞪了宫女一眼,“女人就是麻烦!”
丢下这句,他就低头往水中一潜,显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去救人了。
宫女见他愿意下去救人,心中不禁暗暗念了声阿弥陀佛。
让他一个人看见公主的狼狈,总比惊动无数人来围观公主要好。
可待赫连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已经昏迷的元宁公主救上来时,宫女才发觉自己想得天真了。
因为眼下时值盛夏,元宁公主身上衣衫本就单薄,这下在水里一泡,再经赫连诺毫不温柔的这么直直拖上来,身上起伏的曲线简直差点赤果果暴露人前。
就连赫连诺将人拖上岸后,目光无意一望,呼吸也顿时禁不住微微急促起来。
谁让他猥琐的目光,好死不死的正好落在元宁公主高耸的****。
而衣衫尽湿的元宁公主,薄薄衣物贴服在玲珑曲线上,若隐若现的身段简直引人犯罪。
宫女见状,不觉脸色大变。
偏在这时,周围似乎同时涌来了无数脚步声。
宫女大为着急,不由得恳求的看着赫连诺,“公子,麻烦你脱下外衣……嗯,请你将公主送回寝宫去。”
宫女想着,反正元宁公主的身体这会都差不多被这人看光了,不如索性就让他负责到底直接将人送回去,也好过待会更多人撞见公主这难堪的模样。
赫连诺想了想,也不知想到什么,竟同意宫女提议,三两下将外衫脱下覆在公主身上,然后就将人扛木头一样抱起元宁公主。
“她的寝宫在哪?你前头赶紧带路。”
宫女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半分也不敢迟疑,走在前头紧张道,“公子请随奴婢这边走。”
虽然赫连诺悄悄将元宁公主送回到她的寝宫,但后面免不了请御医,这事自然也免不了传到了陈帝与皇后耳中。
赫连诺在梳洗一番之后,就前往泰和殿求见陈帝。
“赫连诺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进入到泰和殿的大殿,瞄见随意端坐于矮榻旁的陈帝,虽然此刻的陈帝身穿常服,也没有危襟正坐的姿势,但帝王积威日甚。
赫连诺只瞄一眼,就不由得从心底冒出满满敬畏。
陈帝掠了眼跪地叩首行大礼的赫连诺,冷锐眼底微微融了些微暖色。
不过,他仍然晾了赫连诺半晌,才不紧不慢道,“起来吧。”
心里明知赫连诺此刻求见所为何事,陈帝偏偏要端着架子装作糊涂模样,沉声问道,“三王子此刻觐见朕,所为何事?”
“臣前来,共有两件要紧事需面禀陛下。”赫连诺在陈帝灼灼深邃冷锐目光盯视下,浑身如坐针毯般难安,却不得不压抑着心底惶恐,细细禀道,“一是,臣在御花园赏荷时,无意救起一落水女子,后来才知道她是元宁公主。”
陈帝眼眸微眯,目光顿时如利箭射去他身上,赫连诺在他霸气威严下立时伏首跪地,连动也不敢动。好半晌,才努力让自己在他强势压力下维持镇定,继续道,“请陛下明察,臣对元宁公主绝无半分觊觎之心。”
陈帝斜眼盯着他,冷冷地不置可否地哼了哼。
赫连诺垂首盯着铺了绣着大朵雏菊的地毯,却仍觉得双膝如针刺般难受。
他紧张之下,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又继续道,“第二件事,臣恳请陛下将元宁公主赐婚予臣。”
陈帝随手将榻上茶杯拿起往他跟前掷了过去,“你不是说自己对元宁公主并无觊觎之心?”声音听着并无异样,可他这掷茶杯的举动已充分表达了他心中怒意。
“还敢请朕将她赐婚予你?”
“赫连诺,你好大的胆子。”
陈帝一句比一句说得缓慢,可语调也一字比一字冷沉;赫连诺听得心惊肉跳,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露怯,更不能否定前面所说。
不然,只怕顷刻之间,他就要在这位喜怒不定的帝王之下死无全尸。
“陛下明察,臣之前对元宁公主绝对没有半分觊觎之心,若臣